<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七 </p><p class="ql-block">许家恒回到上海第二天就发出债务确认函给京西和拓马。同时非常标准地从借款主体的偿债力、资金用途、还款来源、终极风险控制等各维度编写一份有数据、有分析、有现场图片的一份尽职调查报告。在摩亚表面实力加持下，以及基于京西和拓马著名企业已盖章确认交易形成的应收账款，不出意外得到风险评审委的六票赞成、一票观察的投票结果。而且额度可以循环使用，若贸易额增大时再追加额度。最后江艳因对吴昕给她的良好印象，也没有行使一票否决权。</p><p class="ql-block">由方舟牵头，联合几家信托公司分三期，合计募集了十亿，投放到摩亚、福安贸易。其中摩亚七亿、福安3亿。</p><p class="ql-block">许家恒因一些资料需要补充和摩亚盖章，又再次单独一个人来到摩亚。当刘亚男在酒店房间把一包东西交给他，还有点调皮笑着说：“两百万拜师礼。师傅，我说话算话吧。”。许家恒推辞说：“你们这次融资是优质资产，本来就应该可以过会，我只是尽力推动了一下，你这样我受之有愧呀。”。刘亚男拉着许家恒手半撤娇地把那包东西在许家恒手上，笑着说：“师傅，这可不是贿赂哦，这本是我个人业绩奖励，我还完了税的，但为以后更好合作我把自己奖金给你而已。算是拜师的礼金，你必须收入的。以后我还有许多地方麻烦师傅呢。另为避免留下银行流水痕迹，我特意提现金出来的，你放心。”。许家恒再三推辞不下，也就半推半就带着两佰万回了上海。</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八</p><p class="ql-block">我们一直说融资难、融资贵，其实这难是看什么主体需要资金。政府、国企融资为什么不难，各银行争着给钱？还超低利率？除了政策层面，还因为信任，还因为即使要不回来银行负责人也可以尽职免责。民企就不同了，信息不对称，利益说不清，所以银行负责人小心翼翼许多。即使放款也必须有一个高的利率水平，以便完成某项考核指标。于是很多资金只能通过二道贩子，以各种债权形式再流向民企。一但融资渠道通畅，那资金流速和流量就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吴昕深谐其中道理，她知道中国并不缺钱，只是你能不能把流水的渠道建起来，能不能引入第一批水。方舟就是她的第一批水，她相信有了第一批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甚至N批。有大量的流水还怕抽不出一些来喝吗？这就是她的商业逻辑。</p><p class="ql-block">事情也正如她所设计，当她融入方舟这十亿后，有一些信托公司已经联系她想以方舟同样的方式进入合作了。于是她如法炮制，摩亚手上现金充盈起来。当第一期到期资金、第二期、第三期的顺利归还，方舟等的资金方信心越来越坚定。业务量也逐步加大，水流越来越大，资金池汇聚的水越来越多。</p><p class="ql-block">摩亚打通了融资渠道，吴昕则开始更大胆布局资本市场。她认为中国资本市场还是属于野蛮生长阶段，也正因如此，机会很多。她认为随着中国的经济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文化产业和健康产业将迎来一个爆发期。于是她一方面指示刘亚男、封波加大与京西、拓马的业务，不论真假业务，以增加融资额。另一方面将融入的资金对文化产业和健康产业进行资本投资。她认为目前中国股市长期低迷，不符合中国目前经济发展，于是她的资本投资的重点是A股的重组、炒作上面。本以为通过虚假贸易融回的资金，只要在股市上打个转，获取阶段性投资回报后利用股票的流动性、以及融资融券就可以把资金套取出来把资金还上，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把账平了，获利一把。然而她还是低估了中国A股的水深。她在美国华尔街的投资理念在中国A股市场并不行得通。</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九</p><p class="ql-block">上海方舟办公室。方舟总经理江涛正向江艳汇报这一年工作。江涛特别提出对摩亚供应链金融的质疑。</p><p class="ql-block">江艳靠在大班椅上淡淡地问：“我们与摩亚的供应链业务合作已有两年了，有出现不良吗？”。</p><p class="ql-block">江涛说：“到目前还没有出现问题，本息支付都比较准时。不过，姐，摩亚的应收账款增长过快了，现金流也不太对应，我认为不正常。”。</p><p class="ql-block">江艳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黄埔江滔滔江水说：“水清则无鱼，有些东西不是眼前看到的那样的。有些利益是看不见的。金融市场里面涉及太多利益，特别是中国资本市场水太深了。”。</p><p class="ql-block">停了一会，江艳叹了口气，有点自言自语说：“你不要怪我，有时我也要自保。”。这个“你”是谁？吴昕？似乎吴昕还没这份量。只有江艳自己知道。</p><p class="ql-block">江艳回到办公桌前对江涛说：“这样吧，你偷偷去调查一下摩亚目前的经营。同时逐步收缩摩亚信贷规模。先压到30亿左右，再看节后股市的情况，继续压降。”</p><p class="ql-block">江涛马上站起来说：“好的。”。然后转身离开江艳的办公室。</p><p class="ql-block">外面飘起了雪花，冬天已经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