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新本东行之寻访杭州人文(下)

一朵莲花(张勇)

文/图张勇 这几年，一是由于疫情，二是由于营造自己的美术馆，缠身于繁务之故，之前常年中西游走的艺术家黄新本，连在国内都疏于出游了。偶有就近出行，有活动也主要是在半径两百公里范围内开展。前不久，由于疫情因素而一拖再拖的，计划在广州十香园(岭南画派祖师爷居廉居巢纪念馆)举行的个展，又因展馆重新装修之故再次改期。这个时候，正好西湖艺术博览会(下称“西博会”)组委会对他发来邀请，作为组委会主要成员之一，陶艺家张尧教授的好友一起参展。 本来，在岭南画派和珠三角水乡人文生态下成长的黄新本，无论画风脉络，还是个人情怀，之于江浙文化，亦有着某种相对显著的亲缘痕迹(在这里暂不展开)，自然也早有择机于华东呈现自己的艺术的念想。在无了十香园个展时间冲突的情况下，用心筹划行程，顺便藉此次出行之机，补些访友和文化考察的课。 黄新本邀请笔者同行。笔者这些年专门从事人文艺术跟踪研究和写作，这个当口，正基本完成关于一个乡村历史人文的著书工作，又由于艺术家黄新本亦是笔者长期跟踪研究的艺术主体对象之一，与他此次同行，于情理之中。 本次出行历时15天(2023年10月15日至29日)，分三个阶段，一是景德镇和黄山的访友阶段，二是在杭州参加西博会与文化考察阶段，三是回程的文化考察与访友阶段。寻访杭州人文(下) 黄新本无形中也是岭南画派在此展会上难得出现的“代表”。很多人驻足留连，好评如潮，也为岭南画派赢得一份尊敬，因此，参展活动非常成功。 展会后，下来的活动就是计划中的文化考察与体验环节。这个环节内容也庞大，暂分上下两部分。 这是寻访杭州人文的下半部，内容主要是在富阳发生，而这部分又以寻访富阳竹纸生产人文生态为主。 虽然没有明示，但在人们的认知中，黄新本致力追求纯正的艺术，作品指向收藏。在于水墨板块来讲，他向来重视文房四宝，其中之一就是“纸”。收藏指向和定位首先定义了画纸寿命的高度诉求，其次是对于绘画技法的“配合”与支持。 实践中，黄新本一直追寻与筛选合适自己要求的画纸。曾经发现某名牌宣纸自动出现的水痕效果是那么的受追捧，对于他自己来讲，反而是某种“局限”，因为这种“预置”的效果很“霸气”，反而会“抹杀”或“伤害”他本人的某种能力，或者想要表现的效果。 经过一番权衡与挑选，暂时锁定使用富阳生产的竹纸。为了这件事情，多年前曾专程赶赴生产基地考察，其行事认真与执着风格可见一斑。同样道理，在长期的使用交流与互动中，发现“质量”不稳定，即是每批纸质与性能都有一定的差异，这给黄新本增添了一些困扰。 “因为我每次都要重新试验和做出一些适应，有些麻烦。”他说。 因此，黄新本借此次西博会之机，再次到产地考察，与生产商进一步交流与讨论。 “我想对他们的各种质地的纸充分地试一下笔。”他说。 结果下来，这是因为这种竹纸是手工制作，每年的原材料由于气候等因素差异而无法保证纸品性能与工业纸品那样稳定。 “这样我就明白了。也好，那也就进一步挖掘自己的潜力，因纸质而调整与适应。”黄新本后来说。 这种调整与适应，本身也是一种“创造”，也是一种“艺术”。 对于纸的态度，也是一种对于艺术的态度。 这部分先从欣赏赵无极画展开始，有一些内容由于篇幅原因，将作为一种“补记”，放在“回程”篇里讲。 画展与西湖 　　9月20日至2024年2月20日在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为杭州第19届亚运会重要文化项目、2024中法文化旅游年项目、浙江文化艺术发展基金重点项目，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浙江省人民政府主办，得到法国驻华大使馆、中国驻法国大使馆、中国驻瑞士大使馆特别支持，由中共浙江省委宣传部、中国美术家协会、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浙江省教育厅、杭州市人民政府、中国美术学院承办，法国驻上海总领事馆、法国文化中心、佳士得协办，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与赵无极基金会联合策划。　　赵无极的艺术生涯萌生于杭州，杭州哺育了他的艺术。在赵无极逝世十周年之际，他的一生力作重返杭州。“大道无极——赵无极百年回顾特展”，展出赵无极重要油画作品及水墨、水彩、版画、瓷绘和相关文献共计200余件，其中油画作品129件，以六大板块多角度系统梳理赵无极在不同时期的艺术探索。　　赵无极是享誉中外的华裔法籍著名画家。1920年出生于北京，1935年入读国立杭州艺专（中国美术学院前身），1941年留校任教，1948年赴法深造。2002年当选法兰西艺术学院终身院士，2013年辞世于瑞士。——摘自中新网 　　10月25日上午，先看赵无极的特展。 这是入门大厅留影。 　　用了一幅大画题材作海报。 “大道无极”。 　　与1998年在广州看到他的画展一样，也展出他早年在国内画的油画，但这次呈现的是静物。 不论是出国前作品，还是出国后的作品，这两次展示的都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说上一次展示的是强调抽象与空灵的话，那么这一次强调的是东方文脉对抽象的影响。 　　还有人像。 　　一些影响他的资料，重点是甲骨文和金文等中国书法。 　　这是初去法国，受克利影响的作品，不讨好。 　　开始将中国金文素养加入。 　　特写。 　　表现悲悯。 　　特写。 　　巴黎圣母院，红调。 　　特写。 　　开始要表现风，空间和光，离不开中国金文加持。 　　特写。 　　黄新本观看赵无极纪录片。 　　主题整体像不像一只金文文字？然后字中有字，有空间，有光，有……？ 　　有百态的抽象…… 　　1964年来华讲学的相关行政文字。 　　赠送资料清单。 　　资料。 　　大画，组画。 赵无极喜欢画大画，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助手，画的尺寸以自己能搬动为度。 　　局部特写。 　　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的这个从二楼看一楼中央展厅的这种视角设置，很妙，很有趣！ 美术馆的此次改善，主要是因应于在杭州举办亚运会，“讲好中国故事”背景下，国家花巨资升级，以迎接一大批国宝级藏品来展示，比如《千里江山图》等。 接下来的大展，就是这个赵无极特展了。 　　赵无极的彩画，大概是第二任妻子重病期间画的，无心画油画，画水墨。 　　窗外有诗意，留个影。 　　入门大厅。 　　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门口。 　　中国美术学院南山校区大门。 　　画展看完了，逛西湖。 　　停下脚步，品茶，体味西湖风光。 　　“莲花，这图画多美！你试着拍下来，会多好！” 与竹纸有关的人文 　　富阳竹纸非遗传承人潘筱英女士是艺术家黄新本长期绘画纸材的供应商，这次是进行使用方面的深度交流。 首先来到一个村子的文化广场。 　　这一天正好碰上中国美术学院文物修复专业的何鸿老师(左)带一群硕士研究生来实习。 这是村中族老在讲解潘氏祠堂——友于堂。 　　巷子。 　　流动商店。 　　菜园。 　　午饭后，到竹纸厂考察。 厂子就设在另一个村子的入口处，首先看到的是多级浸泡池。 图片左上角处是大蒸锅，从宋朝就开始了。 　　大蒸锅。 　　经热蒸处理后的材料，被放到石碾上碾碎成粉絮状。 　　富阳竹纸非遗传承人——潘筱英女士在讲解制纸相关情况。 　　示范铲理粉料。 　　拍摄记录。 　　艺术家黄新本，试一下。 　　何鸿老师动作很熟练，因为他经常来。 　　等待抽到下一工序的浆料。 　　就是这一工序，技术活，用竹席从稀释的浆水中隔取出纸坯。 　　分离出纸坯。 　　纸，出来了。 　　叠。 　　“我也来试试。” 还真试出一张，带回中山。 　　女生一试成功。 　　男生二试成功。 　　烤纸的地方。 文章末尾有人烤纸。 　　工具展示，这是临时放置，因为展厅在调整装修。 　　潘女士在讲成品有关。 　　展示一些原材料。 　　切纸设备。 　　深入了解。 　　从仓库看制作车间。 这已经是“劫后余生”。据说当地有司想一刀切灭掉所有手工制作方式，在包括潘女士在内的，富有历史感和历史使命感的一帮人的力争下，才保住“这粒种子”——越竹斋手工竹纸，如今“又成了非遗”，过程有些艰辛和魔幻。 　　第一次离开前留影。 　　主材就是这种竹子。 　　斯山斯水出斯纸。 　　到了一个村子，村委有意让中国美术学院在此设创研基地。 　　讨论。 　　玩猫与围观。 　　先识潘家。 　　村中夜景。 住处的民宿在另一村子，我们决定摸黑步行回去，结果充分体验到古人夜行的情景，是个很特别，有意义的，可以帮助理解古画的经历。 很棒！ 　　第二天一早，被河床那边的山水风景吸引到。 　　很有代表性的富阳地区的早晨。 那一句本地高声语，更显真相。 “如果是雨季水满，这里更美！” 　　回来看到一帮老人在溪边洗番薯。 　　联合制作薯粉。 薯粉被这里人运用得出神入化，可以制作出五花八门的食品。 　　这一节亦是来之前的情怀期望，那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寻找有关黄公望的踪迹和感觉。 今日，这一愿望在潘筱英女士的帮助下实现了。 这是初到富春江边一刻。 　　很巧，捡到一片精致的桶板。 “回去可以在上面画一幅富春江水墨画！” 　　好事成双，又拾到一片很有意思的木板，中间有一道凹槽，分两节。 “正好，一节画画，一节题跋。”莲花(平时熟人又称笔者为“莲花”)说。 　　这位吴姓退休乡贤(右)听说黄老师有个游富春江，寻找黄公望足迹写生的愿望时，他当即表示全力支持。 富阳竹纸非遗能传承，也有他的一份富有保护乡土文化情怀色彩的功劳！ 　　午后，又到富春江边的湖畔居品茶。 来杭州十天有多，本在杭州的古建专家柯军亦先生(右)由于业务过于繁忙，也由于过意不去，在时间缝隙里从杭州市区跑到富阳来与黄老师见上一面。 酒，是回中山后，在珠海再喝上。 那是后话。 　　司茶。 　　参观富春山馆。 王澍是鬼才！ 　　“纸”，在富阳等你。 竹纸，是富阳的一张大名片！ 　　王澍空间。 　　典型的王澍空间。 　　主题。 　　展出长卷。 　　高仿。 　　欣赏。 　　琢磨。 　　郭熙，郭熙。 　　宋画。 　　这，就是富春山馆。 　　富春江边，那个美！ 天公作美，呈现朦胧美。 　　有一处观景台。 　　回望，这据说还是孙权爷爷生活过的村庄。 　　这姿势有点喜感。 　　遐想…… 　　晚上在各种质地的纸张上试笔。 此行重要一环。 　　欣赏古藉，有三百多岁的。 　　欣赏古迹。 　　特写一。 　　特写二。 　　越竹斋的纸，和纸的应用。 富阳竹纸，在与故宫等同保护条件下，寿命可超三千年。 　　本来一早就要离开南下福建，潘女士来电说要再到纸厂去一趟。 正好看到烤纸了。 　　烤纸。 　　待烤。 　　烤好的竹纸，“越竹斋”的纸！ 　　艺术家黄新本昨日制作的竹纸，烤好了，带回去！ 　　原来，是富阳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来学习和采访。 　　艺术家黄新本向同学们分发画册，分享艺术。 　　别了，富阳！ 系列待续 关联阅读<a href="https://www.meipian.cn/4yb7xkms" target="_blank">黄新本东行之景德镇黄山访友</a><a href="https://www.meipian.cn/4yjde5pg" target="_blank">黄新本东行之西湖艺术博览会</a><a href="https://www.meipian.cn/4ymquiv8" target="_blank">黄新本东行之寻访杭州人文(上)</a><a href="https://www.meipian.cn/4ywy3mcd" target="_blank">黄新本东行之回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