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前排左一为本文作者陈晓峰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68年的10月2日,是锦县初中和高中的六届在校学生,被安排统一下乡的日子。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天的早晨,县人委(相当于现在的县政府)门前的宽阔的马路上,一辆辆大马车一溜排成长队,路边站满手摆小旗欢送我们的人们。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下乡前,初二的我因为怕名字带“晓”字让人觉得不成熟,就把名字改叫了陈岗。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坐在放着我们行李的大马车上,挥手向送行的亲人们告别。马车走动了,我们嘴里喊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口号,却对我们去往的地方,内心不由自主地出现出一丝苍凉感……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大马车离开县城一路向北,走过几十公里,翻过两道山梁,到达了晓光公社。然后一路向东十几里路,就到达了我们下乡的地方,在大凌河西一公里左右的锦县晓光公社霍家大队。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霍家大队由两个自然村组成,我们男生分在了霍家村的一、二、三、四生产队,霍家村的西面一里多路远,是五、六生产队所在的二道沟村,女生都分配在了那里。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我们六个男生分到了位于霍家村最东面的二队。下车后,我们把行李放在了一铺大炕上。我不喜欢热,和别人不同地选择了离火灶最远的大炕稍。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刚到那里,生产队找厨师为我们做出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哇,在家里我们都很少吃到这么多样好吃的东西。现在我还记得其中有一样,之前我从来没有吃过的好吃的佛手白菜。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傍晚,我们六个男生排队在住处院外的高坡处,按当时的要求跳起了“忠字舞”。住在附近的社员们围看了起来。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陈晓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天下午,是我们下乡后开始的第一次劳动,是由一个叫黎英的妇女小组长带领我们割豆子。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一看,这个黎英,不就是昨天傍晚,看我们跳《忠字舞》时,捂嘴偷偷笑的那个姑娘吗。她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很圆的脸,脸色很红,性格大方泼辣。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她挥镰干在了前面,我们赶快也开镰干了起来。秋天成熟了的黄豆,豆秸和豆荚都又黄又硬。割黄豆要左手抓牢豆秸,右手挥动镰刀割。抓到豆荚的尖,扎得手特别疼。黎英有手套,干得很快。看她干在前面,我不服气的劲儿来了,我忍住疼,紧紧跟上她干了起来。那一个下午,我们割了六条长垄。我是不管不顾,拼命地干着,一点儿没有被黎英拉下。但收工后看到自己的手,被硬豆荚扎得血迹斑斑。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过了不长的时间,我们和社员们都熟悉了。黎英竟傻了吧呵地跟我说,平时我们割豆子都是半天割两条垄,那天下午就是给你们一个下马威,割了六条垄。我脸上笑骂着她,你可真坏,心里却记下了她的这个“小仇”。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黎英是个没啥心眼儿的大大咧咧的姑娘,和我们男知青说话都比较随便。有一次她竟问我 :“陈岗,你的脸怎么那么白呢?” 我一听,在心里坏笑了。那个“小仇”不是不报,是时机只是今天才到了。于是,我故做小声的跟她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是我们都是用洗衣粉洗脸吧。”…………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后来,我们发现,大队小卖部的洗衣粉,很快就被买光了。过了一些天,我又发现,黎英和她的周围几个要好姐妹,脸上好像有点儿了爆皮……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没想到这事殃及了“池鱼”。我把这个“恶作剧”告诉了黎英,害得被她追着我好一顿开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陈晓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陈晓峰,1952年9月生人,大学学历,文博专业中级职称、高级政工师。老初二1968年10月上山下乡到锦县晓光、双羊公社,1971年10月选工到锦州铁合金厂,研究所英文资料翻译、电视大学英语教师。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87年2月调到辽沈战役纪念馆,文字综合秘书、宣教部副主任、综合处处长、党支部书记。撰写的多篇文章在省、市级和国家级报刊发表。撰写《大决战.辽沈战役》一书,由战史专家宋祥门把关,1998年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并在全国发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