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北京电机学校二三事(10)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 读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不知列位是否还记得当年上学的情景,冬凉夏热的教室里,燥动着五六十人,好在教室宽大,人丰腴者较少,到也不觉拥挤,周日的晚自习是最热闹的时侯,从四九城返校的同学们齐聚一堂,家长里短,海阔天空。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劣等发黄的纸印刷的教科书,各位同学五花八门的笔记本,有些是旧讲义反折后二次装订利用,有一半象现在A4办公纸背面用,只是纸质差老鼻子了,诚为三年困难时期之真实写照。困难不只是吃的不行,有点全方位的意思。书也不是强求必买(据说电校的书全免费),愿买的花钱,有些同学书也不买,只靠记些笔记做作业和应付考试,天冷的时候有些人连笔记也懒得记,课后再找记得好的人抄,记得程玉梅曾说她经常代国光抄写笔记,诚乐于助人也。也有些课根本无教科书,好在那时的老师业务水平都很高,讲课对板书极重视,祥细周全,重点突出,就是不想板书的部分也会口述让大家记录,很有些敬业精神,昔曰之情景今天怕是难得一见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专不同于初中阶段,初中时尚年少,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兴趣玩乐成为关注的重点。上了中专就不一样了,十七八岁了,人的思想趋于成熟,知道毕业后就走上社会,要有一技之长才能立足,所以学习大都有些自觉性。尽管生活相对艰苦些,挂课的极少。大约是一年级第二学期,从技106和其它专业班分出了个电真空专业,一个学期后又取消了,原技106的同学又回到了无线电技术专业,即技206。许是北京电子管厂是北京市电子管产业的老大,部属中专校院己有大量电真空专业毕业主,而北京市企业对电真空专业需求较少,因此取消了,此说仅为个人臆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现在回想当年学的课程大致有金工学、电工学、力学、机械制图、电子管、晶体管、无线电元件、无线电设备、无线电发送、接收、测量、脉冲、电视与天线、高频电路、低频放大器等十几门基础课和专业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 老师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先说校长。当年签发的毕业证上,有校长孙仲鸣的大红印章,其60年8月至69年3月任北京电机学校校长。虽知大名却不甚了了。近查资料得知,其46年在燕大、清华读书时加入地下党,后曾任区工委书记、大学委员会委员、北京工业学校党委书记 ,经济学院副院长,05年去世。毕业五十多年了,才对老校长有此粗浅认知,不免有些遗憾。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据说陆济是十二级干部,电机学校党委书记,叶放亦为电机学校领导,其二人都是北京电子管厂建厂初期的干部,筹建无线电专业学校时弃工从教,成为桃李满天下的园丁。值得我辈怀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再说老师。象教数学的沈老师,一付老谋深算的样子,一笔就画出个特圆的圆来,颇有些功力,又令人不禁想起阿Q的“孙子才画的圆哪”的俚句,课间则抓紧时间在楼道喷云吐雾,为下节课补充些许能量;茅存义是学习委员,所以能提供许多老师的名姓,象教“无线电接收”的劳法俭老师,教“脉冲”的奉孝兰老师,教“无线电测量”的谢老师,还有崔培信老师,不知众位还有哪些记忆...。有一位教无线电的老师,高高的个子戴付眼镜,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其老是一方湿巾在手,擦抹无字或有字之黑板,板书遒劲,写满立马下课,留下满黑扳的粉笔字给其课代表,其人倜傥风流,联欢会上一曲清唱“草原之夜”……姑娘就会来到你们的身旁,令人难以忘怀,常感余音绕耳;象教政治的老师,课后并不夸夸其谈,但讲起课来口才极好。其判分标准以答卷为准,不与所谓的现时表现挂钩;象教电子管的女老师,据茅存义说叫荣雪华,是个个儿不高,长方脸型。其本就是电子管厂的技术员,不苟言笑,讲课干脆利落,实际经验丰富,陈明珠是课代表应该记得。象讲力学的翦老师,教学认真,为人严肃,不苟言笑,传为历史学家翦伯赞侄男。力学课很难,记得当年考试时开卷可以翻书,但仍有些不得要领,不会的现翻书也没用。还有最怕的就是刚一上课,老师就让大家拿出一张纸来,临时出题检测,气喘方定仓促应战,打一场无准备之战,令人有招架不住之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专时仍有语文课,我比较喜欢“语文”课,背诵古文并不费力,记得宝堃、伊世祥、黄希春、朱寿田等人也颇善此道。语文看似与专业关系不大,其实不然,入道其中笔力渐增,自觉获益匪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象唐·韩愈的“师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我们一生奉行的也是术业有专攻,三人行必有我师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象“琵琶行”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象“口技”,京中有善口技者...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未几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多美妙的文字描述,我摘记一小段,也许会让老同学忆及一二。文学作为媒介,是表达客观世界和主观认识的方式和手段,许多人“重专轻文”,科技成果丰硕,却不善总结,留下诸多遗憾!当年我与语文老师比一般同学交集多些。收取作业,代传师意,遗憾的是忘却了老师的姓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印象较深的还是班主任张老师,其比学生也大不了三四岁,老是笑脒眯的,为人亲善从无重话。当年电机学校排演的话剧“年青一代”哄动一时,张老师出演的话剧女主人公夏倩如一角令人印象深刻。其给我书写的“操行评语”,纸张泛黄,边角破碎,仍夹在我的笔记本之中。技306(1963/1964年度),其写道“在各项政治运动中表现很好,学习努力,成绩良好……对工作负责,任劳任怨,劳动积极,遵守纪律,尊敬老师…”我很感激老师对我的评价及肯定,这也是我对学校怀有依恋之情和踏上工作岗位继续上进的原动力之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人生苦短,转眼毕业快六十年一个甲子了。记得当年64位同班同学,已去之一二,送众位一首千年前的宋诗《平常是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看懂了,做到了,您就是个明白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