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进九寨沟

谢敏

九寨沟是中国第一个以保护自然风景为主要目的的自然保护区，有着：国家5A级景区、国家地质公园、世界自然遗产，世界生物圈保护区等众多头衔。1991年，四川省在申遗报告中号称：“九寨归来不看水。”有专家说，你也太狂妄了！1992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主席卢卡斯博士和资深专家桑塞尔博士受联合国委派，来到了九寨沟。亲身置于114个高山湖泊面前，他们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震撼了。桑塞尔博士说，九寨沟的水景是我看到的自然美景当中最绝的；卢卡斯后来评价说：“我能考察九寨沟，这是我终生的最高荣幸。”九寨沟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朝惊艳天下知。”四川的狂是因为九寨沟给了底气，而九寨沟也是少有的、无论你何时来都不会失望而归的顶级的自然风光景区。1984年，国务院以国发（1984）136号文件将九寨沟划为第一批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相应建立了南坪县九寨沟风景名胜区管理局，九寨沟正式对外开放，而逐渐为世人所知。我朋友在九寨沟开放不久就去游览了九寨沟，回来对我说：去九寨要趁早。但我直到1990年5月，机缘巧合之下，我才有幸得见九寨沟的绚丽多彩。1990年5月12日，接市电子仪表局通知，到灌县参加质量控制培训班，会期五天。于是背了个小包就去了灌县。到了才知道，会后要去九寨沟！成都的5月天气已经比较热了，我就带的单衣，一听要到九寨沟，立马傻眼了！再没有常识也知道，那沟里早晚温差大得很！我们学习并不在城里，而是在山沟里一个属总参的工厂内，买衣服都不方便。正在我十分纠结，都准备放弃时，南光厂的小宋因才怀孕三月，仪表局坚决不准她去。于是她大方地把她的衣服都借给了我（参会的只有我不知道要去九寨），才有了我初识九寨沟。九十年代初的人还是很单纯的，我们学习那是正儿八经的，为了赶时间，晚上都在上课，还要考试。挤出三天，再加上星期天，来回五天。我们去九寨沟，汽车是仪表局找的，我们不用出车费，住宿、门票和伙食都是自家出。 5月15日一大清早，我们从灌县出发，经汶川、茂县、松潘，一天赶到黄龙，当晚住黄龙，第二天进景区，门票8元。六月的黄龙开着大朵大朵美丽的野花，如果说“九寨归来不看水”，那么对于黄龙来说，最引以为傲的便是由3400个钙华池组成的“人间瑶池”。 黄龙的钙华梯田和湖泊属中国之最，世界无双，是全球三大钙华梯田景观典范之一，而且还是正在生长的青年期。正因如此，黄龙是和九寨沟一起申报的世界自然遗产，也列入了世界生物圈保护区。 1991年9月，我家先生在绵阳参加机械部订货会，会后组织到黄龙九寨参观。回来他告诉我，一家人绝不一起去九寨，路太险了！他们去时走安县到的黄龙，再到九寨。回来走松潘、茂县，车在岷江边错车时，本来车是靠江边走的，结果师傅把车停在了岩边，对面的司机骂太不懂规矩，他们车师傅说：你眼瞎了？没看见我这是一车人吗？那时到九寨沟的路真的很险，年年都能听到有车翻进岷江。我认识的一个人，全家自驾到九寨沟，返程时出事，仅活下来她一个人。 黄龙离九寨有120公里，16号中午离开，下午就赶到九寨沟。这是1990年5月18日的九寨沟沟口，一块简陋的木牌上写着“九寨沟”，门票是5元钱（和当时北京故宫一个价），第二年1991年先生去时九寨沟门票涨成8元。当时九寨沟允许开自家的车进去，我们在九寨沟一天半游玩，都是自家车跟到我们走，方便得不得了。而且当天景区好像只有我们这一车人，看不见其他游客。甫一进沟，第一眼看见九寨沟的水，立马惊艳了所有人。“哇”！一声大叫，全部扑到车的左边，把开车的师傅吓了一大跳。我们住在往长海去的则查洼寨，一个新开的藏式客栈，全木楼，什么都是新的，连脸盆都是崭新新的红双喜。老板告诉我们，他都不是九寨沟的人（哪的人我都记不到了），这九个寨子的人都迁到更深的山里去了，从原始森林一条小路进去，必须骑马，里面的风景更漂亮，听得我们一愣一愣的。无法想象，更漂亮是怎样的惊艳。我们五个人一个房间，住两晚，一人5元钱，吃饭也在他家吃。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掏腰包，仪表局只负责安排车。我们在九寨沟住了两天，18号离开九寨沟，晚上住在茂县，那时一天是跑不拢成都的。记得好像我们五天花了不到50元（这还不包括车费），按当时我一个月66元的工资来看，当时游九寨就不便宜。这一别，就是三十三年。 2022年1月8日摄于九寨沟口2022年是新冠肆虐的第三年，严格的管控措施，保护了国民，也严重影响了国民经济，而旅游业成了重灾区，个人出行更是艰难。年初，看一个熟悉的旅游群发起到九寨沟三日游480元，在九寨沟口的四星级酒店住两晚，还包早晚餐，这么便宜的报价，可见大家的日子有好艰难（这个群从不带人进商店购物）。于是报名参加，时隔三十三年，再次进入九寨沟。不知经历了2017年的七级地震，九寨沟可还依然？ 游客中心大厅今天的九寨沟口鸟枪换炮，原始风貌荡然无存。现在是淡季，门票80元，观光车80元，我们门票免费，观光车票必须买。九寨沟景区由三条沟组成，沟口到诺日朗瀑布是树正沟，诺日朗瀑布是九寨沟的中心，向左是往长海的则查哇沟，向右是往熊猫海的日则沟，观光路线呈“Y”型，单程就有50公里，不坐车一天是没法玩的。 刷身份证进景区，立即乘交通车前往14公里外的诺日朗瀑布，当天游客很少，所以车发得少，车上导游说，必须跟车走，每个景点参观了要上原车，不然后边的车是没位置坐。而且规定上车时间，让人顿生紧迫感。景区发车是第一辆发原始森林方向，我们是第二车就发往长海。到达诺日朗瀑布刚九点，太阳从瀑布背后升起，照在远处的雪山上，云蒸霞蔚，今天是个好天气！ 2017年8月8日，九寨沟发生7级地震，烈度9级，震中距离九寨沟核心景区只有5公里，诺日朗、火花海都遭受严重破坏，牵动了全国人民的心，人间天堂的九寨能否再现？两个月后，我们在玉龙雪山下的蓝月谷，看见一个标语：“没有九寨沟，还有蓝月谷”。无语了。 经过三年多的努力，九寨沟于2021年9月28日全域开放，但到2022年初，还是只接待团队，不接待散客。地震当天，九寨沟有五万游客滞留，而今天九寨沟进沟人数不到200人。人少观光体验就好，然而，在诺日朗瀑布参观时间只有40分钟，而离开诺日朗瀑布到乘车点要步行1.2公里，还是上坡，当然和当年我们自己的车跟着走不能比了。 诺日朗瀑布基本恢复了原样，一月的瀑布变成了冰挂，气势上弱了，但蓝冰更增添了神秘色彩。但早上太阳从诺日朗瀑布背后升起，逆光下照不出冰瀑布的晶莹剔透。 这个冰挂像不像一只海狮？ 9：55到达长海，长海还像一个冰美人，静静地冬眠在峡谷之间。 长海海拔3060米，是九寨沟海拔最高、最大的海子。长海顺山弯去，长8公里，头深藏在层峦叠嶂的山谷之中。长海尽头连绵的山峰终年积雪，银妆素裹，海拔都在4000～5000米以上。整个湖没有出水口，夏秋暴雨，水不溢堤，冬春久旱，亦不干涸。当地人说它是“装不满、漏不干的宝葫芦”。说长海是九寨水的源头，水从地下流向熊猫海。 1990年5月17日摄于长海当年九寨沟的标志，长海边半枯半荣的柏树已无踪影。如今长海湖边修起了栈道，但半个小时的时间太紧张，没法下去走走。听说沿栈道能走到五彩池。 摄于1991年9月长海的水深，特别神秘，当地人说湖里有水怪。 今天终于有机会两口子能在九寨沟长海合影，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共白头。 10点过太阳终于洒满湖面，隆冬时节，湖面冰冻厚达60厘米。 旁边的山峰顶上可能是地震痕迹吧？树还没长出来。 10：20上车离开长海，2分钟就到了五彩池，但要从栈道上穿过森林，下陡坡才能下到五彩池边，太阳透过森林，留下缕缕阳光。 10：26分看见了五彩池，五彩池位于海拔3010米则查洼沟底，长约100米，宽60米，深6.6米，属于长海景区。 摄于1990年5月，那时根本没有栈道，下到湖边全是踩着乱石下来，周围也没有栈道，原始风貌原汁原味。现在这棵树也没有了。 五彩池是九寨沟最小的海子，被称为九寨之眼。湖水来自地下水补给，冬季湖面也不结冰。在阳光、藻类、钙华等多种因素作用下，湖水五彩斑斓，是九寨沟色彩最绚丽的一个湖。 五彩池上半部呈碧蓝色，下半部则呈橙红色，右边呈天蓝色，左边则呈橄榄绿色。 10：35分离开五彩池，沿栈道要走345米到停车场去坐车前往下一站。栈道平顺，一路下坡，很好走。如果从长海栈道走到五彩池，要走800多米。 10：44分走上公路，路边尚有积雪，山上还有点彩林的味道。 10：48分走到五彩池乘车点，现在只有两辆车，说明到长海的游客目前也只有两车人。观光车到长海观景台把游客放下来，就开到这五彩池乘车点等。 11：09分到达镜海，车子就停在湖边，不用走路。导游说本来要直接拉到熊猫海，但现在没风，是看镜海倒影的最佳时候。真是谢谢这个导游妹妹了。这边是日则沟，是九寨沟“Y”型布局的右支部分，也是九寨沟最精华所在。 镜海海拔2390米，平均水深11米，最深处24.3米，面积19万平方米，是九寨沟第三大湖泊，素以水面平静著称。每当晨曦初露或朝霞遍染之时，蓝天、白云、远山、近树，尽纳海底，海中景观，线条分明，色泽艳丽，是九寨一绝。 镜海的水来自珍珠滩瀑布，离开镜海车子路过珍珠滩没停，导游说返回再来，可以慢慢游，11：25分到达五花海，是日则沟最精华的精华。 五彩斑斓的五花海，一年四季，甚至一日之内，湖中的水色都会变化无穷，全靠你遇到什么天气。 五花海海拔2472米，水深5米，面积9万平方米，被誉为“九寨沟一绝”和“九寨精华”，在珍珠滩瀑布之上，熊猫湖的下部于日则沟孔雀河上游的尽头。 湖边有科普介绍：九寨沟水体中的藻类种类达400种以上，其形态特征各异。藻类生物不但可以吸收水体中氮、磷等营养元素，达到净化水体的作用，其参与形成的周丛生物群落或群落相互交织融合，形成独特的五花海水中森林奇观；不同色彩的周丛生物群落，也是五花海水体呈现五彩斑斓景观的主要成因之一。 1990年5月17日摄于五花海绕了半个五花海，没有看见当年这棵大树。 沿栈道向北走，有一座栈桥，是五花海与孔雀河的交接处，孔雀河流向珍珠滩。 过栈桥，有一段爬山道，上去300米是五花海观景台，据说在上面俯瞰五花海全景，特别漂亮。但我们时间不允许，只有半个小时就得上车。 五花海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12：25分穿过熊猫隧道，到达熊猫海。听说这个隧道都是今年才通车的，去年熊猫海还没有开放。但上面的箭竹海和原始森林就不能再去了。可见，地震造成的伤害还没有完全恢复。 熊猫海海拔2587米，深14米，面积9万平方米。这儿常有熊猫活动，故名熊猫海。 此时的熊猫海，半边冰封，半边流水，很是奇特。 湖上蓝天白云，岸边层林相间，湖畔群峰静立，倒映水中，一片迷离景象。湖边岩壁纹理奇特，还能看见“8·8地震”滑坡痕迹，像道道伤疤。可惜只给我们15分钟时间照个相，连熊猫海瀑布也看不成。也可能是湖对面的栈道还没修复吧？反正再不能往上走了。 阳光一照，海子更为迷离恍惚，绚丽多姿，一片光怪陆离，使人进入了童话境地。 摄于1990年5月17日，那时还能看见牛羊。 从熊猫海坐车返回珍珠滩只用了8分钟，到此全部下车，走栈道横穿珍珠滩，走到左岸下到沟底，这段栈道能让游客从上到下，充分领略珍珠滩瀑布的美丽和壮观，是珍珠滩瀑布的最佳观赏点，然后顺着丹祖沟，走到镜海停车场，继续乘车前往下一站犀牛海。观光车到这里就不要求乘原车了，因为这段路就比较长了。 看见远山依然森林密布，很高兴九寨沟经历了七级地震，依然美丽。 珍珠滩海拔2450米，滩面宽112.3米、长189米，平均坡度20度，相对高差15米，是九寨沟最宽阔的滩面，为碳酸钙沉积而成的大型钙华堆积台地。阳光下，湍流在凹凸不平的滩面上宣泄而下，溅起无数水珠，宛如粒粒洁白的珍珠，晶莹夺目，故得此名。 摄于1990年5月，当时的珍珠滩还允许游客下水，有人出租雨靴。当时滩上也没有这么多的植物。 但第二年我先生去时就不允许下滩了，原来是在我们离开后不久，有一个小孩在珍珠滩被湍急的河水冲下了瀑布，立即下瀑布去找人就怎么都找不到了。在这悲惨的事故后，就再也不许下滩了。 对面山头还有滑坡的痕迹，看不出前面就是瀑布，下面就是空谷。 冬日的珍珠滩瀑布水少了许多，孔雀河从五花海流向珍珠滩，先在滩面上缓缓流淌，到台地边缘猛然跌落，奔泄而下。 摄于1990年5月17日，春天的瀑布水势磅礴，声震空谷。 珍珠滩瀑布海拔2445米，瀑布高21米，宽162米，是九寨沟内一个典型的组合景观，是电视剧《西游记》片尾唐僧师徒牵马涉水的地方。 上端滩流由台面上注入下方丹祖沟，形成壮观的飞瀑。 这道激流水色碧绛泛白，是九寨沟所有激流中水色最美，水势最猛，水声最大的一段。激流左侧栈道，是观赏的最佳点。 瀑布被型如新月的岩体分割为数股，或银帘飘飞，或白浪滚滚，或如珠似线，狂奔急泻汇入涧底，喧腾着奔流而下。 如今游客沿栈道上下，不能踩到水里了。 丹祖沟珍珠滩瀑布四周长满松、杉等树木，形成一道密密的绿色走廊。 摄于1990年5月珍珠滩瀑布 滚滚流瀑，磅礴大气地翻越海拔2445米的钙化堤埂，飞泻而下，千万颗水珠织成一道宽银幕呈现在眼前，不论从哪一个角度观赏，都同样动人心魄！ 现在的丹祖沟好像要宽一点，主要还是修建了栈道，游客更加方便了。 九寨黄龙地区出露的大片的碳酸盐岩地层，质纯而层厚，在高山地形和典型的山地气候条件下，发育了独特的高寒岩溶钙华。 人在画中游 溪水在密林中奔腾向前 涧边山坡上一块巨石上刻着“8.8石”，这块重达522吨的巨石形成于3.2亿年的海洋环境，经历了九寨沟的沧桑巨变。2017年8月8日21时19分，九寨沟发生7.0级地震。地震引发高位崩塌，该巨石从海拔2654米的山体滚落至河谷，垂直落差达272米。此石高9.2米、163立方米、重约522吨，为白云质灰岩，此次地震使巨石脱离山体，滚落造成沿途植被尽毁，形成一巨大沟槽。大自然的威力让人敬畏。 走出丹祖沟，过了一座小桥。 过桥不远就是停车场 此地的景色是如此壮丽，任何语言在她面前都显苍白。 13：45到达镜海停车场，从珍珠滩走到镜海停车场，用时一个小时。 13：59分乘车来到九寨沟第二大湖泊——犀牛海。 犀牛海是一个长约2.2公里、水深17米、海拔高度2400米、最深的地方可以达到40多米的天然湖泊。是树正沟最大的海子，也是九寨沟的第二大海子。 据说一位病重的得道高僧，骑着犀牛来到此处，喝了湖边的神泉后竟不治而愈，便将爱骑犀牛留在此处，因此而得名。春夏季节，湖水一片翠绿；秋高气爽，满山的秋色倒影于湖中，更胜实景。 犀牛海水域开阔，北岸的尽头是生意盎然的芦苇丛。有人评价犀牛海在九寨沟中是“艳冠群芳”。 往沟口走，犀牛海是树正沟的第一个海子，老虎海距离犀牛海只有74米，我们也是坐车去的。到了老虎海，我们就步行了，树正沟群海，只有走路才能体会她的美妙。 老虎海海拔2298米，长320米，宽294米，深23米。因深秋彩林倒影斑驳陆离，似斑斓的虎纹而得名。 “天光云影共徘徊” 树正瀑布离老虎海104米，5分钟就走到了。现在可以走到瀑布的下边，近距离观赏。 树正瀑布海拔2295米，高11米，宽62米。瀑布呈向前凸起的圆弧状，水流多级跌落，由首尾相接的众多飞瀑组成。 奇形怪状的冰凌（像不像冰虾）。 冰鱼在岩壁上嬉戏 摄于1990年5月树正瀑布当时距九寨沟开放也才五、六年时间，道路也是在以前森工局伐木运输的通道上的改进，公路沿沟边湖边走，栈道很少。 现在的九寨沟，如果你有足够的时间和良好的体力，完全可以沿步行道走完全程。 九寨沟水难描难画，水一往无前，人却挪不开步，一步三回头。 神采飘逸的树正瀑布，堤埂上的灌木，傲立于激流，长年经受流水的冲击，风姿绰约，形成特殊的植物群落和世间罕见的自然奇观。 梯湖堤埂之上高原特有的各种灌木，扎根于水底，傲立在激流，常年经受流水的冲击而不倒，很是奇特。 激流在林中穿梭，前赴后继，一往无前。 一路跌宕不羁，冲出林间，放慢脚步。 一路美景，一路碧水，留下一路的惊叹。 14：37分走到树正磨房，这里是峨影厂《自古英雄出少年》的取景地。 1991年的树正磨房 在树正磨房下形成开阔的河谷 碧水到了宽敞处，立马变身大家闺秀，娴静温柔。 如珠连玉串的树正群海，海拔在2187～2280米之间。 树正沟全长13.8公里，共有各种湖泊（海子）40余个，约占九寨沟景区全部湖泊的40%，其中海子有19个。 其地形在河谷迭加泥石流堆积物基础上，再经钙华沉积，形成大小19个湖泊，顺着沟谷层层迭迭。 这里森林、湖泊、小瀑布相错相连，呈现"树在水中生，水在林间流，人在画中游"的奇特景观。 从沟口开始，树正沟的芦苇海，双龙海，卧龙海，火花海，树正群瀑，树正群海，诺日朗瀑布串成了九寨沟珍珠项链下端的宝石。 在长达五、六公里的树正群海沿途，上部海子的水翻越湖堤，从树丛中溢出，激起白色的水花，在青翠中跳跳蹦蹦，穿梭奔窜。水流顺堤跌宕，形成幅幅水帘，婀娜多姿，婉约变幻。整个群海，层次分明，那绿中套蓝的色彩，童话般的天真自然。 15：05分到达卧龙海，身藏不露的卧龙海海拔2220米，长约253米、宽2255米、水深24米，水底有条乳黄色的钙华堤埂，如龙沉卧水中。湖面平静时，透过清澈的湖水，卧龙似沉睡在水底；微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仿佛龙也随之摆动。 一颗松树弯着脖子，透过波平如镜的水面，仿佛想看清楚沉睡中的白龙。 小巧玲珑的卧龙海是蓝色湖泊的典型代表，极浓重的蓝色醉人心田。 湖面水波不兴，宁静详和，像一块光滑平整、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到了九寨沟，深觉语言的贫乏，只能感叹书读少了！ 仿佛一只青蛙卧在湖底，而这钙华堆积不知有几千万年。 卧龙海紧接着火花海，两个海子海拔高差10米。 火花海海拔2211米、长294米、宽232米、深16米、库容45万立方，因阳光斜射湖面波光粼粼，似火花闪烁而得名。 2017年九寨沟7.0级地震使火花海出水口堤坝崩塌，形成长40米、宽12米、深15米的决口，湖泊景观消失，发育裂缝100余条，裂缝最长50米、宽1米、深6.9米。经反复论证，科研人员以震损钙华、落石、糯米灰浆等生态材料，修复了坝体、裂缝，防治了次生灾害，恢复了湖泊景观。 火花海子中央那片深蓝让人沉醉 摄于1991年9月的火花海 修复后的火花海堤坝上的栈道 尚留有一个缺口 双龙海瀑布是九寨沟地震后的新景观。 双龙海海拔2200米，长290米、宽247米、水深9米，周围郁郁葱葱，透过晶莹的湖水，可见湖中有两条带状的生物钙华堤埂隐藏于水底，湖堤上部为钙华，下部为冰碛物，宛如两条蛟龙。我们看了半天，没看见钙华埂，湖底的枯木倒是清清楚楚。 从老虎海走来这一路，我们居然没碰到其他游客，想到以往都是说九寨沟人多，照相要高高举起，不然全是后脑勺，今天也是幸运。此时已近下午四点，我们步行了两个小时，加上珍珠滩瀑布的一小时，徒步了三小时，感到很疲倦了。想到从双龙海走到芦苇海还要走2.5公里，估计走不到，于是到五花海乘车点坐车返回沟口。 路过芦苇海，汽车不停，只好在车上看看了。 1991年9月先生摄于芦苇海 回到酒店五点半，在这海拔2200～3000米的高原，确实比平坝费劲。晚上酒店的自助餐很丰富，几十种的食品任人选择。现在到九寨沟交通很方便，新南门汽车站每天都有车发往九寨沟，然后在沟里住两天～三天，就很从容游九寨了，毕竟来一趟也不容易。 第三天早上，天没亮就出发，走到弓杠岭太阳还没升上来。弓杠岭是岷江源头，有岷江源保护区，这是岷江左支樟腊河源头，流到川主寺与发源于朗架岭的潘州河会合，始称岷江。弓杠岭也是岷江与嘉陵江的分水岭。来时因黄龙冰封，去了牟尼沟，回时路过松潘，转转古城，一天回到成都。两次进九寨，邂逅了“人间天堂”“童话世界”的春天和冬天，有机会再争取去看看九寨最美的秋天。 注：川青铁路从2023年11月28日开通成都东至茂县段，坐着动车到九寨从原来的八小时缩短为四小时，九寨沟将开通茂县到九寨沟的接驳车。下一步铁路通到九寨就更便捷了（九寨沟站在川主寺，离九寨沟就只有80公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