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0px;">编者说明:</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0px;">本文作者为陈小玲,退休语文教师,1970-2006年在广大附中工作。广州第五十三中学之前为广州八一中学,之后又两次更名,分别是广州师院附属中学和广州大学附属中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校庆日那天,猛然想起,我是1970年来到黄华园的,至今刚好是五十三年。和我一起走上讲坛的,还有三个一师同学:钟佩玲、陈爱群、王秀霞。我们这些文革时期广州一师第一批毕业生,后来被人戏称作“一师一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68年复课闹革命后,师道尊严扫地,无人愿意当“臭老九”,加上又打倒批斗关押了一大批老师,致使教师奇缺。我们这批1966年读到初二初三的学生,有两年无学可上,1968年复课,几个月稀里糊涂上完高中。1969年9月被分配进一师,短短八个多月,经历学工学农学军和“一打三反”运动的摔打,还有把学校从广州西村搬去从化吕田的大迁徙,接着又是自己动手建校舍……根本没有好好上过文化课,更遑论接受系统专业的师范培训。1970年初夏,突然接到毕业通知,五月初就要去学校报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被领进黄华园那日,校领导问我们,你们学哪一科?没有分科。你们可以教哪一科?不知道。那么,你们比较喜欢哪一科?我们作出回答后,领导作出决定:两个教语文,两个教数学——我们的教师生涯就此开始,这道独一无二的以粉笔划出的人生轨迹,延续了三十多年,直至2005年到2006年,我们才功德圆满,相继退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个特殊的年代,从一师毕业出来当老师的,好像一共有六“世”。最盛时,学校里像我们这样的“一师仔”,有八、九十人,但坚守到最后,在学校退休的不足一半,其余的人大多流入到当时比做老师待遇更好的各行各业去了。我们四个“一师一世”,却像抱了团似的,居然修成“一生一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如今,退休已经十几年了,我们都成了慈祥的婆婆和嫲嫲。偶尔,我们会一起饮茶。那天学校退协组织游宝墨园,四人见面,我说起,不知不觉,从我们进入五十三中,至今已经五十三年了。一阵唏嘘过后,大家开怀一笑,来个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五十三年前,没能留下青春的合照,如今,且留下我们夕阳斜晖般的容颜吧。</span></p> <p class="ql-block">70年代学校教工团委组织外出活动 ,浩浩荡荡的队伍基本都是“一师仔”。</p> <p class="ql-block">教工团员在学校的山顶球场合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四哥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七 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蓦然回首人生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授业为师弘道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向晚斜晖歌岁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芬芳再度寄心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癸卯孟冬</span></p><p class="ql-block">(四哥是陈小玲老师的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