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刘春华文学选录八一12

秦风刘春华

秦风文学选录(八)

一一九八安塞出行记

一12一

文/刘春华

返回谭家营方向的工程车迎着清凉的秋风快速飞驰着，后车厢里的员工们几乎听着刘世平和张栓红他们二人的开谝，简直听入了迷。他们聊得如此兴致，好似在讲故事，内容短小新奇，便于理解与记忆。但98年后半年的大部分事件真得令人感叹，多地灾难从天而降，无数生灵遭难。活着的人们为之痛心不止。话说车厢后面的杨应宁、张云亭二位也对张栓红、刘世平二人的口才与认知，相当佩服。有意结交。

黄昏时分，众员工返回谭家营，大伙纷纷跳下车，三、五一伙，七、八一群在院落中，各自清洗手脸，一刻钟过后，厨师长将一盆热腾腾的炒莱端出放在了灶外的桌子上，另将一框罐罐馍放在桌上，然后为各人打好菜和馍，另外大锅里熬好的小米粥。每人一大勺刚好一碗。

外面跑了又是一整天，晚上大伙可就尽管吃，厨师长的莲菜和蒜苔炒肉片，香味可口。每个人都是吃的饱饱的，美美地享受着口福。洗涮碗筷时，一下子大伙的精神饱满。都是精壮之躯，不到半个小时，基本肚饱腹胀。各自该干吗干吗，有的人喜欢逛街，有的人喜欢打麻酱，也有的人喜欢抽烟挑红四。不喜热闹的听听收音机修修指甲。跑了一天的世平也在灶房打了些热水，退去脚上的袜子。由于几天来也没及时洗脚，一股脚臭味顺间从鼻间飘过。他连忙将自己的双脚伸进水盆中。通铺的几个工友也先后打来温水，各自清洗。大约二十分钟时间，世平已清洗完毕。并在床褥下取出一双干净的旧袜子穿在脚上，然后换上那些米蓝相间颜色格子的休闲服。这也是他最喜欢穿的，舒适合身且精神十足。晚上正准备去谭家营街上买鞋垫。因为野外干活，拉大线基本都是用脚一步一步迈向前方拉。自己又是水脚，所以早上鞋垫都是潮湿的，则需要随时更换凉晒。

干了一天的活，世平也不觉得太累。从五孔窑出来时，天空早以闪炼着晶亮的星星。由于国栋兄弟、世静兄弟二人会喝酒，被教导员陈朝风、林伟副总唤去喝酒闲谝，七、八个人谝的挺热闹，从外面经过走得老远，都能听到他们的斗酒划拳声！韵味十足，不禁佩服，中国的酒文化渊源流长，年代久远。其独有的特色文化相当浓郁。无耐自己不喝酒。偏好运动，真是百人百心，各有所爱。正想着，只听见身后不远处，有人喊叫自己，转身一看，原来是白天结交的工友张栓红在叫自已。便停下脚步，只见栓红加快步子，几乎小跑到世平跟前问道;

"世平，你去街道买啥？也没说把我叫上，咱一快走，也有个伴。”

世平忙回道:” 我这水脚，干一天活下来。脚垫都湿透了，想买几双鞋垫子，早上起来更换，要不早上坐车把人脚冻冰凉。你又是想弄啥？”

栓红顺口接道:“我想去买两盒香烟，没烟抽了。顺便给你说个事，方才你没在通铺时，隔壁铺的杨应宁跟张云亭来寻问过你，说是想好好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噢，是那甘肃的张、杨二人，我其实也有意认识认识，二人在我的印象中，也不太善言语，工作认真。听说也是高才生。"世平应声回答。

二人有说有笑，不一会便到了谭家营街上，借着街边店铺的灯光。两人走到一家名为彩虹百货商店的门口停了下来。从路边向里面看去，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正在吃晚饭，见他们俩人正在向里探望，忙放下手中碗筷，微笑着向他俩招呼道:“要啥子，先进来看看，烟酒糖果、瓜籽花生、衣帽鞋袜啥都有。"

见到里面的姑娘热情，张栓红认识，以前来过这里买过香烟，并示意世平进去。说是这姑娘能认识世静兄弟。两人关系很要好！世平跟着栓红后面进到彩虹百货商店里，商店虽三间宽，但里面的各种货物，摆放的井井有条，世平大略看了看，在这谭家营能看到这么多的货物，应该是很全面的。何止百件，大大小小几百个种类。摆放的错落有致，琳瑯满目。世平打量了眼前的姑娘，得知姓牛名彩虹，身高一米六个子，身材苗条，虽是生在西北黄土之地，但姑娘保养的好，一张瓜子脸，白里透红，柳叶眉下一双凤眼。秋水般的眼眸让人心生爱怜。言语之间，皓月明齿。玉色生香。整个就是一位美人丕。世平不由得心中连连赞叹，兄弟的眼光真不错，此地能和牛彩虹姑娘相识，也是兄弟此生的一大幸福之事。

这边张栓红向牛彩虹简单说了世平就是世静堂哥。牛彩虹连忙对世平说“刘哥，以后需要啥子东西，来彩虹商店，一律优惠，先随便看。"说完端起碗继续吃饭

"嗯！嗯！没问题，日后若需要啥东西了一定来你这商店光顾。" 世平略带微笑的应承着。边点头边四周随意看了一下，寻找自己需要的鞋垫子。

这时，柜台里面的牛彩虹吃完碗里剩下的几口饭，放下碗。然后移步走到活动柜板，抬起挡板侧身出来，轻轻复原后，来到一个堆满军绿色的军用鞋给他们介绍新到的军绿色中腰军用鞋。

介绍道:"这是牛筋底，厚忛布面料，适合野外爬坡，走长路耐磨耐穿。”世平将鞋拿在手中仔细摸了摸面料及鞋底，看了看做工，感觉材质确实不错，两双鞋干活捯着穿，也很好。不至于老穿一双鞋早上坐车时脚底冰凉冰凉。自己水脚，一到天凉，鞋内时常潮湿，硬撑虽说可以，但脚底还是不舒服。所以就打算买一双。

便问道:" 彩虹妹子，没看这双鞋多少钱一双 ? “

”都是熟人，给俺哥就十八元一双吧！别人要二十，你们工队的基本都是在我这儿买的鞋。请问哥是穿多大号的，妹子拿来，你试穿一下，先感觉。“姑娘朝世平寻问。

世平心中暗自思量: 一双板鞋也就五元钱，普通军用鞋八元钱，这差两块钱就二十元，刚好是一天工资，有点贵，碍于兄弟面子和牛姑娘的热情，一时犹豫。旁边的张栓红看了一眼世平，对彩虹姑娘忙插了句;"

还能便宜不？我俩想一人买一双。没看十五行不？"

牛彩虹朝他们二人看了看，思量片刻，随后爽快地说道:" 成啊！成啊！都是老熟人，不过对外保守价二十元一双，进价成本高着呢！"说完按他们二人报的尺码，正好两人鞋码一样，随及抽出两双4O#的高腰军用鞋，分别递给他们二人，让各自试脚。

世平接过鞋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换上鞋子，然后来回走了几步。感觉非常合脚，衬上鞋垫脚肯定输适，心生满意。连连说道:“

好鞋就是好鞋，穿在脚上也不夹脚，质量好的就是感觉不一样。"

这边张栓红也试过鞋，赞不绝口。牛彩虹听了二人的好评，心里也乐开了花忙说道:“

是啊！质量好的虽说价格贵一点，可耐穿，合脚。你们啊！感觉好了可给咱多做宣传宣传。”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张栓红和刘世平异口同声回道。

从彩虹百货商店出来，两人买了各自所需。然后又随意在街道转了一下便往回走。等他们二人到通铺的时候，世平刚放下手中的东西。张云亭和杨应宁从窑外进来。拿了一付未开封的扑克牌，当世平面拆开。让世平表演一下扎金花的牌技。世平也不推辞，打算玩一下牌技。虽然自己的做牌技术不是一流水平，但掌握了几手绝活，也够让张、杨二人惊叹。

世平看了看牌背，將扑克牌中的大小王带副页抽去。五十二页牌在他手中象变戏法的一样，简单的洗了一下牌，并让他们其中一人随意抽一页，记住牌面，然后再递给他，上下任意掺牌。张、杨二人看的是眼花缭乱，片刻，世平将牌背朝上。开始寻找他二人的那张。一张、两张、五张、十五张。不一会功夫，世平如神般找出了张、杨二人挑的牌点。二人特感神奇，接下来二人又各试抽了两次牌。结果都是神奇般被世平找出。二人唏嘘不已，问道: “真开眼界，还有什么花样没有？"

世平说:“ 有呀！接着看，索性拿了个纸箱，将牌反过随意动了几张牌，然后让二人任意切牌。只见世平开始依次发牌，共六注，每人三张。让张云亭翻开自己面前的三张牌，张云亭将牌翻开，红心 Q、K，A，然后让杨应宁翻开自己面前的三张牌，Q、Q、Q三个皮蛋。世平然后翻开自己门前的三张牌，K、K、K，三个老K。然后让他二人将其余的牌统统翻开，都是杂花小点。张、杨二人看得刘世平的牌技，惊叹道:" 我的个神，你这是高手，四只眼睛盯着你。都能弄的这么高明。真是利害呀！"

世平收起扑克说道:" 外面高手多的很，自己从没用这赌过钱。”

杨应宁把扑克从世平手中拿过去，问世平怎么弄的，给他学一下技术。世平劝道:“功成一刻，非一日之寒。"

杨应宁把扑克牌中的J、Q、K共十二页牌拿掉，剩余40页牌洗了几遍，然后分成4份，每份10页，并让张云亭去叫张栓红。不一会张栓红进到通铺。杨应宁示意，每人10牌拿到手。讲了一下规则:要求各自手中的扑克必须暗扣，背面朝上。然后每人各出一张牌，每页牌随意加、减、乘、除，但每页牌只能应用一次。最后得数必须得24。谁发声早且运算正确。为胜，可将此4张牌归为己有。哪个人十张牌最先玩完。算是输家出局，最后一位赢的40张牌者为冠军。

刘世平一看这阵式，是陕、甘两方要进行数学比赛。心中暗喜，想到这不正是自己上小学时的强项，当时六年级两个班120多名学生进行淘汰赛，最终取得级冠军。虽然过去十年，但自已脑子应该没有生锈。想到此，便上炕，将自己的被子摊开，请他们三个上床。刘世平、张栓红、杨应宁、张云亭四人从西边靠墙依南、东、北方向各站一位，正要准备一场数学运算大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