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兵团的军事情结(9)特别任务:柏树山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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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我在兵团所经历的军事情节 (之九)</p><p class="ql-block">此文部分章节曾在《昆仑大海》一书中发表</p><p class="ql-block"> &nbsp;&nbsp;&nbsp;执勤时的一次特别任务:柏树山伐树 (上)</p><p class="ql-block">我在德令哈执勤当文书期间,有一天接到连长直接下达的一个任务,那就是让我和两个战士上柏树山伐树,由一个老兵排长给我们做饭,对外要讲上山打柴,或者伐死树,真正要干的是伐活树,并且要直的,不要弯弯曲曲的,把树伐倒就行了,其余就不用我们管了,很重要的是还要与护林员搞好关系,万一出了问题也好放我们一马,希望我能经得起组织的考验,努力完成任务。我意识到要我将去做的不是件什么好事,因为当时伐活树是违反护林规定的,规定只准伐死树。但我还要服从命令,可笑的是去干坏事也还要干好,要经得起组织的考验,我知道就是干好对我也不会有任何好处,但我还是下决心去努力干好它。可见我当时的觉悟还是很高的,经常认为自己的思想已入党。</p><p class="ql-block">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主谋是劳改大队的领导,是他们怂恿连里干部让我们干的。他们想通过上山打柴的途径得到些木料,因我们是部队,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地方上不会追查我们的责任,就可蒙混过关,所以让我们只管伐树,运输和装卸由他们负责,是用他们的马车和他们的就业职工。</p><p class="ql-block">为不暴露目标,我们在夜晚出发,坐马车将近三小时来到德令哈东北一个叫“雅玛图”的、生长有柏杉树林的山上。帐篷早已由就业职工扎好在半山腰的一块小平地上,我们三人第二天边干边琢磨着学会了伐树,我们伐的都是直径在80公分以上、很直的大柏杉树,伐倒后再清理掉树枝,就算完成。也没有人给我们下达什么定额,我们全凭自觉干活。每天只伐一颗大树,下午休息,还是比较轻松的。</p><p class="ql-block">第三天.让我们害怕的不速之客护林员光顾了,他姓林,其貌不扬。密缝眼,黑瘦脸,40岁左右,是个秃子,一副严肃的样子,个子不高,骑一匹枣红马,认识他的人背后都称他为林秃,当面称他为林队长,我们很客气的把他让进帐篷,拿出我们自己的罐头和酒招待,递烟、递茶,又递酒,让他好好地感受了一下我们的热情,我们几个战友极力地发挥各自的口才能力,问寒问暖,劝茶劝酒,一来二去,他那紧绷的脸慢慢地放松了一些,两杯酒下肚,脸上才露出一点微笑,当得知他还是单身时,战友小王就一拍胸脯说“林哥,这件事就包在兄弟我身上了,我们连的那些青岛女兵一个比一个漂亮,正害愁嫁不出去,原因是她们不想找兵团的,她们都想找地方的呢,像林哥这样是地方的,又是一表人才,一说准成,”说得林秃美滋滋的,随后又扯东拉西,和他讲一些让人震惊的奇案、蹊跷事和笑话,一直玩得很晚他才回去。</p><p class="ql-block">就这样和林秃认识了,一来二去我们与林秃也算是成了朋友,他从来没有过问我们伐活树的问题,我想他可能知道我们的良苦用心,他也肯定会见到看到我们所伐的活树,因为我们伐的活树都是无法遮挡地暴露在外边。我想可能他是在睁一个眼闭一个眼让事情过去吧,有一件事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有一天晚上,林秃在我们帐篷内玩,突然传来一阵“吱-吱”的刺耳的马车下山刹车声,我心想不好,这是我们劳改大队就业职工来拉木头的马车下山的刹车声,要是林秃听见后截住我们的马车可就糟糕了,机灵的小王战友好像看出我的心事,大声唱起革命样板戏,想把这刹车声压下去,我圆场说,他喝了酒后就爱大唱革命样板戏。林秃对视了我一眼,会意地、狡猾地笑了笑说:我爱听。我不但喜欢听,还喜欢看你们的表演呢,精彩得很,他一脸坏笑的眼神告诉我:他明白我们做的一切。我想这小子太狡猾了,原来他真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管怎样,还有点够朋友,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找我们的麻烦,一直到马车刹车声消失,他也没走出帐篷去查看。就这样顺利地放行了我们的马车。第二天我们仍继续伐树,也没有人找我们的麻烦,日子一天天地熬过去了,他在继续“关照”我们,不觉过去了二十多天,使我们顺利地完成了这次特别任务。我们共伐活树二十多棵,回去后,劳改大队的领导见了我们眉开眼笑地表示感谢。并宴请了连干部和我们几个。</p><p class="ql-block">后来,每当我向别人谈起此事就开玩笑地吹牛说:“林秃、林秃”,顾名思义嘛,他要把柏树山变秃,那当然就需要我们帮忙伐树啦,所以他也就不阻挡我们伐树,让我们顺利地完成了任务。</p><p class="ql-block">在山上伐木的情况</p> <p class="ql-block">在柏树山上伐的木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