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功的美篇

马成功

<p class="ql-block">初冬的暖阳</p><p class="ql-block">马涛 </p><p class="ql-block"> 昨日似乎还沉醉在晚秋里,到了夜晚促不及防的大风一下子把我们吹进了初冬的时光里。 </p><p class="ql-block"> 早起晨跑,风促我奔,我随风驰。顿觉风只钻入我身体,冷冻的只发抖。抬头看去,树上的叶子再也经不起大风的折腾,演绎着完美的落幕舞。或黄或红或翠绿,都纷纷攘攘随风而动,壮观但却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前段时间秋霜多次催促树叶落到地面,可犟脾气的树叶仍恋恋不舍在枝头的幸福时光,迟迟不愿落叶归根。此时此刻,大风来了,她再也经不住肆无忌惮的大风,至此,秋天彻底成了故事,初冬阳光的温暖成了人们追求的目标。 </p><p class="ql-block"> 有些变化似乎就在一瞬之间,昨日的牵牛花今早已经颓废了;草地也仿佛一下子就枯竭了;呼呼作响的风让我无处可逃,还是风驰电掣般回家为好,不然万一风把我冻僵了如何是好? </p><p class="ql-block"> 进门,猛然就感觉温度对我们是如此重要。端饭坐在阳台上,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散发缕缕暖意,身体似乎重新拥有了温度。阳光有味,岁月清欢。我喜欢冬日暖阳里这样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在陇东大塬冬天的向阳地方,为什么老人们喜欢靠墙角坐着,半咪着眼,有的嗑着瓜子、有的吸着旱烟、有的拖下棉衣,拉出衬衫,捉藏在折皱里的虱子……原来在偶尔慢时光的温度里,阳光对农村人是如此宝贵。 尽管他们不善言辞,但他们在暖阳下,充分释放着泥土与草木的清欢,心里装着大地与天空的辽阔,把岁月与记忆悠长都刻在了带着阳光的脸上。 </p><p class="ql-block"> 故乡房前的那棵核桃树,此时应该也站在初冬的暖阳里,虽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老态龙钟了,但她高大的如同站岗的哨兵,仍然坚守着岗位,把根深深地扎在地下,来年我们仍然可以在树下享受凉块的时光。曾经在少不更事的年代,父亲在初冬的暖阳里,为我削去核桃外衣,把鲜嫩的核桃仁送入我口,那滋味永不能忘怀。</p><p class="ql-block"> 洗衣,晾晒是冬日的麻烦事。但这也是母亲冬日的日常生活呀。天气好,暖和的日子,母亲辛苦的洗衣服,我则把衣服一件件挂在绳子上,而且要过一两个小时翻内外。这样才干得快些 。</p><p class="ql-block"> 冬日暖阳下的麻雀,一只抑或一群 ,落在空旷的场院上东瞅瞅,西瞧瞧,不停地飞起又落下,为填饱肚子而到处飞翔,有时候还会偷食晾晒在场院里的粮食,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声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偷吃粮食仍然是人们不能允许的。这是人们的口粮,鸟儿的口粮只有它们自己去寻找呀。有时候,你仔细观察一只麻雀,在觅食的空隙,它们有时候也不吵,更不闹,就那么静静地停驻在枝头或是地面上,一边略显文雅地梳理着羽毛,一边又享受着阳光的照射。</p><p class="ql-block"> 冬日暖阳下,鸟儿是自由自在的,我们也是自由自在的,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在向阳的麦草垛下,打扑克、下相棋,听评书忙得不可开交。你拿了爆米花,他带了炒黄豆,我捎了葵花籽都一一分享,笑容满面里都带着暖阳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陇东大塬初冬的恬静时光,属于耕耘者,好期待,我能再次拉上架子车,车里装满粪土,也把采撷的一抹最暖的冬阳带上,奔跑在小麦地里。这细碎的平淡无奇的架子车拉粪看似单调无趣,可来年的白面馍馍就藏在这小麦地里。难道这不是希望,珍惜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点滴阳光,才能构筑属于自己的光亮。小麦苗静静地躺在田野里接受阳光的照射。虽然小麦苗也渴望雪为她盖被,渴望小鸟为它歌唱,但冰雪过后在阳光的照射下,阳光的乡亲更希望来年丰收。</p><p class="ql-block"> 在初冬的阳光下,景致是一幅独特的静态画,有人、有鸟、有村庄。如若我是画家,我将这一幅乡村生活的画体现在画中,而画中又酝酿着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