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的美篇

老铁

　　过 邳 州 看 窑 湾

偶然路过，莫要错过 之五

　　既羡鸳鸯又羡仙，晚秋寻芳到东南。

五州*归来才几日，又思边草话偶然。

* ：行程历江苏邳州，泰州，扬州，润州（镇江），徐州五地。

　　此行本意是朋友在视频中看到介绍黄金遍地古树蓝天的中华银杏历史传统种植地苏北地区大美风光后怦然心动遂相约南下，第一站先到鲁苏边界临沂市郯城县的“中华古银杏园”，可惜没掌握好节奏来得有点早，树叶未黄令人失望，不免沿沂河迤逦向南，两省交汇处的沂河两岸有多处银杏种植园，邳州更是我国五大银杏生产基地之一，其种植面积达21万亩，其中不乏各种名号的旅游观光园。奈何皆是浓荫翠绿，远未到泛黄烁金的辰光。不知不觉车到邳州市。

　　邳州的市标，充满银杏元素。

　　老话说，“到哪儿说哪儿”，咱就先谝谝邳州吧。

我第一次来邳州是1995年，那年11月单位搞了个“大清欠”，针对各地重点客户和经销商的拖欠货款账目混乱等进行清理，分配我负责江苏省，带领6位同事先到徐州，用了十天时间围绕徐州宿迁新沂邳州以及丰县沛县等摸底清库盘货对账，12月2日复又南下南京，清理了宁镇苏锡常的问题，旋於当月14日再返苏北，继续前述地方清欠工作直到12月22日方班师回朝，一个月内将近二十天在宿迁邳州等地，这儿也便熟稔起来。

　　注意看，拜京杭大运河所赐，当年邳州还是重要的水运码头呢。

　　接着说邳州，历史上邳州也是大名鼎鼎的，最为大众熟知的首推三国故事里脍炙人口的经典段子。那时候邳州叫下邳（就好像当时沛县叫小沛一样），跟现在差不多也是徐州代管的县级市，于是就跟着号称“华夏九州”之一的军事重镇徐州一起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城头变幻大王旗。“三国演义”从第十二回“陶恭祖三让徐州，曹孟德大战吕布”到第二十五回“屯土山关公约三事，救白马曹操解重围”，很多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故事都是在这一带上演的。尤其是第十六回“吕奉先射戟辕门，曹孟德败师淯水”和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都发生在下邳或者叫邳州地界。精彩场面不容错过，连国粹京剧曲目里都保留着“白门楼”“辕门射戟”等剧目，有同好者建议搜索叶少兰大师演唱或是清唱的“白门楼”选段，那叫一个振聋发聩声遏云霄绕梁三日，列位耳目过瘾时莫要忘了故事发生地啊，哈哈😊。

白门楼吕布殒命

　　其实还有更久远的传说发生在这里，汉朝开国名相张良张子房想必不陌生，据说当年该生在河南原阳博浪沙教人用大铁椎袭击秦始皇刺杀未遂逃离现场后隐居邳州，有一天经过沂水圯桥，有一很不起眼的老头故意将鞋子“履”掉落桥下，直呼张良：小子，去给我把“履”捡来！那张良是原战国时期韩国人，出身世家，祖父两代五朝韩相，妥妥的官二代富二代，况其长相俊美，“面容娇好如女人”货真价实的大帅哥一枚，不料后生时蹇命乖，年方弱冠尚未出仕，国被秦灭，家亦被毁，死的死亡得亡，挟亡国毁家深仇大恨行刺暴君未果，背井离乡逃难隐居，正心情郁闷茶饭不香，碰到如此一倒霉相老头，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刚要挥拳孝敬，念头一转，嘿嘿哂笑，跑到桥下捡来那个“履”。老头倒也不客气，端坐桥上高跷贵足，帅哥无奈，恭恭敬敬帮老头“纳履”毕，老头一个“谢”字木有，倒背手扬长而去，留下个大帅哥目瞪口呆。谁知老头走了数丈远，抹头返回来对张良说，小子还行，五天后还在这儿见面吧，我有话对你说。

张良心窍略开，第五天早上即到桥边，谁知老头早站桥上不客气地说到“与老者约，何迟迟也？”再五天后见吧。

小张无奈，数到五天，鸡鸣即起，赶到桥边，镜头如故，还好老头伸出巴掌再约五日。

等到那一天，张同志辗转难眠，半夜即到桥头等候，徐徐见老人款款而至，开口点赞：“孺子可教也”，掏出三本秘籍相授，小张看时乃“太公兵法”。遂谢过老人用心研习，自此学富五车谋略精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凭阴阳如反掌博古通今”。后来被刘邦拜相，“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辅助沛公一统天下。

这个故事叫“圯桥纳履”，那土老头名黄石公，本是下邳人，秦汉时期著名思想家，学问家，军事家，别号“圯上老人，”“下邳神人”，后来在道教封神榜上排名靠前。

这也是发生在邳州地界。

　　还有，就是发生于1948年战神粟大将指挥的威震天下扭转乾坤的淮海战役第一阶段消灭黄伯韬第七兵团之战，其主要战场就是邳州碾庄，曹八集及运河镇一带。战役的规模之巨大，形势之多变，环境之复杂，决策之艰难，意义之重大不必多言，只看双方主将的履历功绩，在各自阵营的地位以及结局和结果即可见端倪，诸君都已了然不再赘述。至今，在邳州碾庄镇上还有“淮海战役碾庄圩战斗纪念馆”和“碾庄战役战场遗址”等。

　　但是（一般到但是，那就180度调头），此邳州已非彼邳州啦！考邳州或者说下邳历史，下邳城原址在现邳州南面睢宁县北部的古邳镇，公元1668年清康熙七年郯城大地震并引发黄河决堤南夺淮河入海，古（下）邳城地面沉陷又遭黄河水淹被毁，大部无存，邳州治所北迁近山东地界的新城，历经两百多年清朝民国等，直到建立新中国后的1954年才迁至陇海铁路徐（州）海（州）公路与京杭大运河相交汇处的运河镇，也就是现在的邳州市了。于是，地图上就有邳城，邳州，古邳等数个含邳的地名了。

我九五年时站在邳县城（运河镇）内S323省道跨大运河桥上，向南眺望横亘在繁忙河道上的陇海铁路大铁桥，脑海里是当年黄伯韬七兵团的官兵争道抢路西逃的画面，那时还以为这儿就是古邳，心中不免起疑：曾经张良时的圯桥，三国时的下邳，咋一点影子都木有尼？心里还奇怪这古城咋没点古早味儿呢？只有深度污染黑如老抽的运河里拥挤的货船，大多是运煤的船队，也有不少简陋的水泥壳小船，尾部蹲着台12马力柴油机，连蓬棚也无，开船人穿件雨披就“突突突突”冒着浓烟开过去了。

　　请留意一下右边靠近骆马湖的皂河镇和窑湾镇，下节课会讲到滴！

　　于是，2015年4月间，“烟花三月下扬州”返程归途再次经过邳州时，就特意拐上S251南绕去现已划归睢宁县的古邳镇访古寻幽。

结果十分失望，问了行人翻了地图，也没看到可以接受的东东。也是，大地震大水冲，地面建筑荡然无存，没有才正常，有了倒可疑。

倒是可以百度出这些地名，凭吊一下吧。

　　离开古邳，北返不远处有个熟悉地名“八路镇”，倒意外发现这儿叫“宋圩子”村头有个“小萝卜头”纪念馆，拐过去一探究竟。原来这儿是“红岩”故事中“小萝卜头”宋振中的出生地，当地2005年建了这个纪念馆。

　　再走十来里，到了前述三国演义中另一个大boss关圣帝君仅次于“走麦城”的人生低谷处——土山。当时曹操取了小沛徐州，打跑了张飞逃走了刘备，只有关羽带着刘备家小死守下邳，又被曹操用计赚了城池，被围在土山。后经老友张辽张文远相劝，老关无奈，约定三事：降汉不降曹，善待刘备二夫人，有刘哥信息即归去。然后下山投降了。跟曹操大军移驻许都，后在许昌盘桓多日，留下了“秉烛夜读”的“春秋楼”和西郊的“关云长挑袍处”等景点，以及脱离曹操“过五关，斩六将”重振雄风故事，此是后话了。

土山关庙当时门票10元，可以想见其中简陋。虽然建筑尚可，据说鼎盛时堪比北方孔府，庙宇百间，规模宏大，但久已落寞，看得出假古董居多（也是，本就是传奇大过史实），其中主要是老关和张辽的“光辉形象”。走马观花了此心愿。

据说后来门票涨到30元，不过近来已经改弦更张，不收门票了，有机会去看看呗。

　　土山往北到碾庄十来公里路一霎时就到，公路旁就可看到淮海烈士纪念碑，当时西侧正在建的是“淮海战役碾庄圩战斗纪念馆”。现在应该是热门红色旅游景点了。

　　日月如梭，距上两次邳州行已然分别过去了28年，8年。这次再过邳州是随机定了个目的地——古镇窑湾。

说到窑湾，先得打自己的脸。我是一直认为窑湾是邳州的地方，有此误解的原因一是很少有机会看到江苏分县地图，而窑湾正是在紧靠邳州界上，北距邳州仅二十余公里，却离邳州东边的新沂市几乎五六十公里，不免给人错觉。二是窑湾现在归属的新沂市是1948年成立的，原来叫新安县，1952年改新沂县，改开后升级为新沂市，算是个新兴城市。而窑湾古色古香，以为和古邳相配，是不是很有点书生气呀？

窑湾在邳州南二十多公里处的京杭大运河与骆马湖畔，最早的印象是邳州周边这些颇具特色的地名，比如前面提到的“八路镇”，还有诸如“棋盘镇”，“铁佛镇”，“车辐镇”，“炮车镇”等，那个年代来往徐州宿迁新沂邳州等地短途城镇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大巴中巴，尤其私人营运的更多些，车站附近总有拦截拉扯行人旅客的“黄牛”不停喊着“八路八路”“炮车炮车”“窑湾窑湾”，这些总觉得隐含传奇故事的地儿当时虽无一登临，却在心里留下好奇的种子，不知何时就萌芽生长了。

　　前两年看到了央视4频道《记得乡愁》节目里播出了电视片“窑湾古镇”，如春雨入土催生了那个芽芽，不如今天就来个窑湾古镇游，也了却一桩心事。

高德地图上搜索预订了古镇上一个叫“三晋别院”的酒店，开了导航，车过运河镇也未停，直接出城向南。

在邳州郊外忽然看到了“王杰烈士陵园”，于是有了“偶然路过，莫要错过之一”那篇小记。

　　天尚未晚，已到景区，寻路来到酒店，果然未让人失望：酒店位于古镇西北角，山西会馆东侧（其实原来就是山西会馆的一部分），南北结合的建筑风格，倒也古朴，后门（现在是酒店大堂所在）隔条街就是湖面，视野开阔环境不错。前院后院亭台楼阁影壁连廊假山花池虽说不上豪华也算是清秀典雅透着山西老醯儿的财大气粗，最好的地方是寂静清幽，远离了拥挤喧嚣熙攘芜杂。也许是错开了游客高峰赶巧了淡季平平，倒觉得正好是小众景点处处轻松。

而且，住在景区还可以免去购买门票。

　　酒店还有像是北方特色又有江南风格叫做“炕房”的客房，不禁让人想起陕北的窑洞房结实炕，又有南方人架子床吊着围幔帘帐的地域特色，典雅别致，很有点才子佳人梁祝西厢西施范蠡梁鸿孟光栖凤还巢古装粉剧的赶脚，让人代入感直接爆棚。

　　说到“三晋别院”“山西会馆”的前世今生，会馆文化是绕不过去的话题。全国各地尤其是历史上曾经繁华富裕的古城名镇水旱码头州府省城通衢大邑，大都有会馆建筑。早先游历过的如烟台芝罘的福建会馆，聊城东关外的山陕会馆，重庆朝天门南面的湖广会馆等，都曾留下深刻的印象。会馆在我国曾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据说最早起源于明嘉靖年间，至清初“康乾盛世”时达到高潮，据记载，到清末光北京城就有会馆四百多个。据1919年商务印书馆《实用北京指南》统计，直隶（河北）一省在京的会馆就有省新馆，老馆，畿辅先哲祠等十一所，还有县州府级会馆八所，其中有咱们正定会馆（正定当年是府一级，仅次于省），相当于非官方的地区驻京办事处。会馆和文化政治商业经济有密切的关系，它其实是一种“公益”事业，XX会馆常常是旅居当地的XX地官员文人富商巨贾提倡创办的，也因了创办者的官阶高低势力大小经济实力等因素决定了会馆的多寡和规模。会馆早先有两大作用，当年实行科举制度时，每隔几年都要在各省城或京城举行乡试或者会试，临到考期，各地学子都会聚省城或京城，成千上万的学生和随从不都是住旅馆酒店，很多人是住在相对经济甚至是免费的相当于地方招待所的会馆里。各地经商的同乡买卖人为了联络感情，方便住宿，办公议事，也就有了按地区甚至按行业建立的会馆。有这种财大气粗官方背景会馆一般都建得规模宏大富丽堂皇，我们从保留下来已成景点为数不多的会馆可窥一斑。

1912年鲁迅到北京，就在菜市口附近南半截胡同里的山（阴）会（稽）会馆——那是两座绍兴会馆之一住了挺长时间，可惜现在早已经开发了。

对了，北京还有个大大有名气的湖广会馆就在虎坊桥，至今安在，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那儿还有德云社的小剧场。

　　各地会馆中山西会馆是个显赫的存在，晋商崛起的年代，财大气粗的老醯儿们开疆拓土到处建会馆，有的是晋商和秦商联手的山陕会馆，也有就是山西会馆，晋商会馆，三晋会馆等，因为财力不凡，老醯儿的会馆也大都规模宏大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现在全国各地还保存有不少，北京南京杨州苏州等大都市不必再提，就连一些曾经繁华的集镇也留下夕日的辉煌，如号称天下第一的社旗山陕会馆，以河南名小吃“北舞渡胡辣汤”诞生地闻名的北舞渡山陕会馆等，都是晋商会馆中的极品。像窑湾这么个小镇上的山西会馆也是东西南北几跨院子，庙宇会堂牌坊戏楼后厨食堂一应俱全，光客房也几十间，稍加整理就蜕变成古色古香的三晋别院了。

　　山西会馆内牌坊。

　　戏楼。

　　大槐树。

　　西跨院。

　　安顿下来，不免出来走走，领略一下古镇风貌。

窑湾位于京杭大运河与江苏省第四大湖——骆马湖交界处，是有数百年辉煌历史的重要水陆码头，号称苏北黄金水道金三角。源远流长历史悠久，岳飞，朱元璋，史可法等名人都曾在此留下足迹，古镇除山西会馆外，还保留有江西会馆，苏（州）镇（江）杨（州）会馆，天主教堂，赵信隆酱园，大清窑湾邮局等遗存。2010年被中国大运河网评为“最美运河十景”第二名，是国家4A级景区。

窑湾古镇有三大地方特产，一是“绿豆烧”酒，源自明代嘉靖年间李时珍根据御酒配方调制改造的保健酒品，主要原料有绿豆故酒色微绿，享誉遐迩。出窑湾古镇沿繁忙的大运河南行二十公里骆马湖西岸有个皂河镇，（就是前面曾提示到的皂河古镇）康熙年间为祈求龙王保佑建了颇具规模的“敕建安澜龙王庙”。那个自命不凡爱炫耀文笔好游山玩水四处蹓跶尤爱苏杭的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往返途中曾十一次驻跸皂河龙王庙，故民间也称此为“乾隆行宫”（如今是世界文化遗产，国家4A级景区）。话说自封“一代明君”爱新觉罗·弘历，也就是乾隆同志第四次“南巡”住在皂河，闻听窑湾古镇繁华如“小上海”，不免心痒，遂命摆驾窑湾，品尝那烧酒后龙颜大悦，赐名“窑湾绿豆烧”，“遂使竖子成名”，流传二百年，至今畅销苏鲁皖几省。

另外还有就是赵信隆酱园，其酱菜尤其是酱油久负盛名，央视4频道“记住乡愁”那期节目曾重点介绍。所谓“甜油”就是其特制的一种调味酱油，因其鲜味异常，余味微甜，故被当地人俗称“甜油”，是非遗传承产品。

桂花糕在苏浙沪一带常见，此地可能有新沂特色，一带而过啦。

　　依河傍湖，造就了水乡韵味的“船菜馆”。

　　酱园。

　　早年间的邮局。

　　夜幕降临，看看古镇夜色。

　　住地旁是不小的一片水面，中间搭建了几十平米的水面舞台。远处是灯光下古桥和一个硕大的红螃蟹造型。

　　原来 景区晚上安排有几处实景演出。

　　在某镖局景点前演出镖师爱情故事的场面，当做背景和后台的镖局确实给演出增色不少。

　　甚至还有男女主角吊威亚从楼顶滑向舞台的神话镜头。

　　景区 另一处河道内正上演“水上飞人”。

如今与冲浪，摩托艇等水上运动比肩的“水上飞人”，以前我只在新闻电视旅游广告里见过，这次是近在咫尺的观摩。表演者脚下固定个喷射式悬浮飞行器，靠控制喷水的方向和力度形成的反作用力实现云中漫步，空翻翱翔，旋转腾挪，一柱冲天等惊险刺激的飞行表演。大约二三十米长的水龙带另一端连在一艘安装有强力水泵的摩托艇上，摩托艇驾驶员盯着空中表演者步步紧跟，配合默契，保证空中飞人须臾不离。

　　广告镜头。

　　现场直播。

　　远处的水面上还有打铁水烟花秀，无奈分身乏术，只看了个远景。

　　真正的压轴大戏是晚上看到的那个水上舞台，从“水上飞人”那儿走过来，七彩灯光衬托的水榭舞台光彩夺目美轮美奂，颇有点实景演出的味道。

　　以前的旅程看过两次景区演出，印象深刻至今难忘。

第一次是2014年七月武夷山之游，有一晚看了“印象大红袍”实景演出。那是张艺谋，王潮歌，樊跃“印象铁三角”继“印象刘三姐”，“印象丽江”，“印象西湖”，“印象海南岛”等之后于2010年推出的第五个“印象系列”作品。“印象大红袍”以文化与物质世界双遗产为背景，以武夷山秀丽山水和传统种茶采茶制茶为主题展现“山水茶”文化的实景演出，通过真山真水，村落茶山，楼台亭院和多变，动感，纵深设置的声光电元素制作出无缝衔接开阖自如的场景变化，加以上百人的演出队伍，给观众以新奇震撼的体验。

真正惊讶到我的是容纳近两千人的阶梯观众席可以整体360度旋转，随着角度变化，随着剧情进展，背景的青山转换成河流，又变成村寨，继而转换成街头广场，真的是移步换景或者说转身换地儿，亦仙亦幻，很有意境。正好演出时天下小雨不停，身上穿着验票时领到的一次性雨披，融入真山真水真下雨的剧情里。

　　2015年4月14日，第二次去普陀山朝拜南海观音时，在朱家尖观音文化苑又看了“张王樊编导监铁三角”打造的“印象系列山水实景·印象普陀”大型演出。同样是真山真水的环境背景，主题换成了以佛教的大爱，善意，美德，自悟元素，似一场宏大的祈福仪式直达人心。最后一幕的背景是在一座一百多米的“千丈崖”山上彩绘的一尊高69米，面积达两千平的观音大士壁画，仿佛一座“海上莫高窟”，撼人心魄。

同样是360度旋转观众席，在观众席前方与实景间增加了巨大的可移动布景挡片，在奇幻的光影照射下增加了背景的变化层次，配合真实的自然风光，最后一幕，全场观众起立，一起诵经，上演了一场海天佛国魔幻仙境真人秀。

记得那晚朱家尖挺凉的，花二十元租了身蓝大衣御寒。

　　演出效果不错，钞票也不少要，“印象大红袍”我们当时票价每位218元。“印象普陀”是在网上团购的，好像是198元。

　　窑湾小镇的演出与财大气粗家大业大骡马成群的武夷山普陀山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仅仅是水中搭建的舞台，难以匹敌那些著名景区的真山真水好风光，但从声光电的配合控制光影效果却有独到之处。由近及远角度多变强弱配合的灯光烘托环境突出主题拿捏到位，加以动感的水幕，流动的人工烟云，给演出增色不少，甚至是不可或缺！舞台前方分列左右的两排高压水枪造就了近百平的效果水幕，在幻彩灯光的映射下多变的画面扩大了演出氛围和舞台效果。两艘小艇在舞台后方巡迴往返制作的硝烟弥漫，乌云滚滚的效果在变幻灯光照射下不次于现代电影的效果。

　　与以前观看实景演出相同，太专注于高科技的视觉效果了，演出剧情倒没太上心。大概是上自原始社会下到解放改革的窑湾历史吧，用了采访记者来回穿越的俗套，其中穿插了如乾隆同志赐名“窑湾绿豆烧”的桥段，有了现代新科技手段，效果也算不错。最后一幕时，那两个“水上飞人”也来献技，两人扯起一面硕大的国旗高悬在舞台背景墙后上方，注意看最末两幅图片，两个飞人隐约可见。

高潮迭起后，戛然而止，谢幕，演出结束了。

　　繁哗渐寂，悄然人稀。

惺忪眼迷离，月中伊人立。

窑湾，未可忘记的回忆… …

—— 老 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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