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画展》

琉璃蝉

2023年11月25日 星期六 武汉

晴 北风 4-13度 PM2.5-30

上篇日记提到被素描老师点名参加她的“教学成果”画展，11月便忙着布展的琐碎和画展的讲解，以及跟同学们互动去了。

初初在老师的点名叮咛声中，询问得知要自己挑选满意的4K画作经她筛选，然后网购画框收货装裱。待拎到学校她惊讶于我行动的迅速，自然要我的网购画框地址给其他同学。

要说行动迅速其实是我一贯的风格：遇事不做完睡不着觉。

3日布展那天，早起到学校展厅找老师说的班长参与搬运挂画，才发现他们都熟识。

原来他们一路跟随老师，最长的有十年的学画时间，多是什么彩铅油画棒工笔画等，而我是个新学员且是学素描的。

本是个画画小白的我，边布展边与他们交流学画的趣事。

渐渐地，在挂出的画作比较之下，感觉素描简洁的黑白灰中有着优雅的复杂，想是否自己虚荣心作祟？心下惶惶然不敢发声，但越看越觉得素描的些许高贵。

中午老师来展厅执导调整挂画的排序，又吩咐一同学定午餐，听说我不要定，她强调“就在这里吃撒”后，见我摇头的坚决，便只好作罢。

解封后才报的素描班，老师同学就没见过我摘口罩的真面目，更别说要裸露嘴脸进食了。

独自去永旺挑了清淡饮食，餐后悠哉地返校。同学们在展厅围坐着拼凑的长桌吃水果，见我回来热情主动介绍：“这是自家种的橘子。”

谢绝后坐定参与同学们的交流，明显感觉老师对于我再次返校的意外，她以为我不定午餐是下午不来呢。

坐下来交流我详细询问同学们的学画历程，多与我相似：坚持来校，回家习画。

隐约间捕捉到些些蛛丝马迹：从小喜欢画画但被耽搁，网上有不少的学习资源。

是的，我们老师的“教学成果”有多少不是同学们的自学结果？

这话断不能说出来。

从2016年刚进学校报的声乐班，就疑惑老年大学老师多是混饭的。待转到钢琴班，加深了这一印象。直到疫情后报了素描班，便坐实了这一观点。

要说声乐和钢琴我不仅有基础，且有舞台经验，通常能觉察到老师的资历深浅及艺术修养。

但绘画我是零基础的小白，全心指望老师领我进门却摸不着门。直到近来无意间刷到做素描直播的蔡兼讲解，心下的疑惑便油然解开。

是的，身为老师不仅要具备专业知识及素养，且要有教学方法与经验，最为重要的是要能将教会学生作为骄傲的资本。

否则谁能说不是混饭?

待同学们吃完水果，下午上课的同学已陆续来校，老师又做了指点，然后到我跟前，体贴地帮我整理因脖子畏寒而竖起的衣领：“你把自己的画贴上标签就可以回克了。”

这个平时不大与我亲近的老师，因我没进午餐有些些歉意？

是的，布展后本来还要安排一天值班的，直到撤展老师才点名告知我取画事宜，且那天课后特别叫我到走廊：“这次办画展本来参展的同学要平摊费用的，但班长说你和某某就算了。要我特别告诉你们，就不再说了。谢谢你们！”

我接：“这也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用客气！以后有事你叫一声就行了。”

自布展那天后，每每课堂老师都大叫我名字，那是她偷懒让我辅导新生执笔，弄得我不知所措，只好本着相互交流的心理，以老师教学的口头禅说自己的学习心得。

好在这个班的氛围不错，同学们看了画展，听了我的心得多有收益，作业明显进步。

其实我只是用网课蔡兼的教学理念，融合了自己不断试错的体会，表达了对素描的理解而已。

用网课培训老师蔡兼的话说：“要想学画画不要自学，要跟老师学，还要找对老师学，否则走弯路，那很麻烦的。”

不知我找对老师没，反正我自觉走了弯路，从2021年秋季报素描班至今，我还在起形这里踌躇，花最长的时间修修改改。最后能被老师点名参展，无非是我后期花时间精修的结果。

是的，现在很麻烦，学素描没系统地一步步练习，要想改变习惯既困难又痛苦。

我只有慢慢画，能画到什么程度是什么程度，就为了开动大脑延缓老年痴呆。

其实，本来，亦如此。

继续贴张素描家庭作业照片，祈祷渐老的生活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