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今天天气好”</p><p class="ql-block"> 本周一大清早,兄弟橙园的蒋三郎就在群里向全世界宣布:“兄弟橙园的橙子摘得了,欢迎大家快来摘呀!”我赶紧把摘橙子的想法向夫人报告,夫人满口恩准,并说“今天天气好,我也去摘橙子!”于是,我告诉蒋三郎:“你安排一下,我报个名!”</p><p class="ql-block"> 二、“结队向山绕”</p><p class="ql-block"> 蒋三郎,在兄弟中排老三,大名蒋三雄是也!他见我发话,立马在聚艺群中发通知,众弟兄们也给力,能去的报名,不能去的也道个原因。然后车子安排了好几辆,谁坐谁的车,谁去接谁,什么时候去,发个定位图,之乎也者子丑寅卯,群中闹喳喳。都想吃橙子了!以前摘了吃的,想起橙子的那个甜蜜来,要咽口水了。</p><p class="ql-block"> 确定下午去,下午两点,三雄准时来接我们。头次去的陈建雄大夫也来一个,开起他的大众,带上他的太太,跟在三雄车后,一起向着孟公山进发,其他的车从各自的位置朝着孟公山会合,几台车绕着山路驰骋。</p><p class="ql-block"> 三、“不是赏风光”</p><p class="ql-block"> 虽说此行不是来赏观风景的,但橙园里的风光不看,哪里有可能?况且橙园里的橙子,比满天的星星还多,它们一个个圆圆满满的,在下午的太阳下,放着金黄色的光,在眼前晃来晃去,若仔细看一下,是不是一砣一砣的黄金呢?再仔细点,又何尝不是一朵朵比黄金还美丽的汗花呢?</p><p class="ql-block"> 四、“来摘橙子了”</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们主要是来摘橙子的。车子一到橙园,建雄就问哪边的更甜些,三雄就指着右手边的山。大家就一手提一个红色的网丝袋,一手执一把专门用来剪橙子的剪子,迫不及待地走进橙林。</p><p class="ql-block"> 还是赵建雄有经验,走到一棵橙树边,摘一个吃了,说声好吃,就只摘这棵树上的。也有看花了眼的,这棵树上摘几个,那棵树上摘几个,上上下下的你不累呀!下午的太阳也不是吃素的,会把你晒得个不亦乐乎的嘞。</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摘着摘着,耳根子振动起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山下往上飘。且等近了,再寻着声音的出处,眸见黎笃田和彭庵酩两位先生也来了。</p><p class="ql-block"> 老黎看到我,嗓子顿时提高了十六度:“武生,你哪门也来了?”我当然也来个十六度“八年前我就来这样摘橙子的了,八年前你还在哪个塘里摸螺丝呢!”老黎憨然一笑,那副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依旧四十多年一样地起伏。</p><p class="ql-block"> “哎呀,许久未见面了,武生你憔悴了许多!”“没办法,年龄不挠人蛮。”我说老黎,恭喜你搞个展了唻!老黎惊讶地问:“你晓得了的呀!你怎么晓得的呢?”我说是沙白先生告知于我的,老黎说是赶鸭子上架的,我说还是一只宋家洲边老鸭窝里的老鸭子呢!众笑。</p><p class="ql-block"> 老黎嘱我说“是十一月一一好多号?他问庵酩兄。庵酩说是十一月二十六号。老黎补充道上午九点噢!你记到,你要到的唻!我说肯定要到的。你老黎的展览,哪个敢不到,罚他几刀红星宣!</p><p class="ql-block"> 然后我们坐在大樟树下,对着西斜的太阳,说些近些年你如何了,干些什么,住哪里,身体乍样,如此这般的话。把个摘橙子的事抛到外婆的澎湖湾里去了。</p><p class="ql-block"> 庵酩兄未忘为底事而来,依照我们的方法,哪棵树上的橙子甜,便把那棵树上的橙子统统地“米西米西”了下来。老黎好像不是来摘橙子的,他是来山中聊天的。</p><p class="ql-block"> 山下面的蒋三郎喊黎老师下来挥毫了!笔墨早就在伺候了的,铺好了毛毡,泡好了斗笔,四尺整的宣纸格子也折好,冬风懂味,也吹去了落在宣纸上的叶子。 </p><p class="ql-block"> 老黎应三雄之请,要写“兄弟橙园”四字,还要写“得遇楼”三字。任务不重。但见老黎抓起斗笔,略思片刻才下笔,慢条斯理地边说边写,状态轻松自如。但笔下的效果却是“亚洲雄风”,冷水滩的狮子,厚重中见飘逸,飘逸中见劲挺。写完将字往草地上一放,观者齐声欢呼:“像《装台》里的馍馍,美得很!”</p><p class="ql-block"> 轮到我写了,我便把上述的四个小标题归拢起来,恰巧是一首名副其实的打油诗,写完后我还用零陵话大声念了一遍:</p><p class="ql-block"> 今天天气好, 结队向山绕</p><p class="ql-block"> 不是赏风光, 来摘橙子了。</p><p class="ql-block"> 老黎一听,象发现新大陆似地:“这是一首《好了歌》嘞!”耶嘞耶嘞,武生说就是好了歌了!好了好了,歌也有了,白也扯了,橙也摘了,肚子也塞饱了,该打道回府了!</p><p class="ql-block"> 车子刚要发动,“慢点慢点!”老黎急忙走过来问我;“武生,我搞展览的事你晓不晓得?”我说“晓得晓得!”老黎又嘱我:“是十一月一一好多号?”他问庵酩,庵酩兄说:“十一月二十六号”老黎补充道:“二十六号上午九点半!记得来的噢!”</p><p class="ql-block"> 十一月二十四日深夜于三溪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