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与信仰(之二)——佛教在我国的传播路径牛劲/辑录 水中月/集图

郭生彩

<p class="ql-block">佛教与信仰(之二)</p><p class="ql-block">——佛教是如何传播的</p><p class="ql-block">牛&nbsp;&nbsp; 劲/辑录</p><p class="ql-block">僧服是很有特色的。它类似于职业妆,一眼即能认出。不知有谁考察过,僧侣们的服装有过多少改变?如果他们二千多年一直穿着同一款式的衣衫,那么,对于广大信徒而言,只是一种日常消费,而并非是一种精神上的席卷与掠夺!</p> <p class="ql-block">其实,寺院的许多变化都是内在的。辟如僧侣的文化构成,不仅有本科毕业生,还有硕士及博士,他们诵读佛经,好似专注于自己的小宇宙,从容淡定,神秘忧郁,显示着他们对经典的熟知与理解。寺僧中也有识字少的,但经他们口传心授,信仰能力真的惊人,他们诵经的生动构图,不仅显现了自身的努力,也可表达出自己的角色性格。正是这种文化构成,寺院才不会变得了无生气。</p><p class="ql-block">僧徒们把寺院看作学校。因为佛教是靠传播经典吸引大众的。</p><p class="ql-block">它在中国的存在已近经两千多年。如今,当我们身处历史之境,溯源历史之声,把注意力扎进经典来爬梳文本时,忽然觉得佛教在中国的发展,是如此漫长而艰难。那些传播者所以能一代接一代地延续到今天,就因为他们内心秉持着一种信仰。</p><p class="ql-block">佛教在中國發展的過程,可以分爲三個時期。第一个時期,從東汉到魏、晋,以翻译为中心,是为输入期;第二个時期在六朝,以使用格义方法减弱传播难度,以理解为中心,是为消化期;第三个時期在隋、唐。此时,印度旧有各宗在中国已得到新的发展,中國自身也创立了新宗,形成中国独创的佛敎哲學,是为創造期;這種發展進程,恰和農業上的播种、耘耕、收获等三阶段相彷佛。</p><p class="ql-block">一,佛教的理论传播</p><p class="ql-block">印度佛教十五宗,在中国演变成十一宗;在這十一宗里面,以天台宗、华严宗、禪宗、法相宗的哲學思想較为重要。天台宗为隋代智顓所完成。它的理論基础,主要在於《大智度论》一书。該宗的著作,就是以智顓的《法华玄义》《法华文句》《摩河止观》三书,为其敎义的代表;此外,智顓的弟子灌頂(章安大师,本为智顓著作的笔录人),著有《涅槃经疏》三十三卷;唐代的洪然(荆溪尊者),又著有《玄义释籤文句记》《止观补行》等三大著作,對於天台宗的中兴再造,实有决定的意义。</p><p class="ql-block">藤宗的“禪”字是梵语“禪那”的音译,其意义为坐禪或靜虑。禪宗认为读书和著书都是贅瘤,惟人类的内心为正确认识的唯一源泉;并把寺院或聖典也作为“一切影”而加以排斥。这就是説,眞正的认识,在於“空”的把握;而“空”的把握,乃是一个内心的过程,不能用语言文字來表現,只有静默的体验,才能領悟。所謂“直觀人心”“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云云,都是這个意思。福宗在梁武帝時由菩提达摩传人中国,此后经五傳而至弘忍,又分南北二宗,慧能为南宗之祖,神秀为北宗之祖。禅宗學者严守“不立文字”的家法,著作极少;惟慧能弟子石頭希迁著有《感同契》一篇,共二百余字,足以代表禪宗的哲学思想。</p><p class="ql-block">华严宗的创始者爲杜順禪師;中間經過智俨,至法藏(賢首大师)而趋於完成。該宗的著作,計有杜順的《五教止观》《法界观门》,智俨的《搜玄記》《孔目章》《五十要問答》《十玄章》,法藏的《华严探玄记》《华严五敎章》《金狮子章》《华严经旨归》《十二门论宗致义记》《大乘起信论义记》,慧苑的《华严刊定記》;此外,澄观一人的著作,即有《华严法界玄鏡》等四百余卷,宗密的《原人论》一书,不但流行当時,且对宋学也有深刻的影响。至於华严宗所依据的经典,則为世亲的《十地論》,及法藏译的《八十华严经译》(未完成)。</p><p class="ql-block">法相宗爲玄奘所传來。在玄奘所译佛經七十六部一千三百四十七卷里面,關於法相宗的就有二十七部一千二百一十卷之多。玄奘和他的弟子窥基(慈恩大师)对於法相经论都有深刻的研究,并且又吸收了摄论宗的内容,遂使法相宗在中國完成了新的发展。在著作方面,以玄奘的《成唯识论》十卷,窥基的《成唯识论述記》二十卷和《因明大疏》三卷爲代表。上述四宗,其哲学思想的基本性格,都属於唯心论。但是,彼此間却又有区別:华严宗和天台宗,都以漫常不变的眞心为一切现象的本体;而现象的客观世界可以离開主观而存在,根本上为一種客观的唯心论。这种客观唯心论,對於宋代道学里面的程、朱理学一派,影响最大。福宗和法相宗,都以宇宙万物爲主观的心所造,以站在自我人格背后的“阿賴耶识”(又名第八識)为显現万有的心本体;实质上是一极純粹的主观唯心論。但是,禅宗的主观唯心论,据《参同契》来看,带有庄子相对主义诡辩的色彩;而法相宗的主观唯心論,则看重於人类认识能力及认识方法的分析,又富有逻輯的主观推理方法色彩。宋、明道学里面的陆、王心学一派,主要的是接受了禪宗的影响。不過,我們应該注意,所有這些,都不是纯正的哲学体系,只是在宗教里面所包含的哲学派别,它在宗教的传播上,形成了各种迷信,尤其所謂“神不灭义”的理论基础。它所以在六朝時代開始成为思想的主流,是因为当時以外族的中原侵入为契机,形成了中古社会发展史上一個重新改变時代。在这个時代里面,赋有清谈传统的士族阶级㇏,对外遭受着异族侵略的威脅,对内担負着重建中古制度的艰巨任务,内外交迫,感到极度不安,自然需要渗透着哲学意趣的佛教。正因如此,所以六朝的皇帝以及王公朝貴,多半是佛教的信徒和佛敎哲学的专家。尤其是瑯邪士族王導,陳郡士族谢灵运,齊的竟陵王子良,梁武帝等对於佛敎的支持,更为有力。我們簡直可以説隋、唐的佛教创造期,完全是由六朝奠定的基础(参阅《中国哲学思想》赵纪彬编著,中华书局印行)。</p> <p class="ql-block">任何宗教的经典都须传播的。《三国志,吴志,刘繇传》中说到佛教的传播:“乃大起浮图祠.....可容三干余人,悉课读佛经。”三国时代就建起如此宏大场所专门讲授佛经,真是了不起的壮举。宋高承《事物纪原·道释科教·佛经》:“汉明帝永平中,摩腾竺法蘭以白馬驮经至东都,即《四十二章經》,中国之有佛经,此盖其始也。”可见,没有理论传播,没有士族文化人士的推动,没有翻译人才的涌现,佛教是难以立足的。</p> <p class="ql-block">二,佛教自身的魅力</p><p class="ql-block">佛教理论并不复杂。因它的简单易行,才可以方便地融入广大信众的生活之中。佛教还有自身的戒律。佛教徒及信教的居士,必须遵循五戒十律。这是佛教中的基本戒律,它指的是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而十善则是佛教中的道德准则,包括持戒三善(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语善四善(不妄语、不恶口、不两舌、不绮语)和义善三善(不贪、不嗔、不痴)。</p><p class="ql-block">唐司空《泽州灵泉院记》里说:“自汉江北渡以至魏晋之郊,其俗坚悍难诱,今則悉为佛人矣。”这就是所谓佛力。元代何中《照武西塔上报恩寺》诗:“始知佛力宏,能使地灵現。”</p><p class="ql-block">在佛徒日常生活中坚守十善,可以视作佛徒的行为规范和道德底线。铭记并遵循这些准则,将自己变得更加美好、健康和有益于社会,就可以达到人生的另个境界。南朝梁武帝《断酒肉文》之一说:“凡出家人,所以异於外道者,正以信因信果,信经所明,信是佛说。”唯佛具有的至大至圆的智慧,即无上正等正觉。此种智慧能如实觉知一切真理,了知一切事物。《法华经,方便品》:“常修佛慧,具大神通,善知一切诸法之門。”唐王维《为舜阇黎谢御题大通大照和尚塔额表》:“佛者覺也,得覺滿者入佛慧。”唐李德裕《赠圆明上人》诗:“今日導師闻佛慧,始知前路化成空。”</p><p class="ql-block">从禅宗强调的觉悟程度,可分为初禅、二禅、三禅、四禅。总之,愈是远离欲爱,心觉禅意愈深。有这两点,佛教能在中国存在两千多年,是令人信服的。</p><p class="ql-block">2023.11.3.写就</p><p class="ql-block">附记:此文所列书目,只是求取佛教知识的入门教材,如无时间,可以略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