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康桥虹彩</p> <p class="ql-block">【青岚夜话】郑州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去开封转车路过郑州，算是第二次到过这个城市。</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来郑州应该是1993年，至今刚好三十年。那时我们公司实行承包责任制，我做会计的无所事事，应同事之约请假一个月去山东莱芜市推销一次性输液器，觉得有点意思，于是停薪留职干起这门营生。</p><p class="ql-block"> 也就是这个时候，从莱芜到郑州来开全国医疗器械博览会。</p><p class="ql-block"> 到郑州最有印象的三件事。</p><p class="ql-block"> 很早就从书本上知道“二七大罢工”，到二七广场转了一圈，好像还有个什么塔，没啥感觉。</p><p class="ql-block"> 那时“郑州亚细亚”风头正盛，央视有广告词“中原之行哪里去，河南郑州亚细亚”（大概是这样吧），这个商业广场最引人注目的亮点就是每天早上的升旗仪式：有国旗、亚细亚广场旗、还有一面什么旗帜升起时，音乐响起，十多个年轻女子穿着“亚细亚”的服装转圈跑步。我去时正当夏季，那帮姑娘媳妇都是短打扮，雪白的大腿在朝阳的照耀下，特别耀眼。</p><p class="ql-block"> 最后一件说起来不是人做的事。在开会时遇到家乡来的与会者，跟着十来个人一起去一个旅社拜访老乡。那几个老乡租住了几个房间，靠外面打广告拉人来治“疑难之症”，说是行医，其实是一伙江湖骗子，在郑州很有市场。聊天时有一位介绍起了“经验”：有人偷偷来看性病，“医生”有病无病都把病说得非常严重，非要患者把老婆拉来看病，不然的话后果如何如何，“一个就不治”！泥马，一伙江湖骗子，真给家乡丢脸。</p><p class="ql-block"> 今天的郑州不是这样了吧！</p> <p class="ql-block">从郑州坐城际列车去开封，刚好有时间，延续郑州的故事，说来都是奇葩。</p><p class="ql-block">第一件：</p><p class="ql-block">在郑州医疗器械博览会上认识一个女推销员，她说你们推销一次性输液器，品种单调，不如连我们厂的产品一并推销吧，成本小利润大。我和同事说有机会去她厂里看看。</p><p class="ql-block"> 冬天的时候我们在北京，抓了个空档期直奔沈阳。那是个医用塑胶厂，主要生产避孕套。我们在她厂里的产品陈列室，这女的拿出各式各样的产品套在是个手指上，逐个讲解功能。这女的比我们还年轻几岁，可能是职业习惯，她在介绍时倒是大大方方，把我们两个大男人羞得无地自容。</p> <p class="ql-block">第二件：</p><p class="ql-block">郑州医疗器械博览会开完回山东，先要坐火车到泰安市，再转乘汽车到莱芜市。</p><p class="ql-block">在火车上买了一本《中国青年》杂志，上面刊登了犯罪团伙利用健力宝易拉罐骗人的事。</p><p class="ql-block">上了泰安到莱芜的班车不久，听到后面有拉开易拉罐的声音，接着有人惊叫。我和同事回头一看，原来是有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拉开健力宝，不小心溅了旁边那个年轻人一身。</p><p class="ql-block">我靠，剧情回放啊！</p><p class="ql-block">我让同事不要再看，低声用土话给他讲解下一步：</p><p class="ql-block">年纪大的直说对不起，年轻人吵了几句，突然说哎呀你的健力宝中奖了，五万块啊（健力宝确实有这活动），把拉环拿起来给大家看。</p><p class="ql-block">长者激动了，直问去哪里领奖？</p><p class="ql-block">要去北京，还要有很多手续。</p><p class="ql-block">我一个乡下人，哪里找得到啊！</p><p class="ql-block">好几个人上来围观，有一个人说：不如你把罐和拉环转让给我吧，我给你五百块钱。</p><p class="ql-block">长者说不行，太少了。</p><p class="ql-block">结果那几个人逐渐加价，到了三千。</p><p class="ql-block">再后来，看看没人理会，这帮人中途下车走了。</p><p class="ql-block">这一步一步是我先说给同事听，后面的人一步一步照着做。</p><p class="ql-block">结果，我成了同事心中的神，过了大半年我才把原委告诉他，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