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70年9月,北京、子长及延安的400名(其中:北京知青285人,陕北知青115人)插队知青招工到了交通部第二公路工程局第三工程处(现中国交建第二公路工程局第三工程处)。我们的身份倾刻间由插队知青转变为筑路工人。而此时的三处正在阿尔金山承担着青新国防公路(0701国防工程)青海茫崖至新疆且末段的路基土方桥樑施工任务。建设0701工程是落实1966年2月毛泽东主席批示:“要迅速建成青新公路”的指示精神。这就意味着我们将到几千公里以外的阿尔金山去修战备公路。1975年5月三处又承建若羌县至且末县国防公路路基土木工程施工,两段任务完工后,于1977年7月迁移陕西省汉中市留垻县承建甘肃省两当县宏庆至陕西省太白县5918国防公路路基工程施工。从1970年9月走进茫崖镇,到1977年11月离开新疆瓦石峡,整整七年的时间,我们会同老桥工队人员、800名转业复退军人和1972年、1975年新招的400名工人,用青春热血奋战在雪域高原,戈壁沙漠,我们顶严寒,冒酷暑,为我国的公路建设做出了积极贡献。</p><p class="ql-block"> 又是秋风吹黄尘,</p><p class="ql-block"> 奔赴荒漠路径深。</p><p class="ql-block"> 雪域高原修天路,</p><p class="ql-block"> 年华不负写青春。</p> <p class="ql-block"> 从黄土高坡出发 </p><p class="ql-block"> 1970年9月,400名在延安插队的北京、陕北知青告别了他们“受苦”(当地把劳动叫受苦)的贫瘠的黄土高坡,告别了居住近两年的昏暗的窑洞,告别了烟熏火燎的煤油灯,告别了村里的众乡亲,告别了延安,告别了宝塔山和延河水,奔赴祖国的西北边陲,在阿尔金山、在荒沙大漠开山筑路。</p> 在自家窑洞前留影 在延河畔、宝塔山下合影留念 <p class="ql-block"> 由于我们来自不同的农村,地方分散、人员众多,只能分批前往茫崖。从离开生产队算起,到达施工驻地2千多公里,我们历时十天,经延安乘大货车至铜川,转乘火车到西安,然后乘火车出陕西穿甘肃入青海,再从西宁乘客运大巴前往茫崖,最后达阿尔金山工地。离开西宁没多久就进入人烟稀少的荒漠戈壁,颠簸的“搓板”砂石路,似乎要把乘车人颠散了架,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有时飞沙走石,令人生畏,有时天昏地暗,让人感觉进入了黑夜,大轿车途径湟源县、倒淌河、日月山、青海湖,住宿德令哈或茶卡、大柴旦,且行且住,真可谓是路漫漫,夜长长,千辛万苦赴茫崖。此时此刻,我们离北京、离家乡越来越远了。</p> 赴茫崖荒漠戈壁的路上 赴茫崖荒漠戈壁的路上 赴茫崖荒漠戈壁的路上 荒漠戈壁的路上合影留念 荒漠戈壁的路上合影留念 <p class="ql-block"> 天有不测风云 ,人有旦夕祸福,大客车过了一望无际的青海湖,还未到茶卡时,川口公社同学乘坐的大客车半轴断裂,车侧翻下路基,好在路基不高,车慢慢地侧翻,但这种翻车事故大家都是第一次遭遇,顷刻间车上一片混乱,呼声、抽泣声不绝于耳,好在车未翻滚儿,缓过劲儿之后,大家纷纷从车窗慢慢爬出,这车同学当天走不成了,用其他车辆把大家送到茶卡,身体无恙的就在旅店住下,并将受伤的任鸿萍、马玉珍送到医院进行治疗,任鸿萍耳朵受到刮碰出现伤口,缝合了几针,马玉珍因为脸部受到挤压,下颚错位,进行了复位,但从那以后马玉珍下颚受到内外力冲击后,极容易再次错位,留下后遗症。此车的同学只能待车辆修理好以后继续前行。其它车辆已于当天入住大柴旦。离开西宁第三天,我们早早地从大柴旦出发,这也是到阿尔金山的最后一天行程了。但路况越来越差,车速也更慢了,环境越来越空旷了,给人以一种凄凉之感 。随着夜幕降临,天越来越黑了,当汽车行进前方可以看到远处晃动的点点灯光时,师傅告诉我们那就是你们的驻地。望山跑死马,这一望一跑竟用了三个多小时,当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下车来时,已经入夜,一股股寒风袭来,看到繁星之下的黝黝秃山和偶尔传来的野兽鸣叫,透过眼前昏暗的灯光,看到迎接我们的老工人和一顶顶灰白色的棉帐篷,大家都茫然了,这就是我们即将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呀!不知谁调侃地说,我们这不是刚出虎口,又进狼窝了吗?</p><p class="ql-block"> 路已走出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400名新工人绝大部分都分配到施工连队,直接从事开山放炮、修路建桥的普工工作。但当我们第一次拿到厚厚的一沓工资、放到手里感觉沉甸甸时,特别是不久后享受100天冬休探亲假的时候,心中却又是一种窃喜,熬过两年插队的贫苦日子,一步就登上天堂,感觉一切苦与累都可以释怀了,因为当时这样的工资在北京已是高工资了,与在延安插队时的收入简直有天壤之别,在延安插队一年下来我们10人挣的工分钱交足了口粮款后只剩下一百多元。有朋友一定会问1970年你们就拿100多元工资了,太羡慕了。因为茫崖地区属于国家十一类地区,我们享受国家11类地区工资,一级普通工工资是40.80元,加地区工资补贴的54%即40.80×0.54,加物价补贴27.55元,再加野外津贴12.00,共计102.38,而且探亲假工资比在阿尔金山干活还高,因为供暖费每月15元,野外津贴每月12元,这一减一加,反而多了3元。更让人兴奋的是,由于是高海拔地区,天寒地冻,每年冬休探亲假为100余天。当我们走下高原以后,工资是越走越少,探亲假越来越短。</p> 交通部第二公路工程局解放牌货车 第三工程处唯一部领导用车 第三工程处唯一的凌河大客车 阿尔金山驻地的夜景 阿尔金山三营及处工地医院驻地 春夏秋冬我们都居住在这里 春夏秋冬我们都居住在这里 <p class="ql-block"> 北京插队知青段晓峰有感而发:</p><p class="ql-block"> “何事误华年,地角天边。西行万里少人烟。寂寞昆仑山外客,风雪无边。 空谷叹幽兰,一线长天。孤云远去雁声寒。未见家书秋夜雨,梦里长安。”是我们400名延安插队知青赴阿尔金山修路的真实写照。</p> <p class="ql-block"> 会战阿尔金山大垭口</p><p class="ql-block"> 阿尔金山中国四大无人区,位于青海省的西北部,是青海与新疆的天然分界线,也是塔里木盆地与柴达木盆地的界山,群山与沙漠相连。它东与祁连山脉衔接,南面隔着广阔无垠的柴达木盆地与巍峨的昆仑山遥遥相望。这里平均海拔四千多米,五六千米以上的山峰终年被皑皑的积雪覆盖,气候寒冷缺氧,人迹罕至。</p><p class="ql-block"> 缕缕炊烟接云霞,</p><p class="ql-block"> 峡谷深处有人家。</p><p class="ql-block"> 深山雪域战备路,</p><p class="ql-block"> 达普大阪营盘扎。 </p><p class="ql-block"> 国庆节前我们400名新工人陆续进入工地,开始了筑路工人的新生活,这算是人生的新起点。全处从处机关到各工程队,分布在约200公里长的峡谷中,我所在的三营驻地就在104公里处,这是一处相对宽阔的峡谷,与三处工地医院隔着米兰河相望。河畔挖了一个巨大的池坑,存放着满满的米兰河水,这里是我们驻地和附近驻地吃喝与生活用水的“大水缸”。1974年驾驶员北京知青石效武接了一辆解放牌新水车,每天就从这里往附近驻地送水,一待就是十九天,当时他写下感言:</p><p class="ql-block"> 塔峰起舞彩绸缠,</p><p class="ql-block"> 云外浮云天外天。</p><p class="ql-block"> 西征南疆无尽路,</p><p class="ql-block"> 我驾解放引清泉。</p><p class="ql-block"> 10月底,三处机关在三营驻地召开1970年全处工作总结表彰大会,并决定为确保明年先遣施工连队顺利搬迁直至米兰新工地,推迟今年放假时间,这对我们这批人也未必是件坏事,熟悉环境,适应环境,尽快适应高海拔地区施工的角色,打通阿尔金山进入米兰的便道,是我们在高寒高海拔筑路生活的战前练兵。此时的阿尔金山已经开始进入隆冬,寒风凛冽,寒气逼人,干活时嘴里呼出的都是可看见到的白色哈气,嘴边的胡须上都挂了满满的白霜,寒冷可想而知。全三处的普工连队几乎全部集中在百余公里狭长的峡谷里,为打通从阿尔金山到新疆米兰的便道我们顶寒风,抗严寒而奋战不息,我们这批近400名的知青新工人成为会战的生力军,在老筑工的言传身教下,凭着那一腔热血,凭着吃苦耐劳的延安精神,凭着一股拼命精神,敢打敢冲,很快学会了扶钎打眼、装填炮药、安装导火索,点炮、清理石障等修路工作,很快进入新角色。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全处职工的奋力拼搏,提前完成了打通垭口的便道修筑工作。11月底12月初我们陆续迎来了第一个100天的冬休探亲假,下山没有享受到乘坐大轿车风光,绝大数人都是坐在被棉帐篷包裹起来的解放牌货车的车厢里,人只能坐在行李或车箱地板上, 1千多公里的路程由2至3名司机轮番驾驶,只有吃饭和方便时才能稍事休息,天寒地冻、身体挨冻的滋味没有经受过的人很难想象,对晕车之人更是一场痛苦的折磨,这就是我们的苦与累,这就是当年高工资的代价。</p><p class="ql-block"> 1971年10月、1972年8月、1975年11月三处又先后在宝鸡,西安,榆林、渭南等地分三批招收400余名新工人,这样职工队伍进一步扩大,青年人越来越多,新鲜血液不断补充,为青新公路的早日完成提供了坚实的人力资源。</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二营四连的女工在阿尔金山的合影</p> 阿尔金山留影 阿尔金山留影 阿尔金山留影 阿尔金山留影 悬崖峭壁打炮眼<div><br></div> 浓浓烟雾腾空而起 齐聚平地机上笑看群山峻岭 在解放牌水车前留影 解放牌货车前留影 阿尔金山留影 阿尔金山留影 阿尔金山留影 阿尔金山留影 阿尔金山留影 <p class="ql-block"> 悬崖陡峭磐石坚,</p><p class="ql-block"> 曲径攀岩气宇轩。</p><p class="ql-block"> 打眼点炮清石尖,</p><p class="ql-block"> 开通便道为搬迁。</p> <p class="ql-block"> 开山放炮</p><p class="ql-block"> 当年在茫崖镇和阿尔金山我们绝大多数人住棉帐篷,个别住的是地窝子,喝的是雪山融化的水,吃的是粘牙的馒头,蔬菜很少,吃的盐是开车到盐湖里自挖的,取之不完,用之不尽,与这些年不时出现抢盐事件,堪成了天大的笑话。主副食都是从千里之外的西宁、兰州用车拉来的,面对这里高海拔的稀薄空气。从陕北招来的400名北京、陕北知青与老桥工队及800名转业退伍解放军一起,以吃苦耐劳的拼搏精神,硬是在阿尔金山、米兰河畔凿开一条路,一条通往新疆的路,一条简易的备战公路。我们抗严寒顶酷暑,在雪域高原、戈壁沙漠,逢山放炮,遇水架桥,开山筑路。当年的施工技术和施工手段现在看来是十分落后与原始的,就拿启动爆破点引导火索来说,除大型开山项目使用电子启动爆破外,其余都是用抽卷烟来完成点火的。那时年轻感觉点炮很有意思,我也极想点一次玩玩,但又碍于不想抽烟,总下不了决心,直到班长雷根吉告知这是最后一次放炮时,才下定了决心点一次炮,从那次放炮之后,直到72年走上财务管理岗位,还真的再没有赶上放炮,否则真缺少了一次体验原始的放炮开山修路的机会。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是根“飞马”牌香烟,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叼上烟卷,苦苦的涩涩的,口腔里很不舒服,当我吸一口,亮出红火,点一根导火索,再吸一口,再点一根导火索……,颤颤巍巍地依次点完3个炮点的导火索,听完3声炮响之后,直接奔跑到米兰河边,也不管河水冰冷刺口,很劲儿的漱口,逗得抽烟的同事们哈哈大笑。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抽烟。</p> 冬暖夏凉的地窝子 阿尔金山上的高原驻地 用风钻打炮眼 人工用钢钎打炮眼 当年点炮抽过的飞马牌香烟 爆破 机械清理路基土石方 在施工现场留影 在施工现场留影 在施工现场留影 在施工现场留影 在施工现场留影 在施工现场留影 <p class="ql-block"> 尽管当年我们修的那条青新公路已经废弃很多年了,但它在我们的心中永远是一条伟大的路,一条永不会废弃的路。在那里,有我们青春的足迹,有我们流下的血与汗,还有我们的兄弟把年轻的生命奉献在那里。2017年7月我们当年的同事一行六人还从北京驱车前往茫崖、米兰、瓦石峡、若羌,重走当年走过的路,一步步、一站站地追踪青春的步伐,寻找昔日的脚印。昔日茫崖镇已成过去,也已经废弃了,成为了采矿场,当年三处居住的地方早已无影无踪,只能见到刻意保留下来、并标注出的邮局、供销社、医院等公共设施,当年这里可称得上是茫崖镇的金街,也使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人找回那点点滴滴的记忆,那次我们还遇到石棉矿的一名副矿长和一位从小就生活在茫崖石棉矿的司机,我们共同回忆了当年的茫崖镇的情况,他们并感谢我们为修筑青新公路所做的贡献。茫崖现在已经成为青海省海西州市级单位,并在当年三处许多人都熟悉的花土沟建立起初具规模的现代化地级城市——茫崖市</p> 70年代茫崖镇的道路 原茫崖镇党委、政府所在地 70年代茫崖镇党委‘政府、邮局、小卖部、医院一条街 在曾经多次发信件,往家中汇款的邮局电所 邮电所金街上设施标注 我们与石棉矿的有关同志合影 茫崖市文体中心 茫崖市宽阔的街道 无论怎样讲,以当年的技术、施工水平、财政能力和战略意义,这条路也称得上一项伟大的工程,一条反映当年我国修路水平的路。<br> 现在我国的修路技术和设备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但70年代还十分落后,所修的山区公路全凭开山放炮,断壁切崖来实现,每天的施工现场经常可以听到不绝于耳的隆隆炮声。可以无愧地说,阿尔金山当年的路是我们用钢钎、铁锤一下下锤出来的,用风钻一寸寸打出来的,炸药是我们一袋袋背上山去的,山体是一炮炮崩出来的,碎石是推土机一铲铲推出来的,碎渣、边沟是我们一锹锹清出来的。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我们的双手不知道被铁锤敲打过多少次,双手磨出了多少血泡,双肩不知扛了多重的炸药,但在那个年代三处还算是我国机械化程度相当高的施工单位了,比起同路段施工的基建工程兵机械化施工程度也高出一大截子。1970年在阿尔金山达昔达板山顶施工中采用大、中、小炮相结合的爆破办法开山修路。1972—1973年在阿尔金山越岭线石方集中地段同样采用了大中型爆破方法,均取得明显效果。三处在0701工程上采用这种方法施工完成石方92.86万立方米,用硝酸铵炸药782吨。<br> 爆破 人工打炮眼 <p class="ql-block"> 三处工地上机械维修的工程车</p> 在阿尔金山工地合影留 在阿尔金山工地合影留 在阿尔金山工地合影留 在阿尔金山工地合影留 <p class="ql-block"> 俯瞰胆微寒,险径攀山,身背炸药步行艰。冷汗湿衣风钻吼,雾里云边。</p><p class="ql-block"> 万炮破石坚,惊鼠如团。何时旧路再回勘?冰雪一抔留壮士,母盼儿还。</p><p class="ql-block"> 作者:三处六连北京知青——段晓峰</p> <p class="ql-block"> 由于当年企业管理是粗放型的,开山放炮没有见到具体的操作规程和安全规范,都是老师傅言传身教,凭经验教出来的,带出来的,但新工人多,讲不过来,加上当年我们年轻,安全意识也差,也不太在乎。为此,也付出了惨痛的教训。1972年6月26日正是我们在阿尔金山116公里处开山放炮的时候,三营七连两位从陕北走出来的新工人,北京知青白庆华、子长知青申应才在开山放炮的过程中,不知是炸药填装问题,导火索长短问题,放炮经验不足问题,还是思想麻痹问题……,白庆华、申应才主动请缨,在没有完全把握好炮声数量后,就主动冒然进入放炮现场,他俩一前一后走向炮洞,当申应才接近洞口时,突然一声轰鸣的炮声,眼见气浪、石块、烟雾以及一些物件腾空飞起,申应才随着烟雾碎石一起飞下山沟,白庆华因走在后面,头部被碎石砸中,倒在地上,赶来找人的李建新立刻抱起白庆华冲向值班汽车,汽车飞快地冲向工地医院,到工地医院后,白庆华也停止了呼吸,随后已去世的申应才也被送到工地医院,我们到三处还不到两年的时间,两位年轻战友的生命就长眠在雪域高原上了。几天后,白庆华的父亲由其单位领导陪同来到了阿尔金山送白庆华最后一程。7月4日上午在三营驻地召开了简单的告别仪式,处领导陈治华主持了告别仪式,白庆华的父亲和单位领导,三处有关领导和很多同事向白庆华、申应才做最后告别。</p> 原三营及工地医院驻地 站在帐篷前仰望阿尔金山 欣赏清清的米兰河水 <p class="ql-block"> 工地医院的工作人员在米兰河畔戏水休闲</p> <p class="ql-block"> 工地医院的工作人员在米兰河畔戏水休闲</p> 白庆华父亲及单位领导与三营女工留影 白庆华父亲及单位领导与有关同志留影 北京插队知青 白庆华1972年开山放炮遇难 <p class="ql-block"> 子长县插队知青申应才1972年开山放炮遇难</p> <p class="ql-block"> 每当我们老同事聚在一起总会不自觉地想到他们,惋惜他们二十岁刚出头就走完了人生。二十多年后,我有幸在中交集团办公厅工作,曾见到白庆华妹妹写给中交集团询问其哥哥白庆华抚恤金之事的来信,出于同是延安插队又同时招进三处的同一营的战友,便用电话与原所在单位进行了沟通,其原因是单位考虑陕西省抚恤金马上要提高,准备提高后再将抚恤金寄往他们家中,完全是一场好心的误会,好事没做好。在这里顺便告诉大家,截止2023年9月,白庆华的老母亲还健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峦峰叠嶂山色空,六月长草八月枯。</p><p class="ql-block">万锤千凿磨砺洞,风镐隆隆刺耳声。</p><p class="ql-block">摩崖弹洞炮尘烟,青工执锨清基肩。</p><p class="ql-block">边陲筑路无所欲,庆华英才献身躯。</p> <p class="ql-block"> 1972年10月初,解放军军宣队全部撤离三处。1973年5月经处党委研究,撤销三处营连排的军事机构称谓,营改为工程队,连改为工区。1975年5月搬迁至新疆若羌县瓦石峽后又撤销工区,改为工程队(厂)建制,结束了坊间流传的:部队番号都有了,三处很快就要军编的传闻。</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