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部分图片取自网络 致敬作者</p> <p class="ql-block">(我特别喜欢胸前的店徽,“新华书店”四个大字是毛主席于1939年题写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2年4月20日,我结束了知青生活,到开原县毛泽东思想宣传站报到,翟立兴老师接待了我。我被分配到了新华书店,做农村发行员,每个月工资19元,一年后是24元。</p><p class="ql-block"> 最令人高兴的是给我配备了一辆崭新的白山牌加重自行车。那感觉,绝对能赶上今天开公车。农村发行组共5 个人,有复员兵,有回城的知青。全县23个公社分为五片,每人各管一片。我负责东北片:老城、镇郊、城东、威远、莲花。最远的莲花公社距县城一百多里。老主任蔡维范带着我们骑车走了一圈,与各供销社进行了接洽,我们就开始独立工作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书店的业务有五个环节:进、销、调、存、管。各环节通畅,库存就不会太多。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原因,有好多书被封存在仓库里,堆积如山。领导提出了“为读者找书,为书找读者”的工作目标。回城知青的工作热情自不必说,我决心当好书与读者之间的桥梁。带着书下乡,不只是卖,还要了解情况,读者需要什么样的书,回来找负责进书和管仓库的老同志联系,找到读者指名所要的书。如果没有,我会把同类的书带给他,一般情况对方都能接受。仅半年时间,我把五个公社的每个村子,每个青年点、每个中小学校都走到了,有时候一本书也卖不出去,有时候不够卖,还要预订不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农村发行员工作挺累的,两三包书约一百多斤,要跑百十里路,赶上刮风下雨就更难了。有一次,我带了两包书去莲花公社,走到南城子,平时一条水深及小腿的河,猛然涨到了齐腰深。我脱下毛裤,尽力将上衣挽高些,来回三趟才将书和自行车举过了河,但衣服却湿了。这时天色已晚,离莲花还有四十多里,不可能穿着湿衣服赶路。我来到南城子水库大坝下面的村子,敲开了代销点的门。值班的营业员热情地接待了我,安排了晚饭,又生火帮我烤干了衣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各供销社图书专柜的营业员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意识有天壤之别,对我工作支持最大的是莲花供销社的王静。她是沈阳下乡青年,我每次到那里,她都热情安排食宿,有时候头疼脑热,她会端水送药地忙个不停。多年后,我与她在沈阳炊具中心意外相逢。她在这里做营业员,送给我一把不锈钢菜刀,到现在还在使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农村发行组组长叫潘明武,比我大几岁,家是下肥地村的。他是我们的核心,大伙有家不回,都在集体宿舍凑热闹。晚上不管弄点什么菜,都要喝点洒。有时故意挑起事端,和斜对面的邮电局集体宿舍的女生打嘴仗。老潘结婚后,我们一帮小子也不知好歹,一天到晚长在他家,直到有了小侄儿,他家里才得以清静。后来,他在书店经理的岗位上退休。</p><p class="ql-block"> 那时,书店没有经济指标,但也有业绩考核。我推销出去的库存书最多,被评为当年的先进工作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新华书店全体职工合影,后排中间是潘明武)</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被禁多年的优秀出版物纷纷得以再版。我们近水楼台,我的工资都还给了书店也不够。中国四大名著和《聊斋》、《说岳全传》、《李自成》,还有外国名著如《战争与和平》、《一千零一夜》、《基都山伯爵》等等,都是那时候买的。两卷本《三国演义》才2.30元,四卷本《红楼梦》才3.45元。各种自学丛书也十分抢手,买书也得找熟人。我的同学们对此缺少兴致,我倒是少了许多麻烦。</p><p class="ql-block"> 1973年夏的一天,书店领导通知我到县委参加培训。没想到,从此我便结束了农村发行员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