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行（一）

吴凡

　　河南是中华文明的核心发祥地之一，作为炎黄子孙的我们，有机会一定要身临其境，去感受中华文明的每一个细节。

　　暮秋时节，另番景象。知否知否？应是红绿皆瘦。2023年11月4日（星期六），我们踏上了河南游之旅。

秋高气爽旅游去，

一路向北湘鄂豫。

老夫聊发少年狂，

如此自驾有几许？

　　经过7个多小时的车程，傍晚时分抵达长沙市一酒店，晚间在一饭店用餐，这家店的招牌菜梅菜扣肉果然不错，比客家菜还要正宗，蒜蓉炒红苕菜十分甜嫩。

　　第二天一早，去湖南省博物院参观，原本想着此时并非是旅游旺季，游客应该不会太多，谁知现场是人山人海，而且年轻人居多，不知是高兴还是沮丧。如此多年轻人自觉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应该高兴才是呀！

　　商“戈”提梁铜卣

　　战国陶镬鼎

　　战国虎座凤鸟漆木架鼓（复制品）

　　辛追墓T型帛画

　　参观完湖南博物院后一路向北推进。原计划由长沙直奔河南郑州，一看地图导航需时8个多小时，觉得中间有必要靠一靠不要太累。

　　在哪儿靠呢？放大地图来看，在京港澳高速公路经过的鄂豫边界有一个5A景区，叫鸡公山，唉！那不就是父亲所在的人民解放军南下工作团第一分团曾经整训的地方吗？

　　镜头把我们拉回到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1948年11月2日东北全境解放，东北野战军（后改为第四野战军），向中央提出了在平津地区吸收知识分子作为准备接收和管理新解放区的干部的指示。

　　1949年1月北平和平解放，中央批准建立“南下工作团”，由第四野战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谭政任总团长，政治部副主任陶铸和邵式平任副总团长，林一山、张平凯分别任总团正、副秘书长。下设3个分团。吸收平津两市近万名大学生和部分高中学生为主体。第一分团设在北平。

　　图为人民解放军仪仗队入城式。

　　2月24日，南下工作团在《人民日报》、《北平解放报》、《天津日报》等报纸上刊登了招考启事和招考简章。清华大学从2月24日至3月1日，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便有1000多名学生报名，约占在校生的三分之一，有的全班同学都报了名。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辅仁大学、燕京大学、朝阳学院、华北学院、北平铁道管理学院、中国大学、中法大学、铁路专科学校、北平艺术专科学校等院校的学生争先恐后报名，场面热烈。

　　许多中学生也不甘落后，有些不够报名年龄的初中生，再三请求准予参军南下，为了达到目的，有的甚至高报年龄。父母送子女、夫妻齐报名、师生同参军的动人场面不断上演。这是继“五四”运动、“一二九”运动之后，北平又一次青年学生大规模参加革命活动的壮举。

图为北师大和平门外校址。

　　1949年3月初，正在北师大读书的父亲毅然报名参了军，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南下工作团第一分团第一大队第三中队的一名学员。3月8日父亲便带着铺盖和几件换洗衣服和本校20多人登上专车（汽车），被同学们敲锣打鼓地欢送到校门口。

　　人民解放军南下工作团第一分团第一大队于3月14日开始学习。第一步学习时间定六星期，最先两星期是时事学习，以毛主席的《目前形势与我们的任务》、《关于时局的声明》、《将革命进行到底》为学习文件，由肖向荣综合三文件作提要报告，并请亲身参加战斗的老同志讲《大革命后中国人民的武装斗争》。中间两星期是政策学习，先研究新民主主义论，另由叶剑英报告《接收工作的经验》，李立三报告《工人问题—劳动政策》，冯文彬报告《对知识分子政策》。最后两星期为学员个人历史思想的回忆和检查，并请钱俊瑞及郭沫若、邓初民作报告。

　　对于南工团的学习培训，一直受到中共中央的重视。从开学到分配工作前的整个学习过程中，为南下工作团讲课、作报告的党政军领导及知名人士达50多人次，如党中央领导同志周恩来、朱德、张闻天、李立三、林彪、叶剑英、彭真、董必武、陈云等，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南工团的学员们上大课。著名的学者、作家、民主人士，如郭沫若、艾思奇、李达、邓初民、刘白羽等，也被请来作报告。这在解放区教育史上是罕见的、空前的。毛泽东主席也让人带来赠言，于5月3日由邵式平传达给团员：“忠诚团结，革命到底，今日加紧学习，将来努力工作。”6月23日，总团副秘书长张平凯又传达了毛主席对南下同志的赠言：“军队向前进，生产长一寸，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使广大学员深受鼓舞，更加坚定了战胜困难、革命到底的决心。

图为1949年5月16日，周恩来在中山公园音乐堂给南下青年作演讲。

　　图为1949年 7月15日朱老总在北大民主广场给南下青年做演讲。

　　图为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南下工作团部分团员在清华大学返校日后回部队途中。

　　第一分团1600多人于7月底离开北平南下。乘火车经天津、沧州、济南、徐州、开封和郑州，到达豫鄂交界大别山中的鸡公山整训，团部设在颐庐。上山伊始，安排一周时间劳动“安家”。大家整修驻地，挖厕所，修补道路，打扫卫生，每天还轮流下山背运粮食、瓜菜和柴草。9月6日，第一分团在鸡公山公共体育场举行了隆重的毕业典礼。7日，宣布分配名单，8日起，团员们按分配方案陆续离开鸡公山。

图为南工团员在报晓峰西侧站岗。

　　渡江战役以后，四野南下工作团成员相继渡江，并先后全部分配工作。父亲被分配到南下工作团广西工作队柳城县小组，9月上旬父亲南下汉口待命，9月中旬渡过长江后，由湖南进入广西后就此驻足，成为当地政府公职人员，开展征粮与剿匪等工作，父亲在广西一干就是数年。

　　时空又切换回来，经过5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在傍晚来到了鸡公山。

　　由山底开车上到山上订好了的民宿要半个小时，到了下榻民宿的时候，天也黑了下来。

　　11月6日（星期一），一早退房，将在山里转悠。

　　早晨空气清新。

　　在北街中穿行。

　　鸡公山的南街，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时非常的繁华，有小上海之称，当时店铺众多，有钱庄、绸缎庄、呢绒、布匹店、杂物店、瓷器店、食品店、水果店、牛奶店、皮鞋店、裁缝铺、时令服装店、饭馆旅舍等等。

　　秋风落叶。

　　一路风光无限好。

　　鸡公山位于河南省信阳市境内，桐柏山以东，大别山最西端，是中国四大避暑胜地之一，也是新中国第一批对外开放的全国人大景区之一，第一批列入全国44个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之一，鸡公山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区内森林茂密、生物资源丰富，有国家重点保护动植物大鲵、长尾雉、香果树等，是河南农林、师范、医药等高校教学和科研基地。

　　鸡公山有“青分豫楚、襟扼三江”之美誉，“佛光、云海、雾淞、雨淞、霞光、异国花草、奇峰怪石、瀑布流泉”被称为八大自然景观，山上有清末民初不同国别和风格的建筑群，有“万国建筑博物馆”之美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公共租界。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先后有二十多个国家的教士商人上山圈地建墅；国内以直系军阀靳云鹗将军为先锋，集聚吴佩孚、肖耀南、杜节义、吴庆桐、袁世凯家族之袁英等北洋军阀高级将领及许多富商豪绅纷至沓来，营造离宫行院，建造有五百多栋各式别墅。

　　据统计，从1898年1936年间，山上建有300多幢各式别墅，有尖顶突起的教堂式，有环形古雅的宫殿式，有玲珑剔透的小巧别墅，有高大豪华的欧美建筑。在鼎盛时期内，鸡公山计有美国、英国、法国、德国、俄国、日本、中国、比利时、荷兰、菲律宾、泰国、葡萄牙、朝鲜、瑞典、丹麦、挪威、芬兰、西班牙、希腊、奥地利、瑞士等23个国家的别墅洋房500栋。

　　每年夏令来山歇暑的西人常达千人，最多为1935年夏2201人，一举成为繁华的山城，被公认为中国四大避暑胜地之一，闻名中外。这些不同国别、不同风格的建筑，既反映了当时中国所处的半殖民地的地位，同时也向人们展示了各国的建筑艺术。在这些建筑物中，以颐庐、将军楼、烟雨楼、会景楼、美国教堂、瑞典大厦等最有特色的建筑物。

　　花旗楼亦称中正防空洞，建于1937年秋，为国民政府国防部为蒋介石1938年来山所建。钢筋混凝士结构，分两层，外层有走廊、天窗、前后门，内层有会议室、书房、卫生间，总洞长63.3米，有暗道与花旗楼相连。1938年8月，蒋介石来此避暑并指挥武汉保卫战，现为“武汉抗战纪念馆”。

　　花旗楼原为英国汇丰银行老板潘尔恩1918年前所建，建筑面积160平方米，上下两层。

　　武汉会战历史纪念馆是河南省文物局拨款维护和陈展的文物保护示范性项目，是在鸡公山蒋介石行辕旧址的基础上，以情景复原、图文展示的方式，向广大观众再现武汉会战历史的全过程，突出国共合作在武汉会战过程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以此铭记历史，珍爱和平，期待早日实现海峡两岸的和平统一。

　　武汉会战是抗日战争初期发生在武汉外围的一次大规模战役。会战从1938年6月11日日军进攻安庆起，至10月25日中国军队主动撤出武汉止，历时约4个半月。日军前后投入作战兵力达 35万余，中国参战部队则达30个师，约110万人。整个战事沿长江展开，扩及大别山麓、赣北南浔铁路以及武汉近郊，纵横数千里。会战时间之长、参战兵力之多，规模之大，是八年抗战期间任何一次战役所不能比的，也是中国近代军事史上最大规模的战役之一。

图为中原会议会场。

　　防空洞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武汉行营所建，建成于是1937年秋。据《现阶段鸡公山》记载：1938年夏，蒋介石上山主持召开 “中原会议”，驻节南岗花旗楼。防空洞系特介石在山期间的防空设施。

本为防空藏地下，

竟然修到最高峰。

敌机又越三关去，

歌乐山头再防空。

——李铁城

　　活佛寺原售票处有一对联“退后一步想，能有几回来”，活佛寺虽小却有特别之处，是今日全国唯一一座供奉济公活佛的寺庙。在佛教里也是有等级的，济公活佛虽然尊为佛，但既不是佛，也并非菩萨，却是罗汉身，加上辈份不高，所以未受到应有的待遇。由于其性格放荡不羁、不守禁忌、衣衫破烂、经常酒肉穿肠过，被称为“济癫”、“济癫僧”，各位细心游客或许会在大型寺庙的顶梁柱上，看到有济公的神位。济公活佛又被戏称为“梁上济公”。相传南宋僧人道济，俗名也称李心远，即济公，云游到此，看到鸡公山风光旖旎，死后在此坐化。当地人为其修建了寺庙，取名活佛寺。

　　美龄舞厅原为英国华昌洋行1918年前所建，建筑面积396平万米。建筑独特，室内亮敞明亮，四周有回廊，1米以上全装玻璃，又称 “玻璃房”。1937年和1938年夏，蒋介石偕夫人宋美龄两次来山，曾在此跳舞，故称 “美龄舞厅”。

　　2003年10月24日，宋美龄去世。葬礼在纽约巴托谬教堂举行，有2000多名政要参加。台湾和国民党当局均赠旗并颁发褒扬令。中国政府赞扬她的抗战贡献和晚年期盼统一。美国《时代周刊》所献颂词说她是“钢铁铸就的花朵”；罗斯福说她的讲演举世无双；老布什在悼词中说她是永远的美国人民的朋友：英国《泰晤士报》 在悼词中说她是一只狂野的天鹅；丘吉尔说她非常出色、富有魅力、相见恨晚。当然，也有人说她虛娇不懂民主；还有人说她生活豪华，不知艰苦。21世纪外国研究宋美龄的史家甚至提出，她究竟“是魔幻？还是中国的圣女贞德！”千秋功罪，自有评说。不管如何评价，宋美龄一生共跨越了三个世纪，是中国20世纪的重要历史人物是肯定无疑的。由于她有与生俱来的聪明、美丽与手腕，加上孔宋家族的强力后援与美国背景，使她在权力、财力与魅力的交织中，成为中国近百年史最有争议与影响力的女人。

　　赢得美国。1943年为了取得美国对中国抗战的更多支持和同情，宋美龄作为蒋介石的特使，于该年三月访问美国。她成为美国罗斯福总统的夫人的贵宾，在白宫住了十一天。她那优美的仪态、高雅的风度和适度的言谈，赢得了罗斯福夫妇的敬佩。在此期间并完成对美国募款的任务，并于二月十八日在国会发表演说，成为第一位在美国国会发表演说的中国人，劝说美国将注意力从欧洲战场转移到日本对中国的侵略，为中国赢得了美国的同情，随后，宋美龄又去美国各地发表演说，所到之处无不引起轰动，总计有超过25万人听过她的演说。

　　本展借宋美龄曾经的跳舞地——鸡公山避暑官地南岗鄂7号，以图文的形式，力求展示给大家一个真实的宋美龄。

炮火动地血殷红，

天上仙阙舞步轻。

人似黄鹤杳不返，

如今唯落主人名。

——李铁城

　　丹麦楼属于拜占庭式建筑，它采用古西亚砖石拱券，古罗马的宏大建筑规模，古希腊的古典柱式结构，三者精华合而为一，最突出的是房顶为大半圆形穹窿，形似王冠。

　　颐庐于公元1921年开工，1923年建成。建筑面积1274平方米，四层中西式混合结构，原河南省省长靳云鹗，字“颐恕”，以其第一个字取名“颐庐”，庐为茅草房。然而颐庐还有另外一个的名宇叫“志气楼”。位于在南北天街中间的陡崖上，与报晓峰南北对峙，在众多别墅中。房顶平台方正宽敞视野开阔，站在上面鸡公山秀丽风光一览无余。清末贡生刘景向曾写《竹枝词》赞道：“峰回路转纡徐至，好景频惊入目初。楼阁连云看不尽，堂皇毕竟让颐庐”。1949年8～9月，颐庐成为人民解放军南工团第一分团的团部。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

　 ——宋•晏几道

　　风景这边独好。

　　上古时期，炎黄二帝曾联兵追击九黎族首领蚩尤于鸡公山下，其事距今已有4600多年。春秋时期，吴国名将孙武、伍子胥等率大军由东向西奔突而来，夺取鸡公山四周的九里关、武胜关、平靖关等“义阳三关”，然后挥师南下，占领楚国都城郢。

　　中国古代地理名著一一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准水考》中鸡公山的记载：水出鸡翅山，溪涧潆委，沿逆九渡矣，其犹零阳之九渡水，故亦谓之九渡焉。鸡翅山即鸡公山，九渡水即九曲河，位于鸡公山西麓，流向西北，注入淮河。

　　公元638年，李世民带领皇亲宗室及文武大臣游江南，途经李家寨（鸡公山脚下），公主染病，不幸夭折，留葬于此，还有皇姑坟的遗址。

　　公元876年至880年，王仙芝及黄巢部，曾两次过三关取义阳。民族英雄岳飞在公元1134年5月攻占义阳三关，派大将牛皋镇守。

　　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作战失利，曾在鸡公山密林深处山南沟中屯兵休整，至今留有拴马桩遗迹。明朝李时珍曾来鸡公山采药。

　　公元1643年，李自成过三关取义阳，迫使明将左良玉撤兵。在鸡公山大东沟中，留有插旗阅兵的“旗杆石”和指挥阅兵的“将军石”。

　　李家寨还有红九军标语、新五师医院、兵工厂旧址等众多的革命遗址。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南唐·李煜

　　红叶满寒溪，一路空山万木齐。

——清•纳兰性德

　　报晓峰景区亦名鸡公头、鸡头石。海拔765米，登上峰顶，全山风貌一览无余。报晓峰的山脚下题有一首诗为“慢上鸡公山，快登报晓峰，这边风景好，暑夏有秋风”，鸡公山就是因为这座山峰而得名的，报晓峰就是鸡公山的象征。

　　半山腰有一石刻为“天下第一鸡”，是云南江川李金碧所题。

　　鸡头石在千山里，

芳草诗传亦有名。

突起云霄疑健斗，

乍惊风雨欲长鸣。

峰冠日晓丹霞拥，

绣羽春晖锦树生。

身世百年真一肋，

夜深起舞不胜情。

——《鸡头石》•岳东升（明）

这是明朝诗人岳东升赞美鸡公山的美妙山石而写。

　　这里说个关于鸡公山的神话。传说天庭里的许多神仙都各管一差，而且是管什么就住在什么宫中。有个司晨宫，里边住的是司晨仙官和司晨神鸡，专管天明报晓。有只司晨神鸡，不同一般。本来，它的差事就是报晓，只要在值班时准时啼叫，就算尽到了职责，别的事可以不管不问。可它却不然：认死理，脾气倔，听到不平的事好说，遇到不平的事好管。

　　有一回，它听说玉皇大帝要成亲了，便忿忿不平，于是，大嚷大叫地说。经太上老君劝说无效，遭受下药仍不愿改变，玉皇大帝再也不能容忍了，唤来太上老君联合司酒仙官设计陷害，最终被打下凡间。司晨神鸡来到凡间仍不屈服，从早到晚叫着“哽儿哽儿哽儿一一玉帝害我！”后来这只司晨神鸡来到后来的鸡公山，除害安良，被人们尊为鸡公。

　　在佛教中，撞钟是一个重要的仪式，用于祈祷和纪念，并具有深厚的文化与宗教意义，包括代表“福、禄、寿”等寓意。

　　寻找父辈的足迹。

　　离开鸡公山，向郑州挺进。

　　经过4个小时的车程，下午抵达郑州，这家酒店设施一应俱全，有冰箱、洗衣机等家用电器，还有厨房煤气灶等等，大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在这里我们要住4宿。

　　11月7日（星期二），一早驱车向西约90公里前往洛阳，去观瞻向往已久的龙门石窟艺术。

　　龙门石窟位于河南省洛阳市，是世界上造像最多、规模最大的石刻艺术宝库，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中国石刻艺术的最高峰”，位居中国各大石窟之首。现为世界文化遗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

　　龙门由大禹治水中所开凿，鱼跃龙门的传说亦发生于此。其石窟则始凿于北魏孝文帝年间，盛于唐，终于清末。历经10多个朝代陆续营造长达1400余年，是世界上营造时间最长的石窟之一。现存洞窟像龛22345个，造像11万余尊，建造时采用了大量彩绘，今大多已褪色。

　　洛阳牡丹石，又名牡丹玉，墨绿色的石体上嵌有天然形成以白色、青色为主的牡丹花形图案而得名。其花形逼真，花姿百态，图案清晰、淡雅，有很高的观赏价值。

　　鱼跃龙门的传说故事，便发生在今洛阳龙门石窟所在地。李白《赠崔侍御》：“黄河三尺鲤，本在孟津居，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诗中的“孟津”即今洛阳下辖县，北临黄河。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元•白朴

　　《春日游龙门山寺》

宋·梅尧臣

还邀二三子，共到凿龙游。

阴壑泉初动，春岩气欲浮。

竹藏深崦寺，人渡晚川舟。

始觉山风急，归鞍不自留。

　　龙门石窟造像多为皇家贵族所建，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皇家石窟。主要有武则天根据自己的容貌雕刻的卢舍那大佛、孝文帝为冯太后凿古阳洞、兰陵王孙于万佛洞造像、李泰为长孙皇后造宾阳南洞、韦贵妃凿敬善寺、高力士为唐玄宗造无量寿佛等。又经历天竺、新罗、吐火罗、康国等外国人开窟造像，发现有欧洲纹样、古希腊石柱等，堪称全世界国际化水平最高的石窟。

　　龙门石窟使石窟艺术呈现出了中国化的趋势，是中国石窟艺术的“里程碑”，不仅对国内其他石窟的开凿产生重要影响（如香港天坛大佛），甚至远及东亚朝鲜、韩国、日本等国，如日本奈良东大寺、韩国石窟庵等均受其影晌。

　　佛像共九躯，中间主佛为卢舍那大佛，是武则天根据自己的容貌仪态雕刻的， 其右侧为大弟子迦叶，左侧为小弟子阿难，继而为普贤菩萨(左)、文殊菩萨(右）、英武雄健的天王，咄咄逼人的力士与主佛卢舍那一起构成了一组极富情态质感的美术群体形象。

　　卢舍那大像龛。唐高宗初，咸亨三年（公元672年）皇后武则天助脂粉钱两万贯，上元二年（公元675年）功毕。卢舍那佛丰颐秀目，仪表堂堂。迦叶持重、阿难温顺、二菩萨盛装艳服、天王雄伟、力士勇猛。是中国唐代佛教雕刻艺术的杰作。

　　主佛卢舍那是报身佛，意为光明遍照。通高17.14米，头高4米，耳朵长达1.9米，以神秘微笑著称，被国外游客誉为“东方蒙娜丽莎”、“世界最美雕像”。 佛像面部丰满圆润，头顶为波状发纹，双眉弯如新月，附一双秀目微微凝视下方，露出祥和的笑意，宛若睿智而慈祥的中年妇女，令人敬而不惧。

　　这些石窟除了窃贼盗了佛像，便是风化剥蚀。

　　参观完龙门石窟后，立马驱车前往白马寺。

　　白马寺位于河南省洛阳市瀍河回族区白马寺镇310国道边，始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63年），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官办寺院，乃中国、越南、朝鲜、日本及欧美国家的“释源”和“祖庭”。

　　白马寺把佛教传到了朝鲜、日本和东南亚，使佛教在亚洲得到普及，后来又进入欧美，成为世界各地佛教信徒参拜的圣地。因此20世纪末以来，日本捐资重修白马寺钟楼并立空海雕像；泰国、印度、缅甸政府相继出资于白马寺建造佛殿，使之成为全世界唯一拥有中、印、缅、泰四国风格佛殿的国际化寺院。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均来此受戒，美国、德国、加拿大皆出席该寺方丈升任法会，作为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寺院，白马寺可谓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寺”。

　　山门外有两匹石马，左右相对，石马1.8米，长2.2米，头戴辔络，身置鞍鞯，性情温顺，雕工精细，相传为汉代的驮经之马，实为北宋太师太保魏咸信墓前的石像。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德浩法师住持白马寺，将石马迁置于山门前。

　　白马寺典藏文物主要有2颗释迦牟尼佛舍利、中华古佛、元代十八罗汉夹纻像等。白马寺每年一度的“马寺钟声”活动，是人类祈福、辞旧迎新的特殊象征，并吸引了不少国外游客参加，入选“洛阳八大景”之中。

　　秋天的最后一天，美丽的金色将要倔强地入冬了。

　　来到洛阳，怎么能没有牡丹相随？

　　《秋思》

唐 •张籍

洛阳城里见秋风，

欲作家书意万重。

复恐匆匆说不尽，

行人临发又开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