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愈自己,去安静的村庄过一个彝族年

微微

<p class="ql-block">总是有一段时间,人的情绪会好像无缘由的陷入某种低谷状态。日常热心喜欢的事物,仿佛都失去了它本身的光环和吸引力,让人陷在一种懒懒的摆烂状态</p><p class="ql-block">也许是之前很多事都太满太急,也按照那种速度和节奏给了自己太多预设和想象,而忽略了盈缺,高低,缓急的相辅相成。</p><p class="ql-block">停下手里的工作,也停下脑子里一些纷乱的想法,去到小凉山安静的小村庄,心无旁骛过一个彝族年。</p> <p class="ql-block">到达入住的卡莎莎,秋阳温暖,天空湛蓝,喜鹊停在屋檐,前台的彝家小妹早早等在路边,为我们斟上一杯泡水酒,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入喉,带着粮食特有的香味,甘甜清冽。</p> <p class="ql-block">午后,与其他院子的客人在一起,做年粑,酿泡水酒,学彝绣。当软糯的年粑在手掌里一一成形,当山泉水缓缓注入玻璃瓶。当阳光在做彝绣的姑娘头发上闪闪发亮,当与来自天南地北的旅人在一起毫无隔阂的交谈说笑,人的情绪慢慢从低谷爬上来,回到一个平静而愉悦的状态。傍晚,月亮升起,熊熊的篝火也燃起来,大家手拉手围着火堆唱歌跳舞,每个人眼里都落满了星星。</p> <p class="ql-block">第二日是彝家新年的大年初一,天光微明 ,起身去附近的村落。家家户户房前屋后堆满新柴,寓意彝家的勤劳和康乐。村子里炊烟与薄雾交绕,猪叫声此起彼伏,青壮年们从猪圈里拉出肥壮的年猪,年长的阿婆在土灶前烧起不灭的柴火,准备做年粑,孩子们也早早起来,帮着阿妈和阿婆递柴勺水。宰杀后的年猪,他们将最好的猪后腿或整个猪头,用于给老人拜年,以表敬意。剩下的肉砍成小块放到火盆里烤熟,放入碗里撒上盐供奉祖先后,全家人再开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谈天说地,其乐融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午后家家户户开始制作腊肉香肠,大块小块的肉摊放在地上,悬挂在屋内木梁上,燃烧的松枝和木材发出香味,附着在每一块肉上,它们会逐渐变被熏得金黄油亮。</p> <p class="ql-block">傍晚在民宿看一场落日,在山坡上摘一些野菊花养在清水玻璃瓶里,捡拾一些茶花泡水。管家阿姨准备好热乎乎的汤锅,烫片猪肉,还有新鲜的蔬菜和孜然味的小猪肉,喝泡水酒。大家举杯说着祝福的话,自在畅快。</p> <p class="ql-block">彝族称过年第一天为“库史”。“库”是年或岁之意。“史”即是“新”。“库史”就是过新年。每当深山初雪,秋山红叶,太阳回归时,谷黄米熟,庄稼收进粮仓,便到了彝族过年的时候。</p><p class="ql-block">这种带着传统仪式感的节日,在一种隆重的简单中,带着直白的快乐,也带着抚慰和疗愈的力量。让人对生活和工作中快速的奔袭轻点刹车,面对壮阔又秀美的山水,人的得失心会变得很轻,人会被放空,但这种放空不是彻底无为的空洞,而是整理清除一些冗沉的,杂乱的情绪和想法,让人回到一种有序清明的状态。</p><p class="ql-block">想起前两天和朋友讨论到关于“疗愈”的话题,觉得疗愈貌似越来越成为一种时尚,一种噱头,真正的疗愈不是借助外力,外力只能提供一种介质。真正的疗愈是自己去经历,感受,是持续而专注的投身其中。是能够具备链接自然,环境,自我的能力,在环境和介质的带领下,对自己做清洁,整理,让自己处于一种清明,有序的状态。能够温暖,柔和,有爱,利他及自我的不断成长。</p><p class="ql-block">在小凉山的村庄来过这样一个彝族年,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在“疗愈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