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纳斯，一个秋天的童话—金秋新疆之行（五）

李斌

　　错过了禾木最美的秋色，却享受了禾木提前到来的冬雪。9月27日下午三点，我在禾木吃过午餐后，何先生的司机将我们送往距离喀纳斯不远的贾登峪游客中心。

　　从禾木到贾登峪行程三十多公里，但由于山路弯弯，加上路上积雪，司机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贾登峪。

　　贾登峪是哈萨克牧民聚居的村庄，也是喀纳斯湖景区和禾木风景区的门户。在喀纳斯湖景区的入口就在贾登峪的旁边，从喀纳斯往返禾木的区间车和徒步路线的起点都是在这里，自驾车到达贾登峪后只能停留在停车场，不能进入景区。

　　因此，前往喀纳斯、禾木村、白哈巴的旅行者，通常在这里住宿一夜，第二天再出发去景区。贾登峪的住宿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进村处山坡上开设了一些欧式小宾馆，各种档次都有，这些住宿在十一期间都会有较大涨幅，且十分紧张，需要提前半个月预定。

　　另一处地点就是在山下平原的毡房群里，有些是牧民自建的毡房，条件参差不齐，有单人居住的豪华毡房，也有每间大约居住10人左右的大毡房。条件虽然较差，但内部牧民们编织的毡毯五颜六色，很有特色，而且还可以看牧民们劳作、烧茶，和牧民们一起用餐，实地体验哈萨克牧民们淳朴的生活。也有景区管委会建起来的毡房，软硬件设施都比较齐全，有单人居住的豪华毡房。

　　在毡房群，可以看到后面雪山上日照金山的景观。

　　何先生帮我预订的单人毡房面积很大，足有四五十平方，设备齐全，暖气很足，感觉很温馨。

　　贾登峪餐厅很多，各种菜系都有。何先生请我们到景区管委会设置的餐厅就餐，他知道我不吃牛羊肉，特地点了一些水产品，比如新疆养殖的大闸蟹、额尔齐斯河特产野生冷水鱼—狗鱼。

　　狗鱼，学名白斑狗鱼，哈萨克语称“乔尔泰”，生活于寒冷地区水域，为冷水性鱼类，在中亚一带的部分国家有着鱼中“软黄金”的称号。哈萨克人烹饪水平不高，不管是大闸蟹还是乔尔泰鱼，基本只有红烧或者烧烤两种做法。

　　次日九点，我们预订的景区霸道越野车准时到达我们的住处，接我们进入喀纳斯景区。何先生的车子只能等明天开到白哈巴与我们会合，所以我们得把不必要的物品留在了原来的车子，只带今明两天随身携带的行李拎到景区越野车上。

　　从贾登峪前往喀纳斯，路上还有些许积雪，但越靠近喀纳斯，两边的积雪越来越少了。迎面而来的，是五彩斑斓的树木。（我特地坐在副驾驶座，一路观景，一路车拍）

　　进入喀纳斯景区，车在弯曲的环山路上行走，阳光透过树的罅隙，射了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山上树木繁多，除了云杉、冷杉、红松与落叶松外，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树木。

　　山路左边是一条深深的河谷，那是喀纳斯河。远远望去，它像一条碧绿的绸带在谷底浮游蜿蜒。

　　河水缓缓流淌，随着它的流动，不同地段，水的颜色千变万化。有的碧绿，有的浅绿，有的深蓝，有的浅蓝……大自然这个技艺绝伦的魔术师，把喀纳斯的河水变得如此多彩、美轮美奂。

　　今天我们计划先徒步三湾，即卧龙湾、月亮湾、神仙湾，这三湾实际是从喀纳斯湖流出来湖水随着下游河道地势情况呈现出的不同身姿，月亮湾就是一处弯曲前行像一轮碧绿的月牙深嵌在密林中的河弯。卧龙湾就是一处像涵卧霸王龙的神秘浅湾。神仙湾就是一段雾气缭绕，如梦如幻，像令人神往的神仙住处的河段。尤其是早上河里晨雾蒸腾、仙气缭绕，吸引众多游人起早前来。

　　三湾晨雾成为喀纳斯景区内必看的胜境。但是形成晨雾有两个必不可少的条件：1、前一天要下雨；2、第二天要是个晴天。但我们从贾登峪前往三湾的路上，就感受了晨雾缭绕，如梦如幻，令人心醉。

卧龙湾卧龙湾位于喀纳斯风景区之首，海拔1325米，喀纳斯河在此段穿流于古冰川U形谷底的冰川堆积物中，本来是普通的一段河湾，若干年前，卧龙湾下方的左岸支沟暴发了泥石流，右岸发生了多处坍塌，泥石流和坍塌的堆积物使局部河道淤塞变窄，使得上方河面变宽，水流变缓，泥砂在河中及岸边堆积形成河洲，形成一个面积约6平方公里的湖泊，湖的中部出现了一个小岛，远看酷似一条高大的剑龙，尾巴高高翘起静卧在湖中心，造就了绮丽的卧龙湾景色。

　　喀纳斯湖的湖水从河湾的西北角流入卧龙湾，进水处激浪拍巨石，巨石抵中流，玉珠飞溅。由于河湾开阔，河流在此流速减缓，水面微波浮动，碧蓝洁净，清澈透明，熠熠闪光

　　走栈道，是我无论去哪个景区都一定会选择的观赏方式，栈道是我的最爱，其实国内景区尤其是5A级景区的栈道修的非常完善。建议时间不赶的游客一定选择栈道，同蜂拥的人群避开。这样才能感觉到，我们在感受大自然。沿着栈道前往月亮湾，林间还看到了松鼠、狐狸，还有叫不出名字的飞鸟。坐车有坐车的风景，徒步也有徒步的惊喜。

　　早晨阳光还比较含蓄，卧龙湾开始大半的地方都还晒不到阳光。步道上还有不少积雪，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神仙湾到月亮湾的途中，松木、榆木、白杨木比较多，黄绿相间，常常感觉步行在原始森林之中。

　　沿着喀纳斯河栈道前行1公里就来到了月亮湾，喀纳斯河水流经这里形成了一个长达4公里长的“之”字形，形成极富曲线和韵律美的河湾，很像一弯月牙，河水随着一日之间光照的不同，变换着不同的色彩。最绝妙的是河中心的两个河心洲，酷似两只仙人的`大脚印，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五个大脚指头。传说，这两个大脚印是当年成吉思汗率军西征在此涉水过河时留下的痕迹，现在还经常可以看到转场路过此地的牧民下马匍匐在地顶礼膜拜。走到月亮湾，喀纳斯河在这里形成极富曲线和韵律美的河湾，很像一勾弯月，故名月亮湾。月亮湾海拔1326米，它是卧龙湾河曲的延伸部分，喀纳斯最富魅力，最具代表性的景观之一。（路边泉水为当地人的圣泉，可洗手，洗手后不要抖或者擦干手上的水，自然晾干意为蘸满福气与好运）

　　月亮湾海拔1326米，它是卧龙湾河曲的延伸部分，喀纳斯最富魅力，最具代表性的景观之一。（路边泉水为当地人的圣泉，可洗手，洗手后不要抖或者擦干手上的水，自然晾干意为蘸满福气与好运）

　　喀纳斯湖在里这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犹如弯弯的月亮落入这林木葱茏的峡谷，像是嵌在喀纳斯河上的一颗明珠。令无数游人为之陶醉。

　　那山顶纯白的雪，山腰间西伯利亚落叶松和白桦树的叶泛起金黄，其间还有少许冷杉和云杉的翠绿，山脚下翡翠般的湖面，再填上山间缥缈的纯白色雾气，简直就是上帝的调色板。更不用说九月底的月亮湾还有枫树的红叶映衬。

　　这里是摄影爱好者的胜地，从春季到秋季，从清晨到傍晚，在不同的气候作用和光线照耀下，一汪水月不停地改变着充满神秘魅力的颜容，为摄影爱好者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精彩画面。

　　与卧龙湾相比，月亮湾就显得拥挤多了。大家都挤在观景台为了拍S型，在这里起飞无人机要特别特别小心，因为人真的太多太多了，无人机也太多了，不小心就会在空中撞机。

　　卧龙湾附近能看到许多骆驼。

　　拾级而上，溯流而行，远处皑皑雪山连绵起伏，耀眼圣洁；溪水在光线的照射下似绿似蓝，变化莫测。

　　由月亮湾前行3公里就到了神仙湾，这里是一片宽阔的水域，河水将河心洲分成若干个小岛，岛上郁郁葱葱地生长着稀有的云杉、白桦和落叶松。河水流经这里变得异常平缓，微风吹来碧波漾，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好似撒下一片珍珠，这里犹如仙界一般应该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神仙湾海拔1327米，由于受下游泥石流和山体崩塌堆积的堰塞，使这里成为喀纳斯河最宽的河段。河水流速缓慢，在这里无论是夏季还是冬季、在早晨或雨后，总有像轻纱一样的云雾缭绕着，让人置身于仙境，因此称之为“神仙湾”。

　　随着太阳的慢慢升起，颜色也逐渐绚丽起来。不过那虚无缥缈的晨雾已经完全消失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离开神仙湾乘坐景区专车就到了喀纳斯换乘中心午餐，这里有几家当地特色餐厅，走进一看菜单，价格似乎比乌鲁木齐贵了许多。午餐后就沿着栈道走下去便可以近距离到达喀纳斯湖湖边。

　　午餐后就沿着栈道走下去沿着喀纳斯湖河边栈道寻找成吉思汗曾经留下的足迹—喊泉。

　　9月下旬的喀纳斯河边，真的是色彩斑斓，不愧是上帝打翻的调色板。

　　河水缓缓流淌，随着它的流动，不同地段，水的颜色千变万化。有的碧绿，有的浅绿，有的深蓝，有的浅蓝……大自然这个技艺绝伦的魔术师，把喀纳斯的河水变得如此多彩、美轮美奂。

　　徒步的尽头便是喊泉，喊泉有个奇特现象，当受到外界声波频率干扰产生共振时，泉水会涌出，使沙子上下翻滚。喊泉又被当地人视为圣泉之水，四周挂满了象征吉祥如意的彩条，相传成吉思汗曾用此水治愈过伤。

　　喊泉，顾名思义，大声叫喊，泉眼就突突突的冒水。传闻，成吉思汗曾在此小憩。通往喊泉的栈道却让我异常惊喜：这个河边栈道更像是大自然随意泼墨的调皮之作，有点小清新，有点小意外。

　　喀纳斯村与禾木村和白哈巴同为我国仅有的三个图瓦人聚居的村落。喀纳斯村既有新村，也有老村。老村靠近喀纳斯游客中心，因此当地政府要求村民把居住的木屋出租做游客的民宿，另外在喀纳斯河对岸开阔处，由政府出资建立与原来住宅相似的新居。因此，老村比较热闹而新村则更开阔。新村西边有一大片草原，非常适合骑马活动。

　　喀纳斯老村与喀纳斯换乘中心相邻，这里居住着蒙古族图瓦人，在政府扶贫帮助下，老村里的图瓦小木屋租赁出去作民宿、餐厅。喀纳斯老村有几家专做图瓦民俗文化分享，设有“家访”活动，让你从入屋前便开始体验图瓦文化，还可欣赏到传统的“呼麦”演唱、“苏尔”演奏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表演。

　　喀纳斯村民搬迁到了政府出资新建的喀纳斯新村里。这里的木屋比老村条件好多了，出租的民宿和餐厅会相对少一些。村民大多把老村木屋出租，再养几匹马出租给游客。新村西边有一大片草原，非常适合骑马活动。

　　原木垒起的木屋，散布村中，小桥流水，炊烟袅袅，奶酒飘香，古朴的小村景致，像喀纳斯一样充满神秘色彩。

　　从喀纳斯老村到新村，必须走过喀纳斯河大桥。从桥上眺望两边的河流、森林和雪山，美得令人陶醉。

　　今天我们将登上喀纳斯景区内唯一一个能驻足饱览喀纳斯美景的最佳平台--观鱼台，建于海拔2030米的哈拉开特山顶之上的观鱼亭，蒙古语意为红松林，它还有一个哈萨克语名字叫那吾尔克什，意思是独峰骆驼。这里也是有幸欣赏“湖怪”、“云海佛光”、“变色湖”喀纳斯三大谜的理想场所，虽然此三大谜可遇而不可求，但观鱼台自身的风景已经足够美丽 ，是唯一一个能驻足饱览喀纳斯美景的最佳平台。有人说：登观鱼台是喀纳斯旅游行程中最大的惊叹号。不登观鱼台，不足以领略喀纳斯美景的极致；不登观鱼台，更不足以感悟人生的真谛所在。

　　由于登上观鱼台的登山道积雪很厚，上山道路被封闭，但是上山的马道没有被封。给我们开车的哈萨克族司机说，他老家就在喀纳斯村人，与很多养马人很熟悉，他可以可以帮我们找到两匹马。于是，我和何先生各骑着骏马从喀纳斯村的马场出发，沿着山畔穿越积雪的森林和和山坡登上观鱼台，来回大约需要两个多小时，每人300元！这还是司机跟村里的哈萨克族的马主们讨价还价的结果。

　　带我们骑马的是一位中年哈萨克族人，这些马都是他们自己家里养的马。他们会根据你的骑马经验分配不同的马匹，不会骑马的他们会牵着，或者带着你骑，有骑马经验的他们会让你自己骑。我骑过几次马，不能让他牵着，但可以让他在前面带路。走平缓的雪地就放开我们自己骑。上观鱼台的路就在新村的后面，穿过新村后面的大片大雪覆盖的草场后，就开始连续登山了。马儿爬了一半路程，雪地路滑，我这匹马已经无力继续登山，我只好在半山腰换了一匹马。

　　骑马是一项有相当危险性的户外极限运动，我虽然已经多次骑马，但从来没有在踏着那么厚的积雪登山，所以就不考虑骑着马儿飞奔了。安全永远是旅行中的重中之重，只有玩的安全才能玩的长久，所以还是让马主骑着马陪护着我们慢慢前行。

　　有的路段，山坡有些陡峭，但骑在马上，还是有惊无险。

　　到了半山坡，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是我的骑马过程中最安全的地带。

　　大约1个小时，我们来到距离山顶一百米处的拴马桩。我们只能在这里下马，再徒步踏着这片雪地向上爬行。

　　观鱼台已经近在咫尺。

　　连爬带滚终于登上观鱼台，遥远而又神秘的喀纳斯湖，如今竟然就在我们的脚下。

　　连爬带滚终于登上观鱼台，遥远而又神秘的喀纳斯湖，如今竟然就在我们的脚下。 站在观鱼亭上可鸟瞰喀纳斯湖，四分之三的湖面尽收眼底。

　　举目北望，从南向北蜿蜒而上的喀纳斯湖水被群山阻挡，山峦之中可清楚地看到阿尔泰山的最高峰——友谊峰。

　　阿尔泰山脉，呈西北—东南走向，斜跨中国、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蒙古国境，绵延2000余公里；中国境内的阿尔泰山属中段南坡，山体长达500余公里，海拔1000—3000米。主要山脊高度在3000米以上，北部的最高峰为友谊峰，海拔4374米。

　　白雪皑皑的那座高山就是友谊峰。

　　喀纳斯”是蒙古语，本身就意为“美丽而神秘的湖”。喀纳斯湖是中国唯一的北冰洋水系，是中国最深的冰碛堰塞湖，湖水来自奎屯、友谊峰等山的冰川融水和当地降水。提到喀纳斯湖，大多数人想到更多的还是“水怪”，神秘莫测的喀纳斯“水怪”自1980年被刊登曝光后，便扬名海内外。始终未捕捉到真实的物体、偶尔出现留下的影像资料、还有那些神奇的传说，像一块巨大的磁铁深深地吸引着喜爱探秘的游客，越来越多的游客不远万里慕名来到风景如画的喀纳斯湖希望一睹“水怪”的模样。

　　那么水怪到底是什么呢？一种传说是“湖怪”就是保卫成吉思汗亡灵不受侵犯的“湖圣”。相传很久以前，成吉思汗西征，途径喀纳斯湖，见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决定在这里暂住时日，休整人马。成吉思汗喝了湖水，深得特别解渴，就问手下将领这是什么水。有一位聪明的将领答道：“这是喀纳乌斯（蒙古语是可汗之水的意思）。”成吉思汗说：“那就把这个湖叫做喀纳乌斯。”成吉思汗驾崩之后，遗体就沉在喀纳斯湖中，图瓦人作为当年成吉思汗的亲兵，就留在喀纳斯湖中，世代守卫王陵。但这只是一种传说。经过几十年的考究和探查，专家们一致认为它肯定是一种鱼类，并倾向于哲罗鲑（可见图中博物馆内的标本）。因为它非常凶猛，行为诡异，肚皮白色，身上有红色的斑点，成年后红色的斑点会更加明显，这正符合了目击看到的水怪的颜色。但是过去人们捕捉到的哲罗鲑最大记录却只有2米多一点，为什么这次看到的哲罗鲑却如此巨大，达到十米以上呢？无数个疑问等待着人们的揭秘，而最终的答案也只能等待水底那只巨大的生物来回答了

　　传说也好，事实也罢，都为喀纳斯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而我和喀纳斯的初见，就在这五彩斑斓的金秋时节，我没有见过喀纳斯的其余三季，但在这最爱的秋天我足以为之倾倒，那绚烂的色彩、流淌的河流、明净的天空，美得毫无保留，就如同上帝打翻的调色板，让我沉醉其中。

　　泛着银光的雪山、苍翠的森林、碧绿的湖水尽收眼底，因此费尽千辛万苦登观鱼亭，还是很值得，不虚此行。

　　在观鱼台停留了半个小时，沿着亭子不同角度欣赏了喀纳斯湖全景和周围的雪山，我们继续踏着雪地到拴马桩。上山容易下山难，山坡有点陡峭，下山踩着雪地有时的会打滑，我摔了几次，好不容易才爬到拴马桩，继续骑马下山。

　　骑马下山路上，高耸的雪山、色彩斑斓的森林尽在眼前，比登山时更加绚丽多彩。

　　来回三个小时的骑马对我来说还算轻松，当然对于初次骑马的人来说也是相当煎熬的，一起来的朋友都笑称回程宁可徒步也不要在马背上奔腾，但最终还不得不骑马下山，如果步行很难在雪地上走下山坡，况且这白茫茫的旷野之上不就是要策马奔腾么！马主一般会一人带两匹马跟在后面，保持一定的速度，不快不慢的行走，确保后面两位骑马游客的安全，但是回程时从山坡下到平地，马主就问我要不要解开马绳自己独立骑马，我看地面厚厚的雪地，即使摔到马下，也不会受伤，因此便任由我在雪地上去放飞自我了，那种在马背上心旷神怡的感觉，至今仍让我令人心潮彭拜。可惜当时没有留下照片。

骑马下山回到马场，何先生安排到喀纳斯村图瓦村落进行家访，一位中年女子迎了出来，我们脱鞋踏着红色的地毯走进屋子，一张张小桌子上，摆满了奶酪、酥油奶茶、马奶子酒等自制食品。墙壁上挂着成吉思汗的画像和各式不知名的生产工具。

　　图瓦人一直以狩猎为生，他们勇敢强悍，善射箭、骑马、滑雪。但现在保护野生动物，禁止狩猎，图瓦人主要靠发展旅游经济和畜牧业来解决生计问题。他们家里的墙上至今还挂着很多野兽的皮，这是一只猞猁皮。

　　按照图瓦人的习俗，客人进门都要敬上奶酒以示欢迎。图瓦人家家都供奉着成吉思汗的画像，每当有重要节日或是贵客来临时，都要祭拜成吉思汗。客人也要遵照当地的习俗，喝酒前先用无名指（他们认为无名指最干净）沾酒向空中弹去，敬天敬地敬成吉思汗，之后才能自己享用。

　　一杯奶酒下肚，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一位高大壮实的中年汉中拿出了一种类似于笛子的乐器。据他介绍，这种图瓦人特有的乐器叫做苏尔，是用当地产的芦苇管作的，一尺多长，有三个音孔。制作工艺简单，但吹奏起来却有一定的难度，需要运用丹田之气，靠牙齿和嘴唇的振动发出声音。对于图瓦人来说，“苏尔”是图瓦人和大自然交流的一种手段。据演奏的曲目是《喀纳斯湖》

　　大约每年十一月开始，下雪后，图瓦人与外界的交通就基本中断了，这种隔绝差不多要持续7个月。在漫长的冬季里，图瓦人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节庆活动、唱歌跳舞、学习语言和音乐。因此，图瓦人几乎个个能歌善舞。

　　这位图瓦人在演唱呼麦。呼麦是蒙古族一种特殊的喉音演唱艺术，在内蒙古草原已经几乎绝迹，然而在新疆的喀纳斯，图瓦人仍然在努力地传承这项民族瑰宝。你会感觉，这个男人的声音与其说是从喉咙发出，还不如说来自心灵的深处，是多愁善感而又生机勃勃的灵魂在岁月长河中的震颤与共鸣。歌声忽疾忽徐，循环往复，带着很多情感，似乎将他的个人经历，和他们族群千百年来的苦难，全部倾注到了乐曲中。乐声撞在四周的墙壁上，又弹回来，缓慢而浑厚地，流入每个人的心房。

　　最后热情的主人跳起了舞蹈，并热情邀请游客也一同起舞。图瓦人的舞蹈和他们的性格一样热情奔放，显示了他们的力量美。动作多以抖肩、翻腕为主，姑娘表现优美开朗，男子表现英勇彪悍。主人还热情邀请游客一同起舞，引来一阵阵笑声，气氛十分热烈。

　　这次“家访”总共持续了还不到1小时，绝对的走马观花。但它毕竟向我们打开了一扇窗，透过这个小小的窗口，我们看到了一个历史、文化与我们完全不同的族群，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骄傲与荣光……

　　走进图瓦人家，聆听各种独特乐器演奏的优美曲调，品尝一碗香喷喷的奶茶，感受他们另类的民族文化，欣赏他们远离世俗、不沾红尘的纯朴民风和无欲无求、平凡而安谧的生活方式。图瓦人家访不同于其它任何少数民族家访，维吾尔族家访主要是动员你买葡萄干和小饰品，傣族人家访是推销他们的银器和民族服饰，高山族人家访也是推销他们的茶叶和壮阳产品，唯有图瓦人家访是介绍自己民族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