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秋·探秘帕米尔旅行记 3

志在千里

记途中见闻，留美好回忆 小时候的一个静谧夏夜，收音机里传来了一段配乐诗朗诵： 在九曲黄河的上游， 在西去列车的窗口… 是大西北一个平静的夏夜， 是高原上月在中天的时候。 一站站灯火扑来，象流萤飞走， 一重重山岭闪过，似浪涛奔流… 此刻，满车箱歌声已经停歇， 婴儿已在母亲怀抱里睡熟。 ……这是著名诗人贺敬之写的一首《在西去列车的窗口》。沉浸在时而舒缓时而激昂的音乐与饱含深情的朗诵里，听着听着，让人忘记了手中的扇子，我抬头仰望星空，一颗向往大西北的种子悄悄地埋在了心底。以前单位的同事以及现在认识我的朋友，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开车去甘肃、宁夏、青海、西藏，这次又开车去了更远的新疆，更偏僻的帕米尔高原。我想，埋在心底的种子肯定是要发芽的，它会茁壮成长！ 第九天：9月18日晴疏勒—喀什—疏附—塔什库尔干（295公里） 今天要去帕米尔高原，看“冰山之父”慕士塔格，看“冰山上的来客”塔吉克的帅哥美女们，心里好激动。上午9点出发，离开疏勒，沿G314过喀什、疏附后很快进入阿克陶境内，此时的G314沿盖孜河河谷而行。车窗的左边是平缓的盖孜河及宽阔的河滩，而右边是不太高的红色山体，这应该叫“红层”吧。 红层是新疆的大风景，是欣赏红层风景最好的地方。G314，起于乌鲁木齐，止于红其拉甫，叫“乌红线”。因为红其拉甫是中国通往巴基斯坦的边境口岸，所以G314又叫“中巴友谊公路”。 沿314国道从喀什过来，约100公里，就可以看到道路右边的克州冰川公园。“克州”是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简称，克州冰川公园在阿克陶县奥依塔克村，应该叫“奥依塔克冰川公园”。从此门进入后约30公里才能到达。由于路口的车较多，错过路口的3号车不好调头，只有继续朝塔什库尔干前行了。剩下的4辆车全都开车进冰川公园。 进门后，这30多公里的路上看到了别样的风景。 既然里面有雪山冰川，则必然有水有河谷。 20多公里后，远处的雪山隐隐约约，快到了。 到达冰川公园的大门 景区里，一段景交车后再步行。本来有条直路可以到达观景台，但从里面回来的游客说，走上面这条路风景好些。听了别人的建议，我们走上面的路，随着海拔不断升高，步履越加艰辛。 迎面而来的这座雪山叫“阿依拉尼什”雪山，海拔6684米，山体晶莹洁白，峰顶云雾蒸腾。 通过努力，到达观景台，近距离接触冰川和雪山，真有“无限风光在险峰”的意思。 巨大的冰川至山腰而来，似一条凝固的瀑布“飞流直下”。同学们来一个“走起”！ 这条冰川叫其克拉孜冰川，海拔仅2804米，是我国海拔最低的现代冰川。 冰川未端的“冰舌”中夹杂着大量的砾石、沙土，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是一条冰川。 出冰川公园，原路30公里回到景区大门后再上G314，前行不久就进入盖孜河峡谷，也叫昆仑山口，地势逐渐抬升。 进入山口，就要穿行约63公里的盖孜河峡谷，这段峡谷是盖孜河切穿了海拔高达7000多米的公格尔山系形成的，峡谷很窄，确切地说应该叫“狭谷”；河流如刀，深切山体，高山激流，路途险峻。途中有一隧道，叫公格尔隧道。若无此隧道，则道路就更加难行。 盖孜河谷的位置如图所示 走完60多公里的狭谷，刚出谷口，一湖蔚蓝立刻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这就是白沙湖。因为刚刚从灰暗的、让人担心的深谷中出来，眼界由狭窄变成了开阔，心情也由紧张变得松弛，强烈的对比，让人感觉白沙湖特别的美。同时，一路随行的盖孜河也在谷口消失于白沙湖中。实际上，盖孜河是由白沙湖流出的。由于眼前的景色来得太突然，路上的车也多，不敢停车或靠边拍照，只能车上拍，待副驾打开手机拍照时，第一张太远，第二张已经过了指示牌。这里借一张网络图片，在此感谢该图片的拍摄者。 白沙湖有很大的免费停车场供人休息。我没有去湖边，而是远远的拍了照片录段视频就回车内休息去了，而乘客们早已奔向了湖边。 白沙湖观景台的出入口有交警值守，保障了车辆的有序通行和游客的安全。在此，真心的为新疆交警点赞！ 离开白沙湖，翻过苏巴什达坂，看到了慕士塔格峰，并进入一个宽阔的南北延伸的塔什库尔干河谷。这时，才可以说你进入了帕米尔高原。刚才的白沙湖已经让人惊喜了，那么“壮美帕米尔”还会有什么精彩？ 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巍巍昆仑，冰山之父——慕士塔格： 头戴银盔的“西昆仑卫士”。 海拔7509米的慕士塔格峰位于帕米尔高原的东部，新疆阿克陶县与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交界处。 与公格尔峰、公格尔九别峰以“三足鼎立”之势雄踞昆仑山西段，并称“昆仑山三雄”。 在向往已久的慕士塔格脚下，赶紧发朋友圈：“慕士塔格，海拔7509米，位于昆仑山的最西端；行4200多公里，我从昆仑山东端的巴颜喀拉山来到了慕士塔格的脚下，…。” 行驶在路上，可以看到对面雪山的山坳里的几条冰川。其中的最明显那个山坳，肯定是被冰川切割而成的。 由于我们在克州冰川公园用去了不少时间，所以路过喀拉库勒湖和慕士塔格冰川公园时没有进去。先行的3号车去了冰川公园，说要近距离接触冰川还要乘来回约4个小时的摆渡车再骑马或步行一段路。 “帕米尔”在塔吉克语中意为“世界屋脊”，天山山脉、昆仑山脉、喀喇昆仑山脉、喜马拉雅山脉和兴都库什山脉在这里交会，是群山的“玫瑰结”，也有着“万山之祖”的称号。在帕米尔高原坚守了几千年的塔吉克族人，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塔吉克人聚居的塔什库尔干已经悄然变成了游客打卡的胜地。 前面一段变成了单行，所以塔合曼观景台就不去了。进去了，怕车一多就不好出来。 再前行，夕阳下的塔合曼湿地很漂亮，靠边停车。 近处是金色的草原，远处是延绵起伏的冰山雪峰。 地上，还有少量耐盐碱的植物——碱蓬草 塔什库尔干河孕育的塔合曼湿地，在帕米尔高原的东部，塔什库尔干县境内，是塔什库尔干最大的盆地和湿地。这里是G314途径之地，湿地海拔3000多米，距离县城大约30公里。塔什库尔干河谷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宽阔，一般宽达2～8公里，有的地方可以宽到10公里。帕米尔的“帕”在当地的语言里是高寒而平坦的地方，是宽阔的河谷平原，海拔平均在3000米以上；“米尔”是高山的意思。宽谷、高山就是帕米尔最明显的特点。 快要到县城了，此时的夕阳洒满了道路两旁的广阔天地，感觉塔什库尔干是一个美丽的“塞上江南”。哦，不对，应该是“帕米尔江南”。 城外加油后进城里 今晚住塔吉克民宿。民宿不同于一般的酒店宾馆，它有它的民族特色。我们去时，不见民宿主人，大门钥匙放在院墙上，自己拿钥匙开大门，院内不算大，勉强可以停下5辆车。直到第二天早上离开，我也没有见到民宿的主人。停好车，我们就到街里去找吃的，顺带街拍。还好，找到了一家四川火锅。今天，我们到了帕米尔，到了塔什库尔干，怎么能少酒？必须庆祝一下。火锅就酒，越喝越有！ 第一次住塔吉克民宿，都很兴奋，分别来几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不好意思，我戴成了女帽——库勒塔。库勒塔帽，是塔吉克女子所戴的帽子，为平顶圆筒形，已婚的塔吉克女性，外出时还要再加一条头巾。男士戴的帽子除了平顶圆筒外，还围有一圈黑色的羊毛绒，冬季可拉下来护耳，起装饰和御寒的作用，男帽叫吐马克。竟管塔吉克的服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塔吉克所戴的帽子始终未变，和祖先们所戴的别无二致。 第十天：9月19日晴塔什库尔干县城—瓦罕走廊—红其拉甫—盘龙古道—塔什库尔干县城（348公里） 上午9点出发，刚出县城就发现我家的一部手机忘在民宿里了，我叫他们在路边等，他们说一起去找。手机找到了，但发生一次意外：2号车在我们住的民宿外靠边停车时，右前车轮的侧面擦上了马路牙子，当即爆胎。仔细一看，马路牙子是没有倒过角的长方体石条，棱角像刀一样，谁碰谁爆胎。晚上去城里吃饭时，发现城里的马路牙子也是这样的。打电话请师傅换了一个新胎后，重上G314。76公里后在此打卡，前面右转就可以到“瓦罕走廊”，约7公里。 13：07到“瓦罕走廊”对古时候的中国人来说，瓦罕走廊是中国通往西亚和南亚的要道。瓦罕走廊是一条狭长的河谷，其间，可向南穿越兴都库什山脉的山口进入印度；向西进入阿富汗到伊朗。 景区大门立了两根石柱，左边的石柱上书：“瓦罕游弈所”“游弈”意思是指游弋、巡逻。1895年，英俄帕米尔划界时，在未经清政府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将属于清政府管辖的这一片狭长土地——瓦罕走廊划给了阿富汗，作为一个缓冲区，将英属印度与沙俄分开，以避免擦枪走火。这个缓冲区也成了“从阿富汗伸出的一只手臂，它伸展的指尖可以触及中国…”。1963年，中阿签订《边界条约》，正式承认瓦罕走廊归属阿富汗。 右边的石柱上书：“佛教之门” 东行传法第一人安世高经行处安世高（约公元2世纪）安息国（伊朗高原与两河流域）王子，最早来到东方传法的西域高僧，是西域佛经汉译的创史人。 东晋高僧法显经行处法显（公元334年—420年），东晋高僧、世界级旅行家、中国古代出国留学第一人。公元399年，60多岁高龄的法显，从长安出发，经西域前往印度，前后历时15年最后从海路回到中国。 大唐高僧玄奘经行处 经过瓦罕走廊的除了历代西行求法的高僧外，还有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耶稣会教士鄂本笃等商人、传教士和探险家。 瓦罕走廊北面紧靠塔吉克斯坦，南临巴基斯坦。整个走廊东西长约400公里，只有塔什库尔干县的“公主堡”至中阿边境近100公里在中国境内，其余300公里在阿富汗境内，因此国际上也称阿富汗走廊。 据大英博物馆资深印度—波斯专家希拉里·史密斯讲：公元前329年，亚历山大大帝为了征服北印度，就曾经站在雪峰上，眉毛上沾着雪花，眺望着对面的兴都库什山。亚历山大所处之地，就是海拔4000米以上的瓦罕走廊。现在，瓦罕走廊的居民主要是瓦罕人和吉尔吉斯人，瓦罕人居住在2000—3000米的瓦罕河谷，属塔吉克族；吉尔吉斯人生活在海拔更高的山区，条件很艰苦，女人的生存率很低，身价因此而高，一个女人能值100头绵羊。吉尔吉斯人虽然没有钱，但他们有很多的家畜，瓦罕人每月的工资是一只羊，在瓦罕走廊羊比钱更实用。在瓦罕走廊生活的人非常羡慕界河对面的塔吉克斯坦人，他们可以在谷边的空地上踢足球。 举目远望：也许进入了远处的那个山口，才算真正进入了瓦罕走廊。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在公主堡附近。 “万岁，祖国万岁！”几个大字写在远处的山坡上 瓦罕走廊短暂的打卡后原路返回G314，去往红其拉甫。13：56路过G314紫花牧场服务区，进去休息一下。 休息后继续前行。从塔什库尔干县城出来，往红其拉甫方向走，你就会发现一个现象：在314国道的每一个叉路口上，都有一位身穿制服的塔吉克人在那站着。不管日晒风吹，他们始终如一，忠于职守。真是令人敬佩！塔吉克人除了工作生活，就是守边、护边、稳边、固边。有他们在，祖国放心！ 根据窗外的景色和已走过的里程来看，此时，我们的车已经进入了喀喇昆仑山区。 雪山连着雪山 前面有一辆大巴，也在往红其拉甫开，追上去一看它的车牌与咱们的不一样，原来是巴基斯坦的客车。 塔吉克人有句话：凡有人到达的地方就不远，凡有塔吉克人的地方就不是天边。红其拉甫，虽远必达！ 我的车载导航只导到红其拉甫“旧海关遗址”就结束了。其实，还要再前行十几公里才到。继续—— 15：03到红其拉甫口岸、红其拉甫前哨班所在的位置，此处有检查站。在这里要过检查站才能到红其拉甫国门。可能是当时我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去检查站问一问能不能去红其拉甫国门？我们是有《边防证》的，却在检查站外就此止步。 我们历时10天，出四川盆地，穿越柴达木盆地和塔里木盆地，又进入帕米尔高原，全程4387公里。今天，终于来到了314国道的终点，来到了喀喇昆仑山，来到了红其拉甫，值得纪念！ 离开了红其拉甫原路返回。17：13，在返回县城的途中路过去往“盘龙古道”的入口。“盘龙古道”是单行线，准进不准出。走了“盘龙古道”后要绕道回塔县，79公里；不走则25公里即可回县城。进入入口，约1公里后就开始了上坡路，弯多路窄。 来到垭口上的停车场才知道，要走的网红“盘龙古道”是过了垭口后的一段下坡路。 要认识了解帕米尔，山是回避不了的。有了山必有路；有了极致的山定有极致的路，“盘龙古道”就是一个典型。 “盘龙古道”是“塔莎古道”（塔什库尔干—莎车）历史线路上的吾格亚提盘山公路， 它位于塔什库尔干县瓦恰乡，于2019年投入使用，全长36公里，最高海拔4200米。 这条网红公路，以600多个S形弯，以及1000多米的落差，吸引着全国各地的游客前来打卡。盘龙古道倒底有多少个弯，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数，只想的是要转好每一个弯，刹车不要失灵。亲身体验后才知道，为什么要限单行。 刚才，在盘龙古道的入口处也有这样的牌子，但我不以为然，没有拍照，心想：咱之前跑遍了川西、青海那么多地方，也两次进藏到了阿里，无非就是多几个弯嘛，有啥好照的。 今天真正走过一次后，才觉得“今日走过了所有的弯路，从此人生尽是坦途”这句话的分量。回望蜿蜒曲折的盘龙古道颇有一些感慨：不容易呀！此时18：47，赶紧走吧，前面还有不熟悉的山路，天黑了就麻烦了。 下了盘龙古道就该往瓦恰乡、班迪尔乡走，要绕一圈才能到回县城。 19：51经过这个峡谷，峡谷里手机无信号，真怕出点什么事。因为盘龙古道上的车太多，我们5车就分开了，各走各的，我可能是最后一辆车。 班迪尔蓝湖是塔什库尔干河上的一个水库，距县城约40公里。 20：10上314国道，离县城不远，放心了。 回到县城，加完油去看今晚住的蒙古包。蒙古包在城外，附近没有吃的，只有再回城里吃饭。蒙古包里条件简陋，冷，要开电暖器，偶尔还断电，热水器水量不足，被子薄，幸好自己车上有睡袋。不过，住蒙古包也是个不同的体验。 第十一天：9月20日晴塔什库尔干—疏附—喀什市—阿图什（342公里） 9：20出发，心想塔什库尔干就是“石头城”的意思，石头城我们今天一定不能错过。 10：10到游客中心游客中心里，头戴“库勒塔”帽的塔吉克美女。 石头城遗址 石头城，帕米尔高原上的明珠。 石头城位于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城东北角，是古丝绸之路上著名的古代遗址。塔什库尔干河从城下流过，滋养着一片美丽的湿地——金草滩。 去往石头城的道路，是在大大小小的乱石上用石块或木板铺设而成的；而这一大堆乱石比周围都高。据地质专家考证，这一大堆乱石是古冰川退去后，冰中所携带的泥沙砾石就地堆积而成的。冰川推动沙石这个现象，前天我们在克州冰川公园里就看到了，其克拉孜冰川的冰里就带有大量的泥沙、砾石。冰川移动，推动能力不可估量，房子大的石头都可以带走。因此可以说，石头城是建在一个巨大冰碛丘陵之上的古建筑。 地上大大小小的碎石，就是古冰川消失后留下的证物。 汉代西域三十六国中蒲犁国的王城，唐代朅盘陀国的都城和后来“葱岭守捉”的所在地，清朝“蒲犁厅”的驻地，都是这个石头城。 塔什库尔干河谷中的石头城，占据着这条河谷所提供的天时地利，成为扼守丝绸之路葱岭古道段的要塞。它一直是这个区域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交通枢纽。 石头城分内城和外城，内城保存较完整，大部分城墙、城垛、女墙、角楼和东北角大门保存完好，外城破坏严重。 在玄奘记述的朅盘陀国时代，当时的朅盘陀国的地盘远及今天的巴基斯坦、阿富汗及克什米尔地区，向东达如今的新疆莎车县。 西行取经的玄奘、法显、宋云从这里走过；探险家斯坦因、斯文·赫定从这里走过，城非大城，唯其位置重要，使其意义不凡。 离开石头城往喀什赶的路上，再次遇见慕士塔格峰。只是换了一个角度。 苏巴什服务区要到了 这个服务区虽然在国道上，但它的规模大小和设施并不亚于高速服务区。服务区里的安保人员特别引人注目，他们都是塔吉克人：身材高大匀称，深眼窝、蓝眼珠、高鼻梁、长卷发，帅气十足。塔吉克人带有明显的欧罗巴人种的特征。欧罗巴人的祖先雅利安人最初在里海以东的中亚草原过着游牧生活，公元前2000年中后期，雅利安人开始大迁徙，一支进入伊朗高原，一支南下印度，一支进入欧洲，还有一支迁入塔里木盆地周围地区和帕米尔高原。最后一支中，只有居住在帕米尔高原地区的塔吉克族，很少与外界通婚，才在外貌上继承下了更多祖先的特质。 G314苏巴什服务区这个位置，向南看是慕士塔格峰 向北看是公格尔峰（海拔7649米）和公格尔九别峰（海拔7530米）。这么好的服务区，但3号车的驾驶员却风趣幽默的说：要打麻将的人最好不要在这里休息，“苏巴什”与“输巴适”同音，打麻将要输惨。其实，“苏巴什”是“河水之源”的意思，对打麻将的人来说：在此好好休息后，手气会源源不断的好。 前天路过时是下午，由于光线的原因，白沙湖的白沙不太显眼。而今天路过，阳光正好打在白沙上，有了白沙细腻的美感。 我们知道，帕米尔高原古称“葱岭”。因为自古以来，穿越帕米尔的旅人都是以干粮、肉干、杏干和水为主食，在艰难的辗转途中，河谷边遍地的野山葱是他们有可能吃到的珍贵的青绿。所以就称帕米尔为“葱岭”。在即将离开帕米尔之际，我的心里留下了一丝遗憾，就是没有机会走到河谷、村庄、山脚，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车上在路上，没有看见野山葱，哪怕看到一根野葱也算圆满。当然，我相信古人不会说谎，肯定帕米尔有很多的野山葱。野山葱，我从小就认识，就是今天在我家的阳台上还种有几丛野山葱，每当长得茂盛之时，就取它来煎饼、煮面。 14：26过白沙湖景区 过了白沙湖进入盖孜河谷后，就算真正地离开了帕米尔高原。虽然帕米尔叫高原，但比起同属高原的川藏线来说，在帕米尔高原上开车轻松许多。在川藏线上开车，时刻要小心谨慎驾驶，路的一侧是望不到顶的高崖，也许还会落石或塌方，路的另一侧是直上直下的深渊。而在帕米尔高原上开车，则丝毫不必有这种担心。 因为是原路返回喀什，所以过了白沙湖后就一路无话，无非是出山区进平原，过村庄，区间测速，有点累等等。到喀什市，走绕城大道，17：30到达香妃园景区。香妃墓园是一座典型的古伊斯兰风格建筑群，值得一看： 香妃园全称“阿巴克霍加麻扎”，始建于1640年，占地2公顷。 相传清朝乾隆皇帝的妃子“香妃”就葬在这里。 香妃，维吾尔族，本名叫伊帕尔汗，是乾隆皇帝的爱妃，由于她身上常有一股沙枣花香，便称她为“香妃”。 香妃墓地，40米高，像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此门进入内殿。殿内筑有半人高的平台，依次是香妃家族五代72人大小58座墓冢，而香妃的墓冢设在平台的东北角。 18：30离开香妃园。因为喀什市里的酒店不但价格贵也不好订，所以就选择了晚上往阿图什市。阿图什离喀什有45公里，酒店价格还是三百多，也不便宜。 晚上，在阿图什一个俄罗斯人开的餐厅里，同伴们提前为她过生日。点了一大桌子特色菜，配红酒白酒，还与俄罗斯老板说“达瓦里希”“乌拉”，特别是乌拉，要使劲弹舌头…。热热闹闹好愉快！ 生日过完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12点了。不过，这是新疆是阿图什，更靠中国西边，这里的12点只相当于咱们四川的9点多。说到这里，让我想起了今天下午来阿图什的路上看到的：傍晚7：30小学生才放学。洗漱后赶紧睡吧。明天，我们将去“阿图什天门”，这是全世界最高的“天门”！最后，你若想问这三天对帕米尔的感受，我想说，我要把“不到喀什等于没到过新疆”这句话改成“不到帕米尔等于没到过新疆”。壮哉，帕米尔！美哉，帕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