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当我对一个连村委会干事都没出过、连大学生都没出过的高原民族边远小村说这个村子不乏人才时,肯定会被贻笑大方,受人耻笑!不过且慢,我们换一种角度,当有人问你300多年前,就是上面所说的这样一个小山村,仅仅靠村民自己,没有任何现代测量设备,没有炸药雷管,没有机械设备,仅靠村民自己的双手,用自设自创的土办法,在几十里外的重山峻岭、悬崖峭壁间和百转千回的山谷间凿出一条水沟,引水到村中修磨房、灌农田、饮人畜——当我问你这样的村民聪不聪明时,你怎么回答?当有人问你就是这个同样的小山村,曾出过一门二进士,并有众多贡举生员前赴后继,一个300来后人的小小乡村,从明代到民国初年,五至七代以上的私塾之家就有5家之多——当有人问你这样的祖辈算不算人才时,你怎么回答?</p> <p class="ql-block"> 当有人问他你有那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民,一张嘴就能把自编自弹自导自唱的本子曲唱上几天几夜,近千行的一首《没良心》源于民间、复归生活,针砭时弊、框时济世,兴比赋用得恰如其分,鲜活的句子像是从清澈的水中才刚拎出,多数谷登村民、沙溪百姓乃至于不少白乡人,本地的多少白子白女说不上“三字经”“增广贤文”“弟子规”之类治国、持家、育人的古训,却乐于把《没良心》这样的“劝世歌”记在心里,挂在嘴上,几十年过去了还代代流传,陶冶性情,滋养了人心,净化了世风,美育了世人,直接影响了老百姓的婚姻生活——当有人问你拥有这样口才肚才并深深打动人心的歌手是不是人才时,你怎么回答?</p> <p class="ql-block"> 当有人又问你有那么一个村民凭借自己多年的实践,发明了一个再简单不过也再实用不过的开口器,并用这个开口器医治好了动辄上千元、上万元的大牲畜,百姓由此钦佩之至,感恩之至——当我问你这样的乡人算不算人才时,你怎么回答?当有人还问你,同样是出自本村的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科技工作者,名义上他是一名兽医,从事的也是兽医工作,实际他更是一名藏而不露的人医。他能辨认田间地头和山坡林谷间的每一株小草,并能如数家珍地了解和懂得它们的药用价值。在他的眼里,沙溪谷登所有的树木花草都是药材,有的还很名贵。他用这些自挖自採的山毛野草医治牲畜,也医治人,凭着一颗医者仁心,以救死扶伤的责任担当和人间大爱,起死回生、不图回报地医治好了无数住不起院、买不起药、有的干脆就是医院都不敢接收了的病人。他用这些花花草草医好过的人,有的医好了又走了,有的现在还活着,但不论是走了的还是留下的,他们当时多数人连医院都认为好不了而不敢收了,可他就是收了。医者仁心,他收了病人不图回报,通常不收费用,只要有病人自己或家属的恳求,他把所有的人和畜都“死马当做活马医”,结果牲口医好了,人也医好了,他也图得一个心安了,觉得自己面对各种垂危的生命,还可以一试身手而温馨自足。承蒙过他救治的人虽然已经杏林满园,而自己至今都还没有一纸行医执照——当有人问你这样的人算不算人才时,你又将怎么回答? </p> <p class="ql-block"> 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那我告诉你,以上所有列举的人就都出自于剑川沙溪花塔山下黑潓江旁的小小谷登村。那些一门二进士和众多贡举情况,上文中我已经说到,并以村里曾经有过的魁阁为证。剩下的人,有的已经离开我们到了另一维世界,有的还活在我们中间,并亲兄弟一般地和我们相处着,如沙溪兽医站的赵大哥!而我愿作进一步解释的人是像赵大哥那样的民间高人,不仅只是一个两个!——高手出民间,也许就是一种普遍现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