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80年,我考上了鲁权屯中学,这是我离开村庄,走出小李庄村的第一站。</p><p class="ql-block"> 在初中学到了更多的知识,眼界也有所开阔了。同时还结识了初二和初三两个年级的一些大同学朋友。我那时比较心高气傲,一般都是找比我大的朋友去玩,因为他们比我懂得多,能跟他们学到很多东西。</p><p class="ql-block"> 虽然上了初中,由于年龄小,还属于少年儿童,心性也是和小孩无疑,当时订阅的报纸是《中国少年儿童报》,阅读的书籍也是《少年儿童文学》、《安徒生童话选》、《格林童话选》等等。</p><p class="ql-block"> 而且还相当顽皮,中午同学们都在午睡,我却和朋友趴在教室课桌底下下象棋。有一次被查教室的校长爸爸给抓住了,当时送给了班主任,整个下午都没去上课,在班主任办公室反省。</p><p class="ql-block"> 直到1982年,我十四岁了,终于不再是少年儿童了,这年“五四”青年节这天,我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了一名党的接班人。佩戴团徽是我的骄傲。</p><p class="ql-block"> 在初中的三年里,我一直担任班里的学习委员,三年里年年都被评为“三好学生”。</p><p class="ql-block"> 初中是我走出村庄的新起点,在这里结识了许许多多的同学和老师,度过了懵懂的青春年华!也和全乡各村的同学结下了深厚的友谊。</p> <p class="ql-block"> 1983年春天,初三快毕业了,为了考高中,全乡预选考试,全乡的学生预选通过的同学组成一个班,集中复习,这里面大多数是去年的留级生,甚至还有前年的留级生,还有从外地转学过来的学生,真正的新生也就我们几个人。</p><p class="ql-block"> 中考结束,我考上了武城一中。</p> <p class="ql-block"> 武城县第一中学是当年全县最好的高中,没有之一,师资力量雄厚,学生优秀。升学率全县最高。能考上一中,是每个学生的理想。</p><p class="ql-block"> 武城一中,校址在老城,距离我家四十多里地,上学需要骑自行车去,其中有二十多里地的土路,有二十里地的油漆路(柏油马路也叫沥青路),这是我离家最远的一次。每个月放假一次,也是我离家最长的一次,中途有想家的时候,还偷偷的流过眼泪。</p><p class="ql-block"> 在高中,一共四个班,我分到了三班,担任班里的生活委员,负责全班的生活问题,后来又兼任劳动委员,负责劳动卫生问题。特别是冬天,我每天早上要早早起床,在早操前把炉子生好,保证同学们上早自习时,教室里暖暖和和的。晚自习结束,我还要负责把炉子封好,以免半夜熄灭,还得保证明早捅开炉子就能旺旺的烧起来,这可是技术活,还得认真负责才行。</p><p class="ql-block"> 我还参加学校的长跑比赛,跑的三千米;还参加学校的演讲比赛,讲的题目是《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还参加学校组织的支援西北防风固沙工程建设,采集植物种子活动,不惜跑到几里外的运河大堤上采集紫穗槐种子。</p><p class="ql-block"> 我的高中立体几何学的比较好,曾经是全年级第一,代数和物理、化学都是班级前五名。记得有次我们在教室外面吃晚饭,教几何的王新生老师顾不上回家吃饭,跑到教室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我说,今天有道题全年级就你一个人作对了。</p><p class="ql-block"> 我还有调皮捣蛋的一面,就是有好多晚自习时,偷偷爬墙跑出学校和伙伴们去外面有电视的厂子去看《霍元甲》、《陈真》、《霍东阁》等。当时电视机十分稀少,记得初中时,鲁权屯乡就乡政府和乡医院各有一台十四吋黑白电视,我也偷偷去乡政府看过《排球女将》,只是偶尔那么一两次罢了,其他部门都没有电视机。老城镇比较富裕,厂子也多,还能看到彩色电视机。这对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来说,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更不用说还是演的十分流行的武打片。</p><p class="ql-block"> 还有就是上课开小差,教英语的朱广林老师在四个班里都在宣传我开小差的样子:同学们,我正在上课,发现张传跃同学没有看黑板,我仔细一看,他正在看窗户外面的一头驴。 我穿了一条母亲给我做的白色的绸子裤子,朱老师说我是小地主,全年级同学都知道。为此我还逃过他的课,和好朋友跑到运河边坐在大堤上,分吃着四毛钱一包的老牛饼干(钙奶饼干),欣赏着运河两岸的美景,估摸着下课了,才跑回去,溜进教室。</p><p class="ql-block"> 武城一中也是我人生第一个留有遗憾的地方。因为我只读完了高中一年级,高二只读了两个月,便辍学了,原因是参加了县里的招工考试,考取了全民企业——棉麻公司,从农村户口变成了吃商品粮的非农业户口——按当时来讲,可以说捧上了铁饭碗。用班主任王金城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太可惜了,多了一个工人,少了一名大学生!这也是我命运的一个转折点。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只有天知道。虽然只上了一年多高中,可我在高中时和全县各地的同学们的深厚友谊相当铁,和同窗三年的同学没有区别。</p><p class="ql-block"> 因为王老师的那句话,我曾经回答王老师:就是当工人,不上高中,我也一定会考取大学的!</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