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网络 深谢！</p><p class="ql-block">文/柳叶</p> <p class="ql-block"> 几十年前，在家乡的小路上，经常会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她手里时常牵着一两头小羊，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着，她那一双不再有神的眼睛，近似浑浊，紧紧地盯着那两只小羊，但调皮的小羊，总是不听召唤，与老人之间在行走路线上，发生“分歧”，小羊们似乎在与老人玩声东击西的游戏，说严重点，就是“欺负”老人有双走路不稳的三寸金莲。</p><p class="ql-block"> 于是，在那条几百米的路上，经常上演这样的画面，画面的主人公就是我的老奶奶与两只小羊。</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年龄还小，没到上学的年龄，刚开始，家里喂养了一只小羊，小羊长成了大羊，下了两只小崽，就变成了三只，因此，家里也更热闹起来，两只小羊很调皮，即使把它们拦起来，也不消停。</p><p class="ql-block"> 小羊们最喜欢的就是吃草，但小羊们貌似不喜欢待在家里，总喜欢去地里吃草，撒欢，为了满足它们的需求，让其长得更加膘肥体壮，只好经常牵到地里去，那是没有庄稼的地里，收割的麦地、玉米地、棉花地、菜地等等。当然，不能让它们自己去，得有人牵着去，到地里，再将它们的绳子固定在一个地方，不然，这些调皮的家伙，可了不得，把庄稼糟蹋了不说，还得罚主人的款。</p> <p class="ql-block"> 家里的壮劳力都下地干活，无法顾及，只有老奶奶和我，是闲人，老奶奶自告奋勇，当起了这个“羊倌”，我是老奶奶的小铃铛，理所当然也加入了奶奶的行动中，但起不了一点作用。</p><p class="ql-block"> 牵羊可不是那么好牵的，就凭奶奶这三寸金莲，要想顺利达到目的地，还是费一番周折的，刚开始，小羊不认路，还算听话，跟在奶奶身后，慢悠悠的，但过了一两天，可就不一样了，小羊撒开欢的往前跑，速度远远超过那两只“金莲”的频率，尽管老奶奶拿出看家本领，也无济于事，毕竟那“金莲”只有三寸，走路还不稳呢，何况跑啊，老奶奶可没有招架之力了，况且，老奶奶又实心眼，手里的绳子也不知道松手，就是害怕小羊跑远了追不上，祸害庄稼，被罚款，所以，手里的绳攥得紧紧的，然而，两只小羊的力气岂能受控于老奶奶？老奶奶被小羊拽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一会就力不从心了，被摔倒在地，此时的绳子，还在老奶奶的手里，可想而知，老奶奶被小羊拖着好几米远，最后实在抓不住了，才放手。奶奶的喊声，被乡亲们听到了，有跑的快的将小羊控制住了。可此时的老奶奶，脸早就被划破了，鲜血顺着脸颊躺下来，但奶奶还是很快爬起来，惦记小羊的去处，当看到小羊被乡亲们控制住了，她才松了一口气。</p><p class="ql-block"> 自从出了这件事，家里人非常心疼老奶奶，也很不放心，担心她的安全，毕竟年龄不饶人，于是，商量一个办法，就是谁不忙的时候，就接送老奶奶，如果家里实在没有人接送，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不松手，万不得已，罚点款就罚点款，不能再受皮肉之苦，可老奶奶哪里舍得，她深知，乡情们的庄稼来之不易，每一粒粮食都浸透着他们的血汗，乡亲们生活都不富裕，她怎么可以让小羊在她眼皮底下糟蹋庄稼呢，老奶奶的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所以偶尔还会出现从前被拽到的状况，善良的老奶奶，手里握着鞭子，也不舍得行使“羊倌”的权力，那鞭子在她手里就是一个摆设，她心疼那小羊，从来不舍得打一下，所以，被摔倒是毋容置疑的，天长日久，她脸上的疤痕也越来越多，可怜的老奶奶，就是一个这样实心眼的人，一个善良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