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相逢是首歌”(光荣知青群)今年活动的主题是:寻旧梦 品海鲜 叙友情。</p><p class="ql-block">寻旧梦本次不寻当年支农的三汇光荣村,而是我们的出身地--崧厦镇及大街。</p><p class="ql-block">而再现“旧梦”,我们的首任知青组长俞尧夫在《老家老街 那年那事》中对老街已展现的淋漓尽致。</p><p class="ql-block">我想从《老家老街 那年那事》中的老家两字入手,以协和酱园、崧厦中学、钉牙齿台门、上山下乡为线,将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往事串连成旧梦,织成一个美好的回忆。</p> <p class="ql-block">1.父亲担当起协和酱园的最后一程</p><p class="ql-block">协和酱园在崧厦大街的东端,是上湖头人连仲愚创办于1830年(清道光十年),是上虞第一家具有资本主义商业性质的手工作坊。</p><p class="ql-block">主要产生醬油、腐乳、仙醋、元红酱、酱瓜。除供应本地外,还在国内各地经销,并出口海外。</p><p class="ql-block">1956年,因公私合营酱园转为国营企业,1998年因企业改制,迁往上虞经济开发区,协和酱园完成历史使命。</p> <p class="ql-block">协和酱园先后存在一百六十余年,我父亲为此企业奋斗整整五十余年,占协和酱园存在的三分之一。</p><p class="ql-block">协和酱园的创业精神体现“同仁”两字,因此,酱园前的路叫同仁路,桥叫同仁桥,生活区叫同仁弄。为纪念协和酱园,到现在还保留路名桥名弄名,在酱园的原址上建起住宅,取名同仁苑,酱园迁往开发区,为再现同仁的创业精神,取名同仁酿造有限公司。</p> <p class="ql-block">父亲常对我提及:我马山后小过人,家境富有,请客办酒二~三十桌,不借一筷一碟。</p><p class="ql-block">火水相攻家道中落:一是邻居火灾,祸及我家,除了人未来得及取一钱一物。</p><p class="ql-block">二是你爷爷决定变买田产,东山再起,一次用小火船贩米,遇台风,船与米覆灭河底。</p><p class="ql-block">经两次打击,你爷爷卧床不起,三十余岁,丢下腹中的三子,独自先去另一个世界。</p> <p class="ql-block">为生活,我十三岁那年,经姑夫携带来崧厦协和醬园做学徒工。退休后,因需要继续留用,直到母亲和你娘病卧,才离开。</p><p class="ql-block">1949年5月21日,崧厦解放,连仲愚的后人不再管理酱园,大家推我担任组长,进行生产自救,维持酱园和员工的生存,酱园名声大不如前。</p><p class="ql-block">但1972年,中美关系正常化,第二次建交高潮以后,酱园的许多产品销往日本等国,浙江同类厂家中又小有名气。</p> <p class="ql-block">2.住钉牙齿台门的崧厦人</p><p class="ql-block">母,哨唫人。十七岁那年嫁给父亲,并在后小过所在乡担任妇女干部。</p><p class="ql-block">因经常要到崧厦父亲那里小住,首先在乡的文书那里开临时住宿证,崧厦镇居委验收住宿证后才能住下。</p><p class="ql-block">文书说:乡里的干部,总好商量,给你开一年的临时户口,省得经常打临时住宿证,这样她成了临时崧厦人。</p><p class="ql-block">后来,国家要求镇上一年以上的临时户口转为正式户口,于是她就正式成为崧厦镇四居委的居民,钉牙齿台门那租用的几间屋也随之固定下来。</p><p class="ql-block">马山后小过所在小乡那边,缺少妇女干部,希望我母亲继续留下来工作,母亲推荐了表妹陈秀娥以替之。</p> <p class="ql-block">钉牙齿台门在崧镇北路,台门肯定不是正式的宅名,主家姓什名谁,何方神圣,我一概不知(没必要弄清)。</p><p class="ql-block">台门大门上钉有铁钉,牙状,在当时有特色,众人称钉牙齿台门,原宅名慢慢失落。</p><p class="ql-block">解放初期,主家的后代参加革命,入了党,怕祖传家产影响前途,捐献给国家,因此我们租用一直与房管所交易,上世纪九十年也是房管所卖给我们的。</p> <p class="ql-block">正屋三间两楼,楼上我家一间半。另一间半,从我懂事起,先是我的初中同班同学、三汇光荣插友、上虞师范同行的严明棣一家。</p><p class="ql-block">后来是与我妹妹、妹夫都是同学,我与妻又是同学又是球友的周惠春一家。最后是文英一家,直到现在在此退休养老。</p> <p class="ql-block">正楼底楼三间,中间是客厅,众家共用。左边我们这间,后半间是我们烧饭吃饭用,前半间住一家姓阮的,至今老伴健在,八十六七。</p><p class="ql-block">右边一间,后半间也是明棣、惠春他们的烧饭吃饭场所,前半间住户姓陆,母女两人,后迁住百官,这半间屋由文英卖下。</p><p class="ql-block">去年,文英牵头,对老屋翻修,从照片上看,比较整洁。</p> <p class="ql-block">3.我与崧厦中学别有情</p><p class="ql-block">建国初期的崧厦区学校在崧厦协和酱园的隔壁,经上级认可,区校和酱园合并建立一个党支部,区校领导傅瑞贤任党支部书记,酱园的胡城堃为支委。这样,我父亲和学校、傅校长建立了更亲情的同志关系。</p><p class="ql-block">后来在区校内设初中班,又几经搬迁转折,在钉牙齿门台的对面(崧镇北路17号),建立了上虞县第三中学(即三中),又不久,傅校长任三中书记校长。用我父亲的话说,更亲情的同志关系回来了。</p> <p class="ql-block">崧厦中学创办之初,正是我成长之际,一大群人挣扎在饥饿的边缘,而我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崧厦中学。</p><p class="ql-block">学校收割大白菜,我跟在后边挖菜根,近期一碗“红烧狮子头”吃的津津有味。</p><p class="ql-block">学校收霉豆,我总时及时赶来“拾遗”,连豆带杆都要,晒干藏好,不济之时,演上一出“相煎何太急”,此日全家腹安。</p><p class="ql-block">在学校的池塘边,岸上拔野菜,岸下摸螺蛳,入水捉虾,垂钩钓鱼,总之不弄到点什么是决不罢手的。</p><p class="ql-block">冬春时,跟母亲替师生洗衣被,一套衣被两分钱,数字虽小,但一个冬春下来,也够过年添新衣了。</p> <p class="ql-block">1972年1月,我15岁初中毕业。高中推荐不上,上山下乡又年龄不够,整天在家中带小妹过家家。</p><p class="ql-block">钉牙齿台门对面是崧厦中学便门,傅校长站在门边跟我父亲说:老胡,儿子初中毕业失学失业,总不是事,来复读,明年春晖(白马湖)高中全县招生,去试试!</p><p class="ql-block">在一年复读之后,我考上白马湖高中(春晖中学),傅校长的一席话,奠定了我一生的基础。</p><p class="ql-block">从考入师范起,我就有回母校任教的愿望,父亲和傅校长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但由于种种原因,我没有实现这个愿望。</p> <p class="ql-block">从沥海中学校长岗位上退下来,局里安排我当书记,正处级。但我选择了来母校工作,且要求进课堂上课。像我的恩师们那样,对工作总是兢兢业业,未敢生丝毫之不苟,对领导的分派,乐于接受,绝无有半点之推诿。</p><p class="ql-block">光阴荏苒,十余年来,我为母校发挥着余热,不论是退休前还是退休后。</p> <p class="ql-block">4.三汇光荣支农的题外话</p><p class="ql-block">题外话之一:我们上山下乡时,地方政府己落实了“就近安置,配有知青带队干部”等政策。</p><p class="ql-block">当年的崧厦镇镇委周书记,与我家是一墙之隔的邻居。当他看到今年去三汇乡支农的知青名单上有我时,马上想到今年的带队干部谁最合适。</p><p class="ql-block">父亲很怕我受委屈,也希望今年的带队干部是酱园派出,那就是非我莫属了。</p><p class="ql-block">镇委书记与我父亲的想法,这叫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左邻右舍,两人一碰面,话还没说开,就心知肚明,哈哈一笑算是成交了。</p> <p class="ql-block">我落户在光荣大队第四生产队。三年多的支农生涯分三段,一段在知青点栽桑养蚕,生活半军事化管理。一段是大队部电影放映,同时做好宣传工作。一段时恢复高考,请假复习迎考。</p><p class="ql-block">崧厦酱园前后有四位职工职女在三汇光荣插队落户。</p> <p class="ql-block">题外话之二:我们知青点建在六九丘,前有曹娥江,后有杭州湾,我们叫前海、后海,这是一个平时十里不见人影的海涂。但夜深人静,风声浪声潮头声,声声入耳。</p><p class="ql-block">我父亲虽是知青带干部,但酱园的许多事是离不开他的。特别是局里要开会,在知青点需凌晨二点起床,步行十来里路,到沥海镇的前倪码头,凌晨四点船开发,经三个多小时,才到上虞市区百官镇。</p> <p class="ql-block">题外话之三:1977年恢复高考,父亲特地赶来为我请假并买来复习用书。</p><p class="ql-block">在沥海中学复习,朱庆弟所在的六队,离沥海中学更近,就与庆弟同吃同宿同学习,早出晚归,成了又一对好兄弟。</p><p class="ql-block">何谓“又一对好兄弟”?因为第二任知青组长郑伟祥,经常有些大队的工作要知青承担,为方便往往在我处宿食,有时还单独为他在放小电影,成了好兄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