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冰山来___新疆行摄之旅

橄榄石

这些年走过了许多地方，新疆于我还是一片未识的疆土。有人说，不到新疆不知祖国地域之辽阔，不到新疆不知祖国山水之壮美，不到新疆不知祖国少数民族之风情。金秋，朋友相约，五人结伴前往南疆，开启我们的行摄之旅。

飞机准点从黄山机场起飞，夜幕刚刚降临，当银燕冲破云天，太阳的余晖把西边的天际线照得通亮，远处一抹酡红色的云霞也将心中对远方的期待点燃。身处一个新的高度，似乎拉长了时光，也变幻了空间。这是一次颇费周折的航行，飞机将在重庆江北机场中转逗留一夜，经停甘肃敦煌，最后抵达新疆启程的目的地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首府库尔勒。

天气晴好，临近舷窗，飞机缓缓向前移动，如同坐在影院观赏一部三维立体风光大片。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越过雪山，越过高原，跨过漫漫的戈壁沙漠。作为一个有着地质专业背景的我，用上帝的视角俯瞰祖国壮美的河山，这是我许久没有过的飞行体验。群山连绵，沟壑纵横，大地如同茂密的森林，每一条沟谷就像一枝巨大的树桠。山头上积满了皑皑白雪，只有在如此的高度我们可以看到那美丽的雪线。山与盆地连接处一个个巨大的冲击扇张开笔直的双臂。盆地中可以见到如丝带一样的河流蜿蜒流向远方。映入眼帘的浩瀚沙漠呈现如蛇纹斑状的图案。我看到了冰川的力量，将一个个山峰切削得棱角分明挺拔峻峭；我看到了流水的力量，在不断改造沟谷裂谷时成就了江河湖泊；我看到了气流的力量，把戈壁沙漠变幻成一幅具有韵律美的工笔画。气象万千，江山如画，观止矣。

库尔勒，位于新疆中部、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东北边缘，北倚天山支脉，因盛产驰名中外的库尔勒香梨，又被称为“梨城”。这个季节来南疆，多半是为了胡杨。维吾尔语称胡杨为“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胡杨具有极强的生命力，能够在干旱和半干旱环境中生存，同时也可以在死亡后保持不倒不腐的状态。人们赞扬胡杨是“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三千年的胡杨，一亿年的历史”。我们南疆之行的首秀就是位于尉犁县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二师三十三团的葫芦岛。凌晨四点我们从库尔勒出发，新疆与华东地区的时差可是相差两个小时，葫芦岛位于塔里木河南岸，是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自然形成的沙湖小岛，因形似葫芦而得名，车程将近两个多小时，我们在早晨七点赶到，抢占机位，为了迎接沙漠胡杨背景下的日出景象。这就是摄影的魅力。

罗布泊，因为一位科学家在此科考失踪而留存在我的记忆中，当年这可是国内的一个大事件，彭加木直至现在依然是一个谜。罗布泊也成为那个时代人们心中永远的痛，被诅咒为“死亡之海”。罗布泊，位于塔里木盆地东部地区的古“丝绸之路”而闻名于世，是国内第二大内陆咸水湖。或许是喜马拉雅造山运动的影响，塔里木河水流量降低，周边沙化严重，在20世纪70年代罗布泊彻底干枯，成为一个巨大的盐壳。我们的第二个摄点是罗布泊古胡杨林，这片树林坐落在若羌县境内，一个古河堤的台地上，一片株间距相同、行间距相同、树干粗大壮实的古胡杨林，可以想像当年这片胡杨林的生存环境有多么优越。踩着满地如锅巴的盐霜地，看着苍老虬劲满是创伤的古树，在按下快门的一刹那，眼里已经噙满了泪花。

第二天，正值中国的重阳节，我们的目的地是位于新疆巴音郭楞州若羌县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罗布湖。塔克拉玛干沙漠，位于新疆南部塔里木盆地中心地带，分布于新疆四个地区：巴音郭楞、阿克苏、喀什、和田。总面积33万多平方公里，是我国最大的沙漠。没想到我在地史书上经常看到的古特斯提海竟然在这里。塔克拉玛干沙漠也是流动沙丘面积最大的沙漠。罗布湖宛如镶嵌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一颗蓝宝石，晶莹剔透。金色的胡杨、碧蓝的湖水，沙漠与湖泊、胡杨构成了一处世外桃源。当踏上一片沙丘高地，我失声惊呼，太美了。一个个沙丘，如一个个姿态各异的美人，一条条沙线如美人那柔软身体曲线，均匀光滑的沙丘如美人洁净细嫩的肌肤。我情不自禁地吟道：“登高正重阳，黄沙万里重。远行何所欲，姿柔一夜风。”我想起了一首歌词：“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乡关……”

在随后的三天里我们看了三个谷地，罗布泊大裂谷、库车大峡谷、温宿大峡谷，仅从图片上我们很难辨认这三个谷地。罗布泊大裂谷位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尉犁县，一马平川的荒漠中裂开一条缝隙。库车大峡谷位于新疆库车县(古称龟兹)城北。温宿大峡谷，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温宿县博孜敦柯尔克孜民族乡境内，又称天山托木尔大峡谷。

山崩地裂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代表灾难情状的名词。看完这三个谷地，我恍然明白。山崩是山体遭受构造运动，发生断裂崩塌，后经间歇性流水地质作用而形成的谷地称之峡谷。地裂是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受地应力作用张开一道口子，后经间歇性或季节性流水地质作用而形成的谷地称之裂谷。

从地层年代考察，也可以发现三处谷地的异同，罗布泊大裂谷所处的地层层位为第三系胶结比较松散的砂砾岩。而库车和温宿大峡谷所处地层均为白垩系。大裂谷的年代最轻。

库车大峡谷和温宿大峡谷可以说是研究中生界沉积岩的教科书，沉积岩经“喜山运动”的影响微微倾斜，形成典型的单斜山，沉积岩的粗细不同的物质组成，颜色的深浅变化以及层系的厚薄变化，反映当时该地区沉积环境以及沉积相。

欣赏山岳风光我们常常会提到地貌景观的概念，比如喀斯特地貌、丹霞地貌、冰川、火山地貌等。一直纠结于丹霞地貌与雅丹地貌的区别。丹霞地貌是以广东仁化丹霞山命名的。丹霞地貌，是以陡崖坡为特征的红层地貌，通常具有“顶平（圆）、身陡、麓缓”特征。它主要发育于中新生代陆相近水平厚层状紫红色砂岩、砾岩中。丹霞地貌形成的主要地质营力为流水侵蚀为主。而雅丹地貌是一种典型的风蚀性地貌。其现泛指河湖相土状沉积物所形成的地面，经风化作用、间歇性流水冲刷和风蚀作用，形成的风蚀土墩和风蚀凹地地貌组合。库车与温宿大峡谷从地层层位上均属中生界的红色岩系。库车大峡谷是典型的丹霞地貌，而温宿大峡谷的地貌景观更加丰富多彩些，既有丹霞地貌的典型性，也可见雅丹地貌的样式，还有岩盐喀斯特地貌特征，温宿大峡谷也被辟为国家地质公园。

从库尔勒到尉犁、若羌、温宿，到了阿拉尔，好像到了一个内地城市，很少见到少数民族的原住民。街道宽敞整洁，城市绿树成荫，建筑充满现代气息。当见到“三五九旅屯垦纪念馆”时，我才联想到阿拉尔市所有的面貌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密不可分，直至现在阿拉尔市与农一师实行“师市合一”管理体制。三五九旅抗战时期，在延安南泥湾大生产运动中就声名远播。三五九旅，1950年，驻防南疆。1953年，在阿克苏地区整编为新疆军区农业建设第一师。1957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一师奉命进驻阿拉尔屯垦戍边。屯是驻扎，垦是开垦，戍边就是保卫边疆。在纪念馆前，我们一行留下了珍贵的合影。如今，新疆的安宁，新疆的稳定，新疆的发展，新疆的变化，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功不可没，那一代人离开故土，奔赴边疆，为新疆的建设献出了宝贵的青春，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历史不会忘记，人民不会忘记，他们值得崇敬，是最可爱的人。

从阿拉尔至喀什，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阿克苏境内作了短暂的逗留，又是一天的凌晨，在这里观赏漫漫大漠中胡杨日出的景观。阿克苏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在武汉，我们毕业了，同学说要去新疆阿克苏工作，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当年真的佩服他远走边疆的勇气，既为他高兴，又为他担心。一别快四十年了，这次因为随团路过，没有与同学联系见面，真诚地祝愿他一切安好！到喀什我们安顿好之后，去老城简单地走了走，第二天便前往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

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隶属喀什地区，简称塔县。位于新疆西南部，地处帕米尔高原东麓，与巴基斯坦、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及克什米尔地区接壤。我们的行程在塔县逗留的时间最长，四天三晚。进入塔县就是边防地区，需通过盖孜检查站接受边防验证过关。想像中的南疆是茫茫的戈壁沙漠，走过南疆见到了最美的湖光山色。沿途的第一站白沙湖。白沙湖是一座高山湖泊，也是一座咸水湖，湖水呈浅蓝色或浅绿色，湖面上漂浮着大量的盐结晶，形成了美丽壮观的盐湖景观。我们这次南疆之行，天气出奇的好，蓝天白云、雪山蓝湖相映成趣。真的是白云与雪山媲美，蓝天共湖水一色。南疆的高山几乎见不到树木，山体完全裸露，它们用滚烫的胸膛拥抱着冰凉而又美丽的湖泊。这样的湖泊还有喀拉库勒湖、班迪尔蓝湖。

一部《冰山上的来客》的电影，让我对帕米尔高原神往半个世纪，塔吉克民族如迷一般存于我心底。今日我亦是冰山上的来客，原来，帕米尔是“世界屋脊”之意，塔吉克族是中国唯一白色人种，他们女性美丽善良，男人勤劳勇敢，这个民族热情好客，能歌善舞，尊敬长老，忠于爱情，是一个没有犯罪记录的民族，他们在昆仑山脚下放牛牧羊，过着自由奔放的游牧人的生活。在慕士塔格峰山脚的一个小村里，我们遇见了一场婚礼。村上人如同过节一样，都来帮忙，都来道喜，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无论是年轻的男女还是老人孩子，他们在广场上跳起欢快的舞蹈。我被眼前的情景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婚礼热闹场面，每一个人发自内心为一对新人高兴。我在想，我们有多少礼仪文明给我们带来了快乐幸福而没有成为束缚我们的清规戒律？新疆的孩子们有兴趣班，需要考级吗？他们从小耳濡目染学会了跳舞骑马牧羊，他们真正享受到人生最大的快乐，自由自在，与自然融为一体。

为婚礼贺喜还有一个重要的礼仪，叼羊。叼羊是在马背上进行一项体育运动。每逢草原上遇到了喜事，剽悍骁勇的牧民便聚集在一起举行叼羊活动。牧民把叼羊看成是一种祈求幸福的仪式。一个牧民骑马手持事先宰好的羊，大家在一个大的场地里进行争抢，谁最后抢到放在指定的地方，谁就获得胜利，成为最幸福的人。也许也会赢得场外姑娘的芳心。因为，这是塔吉克族小伙子勇敢、智慧、力量，意志的一种完美表现。在靠近中巴边境的一个小村子里，我们再一次见证了叼羊比赛，不过这一次不是骑在马背上，而是骑在牦牛背上，我完全没想到牦牛有如此快的奔跑速度。

《在那遥远的地方》是我儿时会唱的第一首歌，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岁月如歌，人生如歌，我们的人生每一个重要节点似乎都有一首歌唤醒你的记忆。不同年龄段的人由于经历不同会喜欢不同的歌。新疆歌曲、苏联卫国战争时期创作的歌曲，还有就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创作歌颂领袖歌颂党的歌曲，是我最喜欢的歌曲。那是人们心底的声音，是感情真挚的流露。正是因为喜爱新疆歌曲让我对新疆产生无限的憧憬与眷恋。特别感谢王洛宾和雷振邦两位作曲家，他们深入边疆，深入少数民族地区，深入生活。写岀了一大批脍炙人口的好歌。曲调优美欢快悠扬，歌词朴实朗朗上口。他们用自己真挚的情感赞美爱情，赞美友谊，赞美边疆。《冰山上的来客》的所有插曲，我都耳熟能详，自吟自唱。那种对爱情的向往，对战友的怀念，对家乡亲人的热爱，曾经是支撑我战胜一切艰难困苦、烦恼忧愁的精神力量。“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在天山脚下，在昆仑山下，在湿地里，在草滩上，我看到太多这样的场景。

“今日走过所有的弯路，从此人生尽是坦途。”这句自驾导航的提示语，竟是帕米尔高原盘龙公路的一句广告语。作为芸芸众生，我以为，“今生我辈走过的所有的弯路，但愿下一代人生尽是坦途。”在塔县的三个晚上，不知是高原反应，还是异常激动兴奋，我出乎寻常的清醒，即使是打个盹也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这是我很久没有过的失眠现象。同行的队友给我无微不至的照料，在登上4000多米的帕米尔高原雪山，穿越上千个山道弯路后，我的身体丝毫没有出现仼何不良反应。

我们的行程就要接近尾声了。在回到喀什的路上，我们赶了一场巴扎。“巴扎”，Bazaar，系波斯语，意为集市、农贸市场。在伊朗，土耳其等地都有从古至今贸易繁荣的巴扎，它也遍布南疆城乡。一到巴扎天，（每星期一次）方圆几十里的老百姓纷纷前来“赶巴扎”。一些农民把自家生产的瓜果、蛋禽、羊只、 手工制品之类拿到巴扎上交易。人如潮涌，热闹非凡。车鸣、羊叫、人喊，交织一首巴扎 “交响乐”。我们赶的是喀什疏勒县罕南力克镇的巴扎，据说这是亚洲最大集市贸易市场。透过这些场景可以亲切感受到南疆牧民生活的一个侧面，看到商品经济初始阶段的繁荣景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紧密联系相互依存的一种原生态。

再次回到喀什，已经感到特别亲切。喀什也已经成为西域最现代、最繁华、最多元的一个旅游集散地。喀什历史悠久､文化丰厚､风情独特，素有“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的美誉。喀什作为古丝绸路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东西方文明的交汇之地，越发呈现巨大的吸引力。在喀什老城我们穿梭在各具民族风情和特色的街巷，参观高台民居建筑遗址，观看了喀什古城开门典礼和老茶馆上抛绣球的表演，挑选欣赏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品尝了各色美味食物以及老艺术家的琴弦表演。喀什是多民族的聚居地，在这里我亲身感受到各民族之间和睦相处，亲如兄弟。对我们的摄影这里的人们总是抱以理解与宽容，有时还配合我们完成摄影作品，这在内地都是很难做到的。

随团行摄南疆的行程结束了，我们黄山一行意犹未尽，从喀什直飞伊犁，接着我们的北疆之旅。银燕飞临天山上空，太阳出来了，天空的气流发生了变化，大块大块的云朵从机翼两端掠过，雪山时隐时现，光影时明时暗，飞机也产生了巨大的颠簸，真的不知道大家的惊呼，是对眼前美景的赞叹，还是对颠簸作出不自主的反应。

“我骑着马儿唱起歌儿走过了伊犁，看见了美丽的阿瓦尔古丽，天涯海角有谁能比得上你，哎呀 美丽的阿瓦尔古丽……”心仪伊犁，因为这首《阿瓦尔古丽》的歌曲。这首歌深情蜿啭悠扬，略带伤感的曲调摄人心魄。伊犁全称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位于我国西北部，西与哈萨克斯坦，东北与俄罗斯、蒙古接壤，是“一带一路”的重要门户和通道。伊犁辖塔城、阿勒泰两个地区，又辖11个县市，是唯一又辖地区又辖县的自治州 ，州府伊宁市。面积占全国版图的三十分之一。伊犁地跨准噶尔盆地南北两翼，地处天山山脉、阿尓泰山山脉与准噶尔西部山地之间。

伊犁的第一天竟是寻找天鹅的踪影，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可同行老许说，几年前他来伊犁，专拍天鹅，在巩留县英格木镇整整待了十天。这些天鹅是从西北域外飞来越冬的。这里已经成为一个景点名曰“天鹅泉”，可令我们失望的是在村头不大的湖面上，我们只见到一只天鹅。一部分水面上方布上丝网，大约是防止飞禽吃湖水里的鱼。不得其解的是，难道我们来早了，天鹅还没开始迁徙？还是天鹅安身栖居地受到了许多限制，飞到别的地方去了？当地的老乡告我们，听说不远处一个叫十三户的小村有天鹅。找小村不难，可在新疆找一块水面不亚于找宝石，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我们在一个撒拉村发现了水面。老许的呼唤声一起，天鹅扑啦啦地飞到我们跟前。

天鹅是美的化身，洁白高贵，体态优美，芭蕾舞《天鹅湖》是经典的艺术作品；天鹅是爱情的象征，天鹅忠贞不二；天鹅是励志的形象，鸿鹄之志，能高飞9000米，越过地球上最高的山峰；天鹅是艺术的化身，天鹅的悲鸣令人动容，艺术家的临终绝笔称之为天鹅绝唱。难得在新疆看到一群从域外飞来越冬的天鹅。

此时的北疆旅游已经进入了休眠期， 当晚赶到库尔德宁，偌大的民宿就我们几位入住。天气预报伊犁天气晴朗，库尔德宁早晨却下起了大雨。也许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11月2日，敬爱的李克强总理永远告别了人世间，苍天有灵。而库尔德宁的一天恍若经历四季。早晨清冷的雨水如春；中午天空晴朗漫山层林尽染如秋；下午阳光明媚喀峰雪山圣洁云杉秀挺如冬；夜晚回到伊犁回到宾馆如夏。

在库尔德宁感受更深的是南疆、北疆的差异，南疆的山峦是苍凉峻峭的，而北疆的山峦是丰茂秀丽的。记得看过一期专题片，采访《边疆处处赛江南》歌词作者袁鹰，袁鹰说，当年写这首歌之前，他并没有到过新疆，所有场景完全凭借自己的想像，没想到这首歌一下火遍了大江南北，赢得了军垦战士的喜爱。来到了伊犁，来到库尔德宁，可以说我看到歌词中写到的所有实景，不仅仅是赛江南，可以说胜江南。联想到歌曲《最美的还是我们新疆》、《新疆好》、《在那遥远的地方》等，许多歌曲的创作素材和灵感可能都来源于伊犁。

又是一个大早，拍摄北疆秋山的日出。大西沟并不怎么出名，可这里满山遍野生长着古杏树，又是一条名富其实的杏花沟。杏树的秋叶黄中泛红泛紫，丝毫不逊色于香山的红叶，景区正在加紧完善设施，准备迎接来年杏花盛开的时候。

我们下一个行程赛里木湖，去赛里木湖要通过果子沟大桥，现在已是一座网红桥，是建桥史上的一大奇迹，桥身在峽谷中穿梭盘旋，桥墩最高达200米。

赛里木湖位于新疆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属冷水微咸湖，是一个集山、湖、林、草、湿地、冰川等原生态景观为一体的风景名胜区。站在赛里木湖边，我才意识到不知所措的含义，当一种美宽广博大，纯净透亮，没有任何杂质杂色，其实我们的语言和图片是很难还原它的本质本色，最好的欣赏就是身临其境的体验。

整整十五天，新疆之行，有太多的感动，太多的思绪，限于笔拙，不能一一道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们所见到，所感受到，所经历的，其实很难用语言与图片去表现。喜欢新疆，热爱新疆还是需要我们自己亲身去体验感受。新疆之行，特别感谢新疆“纵情山水”摄影团的精心安排，感谢黄山蒲公英视界赴新疆摄影小分队各位队友的关心帮助。新疆之行，是一次追梦之旅，探索之旅，发现之旅。对于我来说是一次体格的检验，也是人生中一次最重要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