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佛知见 ·云冈石窟

飘然

云冈石窟，我向往已久、心心念念的著名石窟，2023年金秋10月，我来到这里。云冈石窟是北魏王朝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的一部史书，在近1600年的风雨中留存至今。云冈石窟原名灵岩寺、石佛寺。位于山西省大同市西郊17公里处的武州山南麓，是中国著名的石窟群之一。1961年，云冈石窟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进入景区后首先来到昙耀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吴为山先生担纲雕就的昙耀雕像。公元460年，北魏文成帝拓跋濬复兴佛法，命昙曜高僧主持开凿了规模宏大的云冈石窟，因此，昙曜不仅是开凿云冈石窟的创始人，也是北魏著名的佛学大师和译经大家，是北魏佛教昌盛的奠基人。 ↑穿过山门后可见佛光大道，大道两侧13对白象驮塔石柱，基座下雕一组北魏供养人形象。走过佛光大道，再穿越古朴典雅的七孔桥，灵岩寺出现在眼前。 ↑云冈灵岩寺 ↑穿过灵岩寺后一直向北走，汉白玉牌坊对面是昙媚石壁（1956年在第20窟前清理积土时发现北魏景明4年石碑一块、高30㎝宽28㎝共110个字）碑文大意为佛的法力无边，他像一面镜子，照耀，沐浴着世世代代，十方万物。雕造佛像可以使后来的人们瞻仰法像而感到宁静，快慰，生生受其泽润，处处鼓舞欢庆。碑文记录了北魏时期信女昙媚的虔诚，碑文书法笔试开张，稳健宽博，古朴飘逸，颇具大家之风。 ↑景区第三道门是一座北魏式山门，门头悬额“入佛知见，联曰：于智上求佛法，以悲下化众生”。山门里的武周山断崖，即是云冈石窟群了。 云冈石窟的开凿始于北魏皇始三年（398年），开国皇帝拓跋珪将都城从盛乐迁至平城（今大同市），武州山成为盛乐与平城之间的交通要冲。文成帝即位以后，令沙门统昙曜主持复法大业。在文成帝的支持下，昙曜选择了钟灵毓秀的武州山，"凿山石壁，开窟五所，镌建佛像各一，高者七十尺，次六十尺，雕饰奇伟，冠于一世"。云冈石窟东西绵延约1公里，是佛教传入中土后第一座由皇家主持开凿的大型石窟寺，对佛教的传播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由于历史原因石窟的开凿分为三个时期，早期石窟为16-20窟，俗称昙耀五窟。中期洞窟为1、2、3及5-13窟。后期随着北魏王朝迁都洛阳，大量工匠随之南下，大型洞窟的开凿基本结束，但民间造像依然盛行，这一时期的洞窟主要分布在第4、14、15和11窟以西的小窟及20窟以西的洞窟。云冈石窟的开凿历时约150年，历经北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等朝代，现存主要洞窟45个，大小窟龛252个，石雕造像59000余尊。与我国诸多石窟寺比较，云冈石窟最具西来样式，即胡风胡韵最为浓郁。其中既有印度、中西亚艺术元素，也有希腊、罗马建筑造型、装饰纹样、像貌特征等等，反映出与世界各大文明之间的渊源关系，这在中华艺术宝库中是独一无二的，对后世中国文化艺术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是北魏王朝历史、社会、文化、民风民俗的忠实记载。 云冈石窟1～20窟参观顺序图 石窟编号不表明各个石窟的开凿时间，目前开放的有45个窟，重点参观的是1～20窟。 ↑第1窟（石鼓洞）公元471-494年，云冈中期石窟。第1、2窟为一组塔庙双窟，窟外两侧各残存一座单层方塔。窟内平面呈长方形，平顶。1窟中央方塔上下两层，仿木构屋顶塔檐。塔顶处蛟龙盘绕，须弥山逶迤。北壁主像为交脚弥勒菩萨。东壁下层浮雕“睒（shǎn）子本生”故事。石鼓洞因地下有空洞、敲之有咚咚声而得名。 ↑第2窟（寒泉洞）公元471～494年，云冈中期石窟。2窟中央为一方形三层塔柱,每层四面刻出三间楼阁式佛龛,窟内壁面还雕出五层小塔，是研究北魏建筑的形象资料。中期石窟加上了中国建筑形式的雕刻，可分为与早期形制相仿的佛殿窟。因窟内北壁下角有泉而得名，第1、2窟风化严重，是被盗造像的重灾区。 ↑第1、2窟外佛龛 ↑云冈“古道车辙”遗址云冈古称武州塞，自赵武灵王以来即是贯通西北的边关。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平定西域，中西文化交流再掀高潮，武州山灵岩寺成为平城（今大同）丝绸之路的前站。唐辽金元以降，这里仍是胡汉之间的重要孔道。 ↑这座石窟不小，窟里只有一菩萨。 ↑第3窟（灵岩寺洞）公元471-494年，云冈中期石窟。云冈最大的洞窟，原设计为大型塔庙窟，但终北魏一代未能完成（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迁都洛阳，并开凿龙门石窟）。窟内北壁雕阿弥陀佛、观世音和大势至菩萨三尊像，即“西方三圣”。主尊阿弥陀佛高10米，倚坐，面部圆润丰满，神态超然。两侧菩萨头戴宝冠，精美庄严。其雕凿年代，目前有北魏、隋、唐及辽四说，依据造像艺术风格而推论，更倾向是初唐作品。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面部特写 ↑第3窟外景 ↑第4窟公元494-525年，云冈晚期民间石窟。塔庙窟，一门两窗，中心塔柱四面造像，均为一佛二菩萨，窟内四壁风化严重，这些造像没有价值和意义。南壁有正光年间（520～525年）“为亡夫侍中造像记”题铭，是云冈石窟目前所知时间最晚的北魏造像铭记，为我们揭示了云冈石窟开凿的终结时间，让这个不起眼的民间石窟在云冈延绵一公里的石窟中脱颖而出。 ↑第4窟西侧的民间小佛龛，造像风化严重。 ↑第5窟（大佛洞），第6窟（释迦佛洞）公元465-494年，云冈中期石窟。第5、6窟是保存最完整，内容最丰富，雕刻最精美，且最具代表性的一组双窟。两窟前均临岩构建四层楼阁，是清顺治六年至八年（1649年--1651 年），宣大总兵佟养量募资主持修建。楼阁巍峨高耸，竣极堂皇。 ↑第5窟（大佛洞）第5窟是孝文帝拓跋宏献给父亲献文帝拓跋弘的（北魏第六代皇帝，23岁时被冯太后毒死），他为父亲雕凿了云冈石窟最高大的佛像。石窟分前后室，后室北壁主像为三世佛，中央坐像高17米，细眉高鼻，嘴角上翘，笑容温柔可亲。清代曾从头到脚敷泥施彩，面部贴金，螺发与长眉绀蓝，身着下垂袈裟，飘逸自然。身后火焰纹背光直抵窟顶，气势雄伟壮观，整个洞窟充满艺术美感。窟底部和窟壁雕有零乱小佛龛多为北魏晚期民间雕刻。 ↑大佛面部特写 ↑主尊佛两侧的胁侍佛 ↑第5窟拱门两侧，刻有二佛并坐在菩提树下。这两尊身着薄纱，袒露右肩的佛陀，手施禅定印，相对而视，若静修佛法，似参禅悟道。 ↑第5窟南壁东西两角，各雕一座大象驮塔的造像，是同类题材造像中的精品。 ↑“凛凛然若对神明”一座隐藏于第5窟角落深处的佛像，被评为云冈石窟最美的代表。 ↑第5窟前室立有两通碑刻，为清顺治八年总督佟养量撰文碑和清康熙年间大同府“重修记工碑”，在云冈石窟缺少文字记录的情况下，这些碑显得格外珍贵。 ↑第6窟（释迦佛洞）亦名支提窟、塔庙窟第6窟是孝文帝拓跋宏献给其名义上的祖母冯太后的。洞窟形制为中心塔柱窟，中心塔柱连天接地高约15米，分为上下两层。洞窟整体设计，中轴贯穿，两侧对称；壁面规范整齐，龛像上下分层，叙事左右连续，是云冈石窟中规模最大、设计最完整、内容最丰富、雕刻最精细、最为富丽堂皇的洞窟，也是保存状态最好的洞窟之一。据初步统计，该窟现存各类佛教造像2900余尊，装饰图案穿插其中，芸芸众相、各尽风貌。以歌颂佛母对佛陀的养育之情、佛母的恩德、孝道、释迦牟尼从出生到出家的故事为主题。第6窟被誉为“云冈第一伟观”，是云冈石窟的巅峰之作，被称为北魏石刻博物馆。 ↑第6窟中心塔柱上的二佛并坐 ↑第6窟中心塔柱北面上层龛佛立像 ↑第6窟“文殊问疾” ↑第6窟西壁上层 ↑第6窟穹顶和窟壁局部图 ↑佛传故事～释迦牟尼《腋下诞生》 ↑佛传故事 ↑第6窟上层的菩萨 ↑第6窟西壁上层立佛 第7、8窟外景↑第7窟（西来第一佛洞），第8窟（佛籁洞）公元471年—494年，云冈中期石窟。第7、8窟是继昙曜五窟之后开凿的，是云冈营造最早的双窟，石窟一改昙曜五窟大像窟的形制，而成为今天所看到的佛殿窟。也是云冈中期石窟雕凿的开篇之作，重层布局的壁面、分栏长卷式浮雕画面，窟口崖面上雕饰斗拱的窟檐外貌、重层楼阁式的高塔，刻画出了中国汉式殿堂形式的格式布局，帷帐流苏、画面附榜题、兽面装饰，完全表现出了佛教艺术中国化的深入，窟顶用莲花与飞天装饰出的平棊藻井，赋予了中国传统建筑样式以佛国仙境般的浪漫，胡风汉韵，交相杂糅，为以后洞窟的开凿奠定了基础。并在内部造像上出现了新的造像题材与表现形式，东西方文化在这两座洞窟中，发生了最绚烂的撞击与交融。所以才在太和年间出现了像第5、6窟那样气势磅礴的造像风格。 ↑第7窟（西来第一佛洞）第7窟前室东西壁风化严重，后室北壁分两层龛，上为三世佛造像，下层圆拱大龛内置二佛并坐。南壁因为完全和山体隔离，因而保存较为完整，由下至上分为六层。第一层风化严重，雕刻无存。第二层窟门东、西两侧忍冬纹带下雕二龛，东龛为盝形帷幕龛内雕坐方形榻、左手举麈尾、右手扶榻面、身体斜倚、头戴尖顶帽、留“山羊胡”的维摩像。西龛华盖下文殊菩萨头戴月形花冠，呈舒相坐于方座上，两龛遥遥相对表现了维摩诘经中“文殊问疾”的故事，是这一佛教题材在云冈石窟的最早表现。簇拥“摩尼宝珠”的飞天伎乐拱门上侧雕刻的簇拥“摩尼宝珠”的六身飞天伎乐，演奏乐器，飞动飘逸，栩栩如生，表现了佛国世界的美妙。 图为云冈“6美人”↑第7窟南壁最引人入胜的是明窗与拱门之间的长方形帷幕龛。此龛龛楣由15个方格组成，内雕莲花。帷幕下对称雕刻双手捧物于胸、单腿跪状供养天人6身。此6身供养天人发髻高耸、面貌详和，斜坡缨络紧身服装、身形比例恰到好处，双肩飘带自然翻飞，形象活泼生动，被称为“云冈六美人”，这是云冈石窟中最先出现的供养人形象。六美人的下方雕有一组伎乐天人的形象，发式别样，手持各种乐器，为佛国天地演奏着曼妙的乐曲，为这艺术的殿堂增加了世俗的欢乐。 ↑第7窟北壁正中佛龛下的重要位置雕刻的是二佛（释迦、多宝）对坐讲经论法图。造像风化严重，依稀可辨佛像轮廓。双窟双佛的背后折射出当时的政治背景，即孝文帝执政，冯太后手握实权垂帘听政。 第8窟～云冈石窟“最萌菩萨” ↑第8窟（佛籁洞）第8窟作为双窟虽然与第7窟有很多相似之处，却也有自己的特点。北壁的下层是一佛独坐，而非二佛并坐。南壁拱门上方也有6位供养天人，有人单跪，有人交脚，双手或上或下，随意洒脱，活泼。下方也不是伎乐天，而是一排虔诚的佛子。拱门两侧上有三头八臂和五头六臂的骑着神牛和金翅鸟的护法神像，手上托着日月和弓箭。这组雕像是云冈石窟所独有，是中国石窟的绝版艺术。特别难得一见的是位于明窗西侧内角的露齿酒窝供养菩萨形象，菩萨双手合十，形态自然轻松，雍容华贵，露齿一笑，两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六颗洁白的牙齿，两颊一对酒窝，是云冈石窟唯一露齿酒窝微笑菩萨。被大家称为“最萌菩萨”。 ↑第8窟南壁拱门上方6位供养天人，下方是一排虔诚的佛子。 ↑第8窟北壁下层正中佛龛里的一佛独坐，看央视《云冈》纪录片第3集（双窟背后），略知其含义。 第8窟的佛龛初步统计，现存各类佛教人物造像900余尊。 第9～13窟俗称“五华洞” 第9～13窟俗称“五华洞”，云冈中期石窟。因清代进行包泥赋彩而异常绚丽。由于营造于北魏民族变革、文化更新的时代，而汉风转浓，具有鲜明的中国化、民族化特色。 ↑第9、第10窟2015年以前的外景图 第9、10窟外仿北魏阁楼是2015年新建的↑第9窟（阿光佛洞），第10洞（毗卢佛洞）第9、10窟是一组双窟，开凿于北魏孝文帝和冯太后共同执政时期的太和盛世，是云冈石窟中殿堂风味最浓的两个窟，而且这两窟以其前殿有列柱开门，为云冈一大特点。造像题材多出自《法华经》。窟顶格状，格内雕团莲及飞天，八夜叉体魄健硕，力举万钧，单手承托横枋。 第9窟后室主像弥勒佛↑第9窟（阿光佛洞）公元520年—524年，云冈中期石窟。第9窟门为方型，门楣与明窗之间雕刻大型须弥山，雕刻动静结合，情景逼真。洞窟后室主像为弥勒佛，东西两壁各一胁侍菩萨。南壁拱门上方并列雕刻7尊坐佛，拱门左右及门框上雕缠枝忍冬对称的瑞鸟衔草纹，门楣上雕五朵突起的莲花，花蕊之中跃出活泼可爱的化生童子，美轮美奂，为云冈石窟装饰纹样精品。第9窟的雕刻内容丰富，雕刻细腻，大多为佛教“本生故事”、“因缘故事”，主要有“天女供养因缘”、“二兄弟出家因缘”、“尼乾子投火因缘”、“八天次第问法因缘”、“鬼子母失子因缘”、“须达长者获报因缘”等，其中“鬼子母失子因缘”在许多佛教艺术中都有表现。第9窟是保存较为完好的洞窟，是云冈“太和风格”洞窟的重要组成部分，另外，在该洞内还有云冈石窟雕刻最小的佛像，仅2厘米。 ↑主尊佛东侧的胁侍菩萨 ↑主尊佛西侧的胁侍菩萨 ↑上为二佛并坐，下为交脚弥勒。 ↑第9窟前室西壁，上为窟顶。 第10窟后室主像↑第10窟（毗卢佛洞）与9窟同期开凿，云冈中期石窟。10窟与第9窟为一组双窟，布局相似，但绝不雷同。窟前塔柱同样布满千佛龛；前室门拱和明窗间为须弥山，山中央盘绕两条金龙，龙下方是虎鹿等各种动物造型，山两侧各有一尊天王像，前室四周也是布满华丽堂皇的佛龛雕刻。前室北壁窟门两侧雕刻了连环画形式的“佛本生”故事画面。前室东壁中间的一幅画面为“布发淹泥”，叙述了释迦牟尼佛在前世于钵摩国作为一名儒童而为佛陀“布法淹泥”的故事。同一壁面上北侧立佛像宝盖龛塑造的也是“布法淹泥”的故事，佛像两个小臂已失，佛陀脚下雕一个较大的莲花，佛的双脚立于其上，右脚下的小童也趴在莲花之上，用手抚摸佛的脚面……后室中北壁的北魏造像已风化不存，现存的是清朝的泥塑造像；但后室南壁上的北魏雕刻却都保留了下来，极其精细可观。 ↑佛本生故事雕刻 ↑第11、12、13窟外景，目前窟外也盖了仿古式阁楼。第11窟（接引佛洞)公元471-494年，云冈中期石窟。第11、12、13窟为一组。第11窟内中心塔柱上下两层，样式朴拙简约。下层四面均一立佛，正面立佛两侧另有二胁侍菩萨，细颈瘦腰，神态温雅，为辽代补凿。西壁屋形大龛内七立佛，波状发式，面型丰润，形体高大，华衣飘逸。东壁上层《太和七年造像题铭》，全文刻这24行，共336字，记载了平城54位善男信女敬造佛像95尊的事实，是云冈石窟现存时间最早、文字最多的题记，书体端朴高古，寄巧于拙，是平城魏碑书法的精品。窟内四壁龛制纷杂，无统一规制，约系北魏民间集资续凿，所以11窟可能是孝文帝迁都洛阳前最后一批洞窟。 ↑第11窟东壁造像及题记 ↑第11窟中心塔柱 ↑中心塔柱上的主佛和两侧的胁侍菩萨。胁侍菩萨为辽代补凿。 ↑第12窟（离垢地菩萨洞，俗称“音乐窟”）公元471-494年，云冈中期石窟。分前后室窟，前室外壁上方凿窟檐，窟口列楹柱。前室北壁最上层天宫伎乐十四身，分别演奏吹指、齐鼓、排箫、琵琶、横笛、琴、五弦、咏矛、UU、腰鼓、义嘴笛、法螺等乐器。门楣上一组舞伎群，动作连贯，气韵奔放，是人间舞姿的艺术再现。窟顶逆发形伎乐天，体格壮硕，具有北方少数民族性格特点。该窟内乐器雕刻的形制、演奏方式以及乐队的组合形式，集中体现了北魏宫廷乐队风貌和社会音乐制度，是研究中国古代音乐史的珍贵资料，12窟是绽放在石头上的音乐和舞蹈之花。 ↑第12窟窟壁雕刻弹龟兹五弦乐伎 第13窟主像～交脚弥勒菩萨↑第13窟（文殊菩萨洞）公元471-494年，云冈中期石窟。 穹窿窟顶，主像为交脚弥勒菩萨，高13米，头戴宝冠，颈部戴悬铃项圈及璎珞，胸佩蛇饰，双首噬珠。右手臂肘下，一力士四臂奋力托举，势若拔山。该像经后代包泥彩绘，原雕仅见双足踏莲。东壁龛像，殿堂飞阁，流苏帷帐，神龙跃动，尽显汉风。南壁明窗与窟门之间屋形大龛内，七立佛造像气韵高雅。第13窟主像是个谜团，疑是北魏文成帝拓跋濬（xùn）的造像。 ↑第13窟中的七立佛，这七立佛很有故事…… ↑第14、15窟外景 ↑第14窟公元494-525年，云冈晚期民间洞窟。窟分前后室，历经渗水侵蚀，雕像风化剥蚀严重，南壁及部分窟顶旧已坍塌，仅东千佛柱残存。窟口两立柱为1994年依旧恢复。西壁下层方形龛内，左维摩，右文殊，正中一立菩萨右手托钵、左手执莲，表现的是《维摩诘经》中的故事内容。 ↑第15窟（万佛洞）公元494-525年，云冈晚期民间洞窟。方形单窟室，以表现千佛题材为主，旧称“千佛洞”。窟内现存造像逾万，故又称“万佛洞”。这些象征释迦分身的十方化佛，排列有序，构图严谨。西壁盝（lù）形帷幕龛基博山炉两侧，雕刻鱼鸟水藻，呈现出沙鸥翔集、鱼跃于渊的自然景致。下方龛楣伎乐飞天，天衣灵动，缥缈若仙，飞翔的态势与上方波动的水草，韵律谐合。 云岗早期昙曜五窟第16～20窟 16-20窟是犍陀罗造像艺术的巅峰之作，是云冈最早开凿的一组洞窟，公元460-465年，因系高僧昙曜主持营建，故称“昙曜五窟”。窟制相同，窟壁雕满千佛，平面呈马蹄形，穹窿顶，窟内造像以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佛为主，象征佛教的渊源悠久，永世不灭，主像分别象征着北魏的五位皇帝。 ↑第16窟（立佛洞）主像为释迦立佛，高13. 5米，波纹状发髻，清秀俊逸。佛像身穿褒衣博带式袈裟，胸前结带下垂，属北魏太和年间推行汉化时的服制。有推测象征文成帝拓跋濬。 ↑第17窟（弥勒三尊洞）主像是菩萨装的交脚弥勒，高15.6米，头戴宝冠，胸佩蛇饰及短璎珞，臂着钏，斜披络腋，束腰收腹，下穿羊肠长裙，狮子座，具有浓郁的异域情调（印度贵族服饰）。有推测象征景穆太子拓跋晃。拓跋晃24岁去世，其儿文成帝拓跋濬即位后，追遵父亲拓跋晃为景穆帝。 ↑17窟内东西两壁，分别雕刻着大型坐佛及立佛，与主尊弥勒菩萨共同构成三世佛。坐佛象征着过去佛，立佛象征着现在佛，中间弥勒象征着未来佛。 ↑17窟思惟菩萨像 ↑第18窟（立三佛洞）北壁主佛像高15.5米，身披千佛袈裟，两侧分别配置胁侍菩萨及十大弟子像，有推测象征太武帝拓跋焘。拓跋焘是北魏战神，统一北方，后来亲手制造了著名的“太武灭佛”事件。 ↑窟外远眺这尊大佛得有多高，太震撼了！ ↑第18窟主尊佛东侧胁侍菩萨及十大弟子像 ↑云冈文物摄影师张海雁为每一尊佛像找寻最美的角度，第18窟的这张作品曾经在国家邮政总局出版了邮票。 ↑第18窟主尊佛西侧胁侍菩萨及十大弟子像 ↑第19窟（宝生佛洞）主佛像结跏趺坐，高16.8米，是云冈石窟中第二大佛。佛右手施无畏手印，左手握法衣于膝上，代表佛法的力量和传承，有推测象征明元帝拓跋嗣。 ↑19窟西耳洞倚坐佛着“褒衣博带”服装，形态端庄中透出些许秀气，同时其头光中秀骨清像式的人物雕刻及火焰纹样式则明显地呈现出北魏云冈晚期艺术特征。 ↑第20窟（白佛爷洞）窟前立壁与窟顶早年崩塌，形成露天造像。主佛高13.7米，具有欧罗巴人种的面部特征，有八字髭，广额丰颐，高鼻深目，神情肃穆。两耳垂肩，两肩宽厚，造型雄伟，气魄浑厚。手结禅定印，质地厚重的袒右袈裟，衣纹凸起，具有犍陀罗造像遗风。有推测象征北魏开国皇帝道武帝拓跋珪。第20窟为这一时期佛像雕刻的杰出代表、被称之为云冈石窟之最，第一佛像，是云冈出镜率爆燃的大佛！ ↑图为20窟主尊侧面的东立佛，西立佛在北魏开凿时前壁崩塌中毁坏。 ↑我和老伴在第20窟前留影 昙曜五窟的造像，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北魏的皇权政治，以造大佛为契机，宣扬皇帝的尊严，人佛合一是昙耀五窟最大的文化特征。大佛的形象总体上是印度佛像的风格，但气质上的雄健、粗犷、彪悍英武，与拓跋鲜卑的民族特性一致。纵观昙曜五窟，其设计之精、规模之巨、气势之大、佛像之伟，内容之丰，集世界佛教石窟造像精华、聚东西方雕刻艺术典范，成为公元5世纪世界上最有代表性的佛教石窟造像之一。 历史溶进了石窟 石窟镌刻着历史 注：1. 美篇内容除了实地参观，还参考了大量有关文章和资料，以及央视《云冈》6集纪录片等。2. 图片除了现场拍摄外，还收集整理了部分有关图片。3. 部分文字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