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1945年9月2日“密苏里”号战列舰上,即将举行日本投降仪式</h5> <h5>正在等待受降仪式开始的各国代表</h5> <p class="ql-block">1945年9月2日,日本投降仪式在美国战列舰”密苏里“号上举行,这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盟国取得了最后胜利。当天上午8点30分,同盟国代表陆续抵达”密苏里“号舰上,第一个到达的是中国代表徐永昌将军,随后是英国、苏联、澳大利亚、法国、荷兰、加拿大、新西兰等国的代表也相继抵达。上午8点50分,盟军驻日最高司令麦克阿瑟五星上将,在美国海军上将尼米兹陪同下,登上密苏里舰甲板。麦克阿瑟走到麦克风前,手持稿件,神情肃穆地宣读了投降命令,他身后站着同样是神情肃穆的美国、中国、英国、苏联、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荷兰、新西兰等盟国的出席代表,在甲板的指定区域站立的是俯首投降日本代表团的11人。麦克阿瑟指着桌前的椅子,严肃地宣布:“现在我命令,日本政府和日军大本营代表在投降书指定的地方签字!”,日本外相重光葵作为日本政府的代表、陆军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作为日军大本营代表,走上前低头在投降书上狼狈地签字后退下。</p> <h5>盟军麦克阿瑟将军宣读日本投降令</h5> <h5>日本投降代表在甲板上肃立听令</h5> <h5>日本代表俯首在投降书上狼狈签字</h5> <p class="ql-block">麦克阿瑟接着宣布:“同盟国最高统帅,现在代表各交战国签字”,他特意邀请美军乔纳森·温莱特中将和英军亚瑟·帕西瓦尔中将陪同他签字。这两位将军一个月前还是日军战俘,三年的战俘营生活把他们折磨摧残的骨廋如柴,形同骷髅,穿着小号的军装还显得肥大。此时,他们站在麦克阿瑟身后,以胜利者姿态,十分引人注目。作为幸存者,他们代表着千千万万战争的牺牲者,亲眼见证了这一伟大胜利的时刻。</p><p class="ql-block">同盟国最高统帅麦克阿瑟将军在日本投降文件上签名,特意用了六支自来水笔签完他的全名,他将其中的两支笔,分送给温莱特将军、帕西瓦尔将军留念。紧接是美国海军上将尼米兹代表美国签名,第三个签名是中国徐永昌上将,他在商震将军陪同下,代表战胜国——中国在日本投降书上庄严签名。随后英国、苏联、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荷兰、新西兰等国代表依次也签名。当日方投降代表离舰之时,“密苏里”号战列舰上空,传来轰炸机的轰鸣声,只见由10架B-29”超级堡垒“轰炸机组成的空中编队,整齐地从空中掠过,而后是一批又一批飞机呼啸而过,朝着东京方向飞去。</p> <h5>盟军统帅麦克阿瑟在日本投降书上签名</h5> <h5>麦克阿瑟把签名笔送给陪同的莱温特将军和帕西瓦尔将军</h5> <h5>徐永昌将军代表中国在日本投降书上签名</h5> <h5>日本投降书签字仪式后,强大机群飞向东京</h5> 战争炮火归于停息,世界和平终于来临!1945年9月2日是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反法西斯盟国的共同胜利日,是以千百万鲜活生命为付出,以满目疮痍战争废墟为代价,最终从疯狂邪恶的德日意法西斯手中夺取的,那些制造了反人类的战争罪行的德日意等国战犯,被永远钉在历史耻辱柱上,遭到世世代代的世界各国人民唾骂与鞭笞。 当年中国媒体刊登的日本投降消息! <p class="ql-block">1945年世界反法西斯战场上凯歌高奏,德日意轴心国江河日下、败局已定。远东战场上,美、中、英、澳军队大举反攻,收复日军占领的大片沦陷区域,战火在日本列岛燃烧,兵锋直逼日本本土四岛。美、 中、英发出《波兹坦宣言》敦促日本无条件投降!日本军国主义者拒绝投降,还疯狂叫嚣“ 一亿玉碎”,8月6日、9日美国分别向日本广岛、长崎投下了两颗原子弹;8月8日,苏联宣布对日宣战,当天百万苏联红军同时从北、东、西三方向出兵中国东北,日本关东军顿时土崩瓦解。8月10日,日本国宣布接受了《波兹坦宣言》,无条件投降,8月15日,由日本战争罪魁天皇裕仁亲口宣读投降诏书,宣示日本侵略战争的彻底失败下场。</p><p class="ql-block">当胜利消息传来的时候,一份情报显示:日军有可能因战争失败,将关押在偏远地区的盟军战俘全部屠杀,以掩盖其虐待战俘的暴行,这让美英盟国颇为紧张。一场营救战俘的行动开始了,担任营救战俘职责的「美军战略服务处」负责制定营救计划,针对日军在中国有可能设立战俘营的八个地点,分别实施营救,计划任务代号均冠以不同禽类的名称,如广东的「信天翁」、台湾的「金丝雀」、沈阳的「北美红雀」等计划方案。因为这份情报称:美军被俘的最高军阶将领乔纳森‧温莱特中将等高级战俘,可能被关押在中国东北某地,但是没有人知道具体地点,「北美红雀」成为这次营救计划的重中之重,为此美军在昆明对营救队员专门进行了短期训练之后,立即奔赴中国东北展开营救行动。8月10日美军飞机将营救小组成员送到了奉天(今沈阳)上空,营救队员跳伞降落在这片土地上。当时26岁的美国士兵霍尔‧雷斯因为懂点俄语和中文,而被选为「北美红雀」营救行动的一员。据霍尔‧雷斯回忆:伞降落地后, 我们走了大概有10到15分钟左右,突然路上出现了一队日本士兵,将霍尔‧雷斯一行营救队员捉捕了,当时远在中国东北日本军人,据称还没有接到日本天皇发布的无条件投降的命令。本来是营救战俘的霍尔‧雷斯,自己却成了俘虏,被戴上手铐、蒙住双眼,关进沈阳的战俘营。一天之后,当日本投降消息得到这里日军的确认后,霍尔‧雷斯等四人营救小组成员才被释放出来。霍尔‧雷斯和战友们终于打听到关押温莱特将军他们的集中营,在沈阳东北处方向大约150英里的某地,他们立即赶去寻找。当时日军为阻止苏军进攻,炸毁了所有桥梁等交通设施,道路本来就很难走,轰炸过后的路况就更糟糕了。霍尔‧雷斯和另一位营救队员拉玛尔,在8月19日凌晨3点半,到达当时关押盟军高级战俘的地方——西安县(今吉林省辽源市西安区)。</p> <h5>今天的吉林辽源(当年西安县)盟军高级战俘营纪念馆</h5> 尽管事先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地战俘营的条件之恶劣还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偏僻的地点、低矮的房屋、破旧的军毯。霍尔‧雷斯和拉玛尔一到西安县战俘营就要求面见温莱特将军。几分钟后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在门口出现了,穿着邋遢的衣服,显得十分小心谨慎。霍尔‧雷斯邀请他进屋,可是温莱特却不敢,屋子里的日本看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温莱特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霍尔‧雷斯邀请他坐下,他再次踌躇,仍旧是在得到日本看守允许之后,温莱特才敢坐在了凳子上。随后霍尔‧雷斯又陆续见到了英军中将帕西瓦尔、香港总督杨慕琦,荷属东印度总督加尔达等人,但他们的态度让霍尔‧雷斯觉得一时很难理解,对于即将到来的自由,这些高级战俘们似乎没有多少欢喜,也看不出任何的激动。拉玛尔和雷斯告诉他们:美国已经向日本投下了两颗原子弹、苏联已经对日宣战!日本已经投降了!可是即便这些消息也激不起他们的兴趣。拉玛尔和雷斯意识到,这些高级军官必须尽快离开战俘营,不只是因为要保证安全,也不只是因为身体健康的需要,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体、精神遭到摧残,需要心理抚慰和心理康复。 <h5>集中营中骨瘦如柴的盟军战俘</h5> 当时霍尔‧雷斯与留在奉天的营救小组其他成员失去了联系,拨过去的电话一直不通,这让人万分着急但又束手无策,他们和战俘一起被困在了西安县无法离开,只能苦中作乐,他们一起给温莱特中将庆祝62岁生日;和杨慕琦总督下棋;和爱德华金将军聊天;苦等着早点离开这个地方那一天。直到1945年8月24日中午,一队吉普车和卡车组成的车队开进了西安县,战俘们高兴极了,都互相传递消息「美国人终于来了!」,等到车队开近时,才发现是一支苏联军队。根据雅尔达协定,中国东北由苏联部队奉命接收。霍尔‧雷斯懂一些俄语, 赶紧去跟领队的苏联军官联系,他们答应带这些盟国高级战俘们离开。1945年8月24日傍晚6点,在东北战俘营里生活了三年半的温莱特、帕西瓦尔、杨慕琦、爱德华金、乔治•摩尔等16位盟军高级战俘和他们的随从,终于自由走出了战俘营,中国东北小城西安县成为他们战俘生涯中的最后一站。 <h5>苏军保护下盟军高级战俘离开人间地狱般的战俘营</h5> <p class="ql-block">这些盟军高级战俘是怎样走进战俘营的?远东二战初期的1941年,在日军的猛烈攻击下,太平洋战场的美、英盟军防区迅速陷落。在新加坡战场,英军中将亚瑟‧帕西瓦尔带领着12万英联邦军队投降;在菲律宾战场,美军中将乔纳森‧温莱特带领7万多美、菲军队举起了白旗。此外还有香港以及荷属东印度等地投降的盟军战俘千千万万,处置这些放下武器缴械投降的盟军战俘,使暂时处于战争上风的日本人,更加得意样样,完全没有遵守国际《日内瓦公约》文明对待战俘,而是惨无人道、兽性迫害,在这一时期众多的残暴事件发生了。</p><p class="ql-block">日本军队在侵略亚洲过程中,屡屡犯下包括南京大屠杀等骇人听闻的战争暴行,达到了反人类罪行的顶峰。其中在菲律宾的“巴丹死亡行军”就是日本犯下严重战争罪行之一,当年占领菲律宾的日军中将本间雅晴下达命令:任何不能自己走到集中营的美军俘虏,都可被立即处死。就这样,七万多投降的美、菲士兵在烈日下长途行军,日军不提供任何粮食和饮水,战俘一旦掉队或偷偷喝水,日军直接用刺刀捅死或开枪杀害。漫漫行军路边、河畔到处是横躺、漂浮的战俘尸体,成群苍蝇跟随着濒死士兵在头上飞舞。当战俘们最终到达终点奥德内尔战俘营时,已有一万五千名战俘因饥渴而亡或遭日军虐杀而死。</p> <h5>巴丹“死亡行军”中被虐杀的上万盟军士兵</h5> <p class="ql-block">投降的盟军一众高级将领,命运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他们没有被直接杀害,但从举起白旗投降之日起,生不如死的恶梦就开始了。1942年6月中途岛海战失利后,日军在太平洋战场的攻势连连受挫,日军怕盟军抢救出这批高级战俘,两个月以后的当年8月,他们将被俘的英国香港总督杨慕琦从上海吴淞战俘营;美军温莱特中将、爱德华‧金少将、乔治‧摩尔少将等高级战俘从菲律宾马尼拉;英军帕西瓦尔中将、路易士‧希斯中将、贝克维斯‧史密斯中将等从新加坡樟宜等地,统一转移到日本长期经营的殖民地台湾花莲,这是太平洋战场被俘的美英高级战俘的首次聚首地。花莲战俘营也是这群高级战俘的非人生活的最初痛苦记忆之地。传记《巴丹英雄》一书这样记载:这里的「早饭、中饭、晚饭完全一样,一茶杯米饭和一碗热水。这个食谱在接下来2000多顿中没有任何变化。」 日军从未善待过这些高级战俘,给这批战俘的食物都很糟糕。战俘们想尽一切办法自己寻找食物,他们在外面抓到蜗牛或者采到番薯叶,拿回来放在热水里烫过后偷偷吃掉。一个偶然机会,躲过日本看守的帕西瓦尔从地里偷摸到了一个马铃薯,偷偷装进了口袋,这让他欣喜万分。日军看守偶尔发点“慈悲”,分给每人一个橘子或香蕉,这一定会被当作最重要“奇迹”,写进战俘日记。但这些都远远弥补不了长期食物缺乏带来的营养不良,夏天米里生有白白的虫子,他们开始还本能地挑出去扔掉,后来被看作是“高蛋白”补充,一经发现一定要吞吃进肚里,后来连米中的黑色小虫子以及不管什么活东西,都一律吃下去。</p> <h5>频临死亡边缘的被俘盟军官兵</h5> 东条英机对当年盟军战俘的方针是:就算是战俘军官也不能一天吃白食。在台湾花莲战俘营,高级战俘们仅有的一茶杯米饭供应也受到威胁。日军看守主管中野以半商量半威胁的口吻向温莱特传达了所谓“好意”,所有战俘都必须参加劳动,劳动所得,归战俘们自己所有。温莱特拒绝说:“不!我不能接受,《日内瓦公约》规定不能强迫战俘劳动。”中野恼羞成怒,惩罚接踵而至。第二天,战俘们的米饭开始减少,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月,战俘们更加虚弱了。当温莱特再次被中野叫到了办公室时,他明白如果再不同意,有的战俘可能会活活饿死。于是一周六天时间里,战俘们除草、种树,还要在坚硬的土壤里挖五六英尺深的大坑,这对于本来就营养不良人来说,简直是极大的折磨,几个年龄在60岁左右的高级战俘被安排去养鸡养羊,算是一个相对轻一点的活,温莱特、希思年纪较大的都在其中。日本人信誓旦旦表示,等到他们养的这些鸡和羊长大了,战俘们就可以享用这些美味。这给了温莱特极大动力,可是真等到了那一天,日本人早已忘记了当初的承诺,日本人把好的羊肉全部留着自己吃,只切下个羊头,煮了点儿汤给战俘喝。由于极度营养不良,温莱特的体重比被俘前减少了40磅,这让年老体弱的他,更加骨瘦如柴。英军中将帕西瓦尔、香港总督杨慕琦以及荷兰总督等都因为饥饿、维生素缺乏等因素开始出现浮肿等疾病。不知是害怕战俘们逃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日本人收走了温莱特等人脚上的鞋子,把日本木屐发给大家,他们穿着不合脚的木屐,踉踉跄跄在营地里行走着,不少人因此被木屐磨得脚踝肿大。<div>二战期间日军在本土以外的台湾、上海、沈阳以及东南亚占领区,共设立了盟军战俘营有103所,关押盟军战俘数万人。这些战俘营大多条件简陋,饥饿、疾病、殴打、死亡是所有盟军战俘的共同经历。</div> <h5>看管战俘营的日军以非人虐待、杀害战俘为取乐</h5> <p class="ql-block">内海爱子是日本大阪经济法科大学太平洋研究所所长,专门从事日军战俘政策问题研究。2005年4月,内海爱子出版《日本军的俘虏政策》,主要讲述日军二战期间对待俘虏的各种政策出台始末。内海爱子研究结论是:“日本完全没有遵守《日内瓦公约》中关于战俘问题的基本规定”。像这批盟军高级战俘,被俘时大都有较高的军阶,其中乔纳森‧温莱特为美军中将、亚瑟‧帕西瓦尔是英军中将、杨慕琦为英国驻香港总督,爱德华‧金将军、乔治‧摩尔将军两人是少将,此外还有荷属东印度总督等不同职务的各国高官。但是当他们扛着白旗向日本投降之后,在日军眼里是一钱不值了。不管你过去在军中级别怎么样,都不会得到日本看守的尊重。在他们看来,战俘只是一群没有人权和尊严的被征服者。特别对于虐待这些高级战俘,让日本军人产生某种变态般优越感和愉悦感。日军规定:所有战俘包括原高级军官在任何地方见到任何日本官兵,哪怕是最低等士兵都必须行礼。帕西瓦尔中将曾因没有敬礼,遭受过日本看守四次毒打。1942年 3月1日,他曾向战俘营管理人员写信表示抗议,但根本无济于事。一些战俘被要求修理日军防空用的枪支,这显然违背了《日内瓦公约》,帕西瓦尔提出抗议,结果被关了3天禁闭,没有提供任何食物。1942年12月一天傍晚,在台湾花莲战俘营里,温莱特将军去上厕所,两个日本兵分别在厕所入口和出口把守,检查进出的人员。上完厕所后温莱特有些心不在焉,又从入口处出来,这下子触怒了日本兵,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把温莱特推倒在地,一阵胖揍后随后悠闲地走开了,温莱特甚至还在迷惑不解,自己到底犯了哪条规定,同伴告诉他才明白,自己竟然因为走错门而遭如此毒打。还有一次,温莱特因为没有好好地向日本看守鞠躬,结果被看守的日本兵用枪托狠狠殴打倒地不起,当时另外两名美国军官想冲上前去阻止,怕他们被牵怒受害,温莱特将军连连摆手,说:别管我。1942年圣诞节是高级战俘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他们提起精神用旧烟盒拼出了「圣诞快乐」的字样,又找来一些绿色野草装扮成圣诞树,还组织了一个唱诗班,提前好几天练习圣诞歌曲。当熟悉的歌声唱起时,温莱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忍不住老泪纵横。同伴们互相祝愿说:明年我们肯定就离开这个地方了!这种希望支撑着他们在战俘营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圣诞节。但有的人最终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没有人能预料到战争会在几年后结束,他们不想再这么屈辱地苟活下去了,悲惨地死亡事件不时发生:先是1942年11月去世的贝克维斯‧史密斯,后是1943年2月去世的美军中士詹姆士‧卡瓦诺,没过几天,保罗‧邦克上校也去世了,邦克上校是曾经与温莱特一起在菲律宾科里吉多岛上扛着白旗与日军交涉投降的军官,如今他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他们的去世原因都很简单:营养不良、疾病,还有被残酷殴打。</p> <h5>不计其数的盟军战俘在绝望中悄然死去</h5> 最终,美军中将乔纳森温莱特以及英军中将亚瑟帕西瓦尔等16位高级战俘被转移关押至当时的中国“满洲”西安县(今吉林辽源市)。战俘营设在西安县的城北俗称北大营的地方,这里是他们被转移关押的第六个战俘营,此时他们被俘生涯已经近三年了。在高级战俘们被关押的六个战俘营中,西安战俘营的生活最为枯燥,他们与外界完全断绝了联系。除了听到日军不断增多的空袭训练外,没有其他任何关于战事资讯,也没有家人的来信。温莱特靠每天主动给人磨刮脸刀片,以此打发无聊的时间。<br>1945年8月16日傍晚,在关押在战俘营中,一同关押的一个美国士兵敲门把头从门缝里挤进来,微笑着看着温莱特说:“恭喜,将军”。温莱特很是迷惑地问:“恭喜什么?进来吧。”“战争结束了”“我不信,你怎么知道的?”“一位日本翻译官告诉我的,日本已经投降了。”“你确定吗?他是不是喝醉了?”“他是喝了点清酒。”第二天早上,西安县战俘营的主管丸井中尉对战俘们训话时,他拿出一张纸开始宣读,战俘们不耐烦地等他讲完日语后,再通过翻译才知道丸井刚才讲的是:“日本天皇宣布战争结束了。”这群高级战俘才意识到可能重获自由,心中如释重负,同时又感到茫然、不知所措,这种情绪直到美国营救队员到来并帮助他们离开为止。 <h5>麦克阿瑟与乔纳森·温莱特劫后重逢</h5> 1945年8月28日,被营救关押在中国的盟军高级战俘们抵达战时陪都重庆。盟军中国战区的最高统帅蒋介石,在林园官邸接见了温莱特将军等人。照片中的温莱特胸前佩戴着勋章,尽管看上去依然消瘦,但精神矍铄。<div>1945年8月31日,温莱特和帕西瓦尔受到远东盟军统帅麦克亚瑟将军的特别邀请,专程从中国飞往日本出席日本投降签字仪式。9月2日,在日本投降签字仪式上,仪式现场上参战美军几乎所有高级将领悉数到场,但只唯独温莱特和帕西瓦尔这两位曾经向日本投降的将军,被安排单独站在麦克亚瑟身后,见证日本最终屈首投降的狼狈下场,而他们的历史身影,也被永远载入伟大胜利的照片中,留存千古。</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温莱特将军、帕西瓦尔将军见证了永存史册伟大胜利的历史时刻!</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