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伊尔库茨克火车站<br>作者 特立(TERRY)</h3> <p class="ql-block">对面山包拍的火车站</p> <h3>观赏安哥拉河的游客</h3> <h3>伊尔库茨克车站的后面</h3> <h3>(1)一九九二年六月,发凱跟随内蒙古政府经协总公司总经理李宏耀在伊尔库茨克郊区哈姆多瓦列宁路农庄中国蔬菜种植队完成了前期农田工作,进入伊尔库茨克市内进行商贸活动。到达伊尔库茨克火车站后,他们两人把随车拉来的货物存放到早已租好的车站附近的农庄办事处的一间小屋里。<br>不大功夫,办事处一位高大的门房大婶敲门出现在他们面前。当她自我介绍后一双严肃冷俊的目光看着他俩说道:<br>“伊尔库茨克的社会形势很严峻!外国人,特别是中国人在这里很危险,你们又有这么多货物存放在这里就更加危险了!这间屋子临街,你们一出房门就暴露在大街上。所以你们千万要小心再小心,不要出声说话,一旦有人发现你们是中国人,可能会引起坏人注意,甚至可能会被杀掉。因此你们时时处处要小心,否则悔之不及呀!”那个俄罗斯大婶说到‘被杀掉’这三个字时眼睛恐怖大睁,右手抬到脖子上部斜着挥下来,表示杀头的意思。<br>“这里的情况有这么严重吗?”发凱心里恐惧但表面镇定地用俄语问道。<br>“嗒,嘎聂什那,唉嗒,纳思达亚西!晚上我把尼古拉给你们留下,有情况它会帮助你们的。”意思是‘当然啦,这是真的’并指向旁边卧着一条凶悍的大黑狗,说完就走了。<br>本来他们把货物搬到屋里又脏又累忙乱大半天,想出去吃点饭后好好休息,但俄罗斯大婶这番话让他们从头凉到脚,还得担惊受怕!</h3> <h3>从哈姆多瓦去<br>伊尔库茨克必经之地<br></h3> <h3>火车站旁的售货亭</h3> <h3>车站周围偏僻环境</h3> <h3>(2)黄昏时分,发凱忐忑不安地出去买面包和香肠,一出门李总马上把屋门和房门都插上。当他回来时,看看周围安全后用预定的暗号敲开门悄悄入室。这种无声行动更加重了他们心里的恐惧感。晚上由于电视制式不同不能看,又不能出声说话,他们天黑不久就入睡。睡前把房门和屋门都紧锁再頂一把铁锹;每人的床头准备一根大铁棍,然后把灯关掉。他们心弦紧绷,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直到半夜才昏昏入睡。<br>突然,外面窗下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把他们惊醒。于是他们警觉起身心跳加速,立马没了睡意,手握大铁棍,耳听外面的动静。然而外面除了刚刚发出的说话声外一片宁静。但他们却再也睡不着,直到凌晨天大亮,才打起呼噜来。早上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陆续来上班他们才感到安全,安心睡着,呼噜一直打到中午。然后发凱出去买点列巴和香肠悄悄返回。<br>第二天李总一早出去办事留下发凱独守货物。屋里死一样寂静,没有任何拿来排解寂寞的东西,死死熬过一整白天,搞得发凱睡不着觉精疲力尽。夜里更可怕,几百平米的办事处一个人都没有,万一发凱出了事,就是被杀了也没有人知道!此时他更加提心吊胆,时时倾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中午他无精打采、腹中空空醒来,乘人不备悄悄把门锁好出去,随便在街里吃点什么俄式午餐,然后开始环绕伊尔库茨克火车站。<br>这时他就像一个孤独的游魂四处飘荡,时而到附近的商店转转,时而进入火车站大厅,在候车室,售票处和饮食部三大厅内走串,看着形形色色的俄罗斯旅客,听着喇叭里用俄语报火车时刻和站名。<br>从火车站游荡出来穿过马路,登上对面的小山头,站在高处可以看到伊尔库茨克车站后面的条条铁路和远处的安哥拉河。他观赏尽兴之后,扫兴地从小山头下来,沿着火车站大街闲逛,然后回到自己的住所,看看附近没人,悄悄打开房门回去歇息。</h3> <h3>远眺宽阔的安哥拉河</h3> <h3>从住所门前看火车站</h3> <h3>笔者坐在安哥拉河畔</h3> <h3>(3)很快熟悉了车站周围的一切,并不像俄罗斯大婶说的那么邪乎,发凱胆大了。他每天出没于车站附近地带,要么爬上车站对面的小山包瞭望伊尔库茨克市容或观赏流向远方的安格拉河,要么就沿着人烟稀少的格廖莎小巷随便走走。<br>一天,当他随兴向东穿过一片平缓的斜漫坡,却发现安格拉河就在眼前让他喜出望外。展现在他眼前的安哥拉河那么宽阔美丽;河面上行驶着各种船只和汽艇,马达声此起彼伏。在清澈碧绿的河水与蓝天白云的反衬下,船只和沿岸的各色别致房屋显得格外崭新鲜亮耀眼,简直就西方多彩风景画。发凱兴致勃勃在岸边站立良久,把所能看到的景致尽收眼底才返回原路。这时他才感觉周围荒无人烟寂静可怕,仿佛随时都会从附近什么地方串出一只猛兽或坏人什么的向他扑过去。他这才紧张起来,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大步匆匆逃离。<br>一天上午十时许,发凱像往常一样把门锁好,来到火车站遛弯。正当他扶着街边围栏观看来往的行人和车水马龙,一个中年风尘女子跌跌撞撞经过时,嬉皮笑脸冲着他说,“丫,克拉西瓦呀?”意思是“我漂亮吗?”发凱也笑着回答,“嗒,嘎聶什呐。(是的,当然啦。)”那女子听到这几个字美滋滋摇头晃脑带着酒气走开。<br>发凱在车站附近到处漫步消磨时光,中午在街上简单吃过午饭返回住所,碰巧在走廊遇上哈姆多瓦农庄办事处主任的夫人。她有事没回家,在办公室吃过午餐,正在走廊消食踱步与发凱相遇,于是向发凯微笑着打招呼说:</h3> <h3>火车站围栏街景</h3> <h3>车站内的候车旅客</h3> <h3>车站站台售货亭</h3> <h3>(4)“你好,中国朋友,见到你很高兴。哦,早就听说农庄办事处来了中国人,一直未见,原来是你呀。”她边说,边伸手与发凱的手相握。<br>“兹得啦斯特维杰(你好),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发凱也微笑着用俄语回答。<br>“啊,你还会讲俄语,真是不简单。你的俄语讲得不错嘛!在哪里学的?”<br>“哦,我是在国内上中学时学的,俄语学得不好,也讲得不好。”<br>“噢,哦,你太客气了。怎么你们那时还学俄语?”<br>“哦,是中苏友好时期学的,全国中学都开俄语课,不过没几年两国就断交不学了。”<br>“啊,是这样!”然后她又问道:“你对伊尔库茨克这座城市感觉怎样,还习惯吗?”<br>“还行,就是住这么大的办事处夜里感到有点恐惧,担心半夜有人会闯进来把我杀掉,晚上睡觉也不踏实。”发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出心里话。<br>“有那么严重吗?虽然伊尔库茨克社会秩序比较混乱,据我所知,这一带还是相对安全的。”<br>“这都是办事处的门房大婶提醒我们说的,特别是傍晚以后很恐怖。”<br>“哦,那也许,有些坏人时常黄昏后出没于一些偏僻街巷,乘人不备抢劫杀人。你们最好晚上不要单独出去,如果非要出去千万不要说话,不然真的会遭不测!哎,顺便问一下,我们的城市怎么样?”<br>“伊尔库茨克城市很美,伊尔库茨克的杰乌士嘎(姑娘)更美!你们俄罗斯人善良热情大方。见到你这样热情、随和、健谈我很开心。”发凱开心地嘴里用俄语嘟噜着。</h3> <h3>火车站前汽车停车场</h3> <h3>笔者在车站东南角</h3> <h3>笔者在车站前留影</h3> <h3>(5)“谢谢你这么说,俄罗斯还是好人多,不过由于体制改变坏人也增多,好多人都慢慢学坏了。还是你们中国好,发展得那么快,超过了我们。”<br>“在某些方面是这样,在另一些方面还差距很大,比方重工业和国防工业,苏联仍然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发凱赞扬地说。 <br>“那也是在五六十年代发展的快,七八十年代就落后了。还是你们五六十年代的毛泽东和刘少奇领导的好啊。那时我还小,看到你们国家来参加《世界青年联欢节》的姑娘和小伙个个漂亮,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这位女士流露出怀念过去岁月的眼神说道。<br>“但是我们自从六六年文化大革命把中国拖后十年,后来经过十几年的改革开放才逐渐赶上来。但中国现在仍然有很多穷人。”发凱断断续续从嘴里吃力地嘣出这么多话来。<br>“不管怎样,你们现在发展得非常快,我们很难赶上。都是叶利钦这个家伙在台上胡搞,把国家搞成什么样子了。他是个什么东西,很多人在骂他!”她表情愤然地说了一大串。<br>说到这儿,发凱没再做声,只是不好意思没有更多的俄语词句来表达更多意思想要道别。看到发凱要走,她微笑着说:“认识你这位能讲俄语的中国人很高兴!作为礼节吻吻我好吗?”然后她把脸伸过来使发凱始料不及。<br>发凱看着她那真诚期盼的眼神和落落大方的举止无法拒绝,停顿片刻后轻吻了她的左面颊然后握手道别。 </h3> <h3>伊尔库茨克车站售票处</h3> <h3>火车站台售货亭</h3> <h3>火车站对面的小山包</h3> <h3>(6)在此期间李总一直在伊尔库茨克与俄方洽谈商贸业务,时常不定时间回到住所。一天凌晨三四点钟,李总和发凱突然被一声轰然巨响从梦中惊醒。他推开窗子一看,在住所以南大约五米远的马路边,一辆小车撞上两根并列电线杆。一根电线杆被撞断,小车向南翻滚到十几米远被旁边的白桦树挡住。十几分钟过后一个十六七岁,穿超短裙的女孩慢慢从侧翻的车里爬出,走到马路边坐地抱膝哭泣。一会儿一个十八九岁,头破血流的小伙挣扎着从车里爬出,爬行到那个女孩身边躺在地上。那个开车伙子浑身是血被挤压在变形靠背和方向盘中间动弹不得生命垂危。小车左前灯闪着光,撞断的电线杆倒地亮着灯。<br>大约清晨6点,警车、救护车赶到把那一男一女拉走,接着吊车连伤者带车吊起来放到拖车上。此时驾坐上的小伙恢复知觉,但身体僵直随着吊车升降。他下垂的手臂摆动起来,指天骂地,似乎抱怨上帝为什么让他喝那么多酒,出此车祸,血流不止,遭此劫难!<br>这时李总和发凱也赶过去目击现场惨状,闻到小司机酒气熏天。估计他们昨晚喝酒过量开车回家,在车站碎石子路面以车速140麦行驶发生的惨烈车祸。这就是为什么各国交通法一再强调酒后不得驾车,而且有严酷的法律手段。从这起车祸中可以看出,俄罗斯对青少年缺乏正确的社会思想教育。年轻人的生活随心所欲,特别是时髦青年和纨绔子弟。</h3> <h3>伊尔库茨克市区</h3> <h3>伊尔库茨克大教堂</h3> <h3>十二月党人博物馆</h3> <h3>(7)颜色鲜亮的伊尔库茨克火车站与不远处陈旧的办事处附近形成明显反差。在灰绿色办事处南面大约五十米紧靠东西走向的马路边有两座变形走样的废墟,大的像教堂小的像古堡。教堂陈旧残破不堪,古堡没有顶部年代久远,墙壁砖瓦大都缺损,看上去像砖窑。有时他们能看到一帮一伙出没古堡,还能听到里面时而发出的歌声笑语和嘈杂声,有时却死一样沉寂。<br>一天下午,李总和发凱刚回到住所就看到三五个俄罗斯小伙和姑娘簇拥着一个身穿风衣手提皮箱的客人从车站来到古堡。他们有说有笑进入古堡,大约半小时混乱嘈杂的声响后,只看到小伙和姑娘们一个个先后离开古堡。又过半小时后却看到那个男子衣冠不整浑身是土,手提皮箱摇摇晃晃像喝醉酒似地从古堡回到火车站。看样子他在古堡经历了一阵打斗。<br>人都有猎奇探秘心理,于是他们在环境安全时进入古堡:里面感觉挺大,靠近厚厚墙壁旁有好多破砖碎石、罐头酒瓶、手纸粪便。古堡大厅后门外面有个小庭院,里面又脏又乱满墙乱涂乱画,墙角堆放着破砖碎石,看得出这里经常发生违法乱纪事端。据哈姆多瓦农庄主席瓦列里说,这里经常有坏女歹男,把客人引入古堡让他们饮用蒙汗酒,趁他们昏迷不醒洗劫一空逃之夭夭。<br>在李总他俩住所对面的一座独立房子旁边有一片茂密树林,时常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天黄昏时分,隐约看到一个大约五十岁的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进入这片树林,能看到他们在夕阳中的大体轮廓,也能听到说话声。稍倾,在昏暗光线下那女子与男子有过肢体接触,然后拿出两瓶啤酒两人碰杯痛饮。很快那男子酩酊大醉栽倒在泥泞地面,随后那女子迅速从他衣袋里摸出钱物匆匆离去。<br>瓦列里一再告诫他们:俄罗斯社会秩序比较混乱,在住所晚上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或听到什么动静不要出去,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一旦出事无法收场。这时发凱才体会到看门大婶那番话的真实含义,一定要多加小心!向其他国家都有大墙后面,俄罗斯也不例外,特别是俄罗斯经济迅速下滑,生活在底层的人们难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h3> <h3>原始伊尔库茨克街景</h3> <h3>原始伊尔库茨克街景</h3> <h3>伊尔库茨克自由市场</h3> <h3>(8)李总在伊尔库茨克那段时间常来频频出货,发凱也时常在市区一些商店出售自己带的货,也帮助推销公司货物。一天上午十点他带着一包货物从容登上开往市区的有轨电车。电车上安静乘客不太多,除了发凱都是俄罗斯人。当电车驶过两三站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三十多岁的俄罗斯人。他们一眼盯上车里唯一的中国人发凱就向他走去。<br>“先生,请出示你的车票。”那男子严肃地说。<br>“给你。”发凱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钞向他们示意,无奈地说出这两个字。其实他完全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是他身上没有零钱,只有一张千元卢布。自动售票机拒绝找零使他处于尴尬境地。<br>“不,不,我们要看你的车票,不要你的钱。”那女的以为发凱不懂他们的意思解释道。<br>“给你,这不是钱吗!”发凱再次晃晃他手里的纸钞来证明他不是在逃票。<br>“不,不,不,你不明白我们的意思,我们要查看你的车票而不是你的钞票。如果你没有车票,就请你下车步行吧。”那男子再次向他重申道。<br>“我这不是钱吗?我又不白坐你们的车!”发凱还是理直气壮用汉语对答。他的所答非所问引起车上的看明白的俄罗斯乘客都大笑起来。发凱呆木滑稽地举着一千卢布纸钞使车上乘客再次发笑,两个俄罗斯车票验票员无奈地摇摇头说:<br>“聂巴尼玛耶施,嗒?(你不明白,是吗?)。那好,你是没有车票,就请你下车别诗过姆(步行吧)。”那男子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前后摆动示意道,说话间电车正好到达发凱要去的市中心。他假装无奈不解地摇摇头轻松高兴地下了车,摆脱了一路的纠缠和尴尬局面。</h3> <h3>伊尔库茨克街景</h3> <h3>伊尔库茨克市中心</h3> <h3>伊尔库茨克市中心</h3> <h3>(9)发凱下车后到处闲逛,恨不得把伊尔库茨克所有美好新奇的景物看个够。但最令他惊讶的是扑面而来的一位俄罗斯金发碧眼的窈窕淑女。她那挺拔健美的身段,一头飘逸的深棕色卷发披散在肩上。她一身黑色西装与短裙,穿着肉色丝袜的两条修长美腿拢在黑色高跟皮鞋里。白皙的脸上一口俏撅撅的殷红小嘴正在旁若无人地吃着一只馋人的大香蕉!她那入时打扮仿佛出水芙蓉,所到之处散发着欧罗巴人的芳香,让路人不由得回过头来。<br>发凱身穿坎肩挎皮包进入一家商店,看到商店里卖的洋娃娃都漂亮爱不释手。此时发凱想起自己的女儿,顺手挑选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和几个欧洲名著童话故事里的卡通娃娃。<br>人们常说俄罗斯美女大多一过四十都肥硕臃肿失去神韵。发凱一连出出进进几家商店,看到的中年女子虽然气质犹存却是如此,令人惋惜。而大多岁的男子五十岁尽管有一张英俊的面孔,但却大腹便便。个个都挺着大肚子,把裤带系在小腹下面显得肥胖,臃肿,难看。发凱尽兴逛遍伊尔库茨克街里的大小商店,然后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歇脚,悠闲地吃着街头小摊买的包子,喝着可乐观赏街里来往的行人,然后乘坐电车回到伊尔库茨克车站住地。</h3> <h3>沉稳高雅的俄罗斯姑娘</h3> <h3>扑面而来的俄罗斯姑娘</h3> <h3>哈姆多瓦农庄的小姑娘</h3> <h3>作者简介:熊崇岐,笔名特立(Terry),1978年考入内蒙古师范学院外语系。1982年他毕业后先后在中学中专任英语教员,后期在内蒙古商贸职业技术学院仍然当英语教员,职称副高。在几十年学校任教期间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满园桃李。擅长俄语的他曾在内蒙古供销学校兼任俄语课,并几次赴俄罗斯当俄语翻译。<br>他热爱文学音乐和艺术,写过诗作过画也创作过歌曲,曾经读过不少世界名著。退休后他又拿起笔杆开始写作,已刊出《欧洲梦幻之旅》、《烟花三月下扬州》、《新疆旅游日记》杂文《荒毛地》、《归绥市》、《归绥市的城门》、《青城电影》、《抓壮丁》、《蓝宝石的故事》、《图瓦的祭奠仪式》,近最又写了一篇《伊尔库茨克奇遇》和《伊尔库茨克火车站》,以飨读者。</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