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广富林文化遗址——上海之根(下)

同春

<h3> 文字:韩同春<br> 摄影:韩同春</h3> <h3>在广富林遗址文化公园最北侧是一段长长的城墙,玄武门和银泽门各占一隅。这段高低起伏的城墙内藏乾坤,在曲曲折折,忽高忽低的黄土城墙里面,人们可以自由穿行观景,一会豁然开朗,一会古木幽幽。广富林考古展示馆与这段古城墙相互映衬,浑然一体。城墙外侧是古朴的城墙砖,城墙上部滿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把北侧外的城市隔离开来。而城墙内部却曲径通幽……。说起松江广富林文化遗址公园,人们是不是首先会想到富林湖上的“大屋顶”建筑,可今天的主角却不是它!它的风格虽然与“大屋顶”迥然不同,但这座建筑物独特的造型完全能同“大屋顶”相媲美。它便是——广富林遗址考古展示馆。位于广富林文化遗址核心保护区的北面,其建筑面积为12300余平方米。考古遗址展示馆整个建筑的设计灵感,来自于在考古发掘时发现的陶罐,它半埋在泥土中的样子,由三个罐体五塊陶片构成,巧妙地串起空间结构,外部的处理,采用专门研发的高强度高碳纤維复合造型板为基底,表面覆盖的是艺术雕刻砂浆工艺,而建筑外部的每一条纹理,每一个罐体上的图案经过人工雕琢,辅以各式奇妙极富想象力的肖形印记,达到了形象逼真,造型独特的艺术效果。<br>意在充分展露我们先人的智慧和丰富的艺术想象力。广富林遗址的发现,始于对古陶片的发现,正是为纪念广富林新石器时代晚期文化遗存这个重大发现,在发掘的原址上,才有了这座考古文化遗址展示馆。</h3> <h3>广富林遗址考古展示馆外部面貌,游客由此进入馆内。</h3> <h3>考古遗址展示馆的内部空间为2960平方米,展示馆内设有正厅和“文明之源”,“城市之光”,“历史之脉”三个既有联系又是独立的展厅,里面展阵了广富林遗址已发掘出土的数万件文物中,挑选出具有代表性的159组陶器,石器,玉器,骨器等各类文物。<br>尘封在广富林的历史文物,已在厚土中静静地沉睡了数千年,当它们重睹天日后,对于考古研究,它们的巨大历史文化科学价值,自不待言,而引来众人的观仰探秘浪潮,因为它们承载了上海的前世今生。</h3> <h3>广富林遗址考古展示馆正厅的展阵题为:“广富林大考古”,它以考古发现的大型史前房址为核心展品,另外通过展柜,展品和触摸LED屏,投影等多媒体等手段,全面解绍了半个多世纪以来,广富林文化遗址考古中的发现和研究成果,传播广富林文化在中国早期文明和在上海这座城市兴起过程中的重要地位。</h3> <h3>位于展厅正中心是在广富林遗址发现的第12号房屋遗迹,可谓是广富林遗址考古展示馆内的“镇馆之宝”。这座房屋遗迹发现于2012年,房屋呈西北东南走向,东西长约13米,南北宽约4米,面积约52平方米。房屋墙体为木骨泥墙,中间有一道隔墙,把房屋分为东西二间,南面各有一处门道,西间内屋还有一处土灶。第12号房屋遗迹是上海乃至江南一帶地区罕见的史前建筑遗迹(距今约有4000年),是整个广富林文化遗址的瑰宝之一。<br>这是第十二号“房屋”遗迹全貌。</h3> <h3>这是东屋内留下“墙体”的遗迹。</h3> <h3>这是屋内留下的“隔墙”遗迹。</h3> <h3>这是屋内留下“柱洞”的遗迹。</h3> <h3>这是西屋内留下的“墙体”遗迹。</h3> <h3>这是屋内留下的“西门道”遗迹。</h3> <h3>屋内遗存的破损陶器及碎片。</h3> <h3>同上</h3> <h3>同上</h3> <h3>一号展厅的展陈题为“文明之源”,展示了史前文明的遗物。展厅中心的柱子是考古探方在发掘中“关键柱”的模型,它记录了远古地层的信息,其主要展品有崧泽文化时期的玉镯,良渚文化时期的鹿钺纹陶尊以及广富林文化时期的玉琼等珍贵文物。</h3> <h3>玉镯: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玉环;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玉琮: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玉鸟:良渚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袋足陶鏊:良渚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鹿钺纹陶尊:良渚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带盖双鼻壶:良渚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平底陶鬶: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上为石刀,下为双孔石刀;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方格陶罐: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陶鼎:崧泽文化时胡,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陶釜: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陶豆: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带星形盖球腹陶罐,菘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三足盘: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陶杯: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半月形双石巾,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侧装三角形足鼎,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魚鳍足陶鼎,良渚文化时期,广富遗址出土。</h3> <h3>原“富林印记塔”中的大型三脚陶鼎,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二号展厅的展陈题以“城市之光”为主题,展示广富林文化遗址出土的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展厅中心的三件青铜尊,具有明显的楚文化特征,大多为当时的贵族阶层使用。其中青铜棘纹尊更是整个广富林考古发现的代表性文物之一,其纹饰变化多样,精细繁缛,具有鲜明的吴趆风格的青铜礼器。青铜礼器以及在春秋战国时期“水井”的陆续发现,则表明广富林的先民,在当时已发展到了一个具有较高等级的部族聚落,城镇文明初现的曙光已经开始照到了广富林这片土地上。</h3> <h3>釉陶鼎;良渚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青铜镶嵌棘刺纹尊:春秋战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青铜普面纹尊:春秋战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青铜棘刺纹尊:春秋文化晚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蟠螭纹铜甔;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陶盉;良渚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镂孔陶簋;良渚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石范:春秋战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青铜鎒:春秋战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铜锸(上),下左右均为铜镞:周代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水井:春秋战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铜鬲残片:周代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铜刀:周代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古铜铚:春秋战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印纹硬陶罐:周代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带盖四系罐,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卫。</h3> <h3>陶甔: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三号展厅的展陈题以“历史之脉”为主题,展示在考古发掘中发现的各历史时期,人们日常生活用具和建筑构件。主要展品有宋代韩瓶,铜镜,龙首形建筑构件及明代青花瓷器等不同时期的珍贵文物。展厅中通过丰富繁多的出土器物,构勤了一部浓缩版的松江物质文化发展史,表现出海纳百川的精神文化传承,实证了“上海之根”的发源地在松江。</h3> <h3>龙首建筑构件:宋代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绳纹地砖:汉代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绳纹地砖,汉化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执壶:宋代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石犁:良渚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石斧;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带孔石犁,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陶罐: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陶鼎: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侧装三角足陶鼎:广富林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石钺: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帶盖陶鼎:崧泽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史前时期陶器,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彩绘陶杯,良渚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韩瓶:宋代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瓷器:宋元明清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瓷器:宋元明清文化时期,广富林遗址出土。</h3> <h3>古代釉陶艺术品鉴。</h3> <h3>广富林展示馆内的出土文物数量庞大,光是精挑出来的159组各个文化时期的文物,着实令人们应接不暇,在展厅待了大半天的我,几乎从未停止过手机的拍摄,然而也只是把其中的一小部装进了手机,对于广富林遗址出土的数万件文物来,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己。然而,“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人们依然能从中感悟到,广富林这些土文物的重大考古价值与对探研历史文化的意义,无疑是极为宝贵的……。<br>下图这些文物,因为拍摄时有玻璃框罩住,加上取位的难度,看不清标识上的注解文字,所无法获取这些何物的确切名称了,可以完全肯定的是;它们无一例外地都出土于广富林遗址中……。</h3> <h3><br> 结束语<br><br>从考古展示馆出来后,意犹未尽的我,脑海依然沉浸在历史长廊的意境中,大量出土文物显示,广富林文化具有鲜明的黄河文明与长江文明融合的文化特征。以黄河流域王油坊类型为主的龙山文化因素,对它产生了深刻影响,而浙南闽北地区一带的新石器文化,也烙有明显痕迹。在广富林地区以东汤庙村文化遗址,发现的五千年前的古石犁,是全国迄今出土最久的两件古犁之一,证明了这里已由耜耕进入到了先进的犁耕生产时期。另一件重要器物——甗,它实际上是一套蒸锅,兼具有灶和锅的双重功能。可以推断,先民们的饮食结构已经彻底改变,这里有干栏式建筑,说明当时的先民拥有了抗避水患的造屋技术,在广富林遗址在周汉时期多有分布,一百八十三口周代水井和茼瓦等大型宫殿建材,出土的精美的青铜礼器私玉琮,以及占卜祭祀场所的发现,显示出吴国上层贵族已在广富林分封和定居,并存在官署性质的建筑,特别是规模很大的海边生活垃圾堆放地,证明当时己呈现出大型聚落和城邑的特征。而在小昆山以西发现的秦始皇时期所筑驰道,也能佐证广富林地区在东吴东部的重要地位。考古证明,广富林文化从新石器时代到宋,元,明,清的脉络从未中断,由此可以推断,松江文明的脉搏和上海移民文化融合的城市基因,早在上古时期的广富林就己经形成了……。<br>世上没有那一段历史能够复制,也没有那一种文化可以永远。前人留下来的雪泥鸿爪让人踪迹难觅,当我们通过那些残留下来的残瓦破罐融摸前人气息的时候,一切变得如此亲切又触手可及。<br>三个瓦罐,五片碎陶,这就是广富林考古遗址展示馆的全部。将近12300平方米的建筑面积内,向世人展示了神秘的广富林历史文化。而这座建筑物的所在地,就曾经是我们的祖先生存,繁衍,生活过的地方,其寓意是显而易见的,它充分表达了人们对历史的记忆和对先人的尊崇……。<br>这里没有帝王将相府邸的金碧辉煌,不需要雕龙画凰的亭台楼阁,但是它穿趆了过去,它又穿梭到了未来。它仿佛来自于那个久远古老的岁月,也仿佛从未来而来。当没有一种现有的建筑类型可以替代5000年前历史的时候,一切不过回到了遗址上留下来的破瓦与残罐。纵横的阡陌,模糊的记忆,南面是大片的稻谷田,每当夕阳西下,每当月色当空,不过是同样的日落月出,不过是换了凝视它们的人。<br>当有人会问;那些罐体和碎片上若影若现的图像符号是什么?那些出土文物又是什么?其实它们就是古老的文字,文字就是能够穿赿历史传承到未来文化的一个载体……。<br><br> ——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