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5、60年前曾经住过的地方

一笑而过

这些年，常常回想往事，父母给了我生命、哺育我成长……，也忘不了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那曾经生活、学习过的地方，也一直想去看看。

1963年初到1964年秋，我家住在省城福州一个叫花巷的民居大院，里面住着父亲单位省林业厅森林工业局的家属。虽然住的时间不到二年，但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花巷西出入口外就是八一七路，距东街口不到百米，有庆典游行是必经之路，我和姐姐妹妹会早早的搬好椅子坐着那等着看热闹。

1986年曾到过花巷，民居大院还在。前几年再次回到原来住的地方，民居大院和其它的房子、风景都改变了。

我不禁感慨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些没有保留价值的民居迟早都将消失，民居大院虽然已经没有了，但它始终是我曾住过的家。

1963年春节4岁多的我。

早年多次搬家，这些学习成绩单是父母亲保管的好，才保留下来。

花巷北出入口左边是人民剧场，建于1954年，正面是希腊陶立克柱式门廊，看着有种古罗马宫殿的感觉。右边是邮电大楼建于1964年，是当时福州“第一高楼”，吸引了成千上万的市民前来观看。

福建日报的印刷厂就在人民剧场的旁边，父亲经常早晨叫我去买报纸，有时我还会走进印刷厂内看二层楼高的机器肚子里吐出一叠一叠的报纸。那时福建日报一份4分钱。

1964年秋，我家搬到父亲工作单位省林业厅森林工业局红砖大楼背后白色的宿舍楼。

现杨桥东路183号的红砖大楼在当地非常醒目，这栋苏联建筑风格的大楼，1955年奠基，1958年完工，一度是杨桥路上的第一高楼。这栋建筑已经被定为历史建筑，难怪这么老旧的建筑物竟然在市区相对中心的位置，风风雨雨矗立了65年。2018年重新加固改造，外观维持现状，修旧如旧。

据现场的施工人员说，在进场施工后，他们从地基到楼层都进行了检查，发现当年施工的水准很高。大楼是苏联专家设计，地基有两米厚的沙层，十分结实。建筑外表的红砖十分耐用，办公楼的杉木几乎没有发现白蚁。这都说明建筑的质量很高。

早期红砖大楼与背后的家属大院没有分隔，红砖大楼在我们住的楼之间有一棵龙眼树，年年都有结果。

该楼一梯2户，有8户人家。我家就住在顶层右边这套，有两房（地面铺实木地板）、一厨、一卫、一阳。

原省林业厅森林工业局家属大院（现省林业厅生活小区）西大门。

从白色住宅楼道内看红砖大楼。

毕竟在这住了5年，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望着这些有年代感的建筑，真不敢相信，60年过去了，它们真真实实的还存在那，好像除了防盗门外，其他的都和原来的一模一样。看着这些，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

念小学一年级的我。

小学一年级上学期在实验小学念书，杨桥路是必经之路。

杨桥路上的双抛桥。

双抛桥（原名合潮桥，又称会潮桥）位于福州市杨桥路、达明路和南后街交汇处。桥下的河水一头通元帅庙河，一头通白马河，因此得名。据《闽都记》记载，这座桥建于唐天宝十二年（753年），桥上曾刻有“合潮流水河步”六字石刻。原桥已毁，历经多次重建，现存的是清光绪二年（1876年）修建的单孔石拱桥，由19根方体石柱砌成。桥栏石柱上刻有“古今合潮桥”、“光绪丙子年建”的字样。桥上设有桥亭，周围环绕着古榕树，树荫茂密，是当地居民休息乘凉的好去处。

学习成绩单。

小学一年级下学期转学到湖头小学（因在福州西湖公园头上），现改名为湖滨小学。

湖滨小学大门。

1964年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那时我要6周岁了。我记得很清楚，去红砖楼传达室拿报纸，套红色的报纸号外有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形成的蘑菇云的照片。看着父母亲和其他大人都很高兴，我也很兴奋，到处奔走相告。



从小我就学习不认真，要自由，不要约束，调皮捣蛋，不听话，和同学吵架，甚至还和老师顶嘴。老师家访后，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还记得，快到春节，天没亮我跟父亲到西门菜市场分别排队买年货。所以从小我就看到大人买东西要这个票那个票。长大了知道买米买面要粮票，做衣服要布票，各地还实行过猪肉、鸡蛋、牛奶、鱼、菜、糖、面碱、煤炭、肥皂、火柴、自行车、手表等等多种商品的凭证，凭票、凭本供应。节日商品有的也是凭票、凭本供应，凭票、凭本供应的商品多的时候高达20—30种。原因主要是过去我国生产严重不足，不能充分满足每个人的需要，供应都是限量的，所以只能凭票证供应。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我国终于告别了商品极端匮乏的时代，开始进入生产力飞速发展的时代。这表现在：城乡居民收入大幅度增长；城乡人民的消费水平迅速提高，消费结构发生明显变化；人民的居住条件有了改善；城乡居民储蓄大幅度增加。“六五”期间，随着工农业生产的大幅度增长，消费品货源比较充足，全国除粮、油外已基本取消票证，敞开供应。

1985年，中共中央决定取消粮食统购统销，各地先后逐步取消凭票、凭本供应粮食。1986年12月1日取消棉花棉布统销。随着我国生产力的飞速发展和商品供应的不断扩大和丰富，到1993年底，全国的各种票证基本停用。从此，主宰我国百姓生计40多年的票证制度结束了。

小的时候，我那懂得那时是物质匮乏的年代，只感觉过得很开心。课余生活丰富多彩，玩得东西很多，弹玻璃球、滚铁环、翻宝、摔三角、翻花绳、跳房子、扔硬币、挑棍儿、捉迷藏、木头人、老鹰抓小鸡、撞拐、骑马打仗，七步打游击，自制竹筒枪、纸炮枪、火柴枪，做风筝、放风筝，怎么玩都玩不够，有时玩到天黑才回家，免不了要被妈责怪几句。我从小就喜欢看连环画（小人书），用零花钱（零花钱都舍不得买冰棒，当时冰棒一根三分钱，牛奶冰棒五分钱）在私人开的小人书店铺看连环画，薄的一本一分钱，厚的一本要二分钱。

省林业厅森林工业局家属大院西大门外是现在的白马北路，白马北路旁是白马河，当时河对岸都是农田。我们经常去那里的水沟、水塘抓鱼虾等喂家里养的几头鸡。把蜘蛛网捏成团状，再粘在细竹杆尾部去粘蜻蜓。采桑叶喂蚕，从养蚕宝宝开始到飞蛾交配产卵整个过程。

1969年3月，苏联军队入侵我国珍宝岛，我国边防部队被迫进行自卫反击作战。在珍宝岛冲突以后，中苏矛盾激化，随时可能发生战争，全国开始“备战备荒为人民”，开始了全面战备工作。省森林工业局在很短的时间，在家属大院迅速建设防空洞设施，我们多次参加全市防空演习，全体人员进入防空洞。为了战备疏散城市人口，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除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这样做，在职干部也应分批下放劳动。”1969年12月，我们一家下放到永定县筀竹公社新村大队。我在新村小学念四、五年级。

永定县筀竹公社（另称列市）新村大队，距离县城14公里，就在公路边（妈妈身体不好，经常住院，爸爸向组织部门要求下放地点靠近县城、靠近公路）。我家在新村住了三年多。

357国道旁新村的路标。

列市到这有2、3百米吧。

从357国道右边停车处进入新村。

进入新村的道路，原来是往永定县城方向沙子铺的公路，改从357国道走。

当时新村公路两旁每隔一段就有松圆木堆场。新村村民去深山伐木，那时的松圆木粗得抱不过来，经过千辛万苦，用板车拽拉到山角下的公路堆放，等待林业部门检尺收购装运。

原来沙子铺的公路，改成水泥道路。

当时的沙子公路需要养路工人将粗沙粒扫到公路中心地带，不论盛夏还是寒冬，每天来回，风雨无阻。

那时客车不多，当地人出行都以步行为主，我和父亲到永定县城走小路要走二十多里。在途中父亲会让我汇报学习情况，背诵刚学习的毛主席诗词，并和我交流学习体会。说着说着，永定城关就到了，走了二个多小时的山路也没觉得有多累。

从村口进入新村的村道，新村小学也在村口旁。

右边白色的建筑是新村小学。

村道转弯左边原来的二层土楼民居拆除了，建了砖混结构的楼房。

村道。

从村道进入原来住的土楼的小路。

原来是石板桥，两边没有护栏，桥的左边除了一米多宽的土路，就是稻田。桥下溪水哗哗地流淌着，清澈见底，小鱼在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是村民洗衣服的地方。

那时我和小伙伴经常沿着这条小溪往上游走抓鱼玩耍。每到周末就沿着小溪流淌的路边走进大山砍柴。在森林里，看着蓝天白云，享受森林清幽的气息，野花甜美的味道与泥土独特的芳香，大自然有天然疗愈力。

那时走在安静的乡间小路上，不时会听到各种鸟叫的声音，它们清脆的叫声在空旷的田野回荡，会感觉鸟叫声和我与大地浑然天成地融为一体。

过了桥，原来两旁都是菜地，现在建了楼房。在新村也和各地的农村类似，没有见到年轻人，年轻人外出打工或进城市发展了。学龄孩子在学校上学。偶尔见到几个年纪大的村民悠闲的坐着，村庄显得格外寂静。

50多年过去了，附近的土楼几乎都没了，当看到曾经住过的土楼房子还在，真是又惊又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岁月流逝了痕迹，可是那份浓重的历史气息却依然存在，只不过当时充满人间烟火、欢声笑语的地方变成了仓库及鸡鸭养殖、养蜂等场所。

看到人去楼空、已经破败的土楼，又想起了童年的生活。那时土楼大门两边有围墙，在一个寒冷冬天有霜冻的早上，一群小孩站在围墙边，迎着初升的太阳，齐声喊道：揑头始，辣辣来（太阳公公啊，快来把大家晒的暖暖的），公哒威假，来拿捱（外公外婆，来做客啦，看我来了）。

小孩说的是永定筀竹客家话。不同地区的客家话语音相似，尾音略有异同。我和姐姐妹妹原来都不会讲，到了新村天天和小伙伴在一起，几个月就学会了。

院子有5户（不含我们家）。一楼是厨房，一进、二进厅堂（各摆2张八仙桌，一家人在此吃饭）、农具间、洗浴间、猪圈、鸡舍等。二楼是卧室、谷仓。

我家在一楼有厨房、住房各一间，二楼住房有一间，

虽然这里的生活比省城艰苦，但是民风淳朴，乡亲们热情善良。院子邻里关系非常融洽，谁家有煮好吃的，会送一碗尝尝味道。大家共用砻谷、风车、碓床等农家用具，关系十分密切，人们彼此之间保持着互助和合作的传统习惯，这种亲近感给予了大家安全感和温暖。

分别是砻谷、风车、碓床。

房子背后就是山地、稻田。生产队分给我们一块菜地，有5、60平方米。种过地瓜、花生、芉头、茄子、芥菜、生菜、南瓜、丝瓜、白菜、包菜、四月豆、带豆、豌豆、花菜、萝卜、芹菜、生姜、葱、蒜等。天热的时候，每天早晚都要浇水，隔三差五的要浇肥。

那时，毛主席号召“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我也和大人一样参加当地组织的挖防空洞劳动。“双抢”农忙时我主动参加生产队的割稻子劳动，念初中时放暑假也有回生产队参加劳动，这都是受到父亲的影响和教育。父亲下放农村，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刮风下雨，每天早晨自觉去拾猪牛狗粪，再倒入小学公厕。没有哪个组织、哪个人要求他这么做，但父亲一直坚持到离开大队为止。我从小就觉得，父亲很自觉，为了工作，经常要“开夜车”（加班赶写材料），到了农村也经常参加生产队的劳动。

我亲眼所见“双抢”农忙时生产队男女老少聚在一起“放开肚皮吃饭”的情景。那时大家的肚子里真是太缺油水了啊。

左边原来是生产队的牛棚。

晚稻已收割，空旷的场地上凉晒稻谷，空气中弥漫着收获的芬香。

原来这一带是家家户户的厕所。挖出一个方形的大坑，两边架上松木，在大坑上面用土坯建土屋。

往新村村部、小学的小路。

新村村部。

那时的新村小学也是土楼。两个不同年级的学生在一个教室分别上课，老师包括校长就三个人，还要自己做饭。眼前的小学校舍是后面建的。现在孩子们已到几百米外的筀竹小学上学。

那时的水果就是在山地里采摘的野果，桃金娘、锥子、鸡脚爪、茅莓、酸枣、野梨、牛哈卵、十月乌、李子，都是绿色食品噢。像桃金娘（哆尼啊），圆鼓鼓的，边摘边吃，可甜了。那时的板粟太好吃了，非常香、非常粉，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香味。

作为小男孩的我在新村的生活充满着童趣。早上起来去水井挑水把大水缸装满（父亲借调到龙坎铁路大会战指挥部，姐姐在永定一中念书，妈妈身体不好），中午放学后去拔草喂兔子，下午放学后种菜浇水施肥。到了周末上山砍柴、割藜蒺，有时参加生产队劳动，如劈田坎、脱秧、插秧、施肥、耘田拔草、割稻、割那种容易割破手长长的草（喂牛）。参加小学组织的到过火的山地播撒松树种子以及挖土盖校舍等。

在冬季我们上山挖冬笋，或在傍晚用夹具套田鼠。春季上山挖春笋，春夏之交采金银花、摘杨梅。夏天的晚上用松香照明抓泥鳅或者用手电筒抓田鸡。秋天捡板栗、锥子，采摘金樱子，捡油桐卖钱。好像一年四季都没怎么闲着。

那时的电影都是样板戏，到列市外坑小学操场观影时，跑片等待到深夜还未来，观影人群也未散去。我也曾和小伙伴步行10里地到岐岭游玩，看最新的电影。

学习成绩单。

这篇作文虽然写得不怎么样，但很有年代感。那时苏联在我国边境陈兵百万，两国关系非常紧张，直到1989年5月16日，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会见来访的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苏共中央总书记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中苏关系才实现了正常化。

1971年冬季我在新村小学毕业。

1971年发生的大事：1971年9月13日，时任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副主席、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第一副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部长林彪及其妻子叶群、儿子林立果等人叛党叛国，乘坐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的一架256号"三叉戟"飞机从山海关机场强行起飞外逃，凌晨2点25分在当时蒙古人民共和国肯特省省会温都尔汗依德尔莫格县苏布拉嘎盆地贝尔赫矿区以南10公里处坠毁，机上9人全部死亡。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九一三"事件 ，又称"林彪叛逃事件"。 这一事件的发生，标志着林彪反革命集团的覆灭，客观上宣告了"文化大革命"理论和实践的破产。

党中央关于9.13事件的绝密文件逐级传达下来，父母亲比我们知道的时间早，他们守口如瓶，没有提前向我们透露，让我受到一次深刻的尊守保密纪律的教育。

村口小溪桥上看新村小学区域。

村口往列市的道路，回头望着渐行渐远的村庄，心里有一种感动。

这里的人们远离城市、远离喧嚣，呼吸新鲜空气，享受乡野宁静。

新村人的生活悠闲、自由、惬意。衷心的祝福他们！

1972年春季至1974年6月我在永定一中念初中。

在初中，我们要学工、学农、学军。学工到永定县水轮机厂；学农去永定一中的农场，每个学生有挑大粪的硬指标，从一中挑着大粪穿过城区主街道；学军是拉练行军，第一天从永定一中出发步行到坎市中学，第二天再从坎市中学步行回到永定一中，来回70公里。

有时周末，我和同学还去打工，一天工钱九角钱。

永定县城有影剧院，经常能看到新电影，票价一角钱。我很深的印象是，朝鲜彩色宽银幕电影《卖花姑娘》放映时，农村的老百姓纷纷涌进县城观看，那几天像赶墟一样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虽然票不好买，但有的人还看了好几遍。中文版插曲全部由中国当时最著名的歌唱家朱逢博演唱，歌声优美动听，反响热烈，成为观众十分熟悉的一部经典的朝鲜电影歌曲。

1972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中美建交。1972年2月21日--28日，美国总统尼克松应周总理的邀请访华。毛主席会见尼克松总统。1972年2月28日，中美签署《上海公报》，1979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签署《中美建交公报》，美国承认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中美自1979年1月1日起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3月1日互派大使并建立大使馆。 这一事件结束了两国长期敌对的历史，打开了两国睦邻友好的新篇章，对于两国关系的发展和亚洲与世界的和平都具有重要意义。

中苏、中美关系从对抗到缓和对我们国家的发展和我们的生活有巨大的影响。

初二（2）班毕业照，各位老师、同学合影，最后一排右起第三是我。

各年级、班级团支书、校团委干部和老师合影，前排右起第一的是我。

初中毕业时的我。

原来去永定一中的巷子，两边是二、三层的旧民宅，道路狭窄拥挤，光线昏暗，现在柏油路面宽畅，视野开阔。

在巷口的右边，第一间是县文化馆对外开放的报刊阅览室，我周末经常去看看报刊，观赏画报。

永定一中住宿生的宿舍大楼。一座设施设备和管理水平现代化的园林式学生生活区已初具规模。

原来我们住宿的学生宿舍，瓦顶、泥墙，是两层的大四合院，不是骑楼却很宽大的走廊。大部分的宿舍人满为患，从双扇的木门进去，左右各有一溜双层木板床，齐齐摆放，被靠被，人挨人，空气污浊。宿舍中间是一个铺了沙子的大坪，附近有开水房，有个大水池，是我们洗脸的地方，还有一个冷水冲澡间。生活区的食堂里摆放的饭桌是很简陋的四方形木桌子，没有凳子；门口边还有两排用水泥制作的桌子，也没有凳子。那时生活水准太低下了，饭桌上，除了盒饭，就是一成不变的永定咸菜。能多吃上几次3分钱一份的青菜简直就是一种奢望，即使是老师，吃的也就是稍有点油的5分钱一份青菜。那时为改善生活，学校每个学期给各班免费提供一次永定一中农场生产的豆子做的红烧豆腐。

现在的学生宿舍有洗手间、空调、热水器，在那时可是想不到也万万不敢想的。

在永定一中大门留影。

永定一中变化实在太大了，一点也看不到原来的模祥。只能通过记忆，大体上判断原来的班级教室在哪里。

运动场背后是凤山，每天早操后老师带着我们去爬凤山。

沿着栈道再爬凤山。

永定一中西大门。

五十年的光阴转眼过去，当年所有的校舍、宿舍都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综合楼、教学楼、图书馆、体育馆、校史馆、标准的运动场……，永定一中越变越美丽！

永定一中老照片。

那时的250米沙地运动场。

2021年5月，我们初中毕业48年后第一次重逢相聚。

第二排左起第一是我。

回忆小时候是一种非常有趣和意味深长的体验，它可以带给我们愉悦和幸福的感受，让我们更好地认识自己、勇敢向前，更好的面对生活、无俱岁月。

时间是单行道，过去了，回不来。唯有静静的回忆，淡淡的品味。

再见了福州花巷、红砖大楼，再见了永定新村、永定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