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定秘藏白田和黑田篆刻?】‖从清代·钱松 寿山白田黄石 巨型章与黑青田石 六面印谈起……

鸣岐

New Discovery in Zhengding: On Two Seals Carved by Qian Song of Qing Dynasty, the Giant Seal of Figure Stone and Six-Side Seal of Black Qingtian Stone by Xu Mingqi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徐明岐</div>钱松(1818~1860年),清代篆刻家、书画家。初名松如,字叔盖,号耐青、铁庐、耐清、老盖、古泉叟、未道士、云和山人、西郊、秦大夫、云居山人、云居山民、铁床觉者、见闻随喜侍者,晚号西郭外史。浙江钱唐(今浙江杭州)人,流寓上海。工书善画,嗜金石文字,尤精篆刻。 <h5 style="text-align: right;">钱松肖像</h5> 钱松篆刻造诣甚高,为历代印人所推崇,并将其推为浙派“西泠八家”之一。晚清开始,其篆刻艺术也一直被 归为浙派范畴讨论。然而,钱松的篆刻艺术是否真正属于浙派,钱松本人是否应该归为“西泠八家”之一,有不少学者提出此类疑问。如韩天衡先生在《豆庐印话》 中云:“钱松虽为八子之末,而取径敬身,又有摹汉印二千钮之功力,天资聪慧、功力深厚,故所出已非浙派可囿,惜其籍西泠,故被推上了“西泠八家”的“交椅”。而以吾之见,钱松足以超过六家,而与丁敬比肩。” 1、清代 · 钱松 寿山白田黄石 双夔龙钮“抱琴开野室,携酒对情人”朱文四方巨型章 此章高:100mm、宽60mm、厚60mm、重620克。 印钮为母子双夔龙造型,雕塑细致入微,刻工一流,给观者带来一种威风和震撼。仿佛大小双龙在天空中翱翔,俯瞰人间,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方寸之间凸显龙的优美与高傲,好似双夔龙在云中自由舞动,展现出无人能及的威仪,给人们带来了祥和的气息。 这枚寿山白田黄巨型印章,润泽柔美,通透玲珑,为清代传世文物中“西泠八家”之一的钱松大师之作。如此上乘珍贵印材,经名家精工细琢,相得益彰。故好石的文人尝有“不敢久视,恐相思耳”的赞叹,真乃巧夺天工,人见人爱。 白田:指白色的田黄石。多掘自上、中坂、质灵腻嫩透,酷似坑头水晶。有赭黄格似血缕,萝卜纹如鲜嫩之白萝卜肌理,极细而化。石通灵,色纯淡,故显格、纹比各色田石更为明显,纹理自然有致。状若脂膏,有明显色白浑浊且状似砂粒的斑皮,斑皮均多深入肌理而似雪花。<br><br>有黄皮的白田,即所谓“金裹银”,极难觅得,其色并非纯白,皆略带淡黄色,灯照则肌理皆泛黄红,有别於掘性白高山。 印文:“抱琴开野室 ,携酒对情人”。是描写人物举止类的语句。诗人怀抱着古琴,推开山居房门。双手端起斟满的酒杯,面对着自己昔日的恋人。这是诗人归隐田园,安逸闲舒生活的写照……,虽不足取,但其中也反映了诗人不满现实,反抗不平的思绪。——王勃《山扉夜坐》 《全唐诗》第680页。“抱琴开野室,携酒对情人”印文,笔势圆劲,转折处浑厚饱满,浙派的方折和个人的圆润共用,笔意墨味浓郁。朱文细劲挺拔,无用界拦,字距不拘一格,构思巧妙。这种仿汉又不全用汉的形式颇有新意,布白上虽无方格,而凸显工稳,篆法上则较为奔放,用刀不事雕饰,认其粗细波磔,古朴中极富新意。 边款:“道光庚戌十月见山道盟仁兄属仿汉印耐青记”十九字。分五行排列,为四、四、四、三字。整幅边款字形较大,然行列紧凑,一侧印身除上下左右留有空间之外,满幅构图,布白合理,宛如一幅优美的书法作品,其笔划一刀一笔,字形大小错落有致,刀随心动,一任自如。可见钱松名列“西冷八家”神位名不虚传。庚戌十月为公元1850年,时钱松32岁,正值青春而立年华,臂力过人,身体康健,思维敏捷,充满智慧。其用刀以切带削,轻浅取势,富有顿挫起伏,故线条古厚生涩。其篆法方圆兼使,面目丰富多样,意境高古,在浙派中独树一帜。 清咸丰十年(1860)太平军攻陷杭州,钱松服药身亡,年仅42岁,可惜一代篆刻家因战乱英年早逝。 其边款之中的“见山”为清代篆刻家杨<font color="#333333">见山。</font> 杨岘(1819-1896),字庸斋、见山,号季仇,晚号藐翁,自署迟鸿残叟,浙江归安(今湖州)人,清朝书法家、金石学家、诗人。 杨岘一生的努力都集中在隶书,因此他最擅隶书。杨岘作隶,其横划中的长横,一波三折,节奏强烈,气韵生动,富有变化。在运笔上多用疾、涩、抖的方法,讲究运笔的细微变化,线条内蕴跌宕,富有凝重与拙趣。 杨岘的隶书,独具一格,被称为"杨隶"。用笔方圆兼用,方笔棱削,圆笔轻细,横划粗、竖划细,行笔猛提,留下纤而且长的划尾。在撇、捺、横划的放纵笔势中,转折方硬,犹如锋催剑折,撇划重笔上挑。 杨岘的书法属于北碑派,曾拜书家臧寿恭为师学习书法,精研隶书,于汉碑无所不窥,名重一时。杨岘的隶书特点,结构严谨而又舒展,字形扁方,间架工整,疏密匀称,其形宽而气紧。笔画疏朗,安排错落,上下呼应,其结构造型,既强调外形的风采,又力求内涵的充实。<br><br>杨见山为吴昌硕的恩师,著有《白鹤道人》隶书欣赏。吴昌硕与杨见山早年认识。那时,杨见山是吴兴有名的“六才子”之一,经常诗酒会于潜园,吴昌硕极度尊崇杨见山之才艺,并拜以为师,佳话广传。 2、清代 · 钱松 黑青田石 六面印<br>印高4 0mm、宽40mm、厚40mm、重130克。 形状特征色为正黑,色泽明亮,质纯而细润,常夹杂有其他颜色冻石,界线分明。 印文为:<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扬州侍官”</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福德永存”</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不忘初心”</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见贤思齐”</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雍正宸翰”<br></div> 其“扬州侍官”、“福德永存”、“不忘初心”三方印文,篆法变化多端,处理谨严而古趣盎然,为仿元朱文味道,在结构上出现粗笔呼应,细笔意境相连,笔画错落、参差、曲弯、相互依存、浑然一体,无一横平竖直线条,童雅之气十足…… “见贤思齐”、“雍正䆣翰”二印,为其印风的代表作品,白纹印用细线来表现,使朱地增大,以显结构空疏,然以朱地连片紧锁之;因此疏而不散。尤其是“见贤思齐”、“雍正宸翰”二印,笔道拙实无华,似远古岩石上的符号,气息高古,有大气象而形状不露之貌,凸显两千枚汉印之功底。 边款为:“岁在庚戌三月四日为鼻山仁弟作耐青”。 其中的“鼻山”,大名为“胡震”。此件黑田石六方印章为钱松与其赠予胡震的篆刻礼物,弥足珍贵。 <h5 style="text-align: right;">胡震肖像</h5> <br>胡震(1817年-1862年)是浙江富阳人,字听香,一字不恐、伯恐、荄甫,号鼻山,别号胡鼻山人,出生于富阳庆护庄(今环山乡诸佳坞村)人,弱冠时就中了秀才,后曾多次往来杭州参应乡试,每每名落孙山。兴趣爱好遂发生转移,醉心于金石,勤于艺事。又游历于杭州、湖州、苏州、上海等地访友谈艺,致力搜求古迹、碑帖及各类拓本,探寻碑刻摩崖,所得收获,自当题刻记事抒怀。从有关记载推断,题刻之处不为少数。家藏碑帖及各类拓本甚富,逐渐成了当时浙派篆刻界的翘楚。当自以为刻印第一、书法次之时,胡震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了钱松的篆刻作品,大为惊叹,晓知自己真不可及。从此,不复为人刻画金石矣。 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胡震27岁时,甘执弟子礼拜钱松为师。但钱松只确定为两人是师友之间,相切磋谊,而非师徒。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九月初九,钱松与傅啸生、孙仲明游西湖,作茱萸之会。论诗、论画、论印,及至傍晚城门待关才归来,但仍余兴未已。归来后因胡震之邀,为其刻印,这是目前可以看到的钱松为胡震刻印最早的记载,所以此时钱松与胡震相识,从“岁在庚戌三月四日为鼻山仁弟作耐青”边款中看,当时钱松称胡震为仁兄,称谓颇为客套,也表明二人尚未深交。 其实,钱松对胡震的篆刻也是非常认可的,认为他是深入堂奥的方家,钱松在“胡震长寿”印的边款中记道:<div>听香精篆刻,深入汉人奥堂,每恶时习乱真,故不轻为人作,乙酉岁,来富春,见予为存伯制印,咄咄称赏,以二石索刻。予最乐为方家作,又不乐为方家作,盖用意过分也,九月十有三日丁未,风雨如晦,兴味萧然,午饭后煮茗,成此破寂。随意奏刀,尚不乏生动之气,赏者难得,故当如是,不审大雅以为然否。耐青并识于曼华庵,老盖为鼻山作七十印,此其始也。<br></div> <br>从这幅边款当中可以看出,此印是钱松认识胡震后刻的一方印章。从钱松在为胡震篆的其它印作分析,其在每每刻印之时不敢轻易为之,一般都没有立刻为胡震动刀刻印。曾有记载,胡震索刻到最终于在几天后刻成,中间的这段时间,可以推想为钱松是在对于所刻之印进行构思的过程,最终所成之作既不乏生动,又不用意过分,并在款识中谦虚地说“大雅以为然否”,这一系列的过程都可以看出钱松对于胡震这位“道盟”的重视。 同样在钱松所刻“胡鼻山胡鼻山人”边款上记载:予为恐斋弟作。本不敢索应,况此石温润可爱,今时罕见,若苟意篆刻,日磨日短,岂不可惜。己酉十月,恐斋有义乡之行,速予奏刀,浸拟汉人两面浅刻之,方家论定焉。耐青识。<br> 这则边款也可以看出钱松在对于给胡震刻印之重视,同时边款还说到,这是胡震将有义乡之行所刻,胡震喜游历,每逢胡震出行或归来,钱松往往都为其刻印记之。如胡震慕桂林山水徒步七千里前往游历,此事叔盖曾刻“曾登独峰顶题名”印以记之,边款上记载为:<br>咸丰甲寅,鼻山游桂林,乙卯归来,属刻此印,五月望,叔盖并记。咸丰四年四月四日,胡鼻山来登绝顶。独秀峰居桂林城之中,高四十余丈,三百六十一级。方登绝顶,明王国材题“南天一柱”四大字,其状尽之矣。独秀峰下,曰“刘海洞”,曰“读书岩”,唐颜延年读书其中。中有元和孟简题名,岩外有建中元年郑叔齐记。 咸丰六年(1856年)十月二十五日祝胡震四十寿,范守和出佳石嘱钱松刻“富春胡震伯恐甫印信”“胡鼻山人宋绍圣后十二丁丑生”。钱松赠明拓《修孔子庙碑》和康熙瓷印色盒以贺。包括刻印在内,钱松共送胡震三件礼物为其祝寿,两人交谊之深由此可见。此两面印除了钱松自刻边款之外,另外还有其弟子华复补刻胡鼻山宋开通题记,款曰:<br>邑城之东,相去十里,有岭曰胡鼻,沿崖濒江,上下峭险,行者病焉。己丑春,邑宰陆候楠与邑尉钱侯孜帅时官,命进士安颐谕大姓,随力捐施,悉平治之。翼以石柱,扶以栏楣。阅六月而其道始如砥,经久宏远之摹,无所不用其至。毕工纪实,于是乎书。乾道五年七月朔,致仕仲主尧谨记。庚中秋,余避兵富春江南,鼻山出老盖篆印,属补胡鼻山宋开通题记,并志,无疾华复。 对于两人的交情,钱松在“长生安乐胡伯恐之印 富春胡震”印边款明确的提及:<br>鼻山予水乳契也,相交以来,年为十余印,积今累累矣。丁巳秋九,自沪归,饮余英吉利酒,并以鼻烟见赠。感盛物之投,为仿宋元两印。两仿汉铸,此仿汉凿。报其来意。十三日见闻随喜灯下,西郭叔盖记。 这里钱松说他与胡震之交是水乳之契,同时自己为胡震刻印之多说明他对胡震的情谊。边款中还叙述了胡震自上海回来后,给钱松赠送了英吉利酒和鼻烟,反映出胡震对钱松的挂念之情。 20余年来,胡震与钱松两人往来无间,更是互赠佳作,其中钱松为胡震治印多达70余枚,皆为精意之作。当时,赵之琛、徐懋二人以篆刻名重浙西,胡震对他们作品的态度是“然鲜有惬意者”。乃见钱松所作,大为叹服。 咸丰十年(1860年),太平军李秀成、李世贤部分别从江西、安徽入浙江,先后攻克严州、於潜、分水、桐庐、新城,占领富阳城、杭州,钱松全家同殉。胡震惊闻此讯,忍痛为钱松办理了身后事,寓居上海,以卖字为生。应宝时见杭州失陷,知道江南危急了,浙江士绅纷至沪上,太平军指日可进苏州、常州,直指上海。于是,设立会防局,延请胡震为幕僚。胡震通过应宝时、胡远等人结识了更多的海派金石书画家。他为幕僚时,着布衣短褐,时常轻谩座客,甚至话不投机时,出口伤人。尽管应宝时总能够宽容他,同事们则受够了他的坏脾气,最后的结果是胡震走人,继续卖字沪上。 <h5 style="text-align: right;">胡震施粥</h5> 胡震在沪上病时,他的好友文学家蒋敦复去看他,他请求老友为其作传,蒋敦复说:“哪有活着的人求人作传的”,果断拒绝了他。胡震回道:“难道等我死了才能求之?”一语成谶,胡震病殁于旅舍,享年46岁。蒋敦复于是把酒洒于地上,失声恸哭,边哭边说:“谨如约”,乃于馆旁挥笔撰成《胡鼻山人小传》。 胡震比钱松长1岁,并晚去世两年。在胡震去世两年后,应宝时痛伯恐早逝,欲永其名与严荄收集钱胡二人遗作,拓印成轶辑,成二册,存世稀少。应宝时在《钱叔盖胡鼻山印谱·序》中描绘了胡震对于钱松篆刻作品的态度,文曰:<br>道光中甲辰、乙巳间,见钱君叔盖所作,始大叹服,自是搁笔不复为人刻画金石矣。叔盖为君刻印至夥,先后百余石,君藏之如拱璧。以余不解此,然秋灯展匣,春雨摹笺时,亦未尝不一二举视,为余言其用腕之雄,运气之浑,直造汉人,酒酣耳热,辄复拍案狂呼,以为真不可及。 钱松从30岁开始即同杭州一带的文人经常聚首,祭祀、谈论诗文、金石书画,所交之人皆为当时文人中的名流,说明钱松在杭州一带的文人圈中已占有一席之地,也可以看出其喜游历,性情豁达。钱松生前多次来富阳,杭州到富阳,在那个年代交通尚且方便,算是郊游。 咸丰六年(1856年)四月,钱松携贵州开泰人徐之鉴、浙江嘉兴人范守知、杭州城南人周基等朋友一起,专为寻访大痴仙迹而来,登上了富阳大岭山(鹤岭),访寻结庐处庙山坞筲箕泉(在鸡笼山),因此次采风意义特别,在归途经小坞坑时,于一面石壁上(现富春街道小坞坑村西郊半岛靠山处)篆书勒石,作题记刻于崖上。文曰:<br>开泰徐之鉴仲水,慕春江之胜,往岁过次,以客倦不游也。咸丰六年三月二十七日,借嘉兴范守知后安寻筲箕泉,登大岭,记事于石,钱唐钱松叔盖书城南,周基子定同来,童天耐贞。 <h5 style="text-align: right;">胡震纪念馆</h5> 谢华先生得闲到小坞坑寻找钱松石刻遗存。事先只是听朋友说起过大致方位,到实地去找,还真辨不清方向。向村中老者打听,也不知所以然,只说沿山边寻找。凭着直觉,误打误撞,在一个废墟的平台上方的石壁,找到了石刻真容。石刻距地面约有三五米高,石壁呈暗红色,有铭文用阴文小篆刻之。字迹用笔潇洒,入刀粗犷,因势就石,浑然天成,整篇粗服乱头,天真烂漫,是其一贯的风格。在铭文从右至左竖排,每行四字,有18行,最后一行2字,共70字。整篇石刻高约40厘米不等,宽135厘米,每字约为4.5×9厘米,记载了钱松偕友来庙山坞筲箕泉寻访黄公望遗踪之事。这一题刻既是一份可供研究的史料,也给富春山水增添了一处不可多得的文化遗存。 <h5 style="text-align: right;">胡震纪念馆</h5> 除上述钱松同朋友寻访筲箕泉之外,还有钱松与朋友到富阳游玩所写的一首诗也提及钱松的富阳之行:<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买舟富春渚,访友到新关。</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水落青沙堰,云封墨顶山。</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主人三径雅,客子一身闲。</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且与寻山馆,高风不可攀。</div>诗中所指的新关是今天的大源镇新关村,位于富春江南,离富阳主城区约25里。青沙堰在班峰村匙口村之间的大源溪中。墨顶山原名墨斗山,距新关村约半里。三径用来比喻隐士居所。山馆据钱松自注“蒋孝子故庐,为留青山馆。”蒋孝子是乾隆年间富阳新关村人。咸丰年间,乡人以其孝行上报朝廷,受到朝廷旌表。钱松寻访蒋孝子故庐,表达出其对蒋孝子高风的追慕,也反映了钱松对孝道的崇尚。此后,因为避乱,钱松还曾留蒋家作清客颇久。 <h5 style="text-align: right;">吴昌硕(中)&nbsp; 吴昌硕之子(右) 日本篆刻家(左)</h5> 清末印坛,融合南北,不得不提及赵之谦,而其时南北宗旨殿军则是北宗皖派胡震,南宗浙派之钱松,钱松与胡震相交甚密,为挚友,赵之谦比之二人年少一轮,三人相交,钱松自缢后,其所留幼子由赵之谦收养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