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稻城亚丁三神山,藏语念为“贡嘎日松贡布”(藏语意为“终年积雪不化的三座护法神山圣地”),三座神山方圆千余平方公里,主体部分完全隔开,呈“品”字形排列的雪峰。</p> <p class="ql-block"> 稻城三神山北峰仙乃日6032米,南峰央迈勇5958米,东峰夏诺多吉5958米。三座雪峰洁白,峭拔,似利剑直插云霄。仙乃日像大佛,傲然端莲花座;央迈勇像少女,娴静端庄,冰清玉洁;夏诺多吉像少年,雄健刚毅,神采奕奕。雪峰周围角峰林立,大大小小共三十多座,千姿百态,蔚为壮观。</p> <p class="ql-block"> 山峰前镶嵌着碧蓝如玉的湖泊和草甸。雪线下冰川直插碧绿的原始森林。雪山、峭壁、陡崖、海子、冰川、草场、森林、溪流,给我们营造出一片静谧、安详的世外之境。</p> <p class="ql-block"> 这三座央迈勇三怙主雪山。在世界佛教二十四圣地中排名第十一位。观音(仙乃日)、文殊(央迈勇)和金刚手(夏诺多吉)命名加持,因此称为三怙主雪山。贡嘎日松贡布从此蜚声藏区。</p> <p class="ql-block"> 传说仙乃日是块宝地,翡翠湖里的翡翠泛着绿光,珍珠海里的珍珠闪着银光,满山遍野的玛瑶,珊瑚、松耳石……一个妖魔想把这些宝石占为己有,他拿出一个大大的绿口袋,将珠宝装入绿口袋里,直到口袋再也塞不下了,才背着沉甸甸的口袋腾空而去。</p> <p class="ql-block"> 正当他得意忘形准备离开时,突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一道闪电打在妖魔身上,装在绿口袋里红的玛瑙,绿的翡翠,白的珍珠洒满山脊,珍宝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于是人们便将这座山称为“闪光的山” 。</p> <p class="ql-block"> 亚丁大环线一般是从亚丁景区冲古寺(3940米)或圣水门开始(海拔4100米),顺时针绕三座神山徒步一圈,全程约70公里。我们从卡斯村开始(海拔2800米),逆时针绕三座神山徒步一圈,从亚丁景区出山,反穿多了1100米到1300米的爬升。</p> <p class="ql-block"> 此次反穿重装且全程高海拔,难度较大,不敢大规模招兵买马,私下脾气相投、体能相当的两男两女相约成行。</p> <p class="ql-block"> 小马哥:体能强,背着单反、无人机、全套睡具、一堆食物、锅灶、茶具等(这背负也没谁了)。</p> <p class="ql-block"> 知更鸟:规划线路、组织装备、外联、胆大心细,四人中属于装备最专业的。“无梦想,不徒步;若同行,不相负”是他此次出行的初衷。</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菠菠:外表知性,为人谦和原则性很强,多数时间走在最前面(就是睡觉时总“欺负”我)🤭</p> <p class="ql-block"> 爱晚亭:就是我自己,自我评价四个字“既强又弱”,这是上山第3天的照片,肿得猪头猪脑的。</p> <p class="ql-block"> 走长线之前还是按照环境和温度确定各自装备,除了穿戴外,食物按照7天的早餐,路餐和晚餐仔细量化分开携带,接着下载轨迹、导入、加载、叠加等高线(预备落单时自己查看路线)。女士没有背帐篷和灶具,食物也较轻(感谢两位帅哥)。这次徒步开创了其他三人重装徒步记录,刷新了我的个人纪录。到卡斯地狱谷后全程在海拔4000米以上区域,且要翻越三个4700米以上,一个4900米以上的垭口,七天的时间脱离了文明社会,没水、没电、没信号、没人烟,山泉水、河水、湖水、雪融水、雨水,连续下雨最不缺的就是水,七天的食物全靠背,过着野人般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七天的时间总共见过20余人,两个单男都是自己走的,两个单女都由藏族向导带着,几个网上自约的,走的七零八落,还有一个商业团,有马队和向导。荒山野岭中见到个人很是欣喜,相互攀谈过后才知道也都是亚丁大环线正穿的驴友,多数都是轻装,装备由马匹或藏民背负,见到我们也都伸出大拇指“厉害”“你们太牛了”“加油”,小骄傲的同时内心的苦涩也只有自己知道。</p> <p class="ql-block"> 第一天从卡斯村(2800米)出发在原始森林一路爬升到卡斯地狱谷(4020米)扎营。卡斯地狱谷,名副其实,阴沉的天气,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雾气氤氲,松萝缥缈,人走在期间如穿行地狱。在小雨中扎好帐篷,草草吃了晚饭,在帐篷里又打了一阵扑克(那么小的空间现在想起来都不可思议),听着一夜的雨声,想着第二天帐篷都是湿的又给两位男士增加了负担。</p> <p class="ql-block"> 我们的营地</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从卡斯地狱谷经热松措(4500米)翻过松洛垭口(4660米),左转到达牛奶海(4500米)、五色海(4600米),这两个海子是亚丁景区的主要景观,打完卡返回下行到蛇湖营地(4500米)。</p> <p class="ql-block"> 热松措</p> <p class="ql-block"> 翻越松洛垭口</p> <p class="ql-block"> 牛奶海</p> <p class="ql-block"> 五色湖</p> <p class="ql-block"> 蛇湖</p> <p class="ql-block"> 第三天从蛇湖营地翻蛇湖垭口(4720米)经呷独牛场(4580米蝴蝶石)到黑湖垭口(4760米)新果牛场(4290米)。一夜降雪早起白茫茫一片,天气晴好,仙乃日和央迈勇清晰可见。</p> <p class="ql-block">蛇湖</p> <p class="ql-block"> 翻越蛇湖垭口</p> <p class="ql-block"> 蝴蝶石也叫洛克石,是洛克线和亚丁大转山的交汇点,两条线必经之路的打卡点。</p> <p class="ql-block"> 翻越黑湖垭口</p> <p class="ql-block"> 到达黑湖垭口时,向下一望就是个悬崖,以为走错了,又重新找路,终于在大石头之间找到了之字型的可以下去的路。</p> <p class="ql-block"> 新果牛场</p> <p class="ql-block"> 第四天从新果牛场经央迈勇横切垭口(4400米)、经娘西牛场翻越杂巴拉垭口(4750米)到杂巴拉垭口下方营地(4380米),昨天高反症状就已经很明显,头痛、胸闷,今天眼睛、脸已经肿的像猪头了,早起还流鼻血,希望后面几天不要再严重了。</p> <p class="ql-block"> 翻越杂巴拉垭口</p> <p class="ql-block"> 连日来的降雨让原本小路变已经成了河道,水流或在石缝穿过,或撞到石头上改道而行,或在石面流过,而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择路而行。</p> <p class="ql-block"> 过了杂巴拉垭口,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秋天的景象,无奈雨雪变换,我们只能在水的冲刷和稀泥的搅拌下前行。</p> <p class="ql-block"> 杂巴拉垭口下方营地和那个风雨之夜给我们庇护的牛棚</p> <p class="ql-block"> 第五天从杂巴拉垭口下方营地穿过灌木林、夏诺多吉横切垭口(4500米)和原始森林以及白石头河到贡嘎扎则牧场(4100米)。</p> <p class="ql-block"> 第六天从贡嘎扎则牧场经嘎洛牛场(规模不小,有三十几间石头房子,几天没吃蔬菜,被小马哥揪了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的叶子骗着当生菜吃了)、娘错、翻越且萨嘎丁垭口(4920米,垭口虽高,两边都比较平缓)到波拥措(4750米),赶到波拥措太阳快落山,来不及到对面拍出央迈勇倒映在波拥措的照片,原计划赶到冲古寺,想着第二天不出帐篷就能拍到日照金山,我们选择了一块高地就地扎营,结果那是个风口,一夜肆虐的狂风让我们担心再大点会不会把我们连同帐篷一起刮走。</p> <p class="ql-block"> 且萨嘎丁垭口</p> <p class="ql-block"> 第七天早起迎着雪粒子拔营穿过灌木丛看着央迈勇的雄姿一路下行到亚丁景区圣水门,沿景区步行栈道走到冲古寺,大环线完美收官。</p> <p class="ql-block"> 虽然四人结伴同行,由于体能和背负的差异,除了吃饭睡觉聚一起之外,基本上都是独自在行走,伙伴们只是在能够看到身影的地方相互照应,连续下雨,让我把需求一度降到早晨起来能穿件干爽的衣服就是最大的幸福。</p> <p class="ql-block"> 七天与世隔绝的日子就像做了一场梦,出山后只有尚未消肿的眼睛、依然不适的鼻腔和咽喉告诉自己那不是梦。</p> <p class="ql-block"> 偶遇1:路上遇到的驴友也是形形色色,往卡斯地狱谷走的路上遇到一年约40岁的男子在林中休息,只背了一个小包,说在路上已经走了六天,向导在后边,我们还在奇怪向导不是应该在前面吗。到地狱谷刚扎好帐,忽听得侧面山坡上有人向我们呼喊,紧接着一人像羚羊般跑下来,凭着利落的身姿判断应该是当地藏民,果然跑下来的藏民焦急的问我们是否见到一个男子,原来之前见到男子走错了路,向导一路找下来,此时已过去两小时,再也没见两人返回,希望男子没事。</p> <p class="ql-block"> 偶遇2:在嘎洛牛场遇到的年轻女子和时尚的藏民向导不像雇佣关系更像是一对情侣,或许共同经历过艰难的几个昼夜一段爱情就此产生。</p> <p class="ql-block"> 偶遇3:在贡嘎扎则牧场碰到的杭州53岁女驴友和年轻的藏民向导不清楚每天的路程和海拔高度,“半天的路程”“一天的路程”是他的常用语,向导不带帐篷,不带气罐和灶具,两个人也都不会扎帐,而那个杭州女驴友不知道自己的睡袋有多少克绒。山里连续下雨,我不敢想在没有牛棚和干柴的时候、杭州女驴友如果发生高反他们怎么办。</p> <p class="ql-block"> 偶遇4:网上自约那几个人,走在前面的说他们的人能力都很强,能走我认为一天走不完的路程,后面遇到的年轻小伙手里提着帐篷(自己没法挂到包上)走的疲惫不堪,我和菠菠在雨中帮他挂好(他在下山,我们在爬升,又是高海拔的地方,任何一个多余动作都会让我们气喘吁吁),挂好后又问我们借充电宝,在山里面电弥足珍贵,太阳能充电板在阴天完全没有作用。户外的要义是如果落单的时候自己能够独立自主的走出来,而不是寻求他人的帮助,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尤其是网上临时约的陌生驴友更需要有这种把握。</p> <p class="ql-block"> 偶遇5:收获最大的是在杂巴拉垭口下方扎营遇到的北京齐姓大哥,60岁上下,外形粗犷,言语斯文且儒雅,户外十几年,提倡“户外不是为了受虐而是改变一种生活方式”,他们的一个队友发生高反还比较严重,齐大哥没有赶往下一个扎营点,而是留下来照顾这个队友,晚上一直在火堆旁帮助队友烤干了衣裤。我们向他咨询了许多关于装备的问题,齐大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受益匪浅,在户外的路上会少踩很多坑,留了联系方式出山后到有信号的地方加了微信,相信一定有户外再见的机会。</p> <p class="ql-block"> 偶遇6:商业队的那些年轻男女让我看到徒步者的年轻化,比那些宅在家里打游戏刷抖音的更加阳光健康和积极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重装高海拔徒步考验的是体能、高反状态以及团队合作,如果这些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就是完善装备以及轻量化的食物配给,反穿亚丁大环线到此接近尾声,期待下一次在未知的路上遇见未知的自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3年10月29日于银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