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绘画笔记

戴上心的眼镜

文、图、视频：杨泓

2023年10月28日

于佛州西棕榈

01 缘起

2023年10月20日我在微信朋友圈发表了一幅水彩新作《纸鹤》（18”x12.5”）。

大红背景中，一位穿藏蓝底色和服的日本姑娘被五只飞舞的纸鹤环绕着。

画的是东方题材，我用了西方艺术惯用的构图法：黄金分割。

什么是黄金分割比例构图？用数学的概念，1:0.618定义为黄金分割比。如下图，将一条直线分成c和b两部分，当c/b等于0.618时，那么y点就是c与b的黄金分割点。

黄金分割是西方画家惯用的一种由古希腊人发明的几何学公式，遵循这一规则的构图形式被认为是“和谐”的，在欣赏一件形象作品时这一规则几乎成了一种约定成俗的眼光。

我的老师Carol Hubbard 为了教学方便，将这个一般人听不懂的深奥名词“黄金分割”构图法简约成“三分法”：1/3 比 2/3。

我跟着Carol学画十六年，潜移默化，认知了西方人眼光中的“和谐”与“舒适”感受。

姑娘的位置，不在正中间，大约暗合了黄金分割点。

色彩分布上，主色红色大约占三分之二。

五只纸鹤的分布也是基于三分法。一组四只纸鹤占了左列下半部的三分之二，单只纸鹤的位置恰恰是在右列上部三分之一处。即使纸鹤数量左多右少，4:1，但是由于位置的放置与色彩的分布暗合了三分法的黄金切割点，视觉上并未产生失重，反而在姑娘的左右出现视感的反差对比。

美，最起码是不别扭，和谐。

然而，在这幅图里，我并非全部运用黄金分割构图法。

02 九宫方分割

别上网查，也别问ChatGPT，因为无答案。这个词是我新造的。

我喜欢到老林子里走步。走步时，我会即兴涂鸦。

开始我用九宫格构图。“九宫格分割"构图法是一种相对常见的构图方法，通常用于摄影和绘画。它涉及将画面分成一个类似于九宫格的网格，以帮助确定主要元素的位置和排列。这种方法有助于创造平衡、对称和视觉吸引力的画面。

九宫格构图法将画面分为三列和三行，形成九个相等的部分。根据这种构图法，重要的元素通常放在这些交汇点上，或者沿着这些线排列，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在老林子写生涂鸦中，我逐渐发现若在三行（上中下）三列（左中右）加上一个景深维度（前中后），一个立体空间的自然感受会更丰富更有趣，构图也会层出不穷，排列组合的可能性多出NN倍。还可以将简约的扁平叠加出引人入胜的空间感受。

前不久，我用这个“招儿”写生，二十几天划拉出208幅巴掌大的各不相同的画面。下面的短视频展示了19幅墨水笔写生。

我体验到这种视觉效果自然、舒适，简约，并且吸引我在写生时由表及里地进入不同层次的对比遐想。

我将这种感悟融入了这幅画，使五只纸鹤在前中后三景中飞舞起来。纸鹤的推拉呈现了一种视感上的错觉，“用多层平面去表达立体”（画友张园的评论）。

姑娘，活了，与纸鹤有了互动。

我的主观臆想是否能通过这幅《纸鹤》作品被认知吗？不得而知。

凡是创作，开始都会跌跌撞撞。

另外，在当今这个被“地球村”文化反噬的历史背景下、民粹主义弥漫的节骨眼儿，我（美籍华人）描绘穿和服的日本女孩，会是一桩很敏感的事情。

发表《纸鹤》时，我未做任何说明。

03 叠纸鹤

幼儿时，我学会叠纸鹤。现在，闭着眼睛，我还能叠出纸鹤。

叠纸鹤，于我，是一种爱好，也是某种情怀的释放。

上海大表姐去世前，看到了我寄去的纸鹤，她说，“纸鹤，驾我西去。”

女儿39岁生日，我叠了39只纸鹤。一边叠一边想着她成长中的每个挑战与进步，并祝愿她开心幸福。

水彩老师Carol 90岁诞辰，我叠了90只纸鹤并做了一个贺卡为她祝寿。

……

纸鹤在东亚文化中被视为一种具有积极寓意的象征，代表了长寿、健康、和平、幸福、希望和纪念。纸鹤在一些文化中被认为是通往天堂的使者。

被视为象征和平和幸福的寓意源自日本的传统，特别是在二战之后，千纸鹤成为了和平的象征。在日本，千纸鹤（Senbazuru）是一种传统，人们折一千只纸鹤，希望实现自己的愿望。

到美国后，看到大量的折纸艺术被称为origami（折纸艺术，英语的日语外来语）我感到不解。为什么西方国家认为折纸艺术不是中国的，而来自于日本？中国是造纸与发明印刷的民族，也是折纸的艺术源头。

日本人编写的英文版折纸艺术书让我赞叹！尤其是我见到日本制造的精美优质的折纸纸张更是喜爱。

当我第一次看到克里姆特的绘画时，感到冲动。他的画像一些剪纸的拼图，由一个个立体的平面组成；他的颜色很东方，跳跃性的色彩；他的笔触，尽管是油画，却有那种线的感受。我一下子记住了他的绘画风格。后来深入了解得知，他受日本绘画的影响后，形成了这种非他，也是非他不可的绘画风格。

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生于维也纳，是一位奥地利知名象征主义画家。他创办了维也纳分离派，是维也纳文化圈代表人物。

克里姆特画作的特色在于特殊的象征式装饰花纹，主题常围绕着“性”、“爱”、“生”与“死”的轮回，且画中主角大多为女人。

我问ChatGPT，为什么日本的绘画对欧洲艺术/西方绘画影响那么大？

以下是ChatGPT的回答。

日本艺术对西方产生了很大影响，这主要是因为以下几个原因：

1. 对比度和简洁性：日本艺术强调简洁、对比和极简主义的特点，这在一定程度上与西方艺术的复杂性和细节有所不同。西方艺术家受到这种简洁和对比的影响，开始尝试不同的表现方式。

2. 浮世绘：浮世绘是一种日本的传统版画艺术，它在19世纪初期被西方艺术家发现，包括著名的法国印象派画家。浮世绘的明亮色彩和平面设计风格对西方印象派和后印象派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3. 日本刺青：日本传统的刺青艺术，或者叫做“irezumi”，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引入了西方国家。这些刺青通常采用了日本风格的图案和技巧，影响了西方刺青文化。

4. 日本文化元素：日本文化中的元素，如和服、茶道、园林设计和传统建筑风格，都对西方艺术、时尚和设计产生了影响。这些元素引发了一种对东方文化的浓厚兴趣。

5. 美术品交流：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大量日本艺术品进入了西方市场，引发了欧洲和美国对日本艺术和文化的狂热。这些艺术品包括陶瓷、绘画、版画、工艺品等。

总的来说，日本艺术对西方产生了很大影响，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它的新颖性、简洁性和独特性，以及它的能够激发西方艺术家和观众对不同文化和审美风格的兴趣。这些影响不仅体现在绘画领域，还涉及到设计、时尚、建筑、文化交流等多个领域。

对于日本文化和艺术产生极大的好奇，是我到了“美丽尖儿”这个地界儿后出现的。

我一直在琢磨。

04 好奇

我画画，大多是出于好奇。

2020年东京奥运引发了我的一个想法，画一幅纸鹤图，图中有几位穿着传统服装的日本姑娘、一组飞舞的黑白纸鹤，以及大红的背景。

我想将西画水彩干笔叠加的技法，日本色彩，与中国红这三种艺术元素放在一起，就像克里姆特那样过把瘾，展示纸鹤寓意。

当我将这个构思与老师Carol交流时，她不解地问，你们（中国人）不是非常憎恨日本人吗？

我对她说，我好奇为什么日本艺术对西方产生了那么大的影响？他们的文化渊源有很多来自于中国文化与艺术的元素。反而产生“元文化”与“元艺术”的中国对西方的影响相对来说小得多。

我想通过这幅画尝试一下“融合”，除了艺术上的，还有另外的融合。呵，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幺蛾子。

尝试，即使失败了，不是一种罪过。

那幅画，是整版水彩纸的尺寸（30”x24”)。停停画画，大约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完成了。

2023年10月7日，周六，我去老师Carol家请她critique。反常的是老师没有挑毛病。我猜测不是因为“无挑”，可能是有一种不熟悉的视觉感“冲击”了她，也可能我又犯了“大忌”。尽管，水彩的表现手法完全是她传承于我的，

画，留在老师家了。暂时，我手头上没有最后完成的image。只有接近完成的图像。

我自己清楚那些不可逆的缺憾。每一幅画的过程都会充满纠结与败笔。

回到家后，那些遗憾仍在bother me（挥之不去）。索性画一幅简单些的小半张水彩纸尺寸的一女五鹤图，了却烦恼。

在第一幅《纸鹤》里，我看到了视觉冲击力最强的一组色彩对比。

于是，就有了这幅《纸鹤》。当然，还是有缺憾。

也许这就是很多画家为什么总是重复地画一个景、物、人的缘由，弥补缺憾。

画画，会上瘾。画的憋屈了，想畅快。画的畅快了，想更畅快。

05 灵感重组

三十多年前，学习计算机/信息技术设计时，一位客座教授是IBM大型机OS的高级设计师。他讲了一句话，”The second design is always over down 。” 这句话的直译是二次设计往往烤糊了。

在三十余年的信息技术项目设计中，我从一个个惨痛的教训里，逐渐理解了这句话。简而言之，越繁杂就越要简约。

我没有重复地画，也没有画得更复杂。重审了灵感，意识，技法，色彩，构图，并分析了缺憾后，我简约了画面，但加强了纸鹤飞舞的创意。

环绕在姑娘周围的五只纸鹤，有大中小，有推拉，有动态，有关联，也有抽象的想象存在。这些存在都是从两维（2D）的平面，引申九宫方构图法，并运用绘画语汇制造出来的视觉空间（3D）感受。

纸鹤的动态与姑娘的静态形成对比。五只纸鹤朝着四个方向飞，营造了与姑娘互动的空间感。网友黄蓬评论，“这个日本女子的步态举止淡定优雅，很美，纷飞环绕的千纸鹤，触手可及，是她刚放飞的吗？还是从别处飞来？令人暇想。”

我用五只纸鹤尝试了“黄金分割”与“九宫方分割”构图法的“对话”与“兼容并蓄”。使平面延伸到视觉的空间感。

如果将此图看作立体九宫方，从左下角前景的纸鹤位置往右上角后景的纸鹤看，这条透视线穿过中景的姑娘位置。姑娘的位置居中，并不是黄金分割点。这种视角是抽象的，也是合乎逻辑的，但未必能看得到。

两种视角的构图混搭，可以交错，可以切换。它们既独立存在，又有内在的关联，却不违和视感的舒适。至少对于我来说。

如果是你，会选几只纸鹤，又如何安排它们呢？

06 纠结

2023年10月20日，60年前的北京虎坊路发小毛毛到佛罗里达打高尔夫球，路过我家，来访。

他看了我的画室说，太小。我说画水彩，这个地界儿，足够了。整版水彩画纸的尺寸不过24”x30”（英寸），不必太夸张的画室，一个桌子就行了。水彩，本身就是不起眼的小众画。

我拿起这幅刚画完的《纸鹤》给毛毛看，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触摸最底下的那只纸鹤，并问，“是贴上去的？”

我特别开心！至少一个尝试，成功了！

“九宫方”的主观臆造产生了反响。我解脱了一个大纠缠！用另外的一种切分构图法与黄金分割对话，并融为一体。

坦白地说，1988年1月20日，自打我踏上这个地界儿，我的一切状况可以用纠缠这两个字描述。

“纠缠" 通常用来描述事物或关系错综复杂、难以解开的状态。纠缠表示混乱、困扰、交织等情况。“纠缠"的英文翻译是 "entanglement"。

为了生存，为了融入，为了效率，为了避免冲突，我常常视情况的需要关闭一种文化源。在这种长期的不断来回关闭的运行中，我逐渐地接受了这里的文化，也认识了自己的“元文化”，并在心理上承受着各种交织的“纠缠”。

我的构图意识与眼光基本上是从中国方块字偏旁部首的切分与组合熏陶出来的。

在美国职场30余年，上下班开车时，我听英文版书（Books on CD)。听圣经是为了理解这里的人文与行为准则，以便自己能够融入这个社会；听西方文史哲是为了更有效地进行团队管理。在公司接受最多的培训是理解如何在各种情形中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尊重每一个“元文化”习俗的人。在这种多元文化共处的环境中，我被影响了，并获得了对各种异元文化的awareness（意识）。

我从一个外来人，进入这里的职场；又从一个纯技术人，一级一级地被提拔成为基层，中层，高层管理人员，基本上是在关闭了自己“元文化”的状态里完成的。

奇怪的是在我画第二幅《纸鹤》时，突然我的“元文化”形成一种意识闪出来。它的闪现并不是一种“霸道的主观意识”，而是与黄金分割构图法在另一种“域”的视觉空间融为一体。

07 认知

这幅《纸鹤》发表在微信朋友圈后，我收到了直接的反馈。

绘画是一种私人的主观意识的体验。观众同样是根据自己的主观体验去感受你的画。观众的反馈也许与绘画者的想法出入很大。恰恰不同而多元的反馈会产生意识交流的互动。

55年前的老同学熊凡写到，“刚刚回京。前两天在途中，看到你的水彩画《 纸鹤》，纯正、浓郁的中国红，它让我眼前一亮！几只翩翩起舞的纸鹤，立体感很强，真有想触摸的欲望！我不懂画，但看到此画直呼：好美！你奇特的构思总是令人惊喜和意外！这就是我当时的第一感觉！”

反馈引发了我对自己的重新认识。我回复熊凡。

“有时候，一个念想是一大段思考后，突然闪出。然后就是一个冲动。一番行动后，于是就有了画。

和服源于唐朝。纸鹤源于哪一朝？无考。但是，我们（中国人）并沒有將这些文化元素更普及更广法地传承下去，也沒有跨域性地发扬光大。而日本人，做到了。

在很长一段观赏日本文化和艺术对西方的影响后，我赞叹日本文化的精湛，质朴，传统，进取。在很多方面，应该向日本人学习。

我用画来表现自己的认知。当然这幅画是用西方水彩的技艺表现的。纸鹤，以这种方式出现，是一种新的认知：古老，且时尚；守成，却图新；本元，但多元。单纯的纸鹤寓意吉祥，而这幅《纸鹤》凝聚了多重的融合。

在当下这个时代的节骨眼儿，战争，残暴，民粹，仇恨，等等人类悲剧渊源的意识甚嚣尘上，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刚刚过去的那种融合景象了吗？”

并非所有的反馈都是那么容易接招儿。朋友杨楠的评论从另外的角度挑战了我的认知。

杨楠写到，“看的出来你的画中东西方艺术文化元素的结合。最近一段时间我对西方文化对东方世界以及我个人（一个东方女人）的影响有进一步的认识和思考。

你的画带给我的感想：虽说我们已经生活在法律上男女平等的社会，但女人（尤其东方女人）仍然受到更多的传统限制和思想约束。

作为女人的我们想要摆脱世俗的束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放飞自我，按照自己的个性和意愿做人，我们需要对自己对世界有更清醒的认识和意识，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智慧去面对这个日趋挑战的人生。”

杨楠的评论“陷”我于深思。使我重新将自己捋了一个遍：为什么画这幅画？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我对这个世界有清醒的认识和意识吗？

与杨楠在私聊中，我必须承认对于她活跃的思维触角，广泛并深入的对于人的意识与思想的探究，我根本招架不住。

刚刚从躺平进入半躺平状态的我，慵懒，迟钝，任性。跟不上她的节奏。

我急忙下载ChatGPT，AI让我这个迟钝的懒人迅速地理解了杨楠敏锐的思绪。

我回复了杨楠，“你的视角和思维给我带来不同维度的思考。的确，我不是为了啥啥而画。我画画多是因为好奇，率性而为。你的认知角度使我很受启发。我应该认识我是谁？画什么？这样画出来，就能代表我的感受，思考，与风格。十分感谢你的交流。”

杨楠犀利的思维触角“逼”我放下刚刚开始的一幅新画。画的也是女人，一位美国白人老太太，小店的店主。

我花了很多天写《纸鹤》绘画笔记，捋出自己创作这幅《纸鹤》的主观意识和目前自己有限的认知。

磨刀不费砍柴功。感谢所有的反馈。若没有这些反馈我不会如此梳理绘画《纸鹤》的来龙去脉。

08 人工智能（AI）简介

我尝试了ChatGPT的写文章能力。

我给了ChatGPT以下信息。

“我用水彩画了一幅画《纸鹤》。一位身穿和服的姑娘环绕着五只飞着的纸鹤。姑娘的和服是藏蓝底色，和服上的红花与背景红呼应，白花与黑白色纸鹤呼应。请写一篇介绍这幅画的文章。文章包括这幅画的创意，艺术特点，以及东西方艺术元素的融合，等等。”

令我惊奇！居然ChatGPT比我的归纳能力强多了！连标题和副标题都那么搭。

以下是人工智能ChatGPT在两分钟之内“写”的介绍水彩画《纸鹤》文章。

《纸鹤舞影》—— 东西方艺术元素的融合

这幅水彩画名为《纸鹤》，描绘了一位身穿和服的姑娘在五只飞翔的纸鹤的环绕下，画面充满了独特的东西方艺术元素融合，呈现出令人陶醉的视觉盛宴。

创意与灵感：

这幅画的创意源自东方的纸鹤传统和西方水彩绘画的技巧。纸鹤作为象征长寿、和平和希望的元素，融入到了画面中，传达出积极的寓意。姑娘身穿和服，是对日本传统文化的致敬，同时也代表着东方的神秘与美丽。整个画面的构图以纸鹤为中心，姑娘优雅地环绕在其周围，形成了一种和谐而优美的场景。

艺术特点：

首先，这幅画采用了水彩技法，为画面增添了柔和的色彩和通透感。和服的藏蓝底色与红花相得益彰，展现出了对比鲜明的美感。纸鹤的白色和黑白色与姑娘的白花装饰相呼应，创造了画面中的和谐平衡。姑娘的姿态和表情透露出内心的宁静和美丽，她的动作仿佛是在与纸鹤进行某种形式的对话，令人着迷。

东西方元素的融合：

这幅画的最引人注目之处在于东西方艺术元素的完美融合。东方文化中的纸鹤、和服、寓意和祈愿，与西方水彩画的绘画技法和色彩运用相得益彰。这种融合创造出一种独特的审美体验，弘扬了东方传统的同时，也吸引了西方观众。

总的来说，《纸鹤舞影》展示了艺术的跨文化力量，以其和谐、美丽和深刻的寓意，让观众沉浸在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和融合之中。这幅画作以其独特的魅力，引发人们对和平、希望和美好生活的深思。

这个时代，神奇吧？！

09 选择

近日，我将《纸鹤》发给老师Carol，请她Critique。 老师回了一个字，Great。 她建议我参加2024AWS国际评审年展。

我原本想画完小店店主，用这幅美国老太太报名参展。因为这幅画的构图完全运用黄金分割的规范，没有任何幺蛾子。

可惜，为了写这个笔记，耽搁了画画。报名截止日期将至，画不完了。

《纸鹤》有明显的主观臆想，还有很多不被认知的元素。明知“犯忌”，又有很大的落选风险，我还是选择用它报名参展。

这是我第七次报名参展AWS（美国水彩协会）年展。前六次都当了分母，落选。每次落选，老师Carol总是用自己的故事鼓励我。她每年报名参展，近50年入选10次，获奖一次。

我自知之明，有很大的差距。

尽管我的目的很明确，参展是为了参与，学习，提高，但谁不想能够入选啊？

尽管我是goal oriented (追求目标）的行事风格，但艺术不像工程项目那样，可以实现计划中的里程和目标。

2023年10月25日，我报了名。入选，可欲不可求。听天由命吧。

后记 《自画像》

我是谁？我是喜欢涂鸦，好奇，率真，乐观，且幺蛾子层出不穷的人。

我从哪里来？ 我在彼岸度过前生前世，在此岸经历再生再世。两世中，穿越了不同社会阶段与意识形态，趟过了东西方相异的文化水，几经从零开始且“适者生存”下来了。

我往哪里去？进入三生三世，想当个自由自在的“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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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挂帅·绘画笔记》

水彩画《瓷丝韵》绘画笔记

水彩画《青衣-杨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