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远去的兄弟 一 李晓宁

李建军

<p class="ql-block">李晓宁生平</p><p class="ql-block">1954年2月16日生于江苏南京,籍贯河北霸州。</p><p class="ql-block">1969年入伍,服役于沈阳军区39军117师</p><p class="ql-block">1972—1979年,服役于兰州军区某部技侦大队,其中72-75年就读于四川外语学院俄语系。</p><p class="ql-block">1980—1987年,转业后任职于国际政治学院,后改名中国人民警官大学,现中国人民公安大学。</p><p class="ql-block">1987年调任职于最高人民法院,先后在人民法院出版社、人民法院报社(现人民法院新闻传媒总社)任职。</p><p class="ql-block">晓宁退休后仍坚持学习,长期从事东西方思想文化与战略问题研究。曾任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特邀研究员,北京大学中国战略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中国战略与管理研究会(CISM)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战略思想库专家,著名媒体时事与军事评论员。其间,出访各国,积极推动中西方思想文化交流。</p><p class="ql-block">曾任国际信息研究所副所长、《科学决策》杂志执行主编、央视《百家讲坛》栏目初创时期策划人、CCTV-新闻频道《央视论坛》顾问、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第100期演讲嘉宾,《军情观察室》特约军事观察员,北京卫视、天津卫视各栏目特约嘉宾,《新战国时代》作者之一。</p><p class="ql-block">曾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科技大学等院校作了《我的东西方思想方法观》、《城市化运动与行业协会》、《变化的世界与大学的变化》、《大学精神与人生哲学》、《最小维度多维元理论研究》、《复杂系统的锁定现象论述》等主题演讲。反响热烈,学生桃李满天下。</p><p class="ql-block">2008年54岁时,用一个月时间完成北京至海口3000余公里自行车骑行。</p> <p class="ql-block">  今年2023年十一国庆节又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天也是我的兄弟李晓宁在这一天的永远的走了,虽然他的离开早有征兆,但也是感觉很突然,北京多日的晴爽天气,第天变的也是雾霾深沉,我在开车的路上知道了这个消息,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我不得不控制好情绪放慢车速,他的形象一幕一幕的在我的脑海里闪现,69岁离古稀之年只差半步,想到那年他千里走单骑,单人单车骑行3000公里北京一海南是多么的豪情。人走的突然了感觉生命的脆弱,结束只是在瞬间完成。因为前两天的中秋节,我和陆梅刚在北京航天中心医院探视见到了他,虽然节前刚被抢救了一次,不愿放弃生命他被医生努力拉回,但始终还是处于昏睡状态,通过护工的鼻饲和吸痰,感觉他还能扛得过一段时间,没料到没扛住,两天后他真的走了。</p><p class="ql-block"> 他的病真可谓是百转千迴,两年前我在他家见到他的时候还基本病态不是很明显,只是身体虚弱,说话比较费劲,思维明显迟钝了,不像以前那样的逻辑清晰思路敏捷,但对话还算正常。那次去到家里看他,是因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听到他的消息,微信上也长时间见不到他发的东西,认为他可能很忙顾不上,没想到他病了,也有一段时间在微信上发现他帖了很多大师的格言哲言,后又发了许多的中外乐曲交响曲,外国歌手的民歌名曲,感觉怪怪的,现在看来他是在自我纾解心情的一种方式,他在与潜在的病痛做隔离疗法,这个病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我们都蒙在鼓里。</p><p class="ql-block"> 我写了一个关于家族的历史出生地的情况,请他提点看法,我和大弟建英专门去到他家里,想进一步谈谈和更正一些不解的问题,因为他的在这方面比我要格外了解得多,与老家人联系也多,我们是一爷之孙有责任把老李家的一些情况介绍给晚辈,我们的上辈因离家的比较早,也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留有几张照片和之言碎语,只有我们一点一点的挖掘,他干过杂志责任编辑是最具备这个方面的撰写能力,资料收集也多,写这个东西最拿手,他也说过有空就写点,但多种原因他没有上手,他可能也觉得还有时间,叔叔的去世我有点等不及了,上手就完成了一个框架,征求他的意见,希望能够得到补充修改,但见到他那一刻,知道现己为时已晚。说话都费劲只好作罢。幸慰他在大脑清醒之际看到了这个东西,也认可了。</p><p class="ql-block"> 他的能量展显或是从深圳清华开启的,因为清华在深圳科技园办有一个培训部,当时开办有管理,金融,总裁及各种短期培训班.我把晓宁介绍进来只是试讲了一个专题,当时也不了解他讲课能力学员能否接受,也没提讲课费,题目《我的东西方思想方法观》,从文字比较到思维方式的不同发展比较,再到文化的差异,另辟蹊径研究方向和解读令人耳目一新,我全程听了他的宣讲,两个多小时学员反响异常很受欢迎,一炮打响从此他在这领域有了一定的知名,他的口才讲课风度我有所感受,气场很大语速很快慷慨激昂能感染每一个人,他喜欢讲大课人数越多效果越好,思想活跃引经立论观点鲜明,记得有一次在引讲悲惨世界里边的人物,举例到富人对于天气变化是不敏感的,也不关心.因为他们生活在舒适的环境中没有冷暖深刻认识,夏有夏衣冷饮,冬有皮袄暖房,可穷人都没有,他们对于天气温度节气异常敏感,他们要生存,他们要用自身皮肤来感知温度,用汗水感知湿度,这就是穷人和富人差距。他还从另一个角度说到我们的国家是封建制很长的国家,是大量小农经济的汪洋大海,最初的民族资本家和地主创业,他们也是劳动者,你看雇工到点可以休息吃饭,地主他是没有休息日的,吃的和长工一样,干的也最长,晒的一样黑,因为土地是他们的全部。你看哪个小煤窑里要找老板在哪?老板一定是那个脸最黑的干得最苦的他就是老板,这说明了一线劳动才是创造家业财富的夲质,箴言刻骨。</p> <p class="ql-block">  我和他接触可以说从小就在一块儿玩儿大,中间分开了一段,是因为文化大革命,国防大学下放备战,他们家去了西北兰州1 0多年后回到北京,再见到他时,是他已经脱了军装,同时带回了现在的爱人董瑶和肚里贝贝,当时还在联系工作,后来的经历在履历中也都有介绍,总之也是辗转多个单位做过多种喜欢和不喜欢的工作,可以说他在走上社会的初期或许多有家里的意志,小时候在在军队大院里成长的孩子没有明显差别,按部就班的幼儿园小学中学, 懵懵懂懂15岁就外出当兵,这也是部队大院孩子的最好出处,回京后也是安家育儿朝九晚五,工作以后也没有什么大出奇。但后来作为学者出现可以说用变身形容。</p><p class="ql-block"> 我也很纳闷,别人退休都走向了平淡,他退休却走出风彩,他怎么能在退休后在授课和传媒领域有深刻学习研究分析能力,这个结论也只能有一个,经历的不同,由于家传原因自幼酷爱军事,关心国际问题,喜欢思考,记忆力超强,又有鲜明个性,喜欢新事物兼有敏锐的视角,看到他家一面墙的书柜和千册藏书,就知道偏爱读书也是他的爱好特长,当然又有某种的天赋谈吐不凡,出众的口才又助长出他的巨大潜力发挥。这也是他自己估计不到的。整个退休的这十余年他没有虚度,是他最闪光的一段时光。也是与一块玩大我们区别地方。</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2000年来深圳工作以后,他也来到深圳,只是作为一种看看转转,在一次见面喝茶时,他说他也有机会能来深圳应聘工作,80年代初期,国务院批准深圳建市,深圳受困缺乏大量的干部,当时深圳的干部都是从全国选调应聘,深圳组识部门也到过他们原来的警官大学招聘深圳干部,他差点脑瓜一热就就来了,当时深圳现状还是一线渔村,看不到后来的发展镜头,这一点他也有所遗憾。错过喝深圳改革发展的头啖汤。</p> <p class="ql-block">一段时间,他一度对文革的一些起因和事件有了兴趣,专门在深圳接触了文革中的一些学生领袖人物,比如清华大学的蒯大富北京航空学院的韩爱晶,还有武汉百万雄师的风云人物王滨康等,对他们当时的一些想法和做法进行了一些调研,但那个时代对他来讲也是太深奥,他在文革兴起的时候,只是还在读小学,文革沒有结束他又当兵走了远离了现实,作为我也只年龄稍大,算老三届擦边。对于运动兴起也是一知半解,停课闹革命多半是图个新鲜凑个热闹,对毛泽东的想法是看不透的,也想不明白打倒了那么多人是为什么?更不能理解那些文革的风云人物,当时他们也都是属于一腔热血青年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罢了,后期当然也承担了他们热血代价。整个十年文革已成为历史,把它留给多年后为写史研究骚客考证评价罢了。我们没有必要现在把它掰扯清楚。晓宁的努力当然不会有结论。但他是一个喜欢探索的人,对重大事件产生好奇使他丰富了思维,也能举一反三在讲座中灵活运用 ,也是他探索文革目地之一。</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饭局论谈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座谈方式,往往有许多学员课后还意犹未尽组织一些课后饭局,邀请他参加,他每次出席都能发挥他在课堂上不能表现出的态势,放开了思潮,引古述今吃的高兴几乎是忘乎所以,他索性脱掉上衣赤胸露背全然不顾饭局的其他人,他能不打嗑就把岳飞的满江红,一气呵成一字不差背读下来,记忆超强"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飢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然后喝酒趁着酒兴又高唱了一首纯俄文的歌曲三套车,完全地放飞自我,这是他特有的一种表现,这种场合我多次遇到,感觉他是性情中人不拘小节也是他最真实一面。事后提起他坦然回答一切都在掌控中。他没有什么嗜好,看书上网聊天每天都有,吃穿都很随意。他的信条就是人随人意,物随自然,西餐.中餐.大餐都能够受用,各种的地方名吃也很喜欢,例如北京的卤煮火烧能吃两碗,广东的烧鹅.猪脚饭.北方的驴肉火烧,山东的大饼卷大葱,有一段时间到天津卫视做嘉宾比较多,节目之空,遍走天津他除了狗不理又吃遍了天津包子各种口味,说起来洋洋洒洒头头是道,在吃喝上从不忌口,制约吃喝他是绝不认可,这也是他身体健康失控的原因之一。喝茶又是他的一大爱好,他专门研究茶道起源中国,光大了韩国和日本又抢先申请非遗耿耿于怀,他曾兼职某茶城茶道协会理事,还要写书己是后来的传说。由此还收有徒弟都经正式拜师仪式,众徒弟都称他为李大侠,李大师。他也笑纳默认了。</p> <p class="ql-block">他兴趣广泛,关注的范围非常的广,其中就有军事、政务、国际关系、突发事件在多家电视台进行实时评论,例如在凤凰卫视胡一虎主持《一虎一席谈》,董嘉耀的《军情观察室》多次现场评论世界热点,成因发展预测可能的结果,得到资深专业人士的认可,一次他谈起偶然机会作为民间学者出访美国,专门去了西点军校与一个教员谈起他有一个想法,现在的机枪射击速度的问题,他说他研究了机枪的射速,现在最快的机枪射速是每秒钟4000发,这己是极限,他的创想能够达到每秒10000发的速率,而且解决了枪管发烫的问题,这是一个枪解设计的枝术问题,怎么达到的?他没有透露说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制作出来,但因为这是特殊领域,他没有最后提供出来,这种创新探索的精神,也说明他用不寻常思维激发灵感获得一种满足。</p> <p class="ql-block">有一段时间,他又对佛学产生浓厚的兴趣,尤其对唐代的三大高僧进行了解研究,其中有西游记里提到的玄奘大师唐三藏奉旨西天取经,历经百难取回真经,晚年在长安筑经立说整理印经,圆寂长安护国兴化寺(今西安)。再有高僧鉴真执着六次东渡日本传授中国文化,在日本享有很高声誉,主持建有大唐招提寺圆寂日本奈良,公元1980年日本僧人把鉴真千年塑身座像送回中国北京,扬州两地,轰动万民,供民众和信徒瞻仰朝拜。还有更有其名禅宗六祖慧能和尚,广东岭南<span style="font-size:18px;">南华寺是</span>六祖惠能宏扬“南宗禅法”的发源地,公元713年 惠能坐化于新州国恩寺,享年七十六岁。位于岭南韶关南华寺六祖殿供奉六祖真身,至今已有1300多年,当年日本入侵广东都没能进犯,晓宁几次来广东都想前去拜望,但都因为要讲课、备课没有时间抽身,我也随时侯备陪同遗憾的是没有成行,这成为他的一个终身遗憾。</p> <p class="ql-block">  我有一个侄子李民,90年代中期就来到深圳深航工作,他毕业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是老家农村第一个考出来的大学生,晓宁对他赞誉有加说他是李家子弟的标杆,因来深较早最深感受了深圳的发展速度,我们见面聊天的时他说了一个情况,跟香港相比,香港100年只开发了20%的土地,深圳三十几年几乎开发了百分之百(关内)土地,原关内土地开发已经枯竭。没有了土地作为经济发展的支撑,这导致了深圳特区的二线关提前撤销,这个说法实在是一个震撼。对于一直关注深圳发展的晓宁,听到这个说法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虑,过度的土地开发会有什么后果,只能是多年以后才能评估体现,当前只有审视和思考,他是喜欢这类问题思考的。</p><p class="ql-block"> 2002年11月,一位自称“我为伊狂”的网民,在人民网“强国论坛”发表了题为《深圳,你被谁抛弃》的文章。这篇网文一开始通过网络在民间超能量传播,经《南方都市报》报道后在深圳乃至全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集与分析,发出了深圳面临衰落的“盛世危言"它对深圳问题的剖析又颇有专业水准,作者28岁的呙中校1.8万字文章中。说到深圳的人才政策和科技政策跟不上深圳的发展,当时华为和中兴已经决定把总部迁往东莞,世界超市最大联盟集团沃尔玛也准备把全球采购中心,从深圳移到广州。富士康20万人的厂子准备迁到外地,平安银行迁往上海。腾讯也在筹划离开深圳,2003年年初,时任深圳市长的于幼军通过南方某报的牵线,与“我为伊狂”做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平等对话,充分交换了对深圳现状及前景的看法,其后,国务院调研组再次约见“我为伊狂”,认真听取真正来自民间的意见与呼声,这两件事情的发生,体现了政治文明的进步。此后经过这次舆论的讨论,深圳在很多方面进行了调整改进,李晓宁是专注和研究一带一路特区经济的,特别在北京约见了呙中校,深入的讨论这次所涉及到的问题。他也在后面的讲座中作为案例开讲抛析。现在看有的己成事实,但新的高新制造业又创立崛起,例大彊,比亚迪等脱颖而出,深圳没有衰落,而是靠与香港毗邻的自身优势,始终走在全国创新城市的前列。稳稳的进入一线城市。</p> <p class="ql-block">巴尔扎克说过,"无知是快乐的源泉",对勇于探索和追求会使人孤独痛苦,他就是这样一个真正不断探索和追求的智者探索者, 如今他走的很匆忙,有许多该完成没有完成,也有许多该留下没有留下,这也是我们还在人的遗憾,也是他先走所付出的代价,如若有来生也会给他更广阔的眼界和思维。回忆两年多前晓宁在徽信推发过这名句,哲理很深可细细的品味,我重新温故作为结束思绪。</p><p class="ql-block">"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麦田守望者》</p> <p class="ql-block">以上内容只是我有感而发随想随说,如朋友有补充更正,请私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