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她,八十余岁。老人身世复杂,一生谨慎小心,从不与外人来往。</p><p class="ql-block"> 她从小失去父亲,在应得到父爱的年龄没有得到父爱不说,还要因父亲的一些“历史问题”夹紧尾巴做人。</p><p class="ql-block"> 父亲黄埔军校毕业,解放前系国民党第26军政治部指导员,后回到家乡宁洱,同时,父亲身边也多出了两个人,一个在湖北武汉驻防时所娶的武汉汉口籍二房小女人的母亲及女儿的她。</p><p class="ql-block"> 父亲在家乡国民政府里任要职。</p><p class="ql-block"> 解放后,新中国成立,父亲被调往勐海任职。</p><p class="ql-block"> 在那新中国刚成立的岁月,父亲因之前身份特殊,被坏人诬陷,蒙冤死于狱中。留下了身为家属的母亲和11岁的她,以及一个2岁的妹妹。</p><p class="ql-block"> 母亲是个小女人,家境优越从没干过活,在父亲含冤去世后,孤苦伶仃的她带着两个女儿。因是省外人,又是二房,父亲去世后她在当地无依无靠,替给别人家帮工抚养着两个女儿。母亲柔弱的身躯既要承担生活的重任,又要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终于,在父亲离开她们一年后,三十多岁的母亲不堪生活重负,在日夜思念丈夫的情形下,丢下了两个女儿撒手人寰。</p><p class="ql-block"> 那一年,她12岁,妹妹3岁。</p><p class="ql-block"> 好心的街坊邻居见到这对天真活泼,可爱又可怜的姐妹,主动收留下她们。</p><p class="ql-block"> 小小年纪失去了父母的她,性格越发坚韧,发奋学习,成绩优异,15岁就考上景洪师范学校。在国家、学校政策的资助、补贴下,三年完成了学业,分配回勐海县教书。有了收入的她,主动将妹妹接到了自己身边,同时不忘感谢恩人,把工资收入的一大部分每月分以恩人,以报答收养救助之恩。年轻的她,以她柔弱的肩头,扛下了抚养年幼妹妹的重担,供养年幼的妹妹读书,姐妹俩相依为命。</p><p class="ql-block"> 六十年代初,她调往计划经济年代的思茅地区糖业烟酒公司工作(曾是思茅地区取得注册会计师的第一人),离开了那个曾经留给她童年、留给她快乐、留给她伤心、留给她太多记忆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后在思茅结婚成家,育一子两女。</p><p class="ql-block"> 老人从不与外人谈及自己的身世,深居简出,直至退休。</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随子女定居昆明。</p><p class="ql-block"> 近两年,老人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越加思念远在天堂的父母,越想弄清父亲、母亲及自己的身世。让子女替多方打听父亲、母亲的一些身世之谜。</p><p class="ql-block"> 2021年,子女在网络上见到了本人写的一篇文章《找寻失去的历史记忆——普洱府朱家往事》,里面的内容似涉及到了老人的父亲。子女经多番打听,终于联系上了我。</p><p class="ql-block"> 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普照大地的日子,老人随80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的儿子、90年代初毕业于云南大学的女儿,以及就读于美国加州大学的外孙女和就读于华东师范大学研究生的外孙,组成一个典型的学霸访亲团,从昆明到宁洱探亲,寻根溯源,了却心头多年的一个夙愿。</p><p class="ql-block"> 年华匆匆流转,岁月化作芬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笔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预远,1976年生,男,汉族,云南宁洱人,大学文化。</p><p class="ql-block">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云南省诗词学会会员、普洱府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宁洱县普洱老年诗书画协会理事、普洱市作协会员。</p><p class="ql-block"> 格律诗词、文史资料、散文等作品,登载于《云南诗词》《云南政协报》《普洱诗词》《普洱诗联》《天鹅之恋》《普洱府史料》《普洱茶马古道》《普洱日报》《普洱民族》《普洱》《普洱府文化研究》《普洱文苑》《宁洱文史资料》《宁洱通讯》《山水清音听未了》等书籍、报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