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让我们穿越亘古的洪荒……

穆向东

※额济纳胡杨 2023年10月9日，我们随大雄先生的“酷野户外群”开启了额济纳之旅，同行者53位，杨局长率领我们共10人（杨清明、李雪琴、门高禹、丰华、张平义、帖慧军、张润锁、张源、王强、穆向东）是个相对联系密切的团队。早上6点从大同出发，经二广、京藏、京新高速，单程1300公里。具体行程安排是：第一天😀大同-巴彦淖尔下午哈素海景区游玩，晚上住临河；第二天😀巴彦淖尔-额济纳下午游玩黑水城、怪树林、弱水胡杨林，晚上住额济纳；第三天😀游览胡杨林一道桥到八道桥，住额济纳；第四天😀额济额-巴彦淖尔早上居延海看日出，上午游览策克口岸，之后返回临河第五天😀巴彦淖尔-大同 ※大雄先生发来的通知周到而温馨 第一天（10月9日）第一天过新荣区北去集宁，高速路两侧，两行钻天杨树叶金黄，直插蓝天，大地秋色尽染，像一块硕大无朋五颜六色的地毯。 杨局长有感于兹，赋诗抒怀：一路金黄一路红，无边秋色染集宁。轻车追梦胡杨路，怪树林连黑水城。 ※大同新荣区秋色之一 ※秋色之二 ※秋色之三 ※内蒙古乌拉山山亦苍茫水亦茫 ※长河落日圆 　　过乌拉山 杨清明山亦苍茫水亦茫，旅途漫漫看胡杨。狼牙交错峥峥貌，曾为匈奴守朔方。 过集宁直达呼和浩特，绕城而过西去82公里就到了大名鼎鼎的敕勒川草原旅游区。“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我们没有领略到这首耳熟能详的诗歌里的美丽画面，眼前展现的是荒草杂芜和人为痕迹。 ※敕勒川 ※阴山下 　　敕勒川 杨清明敕勒川前草木黄，阴山脚下野茫茫。胡人歌里牛羊见，岁月沧桑寒露凉。注：南北朝敕勒川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牛角路灯 ※哈素海荻花飞雪 与敕勒川草原毗邻的是哈素海，一个半人工半天然的草原湖泊。哈素海32平方公里。金秋十月，湖水四周荻草繁密，几不透风，荻花如雪。秋风吹过，像大海的波浪般摇曳起伏，蔚为壮观。沿着湖中栈道前行，湖心中荷叶尚碧，莲蓬发黑，在灿烂午阳的照耀下，绿叶黑蓬相映成趣，也是一幅别有韵味的美丽图画。湖水中竖着两排长长的木桩，上面停立着几十只鸬鹚，由于逆光之故形成了黑色剪影。 王强为此赋诗一首：西行一路似风驰，但见阴山迫眼眉。敕勒牛羊何处觅，湖中鱼桩卧鸬鹚。 回王强先生 门高禹轻车漫道顺风疾，天苍野茫草木稀。敕勒牛羊何处觅，问天问地君问谁？ ※湖中鱼桩卧鸬鹚 　　哈素海之秋 杨清明秋水长天荻草黄，客来寒露夜凝霜。鸬鹚伫立凝如画，雁折芦花过别乡。 ※鸬鹚伫立凝如画 在敕勒川酒家打尖小憩之后，一路西驰，夜宿临河。临河为区，是巴彦淖尔市驻地，距大同638公里。 ※远望青山近望丘 ※关山遥遥无尽头 　　夜宿临河 杨清明霜月一钩天不明，晨曦未露踏旅程。临河昨夜边城静，一路沙丘蓬草红。 ※一路沙丘蓬草红 第二天（10月10日）凌晨5点，一弯残月，鸡鸣村角。大巴离开临河，上高速一路西驰，直指额济纳，临河距额济纳651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沙漠高速公路。但见秋阳高照，万里无云，碧空如濯，山野似锦。当高速完全深入到巴丹吉林沙漠腹地，则是满目黄沙，杳无人烟。高速公路如一条长长的黑色飘带，在茫茫大漠中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边，无止无尽，你走得离它越近，它反而离你越远。 ※漫漫黄沙茫茫戈壁 ※低矮的沙蓬骆驼刺 过乌力吉苏木 杨清明夜宿曾经在此乡，呼啸风紧尘土扬。天寒裹被和衣睡，冻醒三回月色凉。注：2002年10月来额济纳看胡杨林，遇寒流，一夜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冷得人几乎一夜未眠。“苏木”蒙语乡镇。 大巴一路西去，地貌又变成千万个大大小小的沙丘，上面长满了低矮的沙蓬骆驼刺一类沙漠微小灌木，高不盈尺，包裹着沙丘，显示着苍茫的灰绿色。遥远的天际线下是阴山山脉隐隐约约的苍凉身影，一直向西无限延伸……继续西行，地貌又成了戈壁滩，茫茫石漠，寸草不生，天高地阔，一望无垠。正如唐代大诗人王维《使至塞上》的描写“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寒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千里沙漠戈壁不断交替出现，漫漫黄沙，茫茫戈壁，地无寸草，天无飞鸟，你才知道什么叫生命禁区？什么叫西部荒野？面对这些不毛之地，你不的不感叹在广袤的大自然面前人类的渺小和无能为力。你也才知道，它距离内地的城市繁华是多么的遥远。 纳林湖路上杨清明远望青山近土丘，天涯孤旅万人愁。边关寒塞归胡雁，遥想王维遇骑候。注：唐代王维《使至塞上》“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寒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巴彦淖尔黄河岸边杨清明一路秋蓬尽丽颜，长河落日霞满天。霜侵边草天涯路，梦里金黄绕水边。 ※弱水畔黑水城 ※黑水城佛塔 这条线路上每一个服务区间隔大约都是百公里之遥。西去的人们都是在哈尔苏海的服务区午餐，当我们来到这里准备就餐时发现，早就有几十部大巴停靠。站在大巴车上看到，服务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服务区盒饭早已售罄一空，热水器开水打光；妇女们上厕所排队宛如长龙。三年疫情使今年的旅游火爆，完全突破了人们有限的想像力。我们匆匆吃了一点儿自带干粮，又马不停蹄踏上西行之旅，风驰电掣，一直在茫茫大漠中穿行。大约下午四点，到达黑水城。黑水城在弱水之畔，千年来弱水断断续续静静流淌，像一支泠泠之歌在不断吟唱，演衍出很多雄浑壮阔民族纷争的历史大剧······。弱水，在甘肃张掖市到内蒙古额济纳旗之间，全长821公里，别名黑河，也称额济纳河。有句话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来警示世人做人不可太贪婪，也不要过度迷失于尘世繁华，丧失了自我。黑水城历史上曾经是西夏王朝的军事要塞，古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节点城市和驿站。历史上后来被漫漫黄沙堙埋，只剩下城市西北角的佛寺寺顶宝塔尖露在黄沙之外。秋风有信，秋月无边。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旅游事业发展的需求，把黑水城历尽艰辛终于从漫漫黄沙中全部挖掘出来，犹如清理庞贝古城那样，重修城墙，整理街道，布置军营，尽量恢复原貌，修旧如旧，成为了一个游人必到的网红打卡地，并且把黑水城和怪树林捆绑在一起打包出售旅游。这里是一个凭吊历史，发思古之幽情的极佳之地。站在王维雕像之下，凝目大漠，夕阳西下，弱水如带，余晖闪烁，面对这辽阔大地，你尽可以让思绪插上翅膀尽情的飞翔，飞向那历史的星空，追寻那远去的胡茄羌笛，聆听那鼓角铮鸣的边声；烽火边关，黄尘古道，海阔天空，叩问探寻远去的历史……弱水黑城 杨清明西夏虎踞二百年，称雄割据一方天。曾经故事均埋土，远客如流睹旧颜。 黑水古城 王强一路秋风一路黄，秋风送我入垣墙。当年沙漠不毛地，今日摩肩接踵忙。 ※摩肩接踵的游人 从黑水城匆匆穿过，景区大巴将游客送到约3公里左右的怪树林景区。怪树林，其实就是胡杨千年不倒，千年不死，千年不朽的灵魂家园。生生死死三千年，用三千年的时间来思考生命的过程，留下的是凝重、苍凉和悲壮。在漫天黄沙中，那些或者是独木撑天，昂首挺胸，傲视苍穹的枯树主杆；或者是死而不倒，倒而不朽，横七竖八，虬枝铁骨，杂乱无章的枝枝杈杈，都呈现出灵魂对生命的渴盼。在夕阳的剪影中呈现出形形色色的不同奇异状态，根据形状，加上想像，构成了一幅幅奇妙的水墨画，引发了大批摄影爱好者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追光逐影，从各自不同的角度构成了别开生面的图画。这里最大的潜在隐患，第一是偌大的景区无一人专门管理。景区引以为骄的八大景观，好几处已经不复存在，譬如“凤求凰”景点。怪树林那些造型枯枝，粗细不等，举手可折。大量不自觉不自律的游客，攀枝拍照，肆意扯折，以至于枯枝满地，一片狼藉，满目疮痍，大煞风景，惨不忍睹。很多以前造型优美的树枝都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不成图画。第二，高峰时节景区游人愈万，人头攒动，人满为患。大量游人在日落西山时要同时离开，一条窄窄的单行道既无法错车，又无法调头，客人突然爆棚，大大超出景区原估得的游客运力，车辆显得严重不足。每有一车到来，几百游客蜂拥而上，水泄不通，场面混乱，拥挤不堪。有一时段人员突然失控，人挤如潮，气氛恐怖。天晚夜黑，大量游人返程滞留，情急之下竟然有人扒车吊立，十分危险。 我们一直到晚上9点多才回到住地。由于人太多住宿紧张，全部人员都住十人以上跨层房，夫妇男女分居，杨局长、平义兄、高禹兄、王强，二电厂郭征先生住二层，同煤张润锁矿长张源主任、司机师傅、铁路杨振山先生住一层。我们笑称，这也是人生体验。从未有过这种“景区摩肩接踵，上车拥挤无序，住宿十人一室，夫妇出门分居”的经历。几位夫人同住一屋，引吭而乐，声情并茂，歌声美妙，如同少女。 怪树林 杨清明横空屹立年复年，脉脉含情望酒泉。铁骨铮铮魂不死，茫茫大漠问苍天。 重游怪树林一路乱相有记 王强今日重游怪树林，英雄古树正呻吟。纷呈乱相人如海，挤去挤来刍狗心。 ※人头攒动人满为患 ※怪树林千姿百态 ※日落黑水城 ※开始排队，后来乱了。 ※《望月》声声思故乡 额济纳趣事 王强车陷沙窝逢艳遇，① 十人房里卧牛郎。②欲知织女何方去？《望月》声声思故乡。③①平义兄坐电瓶车遇美女扒车，买票遇美女插队。②人满为患，住宿紧张，男女分开，10个人住一跨层房间。③四位夫人10日晚上深情合唱《望月》。 第三天（10月11日）凌晨5点，大家早起，匆匆洗漱，赶往景区。由于今年游客出奇的多，所以大家都想错峰，以免集中在一起更加拥挤。今天是来额济纳的主题所在，就是到一道桥、二道桥、四道桥、七道桥、八道桥看胡杨。晨曦微露，天色尚暗。刚刚进入一道桥，黎明中金黄的胡杨林扑面而来，铺天盖地，目不暇接。沿着栈道，刚刚进入二道桥，恰赶上胡杨林日出，万千金叶，被朝霞染得通红，倒映在水面上，与岸上的游人构成一幅幅不断变化的瑰丽图画。由于画面的美丽天成，使每一个游客都成了专业摄影家。胡杨下，弱水边，红草地，红柳旁······，到处都是摄影的游客。更有甚者，拉着装满各种时装的旅行箱，在大树下不停地换着衣服，变换着姿势在拍摄。衣服之多，人势之众，兴趣之浓，令人叹为观止。奔赴额济纳胡杨林 杨清明梦里黄金梦已圆，才知如此醉心颜。五湖四海天边客，倩影长留弱水边。注：弱水，在甘肃张掖市到内蒙古额济纳旗之间，别名黑水，也称额济纳河，二道桥胡杨林水均源自此河引入。后来文学作品中泛指，已不仅仅限于此河，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之说。 又到胡杨林 王强又是秋高万里长，无边云木聚金黄。胡杨与我真缘在，两度秋风着盛装。 ※吃点啥？ 四道桥胡杨林称为“英雄林”。其特点是胡杨树特别高大，树高几十米，树冠荫亩，胸径需数人合抱。老树虬枝挺拔，金叶遮天蔽日，气势恢宏，气象万千，整个四道桥成了一个独特的风景。 七道桥的胡杨林，是春的使者。当其它处的胡杨林还在春寒料峭中沉睡，这里的胡杨嫩芽初绽，春心萌动；一抹新绿，报告着额济纳胡杨林的春讯，无边的灿烂，也率先展示着秋天一望无际的金黄。 八道桥头，成吉思汗的子孙和马背上开创江山的勇士们组成了一幅长达几十米的沙雕群塑。目光如炬，凝视远方，守望着这大漠边关，佑护着他的子孙后代。沙漠上，驼铃声声，人影绰绰，引发无限遐想。 ※指点江山 第四天（10月12日）凌晨4点半起床动身，在茫茫夜色中向北行驰，大巴车直奔居延海，为的是让游客看居延海日出。我们到达居延海时，天空仍在夜幕笼罩之中。深秋的居延海黎明，弦月如钩，启明星高挂，显得特别明亮。成千上万的远方游客，聚集在居延海的观景台及栈道上。天幕深蓝，芦花如雪，晨风习习，寒意微侵；人们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东方欲晓。远方天际线和居延海海平面是一片鱼肚白，之上却是深蓝色的天幕。几朵黑云悠闲的在空中飘荡。凝视东方，鱼肚白之中有一线微红露出；渐渐的红云面积越大，居延海周边的芦花荻草在晨曦中形成了漂亮的黑色剪影。突然从密密的芦苇荡中，紧贴着水面窜出成百上千的海鸥，仿佛一群黑色的精灵上下翻飞跃升······一道金线在海平面透出，给那几朵黑云镶上了一道漂亮的金边。瞬间红日东起居延，光芒四射，天地通明，海平面波光粼粼，鸥影盘旋，一轮红日在大家的欢呼雀跃中喷薄而出，把光明洒满了人间······居延海看日出 杨清明鸥影秋风掠海边，晨曦一抺霞满天。天涯游客天涯景，逐梦居延展笑颜。 居延海观日出 王强车披夜色走寒汀，沉寂海鸥犹遁形。戴月疾行芦苇荡，镜头直指启明星。 ※凌晨的居延海还笼罩着夜幕 ※晨曦中守望着日出 8时许，离开居延海之前，岸边滩点热腾腾的羊肉粉汤入胃入肠，即刻驱散了深秋早晨带给躯体的寒冷，焕发精神向距离40多公里的策克口岸前行，策克，历史上是一个古驿站，也是丝绸古道上的一个重要节点。现在是我国西北陝、甘、青、宁和内蒙古五省区通往蒙古国的重要口岸通道。国门庄严恢宏，国徽金光闪耀，纪念碑剑指蓝天。在国门前瞻仰，我想起了“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的诗句，想起了丝绸古道上的历史故事…… 策克口岸 杨清明丰碑一座国门雄，国徽闪内耀眸红。观花走马匆匆过，惟有豪情冉冉生。 策克口岸 王强界碑矗立铸雄尊，盛世风华彰国魂。欲验初心来口岸，先生挥手过国门。①①含山老兄昂首阔步走出国门，挥手致意，彰显爱国情怀。 ※先生挥手过国门 中午在策克口岸大门前的特色饭店就餐并小酌之后，12点半大巴即载着我们向临河疾驰而去，途中大家欢声笑语，帅哥美女们纷纷拿起话筒，歌声宛若天籁，朗诵情感奔放，车内一片淘醉，大家被欢乐愉快浸润和包围了。 巴彦浩特（阿拉善左旗）路上 杨清明红柳梭梭十里红，大巴东去即归程。黄沙漫漫胡杨远，只有秋风伴客行。 赠王强、高禹、平义及诸位好友 杨清明一路无聊试打油居延弱水天尽头终圆期盼胡杨梦应惜有缘才一游注：2033.10.9——10.13与王强、高禹、平义夫妇及同煤张矿长、张主任一行不远几千里同去额济纳胡杨林，秋高气爽，秋色壮美，酒逢知己，友情融融，人生难得同车游。 回清明先生 门高禹长风疾驰大漠路，巴彦淖尔尽沙丘。沿途狠忍不饮水，直趋临河三杯酒。 和含山先生 杨清明策克三杯已上头，匆匆五日仓促游。临河夜宿调身体，试问先生酒几壶？ 再复清明先生 门高禹西夏纯啤浸心头，伏特加酿烧胸口。穿越大漫康平路，回到临河愿几壶。 ※杨先生朗诵字正腔圆情感奔放 ※李女士歌唱宛若天籁 晚上9点半多到达临河，入住酒店。 第五天（10月13日）早上6点半启程回大同，途中经卓资山午餐，卓资山闻名遐迩的熏鸡熏兔勾起了大家的购买欲，不消半小时，店内熏品被购买一空。下午5点多我们安全抵返大同。愉快的心情驱散了旅途乏顿，感恩相遇，感谢同行，相约再会，续写同车共渡的百年缘份。特别是我们10位，一路扶持，一路欢笑，一路小酌，聚如一家，情同手足。愿友谊天长地久，共同期待一起追寻未来的浪漫……（美篇的文字系从杨清明局长《三赴额济纳，只为了梦中那一片金黄》文中摘录改写，谨致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