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回城遇阻——知青小故事

白家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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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回城是每一位知青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在那个年代，个别的农村大队领导，小队干部把知青办理回城手续当成一个机会，吃拿卡要，寻找各种理由，千方百计刁难知青，这不是我们集体户的小华同学办理回城手续遇阻，把我叫去解围；有一小部分知青办理回城手续时，所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阻拦刁难不是都能公布于众的。

　　一九七五年六月，十八岁的小华同学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与我们一起下乡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小华同学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子，整天笑呵呵的，在城里长大，农村的好多事情她都没经历过，当看见一匹马爬到另一匹马的背上时，她就招呼大家快看，还问它们在干什么呀？弄得同学们哈哈大笑。

一九七六年底，秋收打场进入尾声，我正在场院里打稻子，大队宋书记让人传话过来，要我马上去老五队长家一趟。

　　从场院到老五队长家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进屋看见三个人，老五队长坐在南炕沿，宋书记和小华同学的爸爸坐在北炕沿上，我和宋书记、小华的爸爸打过招呼。

没等我坐稳，宋书记就开腔了，说小华同学的爸爸是来给小华办理回城手续的，我答应一声。前面他们怎样交谈的我不清楚，看来不是很顺利，不然不会叫我来。

小华同学的爸爸接着说：“小白，我家的情况是……”。我没等小华同学的爸爸说完，我就抢话说，叔叔，“你家的情况我了解，小华的哥哥、姐姐都在外地工作，弟弟妹妹还小，婶子的身体不好，需要小华回城照顾这个家，这些情况我都知道”。

老五队长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同意小华同学回城，理由如下：一、小华下乡不到两年时间，按政策规定不允许。二，知青同学们有意见。三，社员们也有意见。

宋书记说小白你表态度吧，我说：关于知青回城要下乡两年时间，这样的规定，我没有见到过正式的文件，我问宋书记你见过吗？宋书记说：我也没有见到。我又问老五队长，你见过吗？老五队长说我也没见过。我接着说：我们集体户的有三个同学已经回城了，他们下乡够两年吗？这个下乡时限问题从根本上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政策红线。

第二，我代表集体户的全体同学说，我们没有意见，我们都想回城，我指着队长说，就你这个穷生产队我们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累死累活干一天活，还赚不到自己的口粮款，我们没有饿死也得穷死，能逃出去一个算一个吧，我如果能搞到回城指标我也回城，没有人愿意留在这里的。

第三，社员们不会有意见，生产队就是那么多的地，打那么多的粮食，多一个知青就多一个人参与分配，社员们就少一份收入，是社员们让利给我们，队长这个账你应该会算吧，社员们那里我去解释，只要大家听明白了就不会有意见。

　　老五队长被我说的哑口无声，无言以对，脸上一会白一会红的，低头不语，宋书记借势说：老五你就把签字了吧。

为什么小华回城受阻，还得从我前面写的《试验田》说起，小华是队长精挑细选的试验小组成员之一，其他几个女同学陆续离开试验小组，小华同学是最后一个离开试验小组的，试验田是彻头彻尾的骗局，是老五队长准备给弟弟老六物色的女朋友，试验小组里的女同学都离开了，老六不是空欢喜一场吗。

　　同是天涯沦落人，当小华同学办理回城手续时遇到一个小坎，岂能不出手帮一把的道理。

为什么宋书记传话给我，要我回来？宋书记知道，全生产队社员和知青们，只有我能降服住老五队长，就像卤水点豆腐一样，一物降一物，老五队长是我手下败将，我们知青们随时能让他受到党纪国法处分。（见我的美篇知青小故事《鸣》）

小华爸爸办理小华同学回城虽然不是很顺利，还是把小华带回了城里，在县化肥厂工作。

有一次，我爸爸去县工业局开会，遇见小华的爸爸，小华同学的爸爸是县工业局的财务科长，小华爸爸和我爸爸说起，这次给我女儿办理回城手续，他们小队长阻拦，多亏你家老大帮忙，他们队长甘拜下风，你家老大真行，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