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婚姻家庭》 2.我的两个女儿

Lucy

1974年1月14号我们俩刚结婚时，借住在沈阳市和平区中兴街铁路局宿舍，世学大伯父的房子。二层小楼屋子里红色的木地板，管道煤气灶。我们在这里举行简单的婚礼，没有婚纱照，没有录像照相。我们一0七中学来了二位主任郭鼎权和肖永源，我二表哥康占春二表嫂张淑琴和小侄女康健，我堂姐邵秀云姐夫刘国泰和小外甥女刘颖，我家老邻居韩洪、张淑芬。我的高中同学赵梦飞、林秀石、白月敏。其余许多来宾都是世学单位的领导、同事、同学、朋友、还有他的家人和亲属。婚礼由他单位藏景士师傅主持，我的二表哥康占春代表我父母亲做证婚人讲话，场面虽然简单但是非常隆重热闹。我们俩唱了《国际歌》，世学自己唱了《我爱这兰色的海洋》《小小银球连四海》。 1974年10月6号世学从江西全南大吉山乌矿搞凿岩机活塞试验工作结束回沈阳，我们俩才正式过上自己的小日子。我每天早上骑自行车从中兴街南五马路骑到文化路，再到万柳塘路，最后到滂江街用45分钟骑到一0七中学上班。那时年轻虽然路远也不觉得累，心里还特别高兴，因为我刚调回沈阳工作。骑到街边的辽宁工业展览馆时心里更高兴，小时候很少到过的地方。 1975年9月末我们的大女儿王希在沈阳市二四五医院出生6.6斤。我们俩搬回我父母亲小河沿附近的家里。我快要临产了父亲和母亲从重庆二姐家回来，给我持候月子。那时我的父亲71周岁，母亲74周岁。看到小外孙女两位老人特别高兴，老父亲哪也不去了每天围着小外孙女边看边夸奖，老父亲还说：“宝贝你要有福姥爷明年不死，天天带你去小河沿看猴去……”老母亲更是喜上眉梢爱不释手。第二年我的老父亲实现了他的愿望，经常推着小车美滋滋的带着小外孙女去小河沿看猴。 1977年8月末我们的小女儿王宇在大东区医院出生，那些年提倡生二胎要间隔4到5年。因为意外怀孕父母坚决不让做掉，说再晚几年他们就看不到了，为了不伤父母的心，我们决定把这孩子生下来。孩子出生7.3斤不仅白胖大眼睛，头发也特别好。我丈夫进产房感谢医生又握着我的手说谢谢我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走后医生对我说：“你丈夫真好还谢谢你，别的男人又生个女孩早都气走了……”第二天公婆也很高兴的来看我，说我们俩有福，又多了一个女儿。后来计划生育只能要一个孩子，我母亲说多亏她没让我们做掉，这孩子是捡来的。小女儿小时候老问她姥姥她是在哪里捡来的…… 我的五个姐姐都特别的孝顺父母，她们都抢着来接老人去自己家安渡晚年。在我小女儿满月后父母亲先去北京大姐、四姐家住一年，又去山西阳泉五姐家、成都三姐家、重庆二姐家长住。二个孩子几乎都是我自己带大的。她们俩小时候我洗衣服做饭就把小女儿绑在藤椅子上，后来大女儿也要绑藤椅子上，我就一边一个把她俩都绑上了，他爸爸下班回家大女儿还让他爸爸看可美啦！夏天的晚上我就用小车推着小女儿，大女儿站在车外面去大东银行门前接她爸爸下班。接到了爸爸就把俩女儿抱到自行车上，我们都很高兴。没接到我们仨就没精打采的往家走……她俩长大点了，我就骑自行车前面小女儿，车后座上大女儿骑自行车带她俩上我们学校的幼儿园。 我从小就喜欢帮助母亲做针线活，帮助母亲做鞋做棉衣。小学2年级就给自己织了毛袜子，小学5年级给自己织了第一件毛衣，上中学以后就给父亲母亲织毛衣毛裤，还给外甥和外甥女织毛衣，结婚后给丈夫和公婆织毛衣毛背心。我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织毛衣高手谁不会分袖子、不会织裤裆、不会织花样、谁的毛衣掉了针……都来找我解决。我经常去书店看编织毛衣的书，把喜欢的花样和尺寸画下来，实在太难画不好就把这本书买下来。下图中两个女儿的衣服都是自己织的。 结婚前我家没有缝纫机，文革时不上学我就去高中同学牛万芳家让牛婶教我登缝纫机，后来又去高中同学李玲家和李玲学习做衣服、上袖子，和李玲的爷爷学习做旅行袋，和邻居韩婶学习服装裁剪。大女儿出生后我大姑姐在单位给我抢了一张缝纫机票，虽然是“前进牌”的不太好，也把我乐坏了。自从有了缝纫机我就如鱼得水，一有闲空就给家人做衣服。我的两女儿小学4年级前的衣服裤子都是我自己做的。我还给自己做衬衫给丈夫做裤子，给婆婆做衣服。我那时学校工作特别忙，丈夫经常出差公婆家离的又远，带两个孩子家务活也挺多的，都是深夜织毛衣做缝纫机活。（2021年4月我忍痛把缝纫机卖了） 1982年秋天我们带两个女儿参观她们父亲就读的东北工学院，然后去游南湖公园。大女儿刚上小学，在我的母校大东路第二小学一年四班，刚入校老师就选她当班长。大女儿聪明活泼从上幼儿园就是大班长，她非常懂事从不让我们操心。 那时住房条件很困难，当老师的学校跟本没有房源。工厂职工分房论资排辈，厂里的工人十几岁就进厂做工，我丈夫是大学生工龄比同岁的人短8年。我们俩在我父母家平房住了九年，直到1982年12月才分到房子。工人们把厂子给职工建的新楼叫“红眼楼”……“瞪眼楼”……我们工龄短只能住别人搬走的旧房子。1982年12月5号我们俩买了一把新水壶，一把新笤帚去铁西区卫工南街七马路冶修厂西楼宿舍，苏式3层红砖楼30年楼龄。我家是二楼北面15平方米，两家一厨。我们家一楼北面住着叶昌一家三口人，叶昌是北京钢铁学院1969年大学毕业生。科里同事费振奋帮我们简单的刷了大白粉和墙围子，晚上我们俩没有被子，也不怕呛兴奋的住在新家里。第二天费振奋的妻子袁鸣芳来串门，她非常羡慕我们家比他们家屋子大，他们家分到东楼西侧只有12平方米。费振奋是1970年上海机械学院毕业的大学生，上海人。我们邻家祝宝玉叔叔是企管处干部，祝婶在第五医院看自行车。他家是东北面小套间，他家人口多很热闹，祝叔和祝婶人都特别好。他们的大儿子和世学同岁，我们共用一个厨房厕所5年多非常和睦。我们搬到工厂宿舍以后大女儿暂时留在姥姥家小女儿转到我家附近的育红幼儿园。有时我在学校上晚自习祝婶还帮我去幼儿园接孩子，我们不在家还让小女儿在她家吃晚饭，祝叔和祝婶都很喜欢小孩。祝叔的二儿子去伊拉克援建，回国给他们家买了一台20寸的大彩电和录音机。每晚祝叔都喊我们去看电视，我丈夫不好意思去，我和小女儿在他们家看过电视剧《霍元甲》，《排球女将》…… 我父亲去世后母亲和我们同住，1987年暑假工厂调房到七路冶修厂平四楼。23.6平方米串堂小套三楼两南屋，自家小厨房和邻居白正清大哥共用一个厕所。白大哥人特别勤快，公共走廊和厕所打扫的总是一尘不染。他二婚妻子宋淑崑是气压机厂技校老师，和我同岁我们俩很和得来，我们俩还一起逛街买衣服。回想起那时工厂宿舍都是两、三家一厨，有许多家邻里关系紧张互相漫骂打架，我丈夫在科室就没少出面给下属调解邻里关系，可喜的是我们家遇到的都是好邻居。 1986年寒假世学要回崑明那天小女儿感冒发烧38℃，他爸爸走后第二天晚上高烧40℃吓的我赶紧带她去八院挂急诊，医生确诊肺炎……那一夜我们在观察室打滴流时遇见了初三.四班学生申笑颜的父亲，他把我们带到他的外科办公室打滴流还给我们准备了棉大衣和开水。半夜女儿稍好些了说饿了，我到对面小卖部给她买了面包和气水，我们俩一夜没睡觉。天亮了我给学校打电话说了我的情况，让学年组老师来陪孩子，我一会回去给学生上课。记得冯亚君和贾书良来了，我回校给初三.三和初三.四学生上完二节课才回医院。冯亚君看我回来了就对我说：“小邵，你这种情况还能给学生上课，你还能讲出课来吗？”申笑颜的父亲也说：“邵老师，您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给学生丟课，我很敬佩你！”我陪小女儿住院86岁的老母亲很上火也感冒了，中午老母亲还给我们做饭，让11岁的大女儿送到医院。记得那时桔子1.30元一斤，我每天给小女儿买一斤桔子吃，她姥姥和姐姐都舍不得吃。她们爸爸一年没有在家，两个女儿都很听话，经常帮助我做家务。她们学习非常努力学习成绩也都很好，都是班长二道杠。1986年暑假世学结束崑明工学院一年英语培训，我带两个女儿去北京和他会面。那时大女儿在铁西区启工街第二小学读小学四年级，小女儿在启工二校读小学二年级。 1989年教师节，正赶上世学休息，我们在北陵公园野餐。大女儿在二十二中读初中二年，小女儿在启工二校读小学六年级。世学对二个女儿的爱很深，他和别的父亲不一样他的爱不是表面上的嘻戏，而是内心深处的爱。他爱的极深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亲吻两个女儿，白天他总是一付严父行象，他和我说：他怕在女儿面前没了尊严怕把女儿惯坏。他处处想着女儿的前途命运，想的都是大事，两个女儿有今天的成就，他功不可没。 1990年读初二的大女儿王希在全国中学生生物竞赛中取得了辽宁省二等奖的好成绩。1991年春天大女儿取得了沈阳市初三数学和物理竞赛前50名的好成绩。同时取得了全国计划单列市初三英语竞赛，沈阳赛区一等奖，我是大女儿的任课老师，也获得了优秀辅导教师奖。小女儿小学5年级时，参加沈阳市数学竞赛获得前100名的好成绩，免费进育才学校奥数班学习二年。1993年参加初三数学和物理竞赛都取得了铁西区一等奖。 1987年暑假我们五口人搬到平四楼，同年家里花二千二百元托人买了20寸彩色电视，又买了冰箱和小鸭双筒洗衣机。那时我的工资49.50元，我丈夫工资104元。到1993年3月7号我们在平四楼住了6年。那时我们的家虽然简陋，却充满了温馨和爱。下图：我们在为老母亲过九十周岁生日。 1991年暑假大女儿考入辽宁省实验中学，小女儿在沈阳市二十二中学读初二。1992年暑假我们全家去北京姐姐家走亲戚，我们游览了天坛、北海、景山、颐和园、圆明园、香山、八达岭和亚运村。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工作的外甥马廷，陪我们游览了故宫。在北京大学工作的外甥女洪宁又带我们参观了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 年轻时我的婆婆礼节特别多，大节小节前好多天就给我和世学派任务，让我们俩代表全家去走亲戚。尤其是新年前母亲生日、婆婆生日、新年、公公生日都连着。学生和孩子要期末考试、给学生写鉴定、平时晚课加班、还要写学期总结、年终总结……还要给孩子用缝纫机做新衣服，织新毛衣，好不容易盼来休息日真想歇歇，真的挺烦的还不能说。从铁西卫工街七马路到大东区珠林路，坐公交车倒来倒去的，路上最少一个半小时，强装笑脸去赴宴。我比婆婆的生日晚2天，那时给婆婆过完生日就没心思给自己过生日了，太累了。每年过春节都给5个在外地的姐姐打拜年电话，每年我二姐都问我：“怎么你每年过年嗓子都哑呢？”压力太大累的、急的、赶落的。1993年3月7号工厂调房到皇姑区新建塔湾宿舍，二室一厅60平方米南北通透7楼顶。1993年暑假小女儿也考入辽宁省实验中学，我丈夫单位同事都很羡慕他，大家都说：“省实验中学对老王家是百分之一百的录取率。” 1998年暑假大女儿东北财经大学毕业，分配到建设银行沈阳分行工作。小女儿在北京轻工业学院读大三。照片摄于舍利塔公园。 1999年1月14号，我们俩银婚纪念日。 3.孩子们长大了1999年国庆节，两个女儿都有了男朋友。 2000年5月我们的大女儿和大学同学梁冰结婚了，他们俩贷款在和平区西塔延边街买的房子。 婚后小两口周日回家陪我们打麻将，平时也总是来电话问寒问暖，我们俩很满意。 2000年暑假小女儿大学毕业留在北京工作，2001年5月小女儿在锦州和姐姐、姐夫的大学同学孙栩栩结婚。婚后他们俩住在女婿单位国家开发银行，分到的北京陶然亭公园附近80平方米的新房子。 虽然两个女儿工作生活都很好，不让我们操心，但是心里总觉得空空的，我们俩又重新过上了二人世。2005年五.一节，两个女儿带我们去西安旅游。我们游了古城西安、参观了大雁塔、游了华清池、秦史皇兵马俑最后我们还爬上了华山。 2003年我们俩在铁西区云峰北街买了商品房，2004年新年我们俩搬到了96平方米的新居。2006年春节小女儿和女婿从北京开着他们新买的汽车回家来过春节，带我们俩在城里兜风……下面是全家聚餐后，在城市酒楼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