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涯（119）：

陆剑岐

　　解放后，政府没收了地主、富农的房屋和土地，分给贫苦农民。后，农村建立了生产大队、生产小队体制。农民走集体化道路、土地被收归为集体所有。农民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谋生。

1958年，“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初衷把经济建设搞上去，但超越了实际可能，违背了经济规律，结果适得其反。左倾错误一再发展，终酿恶果。

撑船又遇顶头风，屋漏偏逢隔夜雨。自1959年起，农田连续几年遭受大面积自然灾害，农副产量急剧下降。城镇粮食供应紧张，农村中饿、病、逃、死现象大量出现。

大跃进运动大搞冒进风、浮夸风。什么“一年赶超英美”、“人有多大胆，田有多高产。”天天放卫星，你说粮食亩产超千斤，我说亩产达万斤。

多见宣传画，水稻、棉花长得比树高、入云端，粮囤高耸戳破天……

为实现钢铁产量超过西方，全国人民大炼钢铁。神州大地小高炉林立、烟雾弥漫。为了收集原料，有的地方掀翻了土灶、砸碎了铁锅。凡是与铁有染，搜个一个二净。

当时，我刚入学。学校发动学生捡缸板、敲碎成砂，据说炼钢用。于是，“叮叮当当”的敲缸板砂声响彻校园……

人民公社化，吃饭也集中，一个大队一个大食堂，几百人排队用餐。据说，有人因饿，一顿吃了几大碗、出了毛病。

陈云，作为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共中央领导集体人员。对社会经济工作很有研究，为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为人民政权的巩固和社会主义事业发展作出杰出贡献。

“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陈云注重调查研究，从不讲空话、套话。

1961年6月27日至7月12日，时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的陈云，在青浦小蒸人民公社住了半个月，进行了仔细深入调查研究。随后又去了江淅两地调研，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关于养猪、种单季稻还是种双季稻、自留地等三个专题报告。树立了贯彻党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深入实际进行调查研究，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光辉榜样。

土地收归集体后，靠土地赖以生存的农民一无所有。在生产队干活，干一天活记一天工分。到年底，工分兑换现金。扣除口粮钱、柴钱，所剩无几。

百姓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菜。开门七件事、样样需钞票，农民生活十分艰苦。

在陈云的提议下，把一部分土地划拨给农民，叫自留田。农民自主经营，收入归已，极大地缓解了生活窘境。

自留田按人头下拔。人有生老病死、有后辈出生。每过几年，自留田要重新分配，死了人、少了人头数，要扣除自留田。添了人丁、多了人头数，要增加自留田。

我下乡后第二年，队里分自留田。不知为何，没有我的份。

“阿叔，我的户口也在队里，怎么没有自留田？”我问金发叔。

“噢，忘了！”后来给补上。

我分得了近一分自留田，在阿雪哥家东南角。杭头田，一畦，由东向西成弧形曲面。西边至老沙港旧河道滩边，取水十分便利。

自留田里种了各种应季蔬菜，逢熟吃熟，极大地丰富餐桌。母亲特別高兴，有空就往自留田跑。

种蔬菜要肥料，我常去偷粪。清洁所在镇上造了好几只厕所。粪坑上了锁，防君子难防做贼，我常去小学那边的厕所偷粪。

厕所在中心校后面、主要供师生使用。厕所，长方形。南边为走道，北边是坑位。靠北壁、东西向铺有高出地面的木板，上面开了一个个圆孔，前面有遮隐私木板。

学生多、坑位少。下课铃声一响，我们快速跑出校门、向厕所奔去。

作者：陆剑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