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每次到市里,第一天到和平保育院去接岳岳,等到了开门时间,身后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在大门外等候的家长们跟在爷爷后面, 排着长长的队伍在自动打卡机前依次持卡扫描,喇叭里立马传出自家孩子姓名的声音,听到自己姓名的孩子也依次欢天喜地的从楼道里如走T台般先后出现在楼门口,来不及亮相做造型、高高兴兴甚至是急不可耐地被各自的家长领走,而应该更早出来的岳岳每次都很滞后的被老师一手拉着他的小手,一手扶肩,他脚步轻轻、表情怯怯的出现在楼门口,明显是不太相信接他的人会出现的这样早,只见他的眼神扫过近十米外的众女士们的脸——失望,又再一次扫过——还是失望,表情中透着一丝疑问,给人的感觉:他现在喘气只到胸口,心有不甘再来一遍,只见他的眼神扫过所有人,终于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张老脸,如释重负、深深地大喘一口气到丹田后,只见双唇稍动怯怯轻声自言自语的说了声:爷爷,也许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爷爷这两个字是十米外的爷爷读唇语发现的,只见岳岳内心确认后,这才展开了满脸幸福的笑容,小手老远就伸了过来,拉住了爷爷那早就伸直在胸前,同样激动的遍布青筋 满是老茧 还算有力而温暖的一双大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