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小说专刊】第48期</p><p class="ql-block">2023年10月18日</p><p class="ql-block">主编:秦风唐韵</p> <p class="ql-block">《大梁村》第九章 农忙大会前后</p><p class="ql-block">作者:贠文贤</p><p class="ql-block">演播:云卷云舒</p> <p class="ql-block">作品音频:</p> <p class="ql-block"> 四月中,白鹿原下了一场绵绵细雨,无声地滋润着麦苗、小草。鲸鱼沟两岸的杨柳吐出嫩芽,柔软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大地散发出泥土的清香,树林里传出小鸟的鸣叫。春耕季节到了!人勤春来早,春耕备耕忙。席广田一“下楼”就安排春耕生产。他组织劳力下地干活,问易组长与教育活动的安排有没有冲突?易组长当过农民,知道不误农时的重要,连说“不冲突,不冲突,革命生产两不误”。那我安排活路,是不是要首先考虑你这里的用人?不用考虑,这里需要人时我临时找你。他停了停又说:今后开社员会,还有其它会议,一律放到夜间,点马灯开会,不要挤占农时。席广田感觉易组长懂理路,好沟通。他走到大场的钢板下,拿起铁锤,按不间断连音敲击:铛!铛!铛!铛!这个声音社员们熟悉:下地干活了!一会儿,社员们来到大场。席广田清点人数,略做筹划,安排女劳在不同地块锄地。男劳整理早玉米地,有人打土块,有人耱地,有人挖地角。歇晌休息时,男人们又争吵起来,还在为牛被打死的还是喝井水死的吵闹,最后到了互相指鼻子,差点打起来。去年牛死后不久,席广田调查过死因,没搞清,现在怎么可能搞清楚?他调查丁徳让,目的想阻止工作组的调查,怕工作组制造冤案。他现在要阻止这无休止的争论。席广田站在土塄上,做两手下压之势说:你们都别在这件事上纠缠了!你们说的,都是推测,都没有证据,牛已死了大半年,证据在哪?牛是集体财产,是大家的,每个人都有份,我不相信有谁想害死牛。现在重要的是吸取教训,选好饲养员。席广田说话管用,不吵了;不是他们思想统一了,而是各有各想法。于恭让认为,“死牛事件”纯粹是丁德让故意挑事,故意给丁家旺栽赃,因此他抓住丁德让给牛“饮井水”不放。于恭让讲:你不仁我不义,你个疯狗继续“咬人”,我就打掉咬人的狗牙!把官司打倒北京,也不放过你狗怂!丁德让与丁家旺有世仇。民国二十六年,他们的爸闹分家时,壮丁摊到他们家,摊到丁家旺他爸头上。丁家旺他爸藏在了地窖,结果,来人把丁德让他爸抓走了。半年后,丁德让他爸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听到消息,丁徳让妈一病不起,不久也死了。随后分家,有人说丁德让分了地,有人说他被扫地出门。丁徳让出门几年没有消息,有人说他进了东山。丁德让一直认为丁家旺家人害了他一家,害了他自己,因此怀恨在心,一直想复仇。补漏划地主,闫老三不承认自己是丁家旺的长工。丁德让就找工作组,咬定闫老三是长工。丁徳让还写了证明:丁家旺雇长工,也出租土地,其中向我出租过6亩地。这下,丁家旺地主成分就板上钉钉了!有人私下议论,这6亩地可能是分家时分给丁德让的;可这是家事,没人能做证明。丁德让心</p> <p class="ql-block">想:死牛的事,确实说不清,只要于恭让不再“咬”我,我也可以不再追问。但丁家旺地主分子的帽子,这次一定要给他戴,绝不放过。为此,丁德让专门找工作组长谈话,谈完话,他带着满意的笑脸出了门。席广田一心想让丁家旺当饲养员。丁家旺以前当过两年饲养员,很精心,闲时给牲口减料忙时给加料,饲料总量不变,牲口还膘肥体壮。他半夜起来给牲口添草添料,哪个牛吃饱了哪个没吃饱,哪个牛干久了需要休息,哪个牛渴了需要饮水,他心里都有一本账。牛病了,他牵着走一圈,手动牛的腮帮牛就张开口,伸手抓住牛舌头看一看,就知道牛得了啥病,应该给吃啥药。他当饲养员时,想方设法给母牛配种生牛娃,那时,生产队的牲口数量最多。这样的人才难得呀!但目前让他做饲养员,阻力也大,首先丁德让就咬住他不放。席广田虽然是队长,但队长只行使组织安排生产的权利。谁做饲养员,这重要的人事安排,席广田定不了。在工作组召集的一个会上,席广田提名丁家旺当饲养员。话音刚落,丁德让就说:不行!丁家旺是地主,对,很快就是地主,怎么可能把生产队重要家产交给地主分子管?出了问题谁负责?于恭让说:谁能把牛养好就叫谁养!要么社员大会选举,由全队社员负责!民主选举饲养员?没先例;即使选,也不能选地主分子;这是阶级立场问题。丁徳让斩钉截铁地说。听易组长口气,丁家旺家庭成分还没有最后确定。在争论场合,席广田往往不固执己见,但他很想让丁家旺当饲养员,于是他继续争辩:老漏雇工和他儿子当相公受别人雇,能不能互相顶替?因为他儿子若在家,是不是就不雇别人了?其实老漏也是老实人,生产队劳动很踏实,是一个很好的饲养员人选。即使他是地主分子,我看也可以当饲养员。易组长是长乐县农村人,高小文化,1964年前一直在农村劳动,对农民很了解。他清楚农村多数人看人主要看“乡性”看“德性”,对大家公认的好人往往不介意他家庭成分是啥。易组长感觉老漏乡性还好,席广田都能站出来为他说话。因此易组长没有明确反对老漏做饲养员。但关于老漏的家庭成分,易组长已经向工作队专门汇报过,领导认定他属于漏划地主,现在咋可能改变?因此易组长明确地说:划定家庭成分的政策很明确,没有顶替这一说,不能想当然;执行政策要讲原则,不能讲感情,不能看人老实就改变政策。易组长对席广田比较尊重,他不想公开批判席广田,又补充说道:席广田、于双乾在关键时刻,不顾个人安危下井救人,应该表扬。</p> <p class="ql-block">易组长站起来做总结:死牛原因,还在调查;谁做饲养员,以后再说;丁家旺能不能当饲养员,关键看他家庭成分咋定。散会!听从谁的决定?当然是领导决定,工作组决定;组长一锥定音,宣布散会,没得争论。这是易组长处理争论的一种方法。真灵!争论很快平息了。人有嘴要说话,在一起就争论,人散了和谁去争论?这个浅显道理和这个简单的处理问题的方法怎么好多人都不知道?死牛事件,不了了之;饲养员,仍未定。*** ***半个月后,工作队宣布老漏家是漏划地主。土改时家庭成分是“个人提出,群众评议”,是“评”出来的,这次补漏划是“算”出来的。宣布就是结果、结论,毋庸置疑,接下来就是执行。老漏家的三间大房和家产要做重新分配。分配给的对象,主要是在运动中表现积极的贫下中农,由工作组和贫协小组商定。三间房的分配,按在运动中的表现,分给丁德让一间。丁德让毫不犹豫地说:我够住,还是把房子让给更需要的贫困人家吧,若桌椅樻没人要就给我。“没人要就给我”,丁徳让的态度很谦和诚恳,工作组表扬他这是“先人后己、舍己为人”的精神,最后决定按丁德让的意见办。“舍己为人个屁!”于恭让说:丁家旺家最值钱的就是那几套红木家具,都给了他,还落个舍己为人!丁德让听到了于恭让的骂声装没听到。他怕有变,就和儿子丁锁柱急急忙忙把几套红木家具搬回他家。手拍桌椅樻,在他家脚地迈着八字步,丁徳让对儿女说:你爷手上的宝贝,终于回到了咱家!金文涛接着于恭让的话说:分给一间房,一家人住不下;拆吧,旧椽烂檩卖不了几个钱,而且烂砖瓦还得花钱处理搬运;房子让给别人,落个好名声。真精明,真是个土匪!紧在他身旁的于恭让听到了,问你也知道他是土匪?金文涛点头,说他早就听人说过。于恭让谈了他了解到的丁德让的土匪嫌疑。两人联名写了一封揭发丁德让是土匪的反映信,亲手交给易组长。在返回路上于恭让说,这样的人还吃香、走红,咋回事?咋回事?世界就这样,好人难当,坏人吃香。因为好人老实本分,不会迎合人当狗;坏人心眼多,会来事;心眼都放在为自己上,“会来事”就成了干坏事,净干坏事。说到会来事,金文涛拉于恭让停下脚步,一边装烟一边说:丁徳让很会来事,你知道吗?于恭让问咋会来事?</p> <p class="ql-block">金文涛说:丁徳让安排他女儿一个人在家招待易组长吃饭,你想想,啥意思?结果,结果丁徳让当上了贫协副组长。我不信,易组长比梅梅年龄大好多,再说了,易组长家里还有妻儿。让梅梅跟一个二婚男人相好、结婚?我不信。操你的心吧!旧社会成功男人谁不是三妻六妾;新社会有人结了婚离,离了婚再结,二婚三婚,或者家里是家里的,外面有外面的,当做平常稀松事!咱们是老脑筋、老观念。可丁徳让是谁?于恭让半信半疑,站原地纳闷。别瞎操心了!走,去看看丁家旺。金文涛拉了于恭让一把,向大场走去。走到大场西南角,饲养室旁,看到丁家旺正在把锅碗瓢盆、衣物铺盖往他的“新家”搬运,他俩忙搭手。丁家旺的新家是饲养室旁的草棚,以前是存放犁耙农具的地方。屋内刚盘了炕,锅台连炕,灶火很窄,刚能容人坐下拉风箱。紧挨灶火支了一台小案板,案板上的小平台放着一大一小两口面瓮,旁边摞着几个粗瓷碗。再向里靠墙处有一口旧木箱,放着他们的衣物。有一个烂躺椅没处放,放在草棚外,这是分给于恭让家的,于恭让没拿。丁家旺和老伴把他俩让进家,没处坐,都站着说话。看着丁家旺头戴瓜皮帽,身穿对门襟夹袄,大裆裤宽裤腿,黑布鞋,腰部勒着黑布带,于恭让噗嗤一声笑了说:以前没注意,现在看,你还真像个地主!丁家旺自顾,勉强笑着说:你俩戴上瓜皮帽也像地主。三人都笑了。丁家旺开始笑,后来像哭,接着眼泪真的流下来,说我就以地主行头,行将入土。二人以为丁家旺说玩笑话,没在意,准备走。丁家旺硬要于恭让把那个烂躺椅带走,还送给金文涛一个瓜皮帽,拉着他俩的手说:老弟,好好活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下来。于恭让、金文涛没想到,这是他的永别留言!第二天,丁家旺走了,静静地躺在他家的炕上,永远走了。*** ***五月初,白鹿原上的杨絮、柳絮飘了起来,在空中轻轻地飞,洁白的槐花挂满树枝,簇拥成一团一团的,村村都弥漫在淡淡的清香中。小麦抽过穗扬过花,颗粒一天天饱满起来,树上传来“算黄算割”的鸟叫声。相传有一老汉姓黄,他年年种麦年年歉收,原因是他一直在等麦子黄了再收割。有一年,夜来南风把麦子全刮黄了,收割时麦粒又落了一地。黄老汉心疼,他跑遍川原山岭叫遍千家万户:要算黄算割!没人理会。他嗓子喊哑了眼睛出了血最后</p> <p class="ql-block">死在山坡上,吸大地之精气,变成一只美丽的鸟儿,飞翔在高空,每年都在天空飞来飞去,鸣叫着:算黄算割!于恭让一大早打开门,听到算黄算割的叫声,想起今天是农历四月初八,白鹿原上的农忙大会日。这一天,在南鹿村万人聚集,交流三夏所需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连续3天。辰时已过,太阳高挂,有点烤热,于恭让、金文涛、闫老三戴上草帽去赶会。农忙大会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从南鹿村老街道涌流到大小道路的各个角落,5个生产队的大场成为5个不同门类物资的大会场。最大的是第三队大场,有杈把、扫帚、簸箕、锨板、筛子、莆藍等夏收用具,还有藤寨村的木具布村的笼,田湾村的铁具巩村的蓆,应有尽有。一面大山墙上挂着农家寨村的农民画,龙姓画家最多,宣传新农村新气象,观看者络绎不绝。一队大场是牲口大会场,驴骡牛马,猪羊鸡鸭,从大场到涝池周围一圈,到处都是,嗷嗷声、叽叽声,咩哞哼哈,嘶嘎哦啊,加之男女的各种叫卖声,合奏出人间奇特的难以谱写的乐章。三三两两的人群,把手放在衣物或草帽下“捏码子”,讨价还价,不时发出“成交”的喊声。在不到半人高的破墙做围栏的一块空地,拴着公猪公牛公羊和种马种驴,正在发情不停嘶叫的母畜被牵引着排队等待,配种人员穿着蓝短袍忙来忙去做着各种必要的辅助动作,以其技艺提高交配成功率。一群孩子趴在破矮墙外,饶有兴趣地指划观看。必经之路,姑娘媳妇掩面而过,也有好奇大胆者放慢脚步偷窥,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或互相推打取笑。二队大场搭建着戏台,请来本县和华县剧团,轮番上演秦腔、眉户、碗碗腔。大场一周,摆满各种小吃,有卖糖葫芦的,有吹糖人的,还有人喊“老糖块换头发!”引来一拨一拨的孩子换糖吃。香村的高座蒸馍,杜家沟的饸饹,前卫的油饼油糕,大梁村的裤带面、片片面,吴庙村的凉粉、神仙草,在叫卖声中张扬各自品牌。不知因为市管所人少还是别的原因,属于国家统购物资的粮食熟品,今天放开叫卖,没人管。闫老三捡了一张报纸,边走边念。他念到“走私派”时,于恭让说:我不看就知道你念错字了!当年的“扫盲先进分子”,白字先生,走,看戏去!看完戏,于恭让三角钱买了三个油糕三个油饼,他们推让过后边吃边说,边说边笑。于恭让买了一个杈把一把扫帚,金文涛买了个簸箕,闫老三买了头小猪娃,已到太阳西下时,三人高高兴兴地回了家。第二天午饭时,还是他们三人蹲在于恭让家门前的槐树下,端着大老碗边吃边说话。闫老三很惊奇的样子说:</p> <p class="ql-block">有人给我念了报纸,最新消息,西京有个三家村,村里有个黑店,黑店里有三个人,专门在夜里说坏话,被领导抓住了,正在批。这几个人嘛,名字怪得很。闫老三卖起了关子,开始舔碗。困难时期缺粮,老人都养成了吃完饭“舔碗”的习惯,要把碗里沾着的每一粒包谷榛子都舔下来吃下去,粒粒下肚,一粒米都不许浪费;而且还教孩子这么做。闫老三刚吃完一碗包谷榛子饭,伸长舌头,舔饭碗,把整个头都放进了大老碗。舔了一遍,额头和下巴的胡子上都沾上了玉米渣;他感觉到了,用手向嘴里抹,把一颗大玉米糁子抹到了嘴角,用伸长的舌尖一拐一沾,准确地把那粒糁子带进嘴里。这技艺太绝了,有人鼓掌。闫老三满不在乎地接着说话:名字嘛,一个叫“武汉”,一个叫“秤砣”,还有个叫“聊不扎”。这人肯定不是陕西人,陕西人应该叫“嘹扎咧”。于恭让纠正说:不是武汉是吴汗,不是秤砣是邓驮,不是“聊不扎”而是廖默傻,专门在一个《夜话》上说坏话。这已经不是新闻而是旧闻了。看把你得能的!丁德让从门前经过,听到他们的对话,停了停。他没完全听懂对话内容,但能肯定是政治话,讽刺话。丁徳让径直去找找易组长,汇报了三人的对话。易组长听了汇报,做下了记录。工作组撤离前,有人催促易组长整理行囊。易组长说还有件事,要把“不识好歹”的“三家村黑店”的于恭让敲打敲打。在一队社员会上,易组长和大家说过依依不舍的道别话后,突然转话题说:有人一有机会就翘尾巴;西京有个三家村黑店,咱们这儿也有个三家村黑店,领头的就是于恭让,他们公开说怪话讽刺党。教育活动结束了,但后面还有运动,还是老实点好!社员们你看我我看你搞不清咋回事。于恭让瞪大了眼,不知咋说好。他愣了愣,站起来争辩道:我们说的都是好话!易组长哪顾听你好话坏话的辩解。宣布散会!于恭让、金文涛、闫老三相叽而笑:无所谓!“三家村”就三家村,咋咧?在送别易组长时,丁德让继续告状:于恭让他们还笑呵呵,好像“三家村黑店”也光荣。易组长说:把“三家村黑店”写进他在“运动中的表现”栏里了,进了档案;他们现在还体会不到是好是坏。大家相互传话:大梁村也有个“三家村黑店”,店主名叫于恭让。至于黑店到底干了啥,大家不关心也无须了解那么多。工作组撤离了,黑店的帽子留下了。三人都怀疑是丁德让在捣鬼。</p> <p class="ql-block">大队工作队撤离前,研究了席广田提出的排革命样板戏的建议,宣布成立“大梁大队青年演出团”,席广田任团长。</p> <p class="ql-block">《大梁村》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贠文贤,陕西省蓝田县前卫镇大亮村人。1973年在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原西北农学院)学习,毕业后留校工作。1980年后一直在陕西省总工会工作,期间1986年至1989年在中央党校西北分校研究生班学习。先后担任省总工会组织部副部长、研究室主任,陕西省总工会副巡视员。退休后曾担任陕西省决策咨询委员会委员。先后出版《企业民主管理教本》《学校民主管理基础》《社会协商对话引路》《国情教育纲要》等著作,发表《论非国家形态民主》《社会分配中“重资轻劳”研究报告》《国有企业监督难题与职工民主监督研究报告》《职代会维权效力探析》《职工的企业主人翁地位再论》等论文及多篇散文。《大梁村》是作者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p> <p class="ql-block">诵者简介:云卷云舒 ,原名陈小云,一个热爱生活的人。爱好主持,朗诵,唱歌,模特艺术。是陕西省朗诵协会会员。愿意用声音和真情表达文字魅力,感动自己和他人,抒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愿意和朋友们一起,尽情享受诗歌的魅力和诵读带来的精神愉悦。</p> <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小说专刊2】简介</p><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小说专刊2】是【白鹿原文学】品牌名下的一个美篇平台,刊发各类题材的微型小说,短篇小说、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版面包含文字、图片、音频或视频文件,图文声情并茂。</p><p class="ql-block">白鹿原地区,是以白鹿原为中心,包括浐灞两河,原上原下,东含蓝田县,南含终南山,西含长安,北含西安市浐灞生态区。</p><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以“清新自然、人文关怀、大气厚重”三原则为理论指导和追求宗旨。</p><p class="ql-block">欢迎对【白鹿原文学】感兴趣的朋友投稿,点阅,点赞,点评,赞赏,留言,晒朋友圈,转发各群,宣传推广!</p><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小说专刊2】编辑部</p><p class="ql-block">主编:秦风唐韵</p><p class="ql-block">发刊日期:每周三</p><p class="ql-block">投稿信箱:</p><p class="ql-block">cxy961128@hotmail.com</p><p class="ql-block">278623372@qq.com</p><p class="ql-block">联系人微信:</p><p class="ql-block">cxy19600307</p><p class="ql-block">wxid_ncf97sqiei0a2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