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相思枫叶红

塔林夫

——忆原白音塔拉牧场翟宏瑞老师塔林夫1*今年6月1日是一个普通而寻常的日子，清晨我猛然看到发小女根姐的微信窗口，弹出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你知道吗？翟宏瑞大姐去世了。”惊闻此噩耗我有点发懵，稍停片刻我立即反问：“你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2*“翟姐原来在咱们发小群里，不知啥时候撤出去了。昨天，与我同在另一个群的高尚贵妻子，翟姐同学说的。”女根用发颤的语音说。“她早就退出发小群了。不仅如此，她还退出了许功楢老师建的白音塔拉师生群。我虽然与她有私信，但如果不是为了写作、互通信息很少单独聊天。”我回复道。 3*对于翟姐的突然离世，我充满了疑惑，总觉得是谣传，不可信。但第二天，也就是6月2日10点10分，不常联系的阿旗于立平突然发微信说：“听申玉泉老师说，他初中的同学翟宏瑞得了肺癌，于5月29日不幸去世了。”至此，翟姐去世的消息确认无疑。 4*面对这个噩耗，许功楢老师第一个发唁函到群里：“惊悉！愿小翟老师在天堂那边不再有病痛、一切安好！安息！”紧接着同学陈凤兰、任建柱、孙昌海也发来：“翟老师一路走好！”王克强：“愿翟老师一路走好！到天堂一切安好！”赵刚：“太突然了！翟老师一路走好！” 5*高珍同学更是深情回忆：“我认得翟老师，最初她在二分场教书，我刚分到二分场当牧业工人，经常和她父亲翟景田还有老丁等人，坐高姓的马车，奔跑在各牧业点之间干杂活……翟老师给我的直接印象不深，但我佩服她的文字功底和笔耕不辍的精神，还有秀丽的毛笔小楷，而且贯穿一生，使人生的价值得到了升华。一路走好。” 6*次日，李万祥老师:“惊悉！痛悉！宏瑞病逝，心中无比悲痛，愿宏瑞一路走好，愿家人们节哀。”陈凤和老师“沉痛悼念翟宏瑞老师，愿一路走好。”张荷凤同学：“太痛心，好好的人怎么就走了，愿翟老师在天堂安好。” 7*……面对这个噩耗，我许久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说什么得当？翟宏瑞，一个被白音塔拉牧场人尊称为小翟老师的人；一个乐观豁达坦荡的热心人；一个因写《白音塔拉》，使我们相识，并倾注大量心血和精力搜集资料，鼓励敦促我为白音塔拉老一辈树碑立传的人；我尊敬的大姐和笔友，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咋就匆匆而去了呢？ 8*面对这个噩耗，我有种莫大的伤感：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咋就阴阳两隔说没就没了呢？人，真的就这么脆弱吗？真的像风中的蜡烛一样，随时会被吹灭吗？回望我与翟姐从相识到相知，再到合作撰写《白音塔拉情未了》的过程，每一步都仿佛是昨天刚发生历历在目的事。 9*2017年春节期间，我偶然看到一个昵称叫玫瑰的微友，在朋友圈发了条枫叶创作的《白音塔拉，我的家乡》的音乐短文，已在锡林郭勒日报、晚报上发表了多篇文章的我，就缺一篇描写故乡《白音塔拉》的文章，而翟姐的文章正好启发了我，为我描写白音塔拉提供了部分素材，于是我把翟姐的短文和之前我听到的有关白音塔拉的人和事写了出来，2月21日锡林郭勒晚报刊发了此文。 10*其后，锡林郭勒文化促进会主办的杂志《天堂草原》又转载了此文。因为此文的发表，使本来默默无闻的我，不仅引起原白音塔拉牧场人的关注，更是引起翟姐的好奇，但当时我并不知道枫叶就是翟宏瑞大姐。2017年7月31日，翟姐主动联系，欲添加我为微信好友。 11*1963年我跟随父母到白音塔拉，1967年暑假去北京，1974年7月返回，到9月参加工作，再到1980年2月离开牧场，期间大部时间在三分场的北大荒。所以，对在二分场、后又在阿旗工作的翟姐完全一无所知。 12*恰逢12岁就到白音塔拉三分场，对牧场的人和事有所了解，已是我姐夫的张志英，来锡林浩特参加发小聚会，我便向他打听翟宏瑞的情况。“她好像是二分场木匠，因为不在一个分场，我对她也不太熟悉。”姐夫说。 13*当我添加了翟姐的微信，通过聊天才知，在白音塔拉二分场从事木匠的是她的哥哥叫翟宏江，她还有个弟弟翟宏坤和妹妹翟宏秀，枫叶是翟姐的微信昵称和笔名。 14*1955年出生的她，于1960年跟随支援边疆建设的父母，从老家天津静海出发，经包头到阿巴嘎旗国营白音塔拉农场二分场，她在牧场读书期间曾与韩爱梅是同学。 15*在文革期间休学三年后于1969年进入阿旗一中学习，毕业后于1972年通过面试到白音塔拉学校任教，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翟姐考入内蒙古轻工业学校，1980年毕业后被分配到阿巴嘎旗工作。 16*“想起来了，我与你姐桂花不仅相识，还在一起玩耍过。记得有一年，我与你姐在三分场后的芨芨草滩玩耍时偶然抓到一只刺猬。听人说，吃刺猬肉可以催生母乳。恰逢，母亲生我妹妹，你姐就硬让我把刺猬拿回了家。 我大姐（小名:桂花）和姐夫 17*我还以为你是桂花的妹妹呢，能把你的经历告诉我吗？人们看了咱俩写的《白音塔拉》，使名不见经传的白音塔拉一下子火了，很多人向我询问：今昔的白音塔拉咋样啦？”翟姐说。 笔者与姐妹们在白音塔拉总场 18*随着我与翟姐微信交流的深入，我便将自己怎样在三分场读书，怎样去北京求学及返回牧场参加工作，怎样被招工到锡盟工程公司，最后调到报社进入编辑部的经历和写作的部分文稿发给翟姐。翟姐看了后回复道：“原来你的经历也不一般啊！真与我的经历有些相似。 19*人这一生必定要经历许多坎坷，一帆风顺的不多。你能把它写出来，落到纸上也是一种释放，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能认识你很高兴，对我来说是收获。你写的文章，真好！再看看我写的，相差太远了。我都不好意思说话了，很羡慕你们会写文章的人，明年回锡盟我一定得见见你。” 20*“翟姐：你如此谦虚，倒使我有点儿无地自容了。我也很高兴认识您，因为认识你，有了一个能倾听理解我心声、支持我写作的人。事实上，你的阅历知识比我丰富多了，你的文笔也不逊色于我，甚至比我还好。也许我报纸看多了，说话生硬文章呆板，没有那种富有哲理既生动委婉又抒情的语言。 21*我这人有三个缺陷，一是眼睛虽然挺大，但不“认人”，读初中时就有同学说我“牛”；二是不会“说话”，为这经常得罪人而自己还全然不知；三是过去的事记得牢，现在的事转眼就忘。这也是我不愿用语音诉说，而要费劲巴啦地用文字聊天的原因。 22*如果可能，真希望见见您这个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大姐、老师和“笔友”，如果能早些时候认识您就好了，我们就能有更多的交流与合作。我的《白音塔拉》就会署上你的名字，有您参与的《白音塔拉》会更丰富多彩。” 23*翟姐回复说：“早就听说你文笔不错，没想到你还这么随和，现在我们认识也不晚。其实我并不爱好写作，只是因母亲曾对我说过：‘要是我有文化，就把过去那些难忘的经历都写出来。’为完成母亲心愿，也想给自己留个念想，我只得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写作。 24*2009年，我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创作了《记忆》，其中囊括了14篇回忆文章，几经修改才写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爱人看了我写的那些东西后说，你若是再写写咱们白音塔拉就好了。于是，我创作了配乐短文《白音塔拉我的家乡》。 25*没想到被你看到，看来咱俩都有写作的嗜好，都对养育咱们的第二故乡，充满了无限的眷恋和感激。”之后，翟姐向我推荐：互联网上有个叫美篇的平台，不管老幼只要是爱好写作的人，都可以发表自己写的文章，美篇不仅有容纳5000文字的段落，还能任意添加照片和视频，能达到图文并茂的效果。 翟姐与她的同学们 26*这个平台传播广，会有更多的人看你的文章。于是，在翟姐的指导帮助下，我分别把《发小》《北大荒》《打井》等多篇文章编辑制作成了美篇。翟姐看了我的美篇后又建议，最好“将文字穿插到图片中，文字要以中大号字为主，这样更符合咱们这个年龄段的人阅读。” 27*应翟姐请求，并发挥我修饰照片、校对的特长，勘校了1960年至1980年她所写的大部分文章，我感叹她赶上了好时代，记忆力又非常好，写出的文章既是生活的记录，又有对人生的认知和感悟，制作的美篇也达到了图文并茂的效果。 28*让我记忆犹新的是，翟姐曾对我说，她有三个发小，多年后天南地北的她们，好不容易欢聚在一起，直到分别各自回到家中才发现，当时光顾着高兴竟然没照张合影，留下了最大的遗憾。如果再想聚会那可就难了。你能不能把不同地域、场景的三个人拼接成一张合影？当我把拼接成的合影发给翟姐，她看后高兴地说：“你真行，帮我了却了心中的缺憾。” 这张老场长特木勒携女儿女婿，看望老部下高玉恒遗孀及家人在一起的像片，是我用电脑拼接而成的合影。 29*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与翟姐相谈最多的还是萦绕在心头，时时难以忘怀的故乡白音塔拉。翟姐说：“我写的白音塔拉太笼统简单了，后来我联系到，今年87岁、去包头招工的征瑞琴老人。据她说：1956年白音塔拉就建了公私合营牧场，当时叫巴彦塔拉牧场。 30*而牧场老人郭怀可能是第一批到牧场，并成为该场职工的汉人。所以，我想要全面准确的写一篇真实的白音塔拉，从建场到改制前的20年，因为这段时间最精彩，最值得一书。 31*白音塔拉现在已经没有几个80多岁健在的老人了，像韩庆峰、李殿魁、崔志贤和特木勒这四位老人。我想明年回去，如果你愿意咱俩一起去采访。他们可以提供一些更详实准确的宝贵资料。 32*过几年这些知情的、参与过建场的老人就可能没有了，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牧场建场时咱们虽然也是经历者，但当时年龄小，知道的事太少。如果再写白音塔拉要尽量写得准确完美一些，写成类似县志一样的东西。我想请你来写，你能接触到那几位老人，我离得远不方便，再说我的文笔欠缺，从能力方面也是你写最合适。” 33*“翟姐，你不知道，我写《白音塔拉》有多费劲，比如采访××，当我问他相关问题时他待搭不理地说，写过去那些事有啥用？正是因为他的冷漠，我才没好意思探寻他所知道的白音塔拉往事。 34*我父亲是牧羊人，为改善生活和安排我的工作，他常常说“软话”求人帮助的样子深深刺激了我，以至看到现在仍端着架子的人，我心里就有一种抵触情绪。 35*至于您说再写写《白音塔拉》，我以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使命，不想再涉足了。所以，我让你失望了。如果一定要写，那也是非你莫属，我可以给你当副手；你联系的人多，身份、地位都比我高，再加上您说话委婉中听，你若采访老干部老职工更合适，他们绝对不会驳您的面子。 36*您想“挽救”白音塔拉那段历史，想法好，但要实现恐怕难度不小。您长我几岁，是当之无愧的大姐，论工作您名符其实的当过老师，也就是我的老师。而我歪打正着的混到现在，有许多人既不服又“嫉妒”。 37*当单位的年轻同事喊我“唐老师”时，我开始感觉好不自在，但时间长了也就坦然了。在文学创作上，我的确不如上过大学的年轻人，但我也有自己的强项，比如在社会实践和阅历方面等等。 38*再过20多天我就要提前退休了，我已为自己规划好了退休生活，平时打打球、下下棋、上上网，闲下来时写两笔，不一定求发表只图一个乐，只图自己有事做。我对帮助过我的人会永远铭记在心，而对那些冷漠高傲的人则避而远之，不愿自找没趣。 39*再说，我们费尽周章地还原那段历史又能怎样？有多少人看呢？何必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呢？还是写写自己的生活吧，写那些曾感动你我而又难忘的人和事，全当是自娱自乐吧。” 40*翟姐听了我的牢骚没有气馁，反而说：“我也遇到过采访不配合，还说风凉话的人，那是他们不懂历史的重要性。我觉得你采访的人不对，像韩庆峰、李殿魁，我敢保证他们不会拒绝。韩李都是有知识有觉悟的人，他们与某些人的认知不一样。 41*你们家是生活比较贫困的家庭，而我们家则因出身不好，父亲又太老实，所以我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就是现在我也有这种自卑心理，老觉得谁都看不起我。” 42*说心里话，我不愿答应翟姐的真正原因是，在我内心一直有个不好言说的“隐私”，就是怀疑自己的写作能力。面对如此浩繁而庞大的工程，我没胆量不敢轻易应允，总感觉自己笔力不够会落下笑柄。 43*但我经不住翟姐的反复劝说，终于下决心抛开名利，为我热爱的故乡和曾在那里生活过的父老乡亲，与翟姐一起尽最大的努力完成《白音塔拉》的创作，以报答那片养育过我们的热土和父老乡亲。 44*首先在这年10月21日，翟姐帮我把《白音塔拉》（更名为：“白音塔拉永远的故乡”）在美篇平台上推出。文章仅发出三天，阅读量就惊人地达到2222人次，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 笔者在原白音塔拉牧场二分场 45*2018年7月14日，我忽然看到翟大姐的微信:“唐华，我在锡林浩特，周末有空吗？可否与你见个面，你带一个朋友陪你喝酒。白凤琴你们关系怎样？我可以带她吗？”瞧，这就是翟大姐，她的心思如此缜密周到，把一些细致入微不起眼的小事都想到了。 46*那次聚会，我还见到了报社知名通讯员、牛总曾为其书题写书名，久负盛名的于立平，他与翟姐不仅是老相识，而且曾经的工作单位还是斜对面。我与翟姐和于立平的这次会面虽然短暂，但已深深地镶嵌在记忆中，成为难忘而美好的回忆。 47*2019年11月15日，我无意中看到美篇评论区有留言，打开一看是我退学后就没有联系的赵刚同学（原名：赵全喜），他读了《白音塔拉》后方知，恩师许功楢与他同在广州市生活工作，为此想联系许老师，恰好翟姐与许老师有微信，这才使多年没有音讯的师生得以相聚； 48*靳宝华是老前辈李殿奎、高永胜老师的同学，身在霍林郭勒市的他也是看到《白音塔拉》后留言，想恢复他们之间的联系；在白音塔拉教过书的北京知青赵传茂老师，通过翟姐和我，进而与失散多年的锡盟电大同学牛占元、马瑞祥等老同学重又取得了联系。 49*2020年2月27日，我手机上忽然蹦出个《白音塔拉》微信群，群主竟然是我们尊敬的许功楢老师，同学赵刚、翟姐和我也在群中，随后又有老师高永胜、李万祥、田秀华，同学张荷凤、陈凤兰、陈凤和、高珍等人先后入群。 50*为丰富完善《白音塔拉》，翟姐发挥她同学多，人脉广，善言词和会用互联网的优势，除前面提到的1960年去包头招工的征瑞琴老人，又联系到了任善琴、武永昌、李殿奎、高永胜、冯仲才等众多老前辈和好友，他们提供了越来越多有关白音塔拉创建过程及发展中的诸多往事。 51*显然，把这些往事完全添加到已经成文的《白音塔拉》中，不仅会打乱原有文章的格局和结构，还有画蛇添足的强塞之感，最好的办法就是另起炉灶，“再写一篇比较精准、尽量完美、类似县志一样的纪实性文章。”（翟语） 52*转眼来到了2020年7月20日，在翟姐的鼓动下，我决定参与续写《白音塔拉》的姊妹篇。我首先拟定了写作提纲，一是由健在场领导叙述亲历创建白音塔拉的过程；二是白音塔拉初创时的招工情况， 53*（包括1960年包头招工、分配到白音塔拉的呼和浩特工业学校及其他中专生、被各级领导网罗到牧场的能工巧匠，投奔白音塔拉的零散人员，周边下马牧场被调配安置来的人员，支边分配到牧场的转业军人）；） 54*三是发生在白音塔拉的一些大事小情，四是引以为傲的白音塔拉之子，五是编后记。姊妹篇的题目：在《情系白音塔拉》《白音塔拉情未了》《白音塔拉不了情》《再忆白音塔拉》《白音塔拉一个渐远的童话》中，最终由翟姐选定为《白音塔拉情未了》。 裴金花与霍红梅 55*这年8月，当翟姐得知要参加白音塔拉发小聚会的裴金花大姐，是建场元老特木勒场长的侄女，特老虽已96岁高龄、但思路敏捷说话干脆，他可是白音塔拉创建时的亲历者，所以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去阿旗采访老人家，为此我还制订了20条采访提纲。 56*细心的翟姐一再嘱咐我：千万别让老人累着，每天只提5个问题。接着，我又采访了李殿奎等老前辈。开始我还想篇幅越长，看的人就越少，所以尽量压缩篇幅，不知不觉竟突破了2万多字。 57*我忽然意识到，在白音塔拉辉煌的历史中，不仅老一辈值得大书特书，他们的子弟不仅继承了老一辈的光荣传统，而且更优秀，这些成绩的背后都与白音塔拉的教育事业分不开，所以我要为从事教育事业的园丁们，浓墨重彩地写一笔。 58*翟姐对此非常赞同，因为老师太多，不可能把所有老师都写上，只能选择具有代表性的老师，最终我们确定学校的创办人第一任校长孙国英和第二任校长张致相。 59*翟姐很快便得到了张老师女儿，为其父写的简历和图片。然而，轮到孙国英老师时却遇到了“麻烦”。翟姐用微信向小孙老师表示，想把她父亲来牧场创建学校、教书育人的事迹刊载到美篇中，小孙老师听后没有迟疑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60*然而，时光如流水。一晃一年多过去，却迟迟等不到回复。“难道写一个简历就这么难吗？是我的分量不够，还是太熟悉了她不把我当一回事？不行，你再跟孙老师说说，她肯定不会驳你的面子。”翟姐说。 61*按照翟姐的吩咐，我在美篇中给孙际中老师留言，希望能把其父创建牧场学校的事迹刊载于美篇。孙老师很快回复：我目前在天津看外孙，等回到锡盟找到父亲的资料就发过去。 62*我听后十分高兴地对翟姐说，孙老师答应了，一回锡盟马上就办。让我和翟姐大失所望的是，从发出求稿信息近3年的时间，没有一点孙老师的信息，我们在无比失望的同时也不好再继续催问，只好更改了原来的说辞。 63*当初撰写制作美篇《白音塔拉情未了》时，我曾对翟姐说，如果文章达不到5000至6000的阅读量，就说明咱们失败了。然而，事实雄辩地证明，这篇文章不仅大受欢迎，还超越了《白音塔拉永远的故乡》，达到12000多人次。 64*在署名上，我未按翟姐意愿，而是把她的名字署在了前面。因为撰写《白音塔拉》，若不是翟姐一再推动，广泛收集资料素材，仅凭我的一己之力是根本做不到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翟姐就没有《白音塔拉情未了》，把她的名字署在第一位当之无愧。 65*因此，我要感谢翟姐，所有白音塔拉人也会感谢翟姐的功绩。在我心里，翟姐同情弱者，是十分注重师生情谊的典范。二分场老职工陈让的儿子陈明亮是翟姐教过的学生，他患有小儿麻痹症，虽然只上过四年级，但自强不息，不仅自己学有所成，还用所学知识辅导了多名高中生，使他们圆了大学梦。 66*陈明亮撰写的《我的毛伊罕》《守望塔里木河》在征文比赛中获得大奖，2019年还被评为“国家开放大学优秀毕业生。所以，一定要在白音塔拉中给他留下一笔。 67*2018年，翟姐教过的王玉玲、朱玉莲、张志红和杜爱梅等同学，跨越2000多里，专程去唐山看望她和田秀华老师，由此可见，翟老师在学生心中的地位有多么崇高。 68*翟老师热爱生活兴趣广泛。在学校她是文艺骨干，排演过《沙家浜》《于无声处》；在单位，她是积极向上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好同志；在家里，她还是心灵手巧会缝纫的贤妻良母，不仅热爱广场舞、旅游，还非常喜好书法、拍小视频。 69*2018年开始，笔耕不缀的她开始研习书法拍小视频，还多次动员我练习书法，说可以修心养性。到2022年底，她临摹的《兰亭序》欧楷书法不仅有模有样了，还敢突破自我参加书法比赛。有美友评论她的书法：“苍劲有力，很棒！”“好美的楷书，好棒的行书，为你点赞，向你学习！”“字如其人。笔走龙蛇，笔势雄健洒脱。”…… 70*2023年1月4日翟姐发语音问我：“你还在继续完善《白音塔拉》吗？我忽然又想起一个事儿，觉得这个事儿也很不一般，是不是把这件事也写上？我记不清哪一年了，大概是七几年，听说三分场韩根芳骑马拖镫生命堪忧。 71*在当时那个条件下，不要说三分场卫生所，就是场部卫生院也治不了，安大夫就提议送呼市抢救。因没有救护车，场子在大车厢上用绳子吊了一张床，就这样一路颠簸送到锡盟又转运到呼市，韩根芳才得救。” 72*2月28日，翟姐又发微信说：有个美友牛兰俊想联系你。我记得北京大学医学院毕业生牛兰俊在二分场下乡劳动锻炼，是他教会我使用四角号码字典的。很感谢这位牛大哥，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咱们这个小地方的？ 73*他可是中国医科大学本科毕业啊！恢复高考和研究生考试后，他被北大研究生院录取，毕业后留校，现在是北京大学人民医院著名教授。我想，牛兰俊是著名教授，跟我既不认识也不是一个档次，他想联系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吧。 74*3月22日，我专门发微信告诉翟姐：“已把三分场韩根芳坠马拖镫、她当赤脚医生和给牧民次登看病的图片，添加到《白音塔拉情未了》里了。”“我刚才有点难受，也没及时回复你。你看《白音塔拉情未了》多受欢迎啊，我现在是拼音也想不起来了，字也不会打了，真是有心无力啊……”翟姐都说这话了，我也没有意识到她已经病入膏肓处在病危中了。 75*3月27日，看到我发“流浪汉街头写书法”的视频后，翟姐还发了‘漂亮’两字和儿童拍手的表情包。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竟是她最后留给我的信息。两个多月后竟得到她突然离世的消息，让我怎能不怀疑其真伪。然而，这种严肃、让人伤心无比的事，又有谁会瞎说？ 76*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时间总是无情的带走一些美好的东西。翟姐与我们已经阴阳两隔到另一个世界去了，那里没有病痛和烦恼，如果哪天我也去了天堂，不知道她是否还认得我？真希望我们还能成为笔友，还能再次合作。 77*在此，我有一件事要告诉翟姐，就在前不久，我浏览美篇时无意中看到了你的同学、孙际中老师欲添加我微信的留言。现在孙老师已经按照咱们的请求，把其父的生平事迹发来，我已添加到美篇中了。因而，我可以十分欣慰地告诉翟姐，您写白音塔拉的初衷已经实现，从此再无遗憾可以放心地走了。 78*今天，我撰写这篇与翟老师相识、相知、合作撰写白音塔拉过往的回忆，是我对翟老师不幸去世最深切的怀念。逝者如斯夫，人死不能复生，愿翟老师一路走好，天堂快乐！ 79*说明:这个美篇从6月底动笔，因为家庭琐事繁多一直拖到今天才算完成。美篇中除大部分私人照片外，还有一些是下载于网络的照片，这些相片只为烘托文章气氛不做商业用途，在此特向原作者表示感谢和歉意。 唐华 2023.10.17.于锡林浩特市 翟姐与许功楢老师在颐和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