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改荣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王广业 </p><p class="ql-block"> 我曾有个姐姐叫董改荣,陵川县古郊乡锡崖沟人。</p><p class="ql-block"> 她是我父亲的徒弟。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的印象很深刻,虽然时隔62年,她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依然很清晰。</p><p class="ql-block"> 那是1961年秋收结束,父母带着我和哥哥徒步120里,到了南圪台我父亲工作的地方去过冬。</p><p class="ql-block"> 在 南圪台村头的一座庙院,我第一次见到改荣姐,在此之前我们家就有了她的照片,那时她不到20岁,圆圆的脸,白皙细嫩的面容,梳两条短辫子,她非常和蔼可亲。我们一家4口的到来给这个小院增添了许多欢乐和愉悦。我们到了南圪台时已是晚上,当天夜里,改荣姐和兽医站的同事们热情地给我们烧水、做饭、腾床铺。由于来的匆忙急促,这里并没有多余的床铺,哥哥跟着父亲的另一位徒弟郎福昌睡在一起,我跟着改荣姐通铺,她那热乎乎的身子,暖着我冷冰冰的两条腿,即刻就进入梦乡。</p><p class="ql-block"> 那年我9岁,哥11岁,我3年级,哥4年级,我俩就在那个院子的南戏台上学。没过几天,我母亲跟随父亲到辉县新乡去岀差了,他把我俩托付给了改荣姐,白天,她给我们做饭,晚上我跟着她睡觉。她待我俩如胞弟,我们日久天长,亲切地叫她姐姐。她让我们感受到,有个姐姐真好。</p><p class="ql-block"> 我娘与改荣姐的关系情同母女,她俩常在一起拉家常,无话不谈,一吐为快。她俩说悄悄话不回避我,她们把我当小孩子,其实她们的谈话我深知其意,其中有一件事我记得清。那时兽医站6个人,一名站长,一名会计(我父是会计),2名兽医,2名学徒,一男(郎福昌)一女(董改荣)。改荣姐年轻漂亮,她如一朵美丽的鲜花,给这个小小单位增添了许多欢乐和活跃的气氛,同时也引起个别人的非分之想和非礼之举,其中的那个站长曾多次夜里去敲改荣姐的门,屡遭拒绝,遂产生打击报复的意图。是我父亲保护了她,父亲是会计,经济上找不到把柄,找不岀正当理由,他也无可奈何,有父亲做靠山,改荣姐很踏实很放心,不然可能被辞退,也会被逼主动辞职。她对我娘说,王老师是最可靠的人。</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乡壶关县晋庄镇西七里村。我父亲1944年就跟着他的兄长到了古郊区当通信员,后到兽医站任会计,先后在那里工作了18年,他为人正直,工作认真,做事踏实,终因远离家乡,家庭人多老少,经济困难,家庭拖累,当时国家处于三年困难时期,父亲1962年主动辞职,自愿返乡务农。那时候交通不便,通讯不畅,信息闭塞,加之晚年父亲体弱多病,从此与改荣姐失去联系,留下了不尽的思念与遗憾!</p><p class="ql-block"> 我在南圪台长住了一个冬季,和改荣姐相处的日子虽然很短暂,但她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听说她英年早逝,我很痛心惋惜,她要活着该多好,我一定会去看望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