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童年生活是温暖和幸福的。</p><p class="ql-block"> 父亲聪明过人,24岁就是本钢发电厂的最年轻电器技术员。母亲的漂亮远近闻名,我从小就知道真的长不过她。</p><p class="ql-block"> 我祖上是东北辽宁本溪人,家境殷实,南芬有布铺和糖铺,北台有地百晌。</p><p class="ql-block">老人讲那时我的奶奶景氏生完父亲满月后,和大姑奶、二姑奶去奉天买金手饰,每个人买的数量都装满一袜腰。</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是爷爷,姥爷两家孙辈中的第一个孩子,不缺溺爱。</span></p><p class="ql-block"> 民间还有个传说,老关家的女儿嫁到谁家,谁发家。果然,经久不衰!</p> <p class="ql-block"> 1958年7月20日,农历六点初四卯时,我出生在南芬姥姥家的耳房里。</p><p class="ql-block"> 妈妈说,我是八个月的早产儿。听说本溪望溪公园的铁树开花了,是百年不遇,爸妈兴致勃勃准备去看,结果我提前出生了。爸爸索兴要以花为引为我起名,一个女孩子总不能叫铁树吧,于是爸爸选了个花中最柔弱的茉莉花。</p> <p class="ql-block"> 一岁的时候从姥家的南芬搬入本溪的市里,住进了平顶山下的红砖楼房,有红松的本制地板,原始结构的水泥洗澡堂,冬天有暖气,<span style="font-size: 18px;">甲楼,顾名思义,房子应该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平民百姓最好的住宅。</span></p><p class="ql-block"> 楼房是风吹不进,雨淋不着,在寒冬腊月,用嘴吹着窗玻璃上的冰雪世界,再拿手去涂画,那是无比的快乐和温暖。</p> <p class="ql-block"> 这应该是我此生最早的一张照片,被姥姥抱在怀里。大大的眼睛是我儿时的标志。小的时候是姥姥带大的,此生与姥的</p> <p class="ql-block">1961年,骑着木马,穿着毛衣</p> <p class="ql-block">1961年,进入本钢东明幼儿园</p> <p class="ql-block">1962年的4月,我应该是不到4岁1962年四岁的我,穿着妈织毛衣,带着白纱巾,头上扎着纱。在本钢东明幼儿园</p> <p class="ql-block">妈妈刚刚给织了一件毛衣,活上扎了一朵大花棱子,乐颠颠地照了张照</p> <p class="ql-block">小时候,凡是本溪商店能买到的奶糖,我都吃过。</p> <p class="ql-block">3分钱的冰棍,5分钱的奶油冰棍,10钱的冰砖,每天换着吃</p> <p class="ql-block">从小时候记事起,就知道孔融让梨的故事,因为家里有一个大花瓶,上面写的是</p> <p class="ql-block">1965年夏天,在我们住的甲样下,我和弟弟妹妹在晚,妈妈坐在旁边织毛衣,只见爸爸下班回来了。爸爸身穿白色上衬衫,下穿灰色西裤,脚登黑色皮凉鞋,完全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特别是腋下夹着大奖状,引来许多邻居们的围观。这个青年革新能手的奖状,背景图案是人民大会堂,一直挂在墙上好多年。</p> <p class="ql-block">应该是1965年,中国全民皆兵,全民练打靶。在当时的黎明小学操场。妈妈天天去打靶,我只好背着2岁的妹妹,领着5岁的弟弟,到现场追逐妈妈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1966年,妈妈天天练节目,演活报剧,妈妈是主演,扮墨索理尼,当被执行处决时,姥姥在人群里大哭。说啥也不让参演了,理由是孩子天天不能按时吃饭。</p> <p class="ql-block">这台红灯牌收音机,从小就跟着爸爸听早上的新闻联播和报纸摘要节目,对政治的偏爱,是小时候形成的习惯</p> <p class="ql-block">五岁的我会坐在父亲的腿上男父亲上夜大</p> <p class="ql-block">7岁了,爸爸在为我上学作准备,将对面屋已上一年级王展平学过的书借来,让我学习,</p> <p class="ql-block">1967年3月1日,8岁了。妈妈送我上了平山小学的一年级,斑主任老师马丽树。二年级的时当上了班长,其实心里想当中队长。</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上学,学的第一道歌是《梦见毛主席》,音乐老师蔡敏华。歌词的内容是:“我家小弟弟,半夜笑嘻嘻,问他笑个啥,梦见毛主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梦见毛主席”。</p> <p class="ql-block">姥爷家住在郊区北台,农村的三间瓦房前后有菜园子,我就是不明白姥爷家前院二十几颗,年年种重来不收,我问姥爷:为什么。姥爷说:留着冬天下雪天给鸟吃。</p> <p class="ql-block">姥爷为人谨慎,不多说一句废话。成家后,姥爷曾祖父对他一番叮嘱。他说:恩荣啊!我们祖籍是山东人,我们是逃荒来到东北的,到你这代徐家穷八辈了,你要争口气,攒钱盖房子置地,把家业撑起来,断掉咱们上辈子的穷根!</p><p class="ql-block">姥爷有文化是十八村的俊后生,写一手好毛笔字,农村一进腊月,请他吃猪肉写对联庄户人家要排队,38岁时,农村娶亲还能伴姑爷。</p><p class="ql-block"> 姥爷在岫岩县当差,当过财政,做过县长助手。左右逢源,使家里日子富足。</p> <p class="ql-block"> 姥爷在郊区北台农村,我从八岁开始,就从平山甲楼的英勇公交车站坐车到本溪火车站前,坐火车30分钟到北台站,下次后步行穿过代家堡车,到山前姥爷家,晚上回市里的时候背上一面袋子云豆,茄子,辣椒等疏菜20多斤,原路回到家中,一个八岁孩子的负重能力,生存能力,社交能力,我就是那个时代孩子状态的缩影。</p> <p class="ql-block">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破四旧,回家用斧子,和弟弟一起把妈妈的三双高跟鞋的跟用斧子挆下去了。</p><p class="ql-block">然而,恶梦却没有因为垛掉的高跟鞋而散去。</p> <p class="ql-block">1967年,妈妈带着我和弟弟,妹妹三个孩子去岫岩老家了。数久寒冬,坐在长途客车上,脚冻的没有知觉,9岁的我,时儿想脚能冻掉,时儿又想人要是冻死前可能就是这个感觉。</p> <p class="ql-block">年幼的妹妹,还穿着活档裤坐在了火盆里,8岁的我,当时就说是妈妈没尽到责任,妈妈哭天喊地</p> <p class="ql-block">文革第二年,我们都不上学了,在家的日子,爸爸拿出课本让我学,课本学完了,爸爸又给了我一本《新华字典》,让我看课外的文学作品,一本《红岩》能看好几十遍,里面的诗都能背下来,有此情节还能当故事讲给弟弟妹妹们听。</p> <p class="ql-block">借助字典,我把红颜这本书看了多少遍,我自己都记不清了,里边所有的诗我都会背,所有的人物我都熟悉他的情节我都能背</p> <p class="ql-block">文革文革伊始,中国人的文化生活只有京剧是全部一天晚上我去买酱油,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正好赶上停电,我一进房间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一下被爸爸捂住了双眼,露出来个缝我看到了两张狰狞的京剧脸谱那一天我哭的天昏地</p> <p class="ql-block">1968年,爸爸指着墙上的标语告诉我,台湾是我国的领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