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打篮球

尚老师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是个喜欢体育运动的人,尤其喜欢打篮球。</p><p class="ql-block"> 我不像现在的小朋友,还没上小学就报个篮球兴趣班,利用周末去篮球场馆,享受有教练陪伴的一些训练。我羡慕他们小小年纪就知道运球、传球、投篮、上篮,甚至还知道一些简单的对抗与配合。</p><p class="ql-block"> 我上小学那阵子,学校的体育器材少的可怜,体育课上主要以游戏类为主。有时女生踢键子、跳皮筋,男生则滚铁环、跳沙坑;有时玩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丢手绢、丢沙包;简单的障碍跑等等。学校有三两个篮球,放在会议室的木框中,只有下午课外活动时,才能看到老师们打打比赛。那时我们啥也看不懂,只要看见球投进篮筐了,就蹦起来鼓掌喊好、为老师们加油助威。</p><p class="ql-block"> 1965年,我考上了武功县绿野中学,在1966年文化革命开始前的这一学年时间里,体育课开始接触一些田赛、竞赛项目,球类与其他体育活动都有所接触,而我印相最深的却是跳鞍马、跳跳箱,那时的我个子不高,身体不好,对这些项目还有些恐惧心理。虽偶尔在篮球课上练练投篮,但对球类运动仍然没有啥兴趣。</p><p class="ql-block"> 由于文革开始后,学校停课闹革命了,1966到1968这两学年,我大部分时间是在“10.18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度过的。跳舞、说群口快板,大家甚至还排演完了舞剧《白毛女》。在农村的所有宣传演出都是义务的,没有经费支持的排、演全靠满腔热情。自掏腰包 购置简单的化妆品、道具,却凝聚着那个时代特有的精神力量和满腔激情。</p><p class="ql-block"> 从1968年暑期我回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开始,直到1972年8月底这四年时间,我参加了农村最繁重的各种体力劳动(那时谈不上机械化),包括农田基本建设、宝鸡峡工地挖方打夯打衬砌,犁地、浇水、起圈、打“糊基”,盖房丢瓦丢糊基,割麦子收秋,扛麻包交公粮……另外还有半年时间参加公社宣传队,每天黎明即起,开始踢腿、碎步跑圆场、拉功、翻“健子”“旋子”……并排练演出,为完成宝鸡峡武功最后一段工程的民工加油助威。这四年时间的出力流汗(从16岁到20岁)对我的改变是巨大的,我个子长够了,体质强壮了,能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立足于社会了。</p><p class="ql-block"> 在并非偶然的努力下,我参加了1972年的凤翔师范学校的文化课招生考试,并顺利成为文革十年中、唯一一届由国家分配的师范生。从此,我的人生展开了崭新的一页。</p><p class="ql-block"> 刚进校那阵,我有种想翻跟头、拼命呐喊、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六年没学上、我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满身泥土中,进入到一个教学环境及其亲近的学习场所,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充盈着整个身体与灵魂……</p><p class="ql-block"> 进校后,除努力学习外,国庆期间,学校举行“秋季篮球运动会”,极少摸篮球的我竟然因为速度快、弹跳好、意识强,很快成了班级球队的主力球员。我仔细想了想,我的篮球生涯,之所以能有一个顺利的开端,离不开我前面六年的经历与积累:在文艺宣传队的排练、演出,使我具备了良好的节奏感、协调性、相互信任的感知能力;在农村丢瓦丢砖丢胡基,扬场、打夯、挖土装车,是我具有良好的上肢力量;扛麻包、背包谷、上塬拉车等等,使我具备良好的腿部、腰部力量;房上作业、犁地磨地、撒种子等等,使我具有一定的平衡能力;长距离的交公粮、拉媒、拉木材,长时间的包工完成土方挖运,使我具有一定的体力、耐力……相比于其他同学:他们进校前有的是民办教师,有的是高中刚刚毕业,和我经历相近的人大都是“球善人”。虽然我没有篮球基础,但我储备的身体潜能比他们强,球场上跑得快、跳得高、传球失误少,虽然投篮命中率差些,但在球队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我因此很快喜欢上了这个能够完全释放、适宜自己性格特点的运动。</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在师范体育活动其他项目上也有良好的展示:譬如说铁饼我破过校记录;男子110米栏我保持校记录八年(后被体育班打破);急性跳远我获得过宝鸡市第三名; 我是凤师代表队参加市上比赛4×100米接力的队员……但对这些运动的兴趣,远远赶不上我对篮球的热爱。</p><p class="ql-block"> 1974年我留校任教,从1975年开始,凤师迎来了北京体院、西安体院刚毕业分配的几位与我年龄相仿的体育老师,吴国屏、刘福善、张周辉、杜永年、何鹏科……校园一下子热闹起来了,加上凤翔县每年举行职工篮球赛,很荣幸我与一同留校的吕建存也成了校队成员。那时,我们大都没成家,每天下午课外活动,篮球场总能看到我们挥汗如雨、英姿勃发、生龙活虎的快乐身影。</p><p class="ql-block"> 1979年,我调入武功师范学校。随着学校招生规模的逐渐扩大,校园一度时间既有民教班、高中班,又有初中进校的普师班,校园体育活动开展得轰轰烈烈、精彩纷呈,篮球运动会肯定是每年必有的赛事。教工队不时参与其中,我自然还是主力,投篮命中率也提升了。音乐老师打篮球,学生给予的关注度很高,无形中激发了我在场上的表现欲望,时不时的来一些“花式”动作,使众人的鼓励有所回报。有些学生说我上篮是“舞蹈动作”,管他啥姿势,投进篮筐才是学生最叫好的结果。那种球场上被学生语言簇拥、笑声鼓励的感觉真的好极了。</p><p class="ql-block"> 在武功师范工作11年时间里,我对自己的音乐教学是满意的,虽然教学环境差、专业设备及其简陋,但那里有最努力的中师生,有让人倍感舒适、最佳的教学氛围。那里更有我抬脚就到的“中院球场”,周内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这里汇集着自发的、活力四射的师生对决,有时校长袁守温也参与其中。无形中,篮球活动融洽了同志、师生之间的关系。每次运动后,我都有种彻底放松后的满足感,日积月累便成了我最美年华里最美好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1990年我来到了宝鸡,特别是1993年住上并不宽敞的家属楼后,校舍只隔条马路。我对篮球运动的兴趣依然未减,我继续享受着这项运动的特有魅力与快乐,直到2006年宝鸡师范学校校址彻底结束办学后,我的篮球爱好因新校区与居住地的交通不便而疏远了。</p><p class="ql-block"> 退休已经十一年了,每年暑假我小住太白,偶尔会在太白体育场投投篮。特别是俩外孙也喜欢上了篮球,我会和他们一起打打半场比赛,但心到手不到、球到腿不到,深深体会到岁月不饶人、力不从心了。如今读大二的外孙尚尚,身高1.92米,成为他所在学校的篮球运动员,爱打篮球的我,视频中每每看到他在球场上的风采,都有种莫名的激动、并不由分说的当起了他最忠实的粉丝。</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下来,为了打篮球,我腿受过伤、脚被踩骨裂过……可我依然热爱篮球 ,因为流淌过的汗水,早已凝聚成生命中的快乐,它不受人情世故的影响,不受职务高低的约束,它引燃的热情、释放的活力,会激发起对生活的热爱、对工作中团队意识的认可,会调节我生命中的喜怒哀乐,也会完善我的性格,更会使自己一直处于积极向上、努力拼搏的乐观状态。</p><p class="ql-block"> 我爱篮球运动,即使有一天连投篮都觉得吃力了,那怕是在电视屏幕上看场比赛,也一定会获得心动的满足感和精神的愉悦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72年秋班篮球队合影</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中期代表凤师参加市上田径运动会4×100米接力(左一为体育班学生张作鹏,左二为何鹏科、右二为我,右一为刘福善)</p> <p class="ql-block">七十岁刚过,腰弯了腿圈了,喜欢篮球的我独自练练上篮</p> <p class="ql-block">外孙哥俩和陕西蓝协主席王立彬合影</p> <p class="ql-block">2019年我和小哥俩(夏夏、尚尚)在太白体育场合影</p> <p class="ql-block">小哥俩一传一切挺像回事</p> <p class="ql-block">尚尚(穿红短裤)的能力还是挺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