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子 点 点

行军

作者：熊繁疆

孙子点点是儿子他们送给我的一份生日大礼，因为在他出生21天后，就是我68岁生日，年近古稀又添丁增口自然开心，我和老伴不顾年迈体弱乐此不疲在异地他乡悉心照料着。

　　他出生后的这几年，正是新冠病毒肆虐之时。疫情期间不能外出，有时呆在家里讲故事，什么《小熊宝宝》、《小猴乔治》、《小猪佩奇》、《巴巴爸爸》等丛书全讲一个遍，有的故事或绘本在一天之内反复讲几遍，也不厌烦。他爱看的《小狗汪汪队》、《米奇妙妙屋》等系列动画片轮番播放。有时他还装模装样自己拿着遥控器选频道。

　　男孩子与女孩子不同，点点不喜欢姐姐爱玩的芭比娃娃、八音化妆盒、炊具之类的玩具。他特别喜欢车辆，有大大小小的车辆近百辆，有工程系列的挖掘机、推土机、水泥搅拌机、装载机、翻斗车、叉车、消防车等；有载人系列的客车、校车、医救车、轿车、吉普车、越野车、赛车、跑车和载人载货的皮卡等。有时汽车玩具钻进客厅沙发下面，找不到了。他会自己拿着手电，趴在地上，用撑衣棍在沙发下拨弄，直到找出为止。好友送的“宾利”玩具自驾车，他能坐在内面熟练驾驶，畅行无碍。

　　点点和姐姐一样，有很强的表现欲，特别爱闹腾。有时兴起，他会来个金鸡倒立，一会儿穿着鞋在床上手舞足蹈，一会儿在地上满地打滚，一会儿跳上沙发来一个大鹏展翅。你若鼓掌喝彩，他更嘚瑟来劲，典型的人来疯。

　　点点还是家中的“造反派”、破坏大王。由于玩具实在太多，老伴就把玩具收在一起，堆放在几个收纳箱和洗衣筐之内。小家伙不时翻倒收纳箱和洗衣筐，弄得玩具满地都是，我和老伴又一件一件、一样一样重新收好。隔不了几分钟，点点又把收纳箱翻倒在地，每天要重复几次。后来发现：他并不是在收纳箱里找什么玩具，而是在“享受”翻倒玩具箱一声巨响的刺激、玩具撒落一地的狼狈。有时他翻倒玩具箱后哈哈大笑，有时他翻倒玩具箱后撒腿就跑，生怕我们责怪他。

我和老伴还是他首选的“铲屎官”，每当他想拉屎时，他会在第一时间拍着屁股叫爷爷奶奶，我们也会及时地帮助他。而当他拉便便作呕吐状时，我会撒点花露水在他的小手上，让他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帮他清洗完毕，换上纸尿裤后，他又蹦蹦跳跳玩去了。

　　虽然点点没有像姐姐那样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但也表达清晰，憨态可掬，大概一岁半左右，他就能说出冰箱里有奶酪、巧克力、饼干等食物，稍后，又能准确叫出各种玩具、家具的名称。数数他能从1数至20，只是念“3”和“4”有些含混不清。两岁多一点就能背诵骆宾王的《咏鹅》、孟浩然的《春晓》等。他有很强的观察辨识能力，全家老小6口人的衣物、鞋子等，他能分辨得一清二楚，特别是手机，不管是爷爷奶奶的，还是爸爸妈妈的，他一看便知，决不出错。小家伙已逐步懂得按年龄大小、性别区分来称呼邻居和小朋友，而且一般不会叫错。我和老伴为他的每一微小进步而感到欣慰。

　　我们离开孙子回到萍乡已经有几个月了。那一天，儿子拽着他与我们视频聊天，小家伙很不情愿与我们打招呼，老是躲着我们，略显生分，完全没有在一起时的那股亲热劲，没聊几句就跑开了，儿子把他拽过来，他又想跑，任凭你怎么喊他，也不搭理我们，... ...在结束视频通话放下手机的那一刻，我心里有点酸酸的，虽有不甘，但又慢慢释然了。我们与孙子相隔越久，他与我们的疏离越远，这是必然的。也许我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简单片段，我们注定不能陪伴他到永远，但我们对孙子的情感是真挚的，对他的牵挂是永远的。

爷爷奶奶在远方祝福他平安健康、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