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帕米尔(下)

赤子

<p class="ql-block">塔什库尔干塔吉克族自治县位于祖国的最西端,即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地区的西南部,其西北、西南以及南面,分别与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三国接壤,素有“鸡鸣四国”的美誉,县政府所在地——塔什库尔干镇海拔约3300米。</p> <p class="ql-block">到塔什库尔干镇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便晕晕沉沉的,想必是G219新藏线一路走来实在是太疲惫了,便在民宿里躺了一整天,直至下午六点方才硬撑着身子爬起来,驱车前往一百多公里开外的红其拉甫口岸。</p> <p class="ql-block">帕米尔高原的天气非常给力,日落的时间更是适合晚睡晚起的自驾懒人。行驶在前往红其拉甫口岸的G314中巴友谊公路上,蓝天白云清风爽,人稀车少路况好,远处的塔吉克族毡房点缀在雪山草甸间,一派祖国的大美山河……</p> <p class="ql-block">勇士山下一孤独的骑行勇士,正沿着瓦罕走廊到阿富汗去……</p> <p class="ql-block">瓦罕走廊,又称阿富汗走廊,西起阿富汗阿姆河,东接新疆塔什库尔干,“走廊”东西长约300公里,南北最窄处仅15公里,最宽处约75公里,中阿两国在狭长的瓦罕走廊东端相毗邻,边界线仅约90余公里。瓦罕走廊历史上曾为中国领土,是古丝绸之路的一部分,也是华夏文明与印度文明交流的重要通道,东晋高僧法显、大唐高僧玄奘以及西域佛经汉译创始人安世高都曾经过这里去古印度研究佛法。</p> <p class="ql-block">从G314国道沿瓦罕走廊往阿富汗方向行驶约10多公里便会有中方设置的边检站,刚想把手机拿出来拍个照,即被手持冲锋枪的边防战士呵止,只好扭头原路返回并继续前往红其拉甫口岸。</p> <p class="ql-block">远处看似炮楼的建筑物是原边境口岸的边检站,如今的边检站已前移至红其拉甫口岸。</p> <p class="ql-block">终于在北京时间21点整,抵达距离国门还有三公里的红其拉甫前哨班,由于疫情尚未完全解除等原因,国门尚未开放,游客只能到此止步。</p> <p class="ql-block">“今日走过了所有的弯路,从此人生尽是坦途”——想必很多人对高德的导航词或已耳熟能详,只是大家并不知道这句经典名言源自帕米尔高原。</p> <p class="ql-block">瓦恰公路位于塔什库尔干县瓦恰乡,全长约七十多公里,其中三十多公里的盘山路竟有六百多个弯道,且海拔也由三千米陡升至四千二百多米,已成为目前帕米尔高原上最火爆的网红公路。</p> <p class="ql-block">瓦恰公路又称作“盘龙古道”,堪称中国公路建设史以及中国扶贫致富史上的经典之作。由于地处帕米尔高原深处的瓦恰乡距离塔什库尔干县城近百公里,当地牧民出行十分不便,为了让牧民们能够轻松地走出山区,更好地与外界联系以及拉动瓦恰乡经济,当地政府主持修建了瓦恰公路。​由于公路穿梭于地质松散的沙土岩石之中,既不能穿山打隧道,也不能架设高架桥,只能依山顺势修建了600多个弯道以求稳固安全。​虽然公路的修建极为艰难,却大大缩短了瓦恰乡与县城之间的距离与时间, 极大地便利了山区牧民们的出行和推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自2019年瓦恰公路修建完毕之后,全国各地自驾爱好者们纷纷不辞万里蜂拥而至,只为亲身体验一把“盘龙古道”那荡气回肠的风采。</p> <p class="ql-block">帕米尔高原总能给人带来无比惊艳的色彩,从盘龙古道到塔莎古道途经的下坂地水库,就恍如一块上帝遗落的“调色板”。</p> <p class="ql-block">塔莎古道——西起塔什库尔干县,东至莎车县,全长约三百多公里。一千多年前玄奘法师自西天取经后在返回大唐的途中,曾途经此地时这样写道:“东下葱岭东冈,登危岭越洞谷,溪径险阻风雪相继,行八百余里出葱岭至乌铩国……”。</p><p class="ql-block">注:葱岭即帕米尔高原,乌铩国即现在的莎车县。</p> <p class="ql-block">从塔什库尔干县到莎车县,若走G314中巴友谊公路途经喀什约430公里;而走塔莎古道则约330公里,虽然其路况不明朗,导航也须以“骑行”模式,但可省却100公里路程,且无需走回头路。</p> <p class="ql-block">塔莎古道目前在越野圈已是一条骨灰级的穿越线路,其道路崎岖弯多路窄,部分路段没有网络信号,导航更是无法正常使用,其路况比丙察察线更险峻也更惊艳,尤其是每年杏花盛开的时节,塔什库尔干河两岸开满了粉色的杏花,景观更是妙曼无比。</p> <p class="ql-block">塔莎古道不仅路况险峻,沿途的山体地貌更是斑斓多变,令人瞠目咂舌不断。</p> <p class="ql-block">在深入塔莎古道近一半路程的大同乡路口,遭到了边检站的武警战士阻拦并劝返,说是前方约10多公里处的道路已塌方无法通行。辛辛苦苦走了一百多公里才到此地,若是此时折返确实心有不甘, 便与边检站的小战士展开了软磨硬泡并承诺——前方若道路确实走不通我们必定会返回。小战士看我们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知道劝返无效也就放行了。结果……</p> <p class="ql-block">走了10多公里后果然遭遇了塌方断路,一边是垂直的陡峭山体,另一边是湍急的叶尔羌河,在这狭窄的路面连调头都困难,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慢慢倒车寻找个适合车辆调头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幸亏找到一个被山上落石砸烂的护栏豁口,此刻,即便道路的宽度不及车身的长度,即便在此调头有可能对车身有所损伤,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强行调头。</p> <p class="ql-block">好不容易终于把车子倒了出来,此时已是傍晚七点,趁着太阳还没落山,赶紧原路返回,否则在如此凶险的“古道”上行夜路必定危机四伏。</p> <p class="ql-block">终于赶在天黑前(晚上十点)驶出了塔莎古道,并踏上G314中巴友谊公路,为了不影响后续的行程计划,决定连夜赶往喀什投宿。一路狂飙,最终在凌晨三点抵达喀什,同时也为这次帕米尔之行划上了一个有惊无险且不太圆满的句号。(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