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苗寨——湘西风情（二）

天行健

       2023年3月的湘西之旅，我们的第二站是夯吾苗寨。

       29日清晨，领略了凤凰古城的辽远和恬静，我们旅行团乘旅游大巴一路北行，来到了湘西古丈县默戎镇夯吾苗寨。

        “夯吾”一词为苗语，意为“小溪”。“夯吾苗寨”既“小溪边的苗族村寨”。夯吾苗寨地处武陵山腹地，寨子正好位于德夯大峡谷的入口处，四周被青翠的山峦环绕，面朝峡谷，山上到处是绿油油的茶树，景色独特迷人。

       夯吾苗寨正好处于S229省道边，现已成为具苗族风情的旅游景点。它曾经是深度贫困村，政府鼓励发展苗寨乡村旅游业，引导村民种植茶叶，村民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据导游介绍，苗族曾经是一个苦难的民族，他们历史上经历四次大规模迁徙，涉危履险，历经磨难走到湘西，又屡遭历代统治者的围剿，最后逃到大山深处这样一处隐蔽的山坳，筚路蓝缕，才有此安身的寨子。

       我们随导游缓步而上，看着路边振奋人心的致富标语、习总书记与苗寨群众促膝谈心的感人画面，听着当地苗族女导游对苗寨今昔巨变的描述，激起了我对神秘苗寨的好奇和向往。

       苗寨村口，建有一个极具苗族风情的门楼，大门正上方有一个刻有“戎吾”二字的银盘，像苗族妇女精美的头饰。门口站着四位美丽的苗族妇女，唱了一段动听的苗族民歌，欢迎远方的客人。

       走进夯吾苗寨，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是一片片茶树的翠绿，整个寨子二百多户人家，散居在沟坡地带，富有苗族特色的的吊脚楼古朴典雅，恢宏庄重。散去薄云的天空湛蓝透亮，周围的一切就像水洗过一样，林间鸟儿鸣唱，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山花的芳香。

       我们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仔细观赏独具特色的苗家院落，吊脚楼都是顺山就势而建，高低错落有致，砖木结构，和周围环境自然和谐。我们随处可见寨子里的苗族村民们闲庭散步，老人在小桥流水旁聊天，孩童们欢快地打闹，青壮年从事旅游和田间劳作。我惊喜地发现，这里的高龄老人耳聪目明，做着针线活和苗族手工艺品。毛坪小学修得漂亮，孩子们上完小学就到镇上和县上读初中和高中。导游说她就是本寨考出去的大学生。

       我们走进了“婚嫁楼”，亲身感受苗族婚俗。“婚嫁楼”里台下是布满长凳的观众席，台上大红色幕布缓缓拉开，出现了喜庆浪漫的苗式洞房，头戴红色盖头的新娘，在媒婆的搀扶下娇羞的出场。媒婆说了几句苗语，唱了一段苗歌，于是新娘手拿红绣球，款款走向观众，准备向下抛绣球。

       导游说，从前苗家青年找对象要对山歌，对上山歌后，男方才有资格去女方家求婚。若对不上，被女方家人逮住，就要罚做三年苦力，被迫当上门女婿，今天谁接到绣球，上去若对不上山歌，就只好留下当上门女婿吧。

       在一片欢笑声中，绣球被我们的朋友老邓接住。老邓是军人出身，身材高大魁梧，英俊潇洒，他看着媳妇，有点不好意思上去，在大家的怂恿和欢呼声中，老邓上了台，和苗族姑娘入了洞房，演了一出“洞房花烛夜”。大家和老邓媳妇开着玩笑：“咱们回家，让老邓留下当上门女婿去吧！”欢声笑语在婚嫁楼里回荡。

       我们走进了琳琅满目的苗寨银器店。店里的服务员个个身穿漂亮的苗族服饰，头戴银帽子，身上各种银饰物品银光闪闪。她们面带微笑，用标准的普通话向游客介绍各种银饰品，如女士的银戒指、银项链、银耳环、银手镯。这里的银制品质地纯正，做工精美，质量可靠。游客买了银品之后，被引到苗族艺人处，现场免费雕刻上主人的姓名。我们仔细观赏了苗族特色的银酒杯、银壶、银碗、银筷等银具，以及银凤冠、银扇、银插花、银插针等妇女银饰品，为苗族的智慧而叹服。

       苗族人为什么如此喜欢银器？这与他们历史上饱受战乱、居无定所有关。妇女迁徙时，“人走家随”，她们相信银子可以辟邪，随身携带可以驱邪保平安。妇女爱美，用银器做成的精美图案打扮自己，可以寄托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千年苗医，万年苗药”，神秘的苗药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在我们西北，经常可以在集市上看到地摊苗药和身穿苗服的“苗医”，在苗寨，身穿黑色服饰的女苗医，给游客现场治腰腿疼和风湿病：病人躺在床上，先用酒精把患处擦洗干净，滴上药酒，点火热敷，再用保鲜膜敷上。看似有点惊险，但大家都说效果特别好，游客也买了不少瓶苗药。

       “神秘湘西、茶富古丈”。漫山遍野的茶叶给苗寨乡亲带来了财富，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我们来到一块翠绿的茶林边，亲眼看着苗族大哥采茶。我们走进吊脚楼，身穿黑色衣服的苗家大姐，给我们泡上一壶焱焱的绿茶，我们惬意地品尝着清香扑鼻的古丈茶，听导游述说着苗寨乡亲脱贫致富的故事，从内心里为他们的美好生活而高兴。

       潇湘之旅，难忘美食！我们沿着山路来到平坦的沟底苗寨美食一条街。这里苗家风味的食品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像苗家油茶、苗家腌鱼、苗家腊肉、糯米做的米花糖，我们以前从未见过。这里也有面向汉族游客的油条、包子、麻花等食品。苗寨当地饲养大量黄牛，这里的黄牛肉干，爽滑酥嫩，味道独特，三两一袋，或半斤一袋，量多优惠。一位苗族大姐出售自制的整块风干牛肉，现切现买，价格低至一斤五十元， 吸引了大量的回头客，大姐也忙得不亦乐乎，苗族同胞真会做生意！

       古丈县是著名苗族歌唱家宋祖英的故乡，宋祖英的外婆家就在夯吾苗寨。导游大宝一路介绍了宋祖英的成长经历和励志故事：早年丧父，母亲供她上学，历尽艰辛，终于走上艺术道路。我们所到之处，到处能听到宋祖英的歌，感受到家乡人民对她的喜爱和尊敬。

       我们要告别苗寨了！苗寨优美的风光，苗族同胞苦难的历史、善良淳朴的品质、宝贵的民族文化、香辣可口的美食，给我们这次旅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祝愿苗寨的未来更美好，祝福苗族同胞在我们中华民族大家庭里生活更幸福！

                  2023年10月于华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