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文革》第四版读者评论(摘要三)

叶志江

<p class="ql-block">(照片为苏州清华校友座谈《走出文革》第四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侯国屏:</p><p class="ql-block">说叶公又红又专,其实是先专后红。他的红,政治色彩也不浓。倒是他有一种真善美道德观。灵魂里透出的那种怜香惜玉谁不受感动。 按说他似乎有点花花公子的味道。但是女生毫不介意。我的一位 中学同学,是典型的红色学生干部,上大学后,成了冶金系统树立的 全国学毛著标本。从我手上借走《走出文革》,竟然爱不释手,一年 不还。我提醒他,叶有点花,她竟然一笑,笑眯眯地回了我一句:“才子嘛!”。 真的,女生们对叶公这类人都是挺宽容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张启义:</p><p class="ql-block">“漓江雨”一文若非亲历,是无论如何也编造不出的绝妙奇文!</p><p class="ql-block">“嘉陵江雾”美的就像是断臂的维纳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刘国先: </p><p class="ql-block">“胡志明小道”,越南战争时期在丛林中开辟的由北越通向南越的秘密通道,美国人给的名字。运送北方给南越游击队的物资,从“飞 虎队”到胡志明小道,这种联想太奇妙了!让人忍俊不禁,本是中国 人写的一本好书,却要在国外出版,又要像当年的地下工作者那样, 出神入化地运到这块需要她的土地上,让人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紫檀:</p><p class="ql-block">青衣江那篇文章真棒!我看了三遍,仿佛自己的经历。这书写得才华、智慧,包容与幽默共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木子: </p><p class="ql-block">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一生未读过如此精彩、如此幽默、如此充满文采、充满联想的书。一个个飞虎队员写的活灵活现。不难想象将 此书改成电视连续剧有多么好看,多么吸引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刘尚培: </p><p class="ql-block">太精彩了!一部《亡命天涯》令人叫绝!它以“亡命天涯”贯穿了对历代历朝人与事的评价与诉说,夹杂花前月下的吟诗作赋,远到 对久远朝代的是非功过,对眼前毛泽东和各省各地官员的荣辱,连逃 到海外的民运人士都在评说之列。看一部“亡命”史胜读十年书!就 凭这一点,没有别的回忆录可以媲美。我暗自祈祷叶公:亡命之路, 一路平安!(因紫檀读书似在途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程代展: </p><p class="ql-block">我读书不多,感兴趣的书大致有两类:第一类是嵌镶在历史长卷中的人生故事。辟如《红楼梦》,它被称作封建时代的百科全书。另 一类是推理、侦探小说。如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集》。这些书 就像数学题一样,让你开卷时有如身临其境,闭卷时尤在沉思回味, 甚至幻想着去作奸犯科,与警察斗智;或者去当侦探,捉拿作奸犯科 者。</p><p class="ql-block">叶学长的书属前者,许多人物和故事,也是在一帧长长的历史画 卷中展开,而这段时期又正是我们从“揭小方巾”或不敢/不懂“揭 小方巾”,“直到我们都到了只能在池塘边钓鱼的年龄”。况且,我 们还分享了在清华园五六年的学子生涯。那段时光,套用狄更斯在《双 城记》开场白的格式:那是最糟的年代,也是最好的年代。那是恐怖 的时节,也是自由的时节。那是愚昧的冬天,也是启蒙的春天。说恐 怖,多少人死于无辜。试想,作为社会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的青春美 少女,手持铜头宽皮带,将老师活活打死。还有比这个更恐怖的吗? 说自由,大鸣、大放、大字报、大串联,不上课,坐车吃饭不要钱, 还有比这个更自由的吗?说愚昧,两派群众喊着誓死保卫同一个人的 口号,以性命相搏,这是何等的愚蠢啊。说启蒙,多少人因那场悲剧 惊醒,多少人唤起了“良知的拷问”。</p><p class="ql-block">那些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里的陈年旧事,在叶学长“处处闪烁着 智慧火光”的春秋笔法下,变成了一曲扣人心弦的歌。</p><p class="ql-block">往事并不如烟,是甜美的回忆,还是苦涩的追思,抑或是不堪回 首的伤痕,只能因人而异。却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我们曾经一 起走过!</p><p class="ql-block">感触太多了,以至读后感不知从何处写起。有时在想,若有时间, 随便翻开一页,都可以写出一篇来。不过,这些都只是为红花添一点 绿叶。叶学长的大脑存贮量比我多几个 GB,而其中的神经元网络至 少比我多一层。《走出文革》之所以如此震撼,那是因为它极其丰富 的内涵,极其优美的文字,加上启迪人们深思的思想。但当然,还有 我们--老五届清华人的共鸣。愿我们的共鸣能汇成一片启蒙的呼唤。</p><p class="ql-block">共振的威力是可怕的,当年它曾将昂热市 102 米的大桥震塌,让法 兰西失去了二百多名将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仕林: </p><p class="ql-block">这一次听朗读有个新的感受,即它不是文学作品,的确是回忆录,甚至可以说是自传。在 64 社区读连载的时候,也读到过其它清华文革回忆录,如沈如槐一个红卫兵领袖的回忆,此后还有其它同学陆陆 续续写的回忆录。但叶志江这本回忆录在写法上很独特,看起来轻松、 调侃,很有文学感,但细细琢磨,它是很讲究很严谨的。与有些回忆 录不同的是,叶志江的回忆录在同学中基本没有引起争议。看起来好 像不涉及政论,但处处着眼于宏观、大节,避开个人恩怨,饱受好评。 确实是对文革回忆的一本好书,是积极的向上的。我发现过去我没有 把它读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郭福鑫: </p><p class="ql-block">《走出文革》里面的人物、时间、地点、场面及行动都经过了前几版的检验,如今的第四版最可贵的就是“真实”。只有真实,不回 避、不掩饰、不造假,才能不留影子,真正走出文革。至于有些人没 有指名道姓正是体现了作者的人性,因为对这些人的作为历史已经作 出了评判,这些小人物毕竟不值得我们记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张从:</p><p class="ql-block">同感。叶书以前也读过,此次重温,如食橄榄,越嚼越有味道。</p><p class="ql-block">书内各篇看似分散,其实是互有联系的,一言以蔽之,还是真善美贯 穿始终。这种写法在回忆录中不多,体现了作者的思想和风格。</p><p class="ql-block">北大几位校友看了后也有这样的体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紫檀:</p><p class="ql-block"> 我读过清华好些书,说心里话,曾经有过不再读清华这类作品的计划,但是叶志江这部书让我改变了主意。《走出文革》一书写的有 骨有肉,有皮有筋,真切感人,文笔流畅,接地气,别具风格,独树 一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石志鑫: </p><p class="ql-block">大姐曾经发誓不再读清华的书,可是后来又读了,其原因就是她被叶志江的书打动了。 我虽然没有发誓,但在几十年中拒绝回忆清华岁月。这些天却写了一些回忆的文字,其原因也是被叶书打动了。</p><p class="ql-block">到底是被书中的什么内容打动的?</p><p class="ql-block">是被书中所折射出的人性的真、善、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仕林: </p><p class="ql-block">紫檀大姐,你这次朗读,不知为什么, 我体会到书中的魂了。这真是一大发现。叶公是多么严肃多么认真地 述说着历史!眼泪和痛苦他吞到肚子里,留给读者的是轻松幽默后的 思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村姑: </p><p class="ql-block">本人很少看长篇书,而《走出》却吸引了我。该书以真人真事为基础,既幽默又严谨。所写事件经得起推敲,人物少有争议。写作手法独特,把荒唐的历史写得生动风趣、忍俊不禁,又爱憎分明、立场 鲜明。体裁独特,有小说的故事性,有纪实文学的真实性,有杂文的 战斗性,有散文的观赏性,有回忆录的追溯性。反正看不出什么体裁, 只觉得“十三不靠”。看了叶书,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作者有了基本 了解。原来文革前的“红专”典型却也是名副其实的,只是换成“德 才兼备”更合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周轩进: </p><p class="ql-block">叶志江文革前就是大学生中又红又专的典型代表。我们出国留学生在高教部集训时,还专门听过叶兄的报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叶志江:</p><p class="ql-block"> 我记得外交部出国留学人员要我去讲这件事,但记忆中是一片空白,完全忘记具体情节了。那时候只是想方设法逃避这类介绍经验的 事,记忆中外交部这次也逃了。你都记得,看来是没有逃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张存和: </p><p class="ql-block">对于清华老五届来说,走出文革有两重含义,一是走出被发配的边远荒蛮之地,二是走出文革的思想禁区与束缚。七十年代中期,解 放了的老干部掌控各种权力,通过关係走出原发配地进入城市,没有 关係又不善于社交的是走不出去的。恢复考研与回炉,給清华老五届 以走出机遇,抓住这一机遇的不但走出,而且彻底改变了命运。留在 原发配地干出成绩来被提为官的也走出了。还有留在原配地“专业对 口”,从事技术工作,成为工程师和厂长。最终都走出了文革。</p><p class="ql-block">走出文革思维,也是多种形式,有走到另一个极端的,也有不肯 走出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张从:</p><p class="ql-block"> 说的很对,不仅是清华,其他学校老五届也是如此,再扩大到全国,都是如此。1978 年,是个历史转折点。但走出文革,至今不彻 底,文革阴魂未完全散去。所以,叶公的书仍有现实意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德群: </p><p class="ql-block">非常赞同:对于清华老五届来说,走出文革,一是走出被发配的边远荒蛮之地,二是走出文革的思想禁区与束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张存和: </p><p class="ql-block">叶公书中讲了他走出发配地的故事,在清华老五届中引起强烈反响。每一个被发配的清华老五届人,走出发配地的故事都各有特色, 各有精采,已有多人写了回忆,更多的人还只留在自己的记忆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叶志江:</p><p class="ql-block">就我个人而言,炮打康生绝无反对文革和中央文革小组的动机。我在《救赎》这篇文章里有一句隐语:“当然,如毛泽东所说,这</p><p class="ql-block">和我的某种本性也应当有关。”这里的某种本性指的是,我年轻时一直很奇怪地关注高层的内部矛盾和斗争,这大概是看了太多的历史书 和革命回忆录后形成的。所以才有我后来在文革前后一系列行为,包 括那张北方局的大字报、炮打康生,和在毛泽东追悼会上,“在肃穆 的哀乐声中望着电视屏幕上众多中央大员垂首默哀的镜头,我突然想 起鲁迅先生挖苦国民党大员在孙中山灵前致哀的那两句诗:静默三分 钟,各自想拳经。以至于忍俊不禁而想笑出来。我只好死劲掐自己的 大腿,免得笑出声来被革命群众当现行反革命扭送公安机关。”</p><p class="ql-block">也因为这个原因,在 1965 年记念“一二九”三十周年大会上我 会去关注彭真对毛泽东的态度,并且在回校的路上和同学讲起彭真的 冷漠的眼光。文革起,校团委书记和朱育和得知此事后让我以此情节 写了揭发彭真的大字报。但在批斗我时,这张大字报成了我“欺骗党中央,欺骗毛泽东”的大罪状,认为我自我吹嘘,编造了虚假的情节。 我百口莫辩,深感我的智商被贬低被侮辱了。因此一直想找机会表现 我的这一“特异功能”,以此证明我并无欺骗行为。</p><p class="ql-block">当我发觉康生的两面三刀后,一种必须在他暴露前就站出来公之 于众的冲动油然而生。这和在反蒯高潮中我插科打诨地贴出“救鬼秘 方”一样,在本质上是对侮辱我的智商和批斗的一种本能的反抗。不 仅没有反对文革的目的,也无任何革命的崇高精神和理想。当然也和 对文革的进程产生影响风马牛不相及。唯一有意义的是,如今叙述这 些故事,可以揭示那个时代的荒唐和个人的命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孙毓星: </p><p class="ql-block">叶公对自己当时真实动机的回忆很实在,表现了对历史也对自己的尊重。每个人的行为都有自身的原因,包括或明确或模糊的动机,即使做同一件事,也可以因阅历、处境、知识的差异而有所不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白桦林:</p><p class="ql-block">窃以为,最好的回忆录是以当时当地的历史事实和想法为基础,而不是按今天的眼光去表述和议论。个人感觉,救美即是历史情境下 的真实初心,也是人性的可贵之处。</p><p class="ql-block">回忆录的责任是留下真实历史记录,只要真实,其本身就是一种 反思和批判,也为更多的研究和评论提供有价值的史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范雨辰: </p><p class="ql-block">钱钟书曾说婚姻就是一座围城,外边的人想进去,里边的人想出来。人们进进出出,演绎出许多动人的故事。不料,这文革也是一座 围城。我们曾稀里糊涂地被卷入,如今想方设法挣脱出来。与此相反, 现在居然还有许多人想进去。</p><p class="ql-block">仔细一想,人类社会本就是由一座座围城构成的迪士尼游乐场, 有些城堡装点得富丽堂皇,极具诱惑力。几千年来,人们一代代,竞 相走入、竞相走出,川流不息。有人把这情景记录下来、加以研究, 于是就诞生了历史学、社会学及各类演义。</p><p class="ql-block">有人建议把《走出文革》翻成英文。近日俺忽闪一念,这“走出” 一词该怎么翻呀?琢磨数日也没结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逸翔: </p><p class="ql-block">关于叶公书中的年轻时相识的异性,大家讨论多的是救美主角和“清华皇后”,却鲜有提到书中还有一位“一代名优”。我很惊异叶公 在大会堂主席台上还能冷静观察大人物的关系而“偷窥天国的秘密”, 也很欣赏时代风雨中这对“金童玉女”的难得经历,当然还想知道她 最后未能赴约的原因,不知叶公文章之外还有什么没写的故事可以共 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张存和: </p><p class="ql-block">少帅的“我不说,我不能说呀!”这句话反映出他有一种非常想说的冲动,但还是被理智压下去,这就等于告诉了读者他们有兴趣问题的答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逸翔:</p><p class="ql-block">是的。很佩服叶公在文革前在领导人身边不是激动地忘乎所以,还那么冷静观察,居然有那样的思考,这就是差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仕林:</p><p class="ql-block">叶公在惊涛骇浪中驾驭维蒙特的故事,就是一部现实版的 MBA课程。在校友群贴出的时候我没认真看,这一次从头到尾边看边听, 被深深地吸引。市场经济中一名得心应手的弄潮儿,我对叶公又一次 刮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