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鸟岛”拍鸟纪实（第三季）

翟江南（Zeze）

一、开场白

这是“兔子”（笔者自嗨的称呼）写美篇以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在上一篇应时令之作抢先发出的《中秋之夜》中，已经向外界许诺［1］，还有这样一个《长沙“鸟岛”拍鸟纪实（第三季）》美篇要写，且至少有一万读者知道了这回事。“一语出口，驷马难追”，这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散布，不得不写——否则就是飞机上吹喇叭，调门太高。不写是不成的了。写确实存在压力。一是相对于“中秋”的话题，对“拍鸟”而言那就是太小众化了；前者读者上了万，后者会要以数量级减少；二是再写这种题材可能进入误区。前面的长沙“鸟岛”拍鸟纪实“一季”、“二季”的读者合起来虽然也上了万，但是，事不过三，“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的道理都懂。一个话题紧着翻来覆去，如同“剩饭炒三道，狗都不闻”，又要来一次鸟岛拍鸟纪实，会有多少老读者愿意拜读，又有多少新读者会有受阻于不知前文，产生枉看本文之虐呢？

看过此话题前面两季作品的读者知道，第一季重点是对西湖作为“鸟岛”世外桃源的发现［2］；第二季重点是围绕西湖资源，人与鸟之间的一种争夺［3］。两季都有比较共情的“鸟片”穿插其中，无论那些鸟片的产权归属于谁，对渲染各自的主题都是不可或缺的。接下来的“第三季”除了应该独立成章外，还必须依旧坚持有精彩鸟片供欣赏这个共同卖点，否则有愧于长沙“鸟岛”的自诩。除此之外，新写的美篇要有新的卖点，不但与前面的话题相呼应，而且还能有新的高度，表达出摄友们不约而同的担忧、提练出新的更深层次的爱屋及乌的一种情怀。应该是什么呢？回答这个问题还得回到底层逻辑上。人们爱到长沙西湖公园景区，首先是来休闲的，除了野餐露营、沙滩游乐、钓鱼抓虾外，还有赏花观鸟等等。游客随性而来，不想扫兴而归，都希望得到休闲利益的最大化。在长沙能够实现或部分实现这些项目、达到自身目的的地方和途径很多，比如松雅湖、后湖、烈士公园、橘子洲、洋湖湿地、巴溪洲等等。这一圈走下来，笔者发现，就一年四季观鸟不落空、一日从早到晚鸟的精彩行为频频展现来说，好像再找不到除西湖之外的第二个地方，这正是笔者将西湖景区湖面上的“白鹭洲”称为“鸟岛”的原因。也是基于这一点，为了对游客进行细分，使得各游乐点按功能进行区隔，西湖应该、也完全可以将游客观鸟拍鸟定向选择作为卖点，而且是具有核心竞争力的卖点，避免同质化竞争，跳出与市内其他景区功能雷同化的误区。纵观西湖一路跌跌撞撞走来，相关管理方好不容易从房地产开发商的口中夺回的这块公共用地，不正是希望将其打造成一方福地吗？

不可否认，游客的行为偏好不同。偏好之间有相容、有冲突；若管理者或熟视无睹，或置之度外，不闻不问不作为，从某种意义上讲，冲突有可能演变成对抗，就看游客的认识水平、乃至整体素质如何了。真闹成方方面面不愉快，既有悖于管理者的初衷，更有损于游客最大公约数的利益。

二、美丽的邂逅

“兔子”从米粒尖国回来的第二天，就应约到长沙西湖去拍鸟。组织者经过现场踩点告知白鹭群聚鸟岛，也许是处于秋季养膘阶段，此时鹭鸟生性非常活跃，摄影人只要守住某一只鹭鸟，在一段时间内，它必有捉泥鳅抓小鱼的举动。偶尔有从天空飞过的鸟儿，其嘴中常衔着食物飞向丛林安身处；也偶尔会有其他鸟儿飞来争夺领地，这些都构成摄影人抓拍的题材。如果一个人抓拍得不够过瘾，同行去的高手会将这种遗憾降至很低。

下面是美丽邂逅的一些镜头，自己拍的不作交待，同行拍的经过事后同意，会注明在这些图片下方。

为了使读者对环境有个整体认识，兔子特地从网上下载了西湖的平面图。从图上看，号称“鸟岛”的白鹭洲实际上是个弹丸之地，其水域占西湖水域1087亩面积的约八分之一。

以西湖平面图中的白鹭洲（即鸟岛）为圆心，下面六点钟方向正是兔子和其他摄友占据着观鸟、拍鸟的地方。要清晰地抓拍到岛上鸟的动作细节，所用的镜头至少要达到400mm以上。而要抓拍到白鹭、夜鹭等鸟儿抓捕食物的精彩尽头，那图中右侧的“生态湿地”则近在咫尺。

守在这里，会有好戏。

1、鸟岛上栖息着的静鸟

鸟岛（白鹭洲）远眺 在鸟岛左侧的靠水面处 在鸟岛左侧的靠树梢处 在鸟岛的中间靠水面处 在鸟岛中部的灌木丛中

在鸟岛右侧的靠水面处

2、从天空飞掠过的和/或眼前千姿百态的动鸟

飞夺宝地 搜寻到目标，准备出击 极限捕捉 束手就擒 叼回岸边 无从下口 哧溜滑落

空中追击

寻丝觅缝

金蝉脱壳，捞回稻草

不辞辛劳，从头再来 重回宝地 又有斩获 这回得紧紧咬住 空中甩脱 娴熟翻身 必须咬住头，才能吞下口

囫囵吞枣

“一举三得、一箭三雕” （此片由同行的网友指导老师“立春（时空）”倾情奉献） 白鹭捕捉到猎物后都会飞到岸边再享用，这一段时间为拍鸟提供了宝贵的时间和空间（此片由同行的网友“阿威”倾情奉献） 白鹭和灰鹭之间的竞争瞬间（此片由同行的网友“阿威”提供） 各有高招（同行摄友网名“黄军”拍摄） 坚守阵地，反抗侵略 被赶跑的侵略者从空中掠过（此片由同行的网名为“黄军”倾情奉献） 飞向鸟岛，寻找理想的庇护所

三、不和谐的行为

这个鸟岛对鸟儿真是安全的吗？这是一个值得哲学思考和探索的问题。人类一直在探索自然界的奥秘，却发现从来没有置身自然之外。人类的本性常常需要将其他的物种置之于可能的伤害之中，丛林法则的本能从古代延续至今，其惯性思维仍然在严重地左右人们的行为；两脚兽在祸害其他物种的同时，发现自己在日益遭到自然界的反噬。所有的动物都有着“共同语言”，都需要有栖息的安全地，生存和发展是硬道理。动物的栖息地滑稽地存在于人们的故事、梦想中，现实中却是像下面一样的类似景象频频出现。正是忙碌于命运探索的人们在时时打破动物的生存空间，实际上也就是在亲手打破自己希望进入的那种伊甸园的梦幻。

这种不协调也一直出现在兔子的镜头里，从2022年5月就开始提出（见美篇《长沙“鸟岛”拍鸟纪实（第二季）》 ），有朋友将保护鸟岛的意见向有关管理部门反映过，至今没有任何改善。

鸟岛上的鸟正作鸟兽散，因为可怕的两脚兽从四面八方划着船冲了过来。

“你拍得不够好，是因为你走得不够近”。这句摄影界名言被不恰当地运用在这种场合。要真是这样，拍鸟的人早就将鸟赶跑完，还轮不到划船的来凑热闹。

船所向披靡，鸟儿落荒而逃，船所到之处，视域几乎再难寻觅鸟的踪影。

鹭鸟被逼向树梢、逼上天空。

在这片天空的下面，兴致勃勃的游客正划着“LinK”公司的船、穿着“LinK”公司的救生衣，追寻着刚还在一转眼就不见踪影的鹭鸟。他们在此花去的时间，正在为“LinK”公司创造着短期经济效益。至于这种急功近利的行为对长期的各方利益的危害有何影响，会带来哪些连琐反应，多米诺骨牌将从哪一块开始倒下这些问题，管他呢，靠边去罢。

偶尔，整天在西湖进行皮划艇训练的运动员也会从近岛的呷道划过，其速度之快，掀起片片浪花。

这都不够。更有甚者是有些不负责任的家长，以身作则，带着孩子划船直接干到了生态湿地的纵深处、那些摄影爱好者正将镜头对着的鹭鸟抓鱼捉虾的宝地，不但打破了人与鸟之间的平衡，甚至打破了鸟与鸟之间的平衡，大有你不收兵我的决不收兵之势。

船一走开，鸟儿又飞了回来。整个公园鸟儿面对的是四面楚歌。曾几何时一些别处大的游览场所，为了吸引鸟儿，以为“栽下梧桐树”就能 “引得凤凰来”，不料树上建好人造窝、半岛盖上一座十几层楼的美其名曰“白鹭塔”，就是不见鹭鸟来，多么具有讽刺意味。反观这边倒好，就着一个天然鸟岛，不知道珍惜也罢，遭人肆虐都熟视无睹，可悲可叹。

看到这些，兔子不免有些感慨。联想到加拿大艺术家葛雷哥里•柯北（Gregory Colbert）创作《灰与雪》（Ashes and Snow）摄影、影片和书信体小说的作品，他通过对观众的官感刺激，将人类置身于猛兽中，传达出人不但不该，也不能和孕育人类的大自然分离的旨意；落实到这里的语境，鹭鸟是那么弱小，就不能还它们自然而然的宁静吗？游客非得要为了自己一时的高兴，去袭扰鸟的天堂吗？

四、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如果从以上道理上还不足以让人们意识到人与鸟之间、人与动物之间、人与自然之间要如何和谐相处，看看兔子在米粒尖国拍过的一些照片，了解了解那块儿的普通老百姓是怎么对待、怎么处理的，或许能够得到启发，受到教育。

这是一张在寒冬腊月、冰天雪地时，一对米粒尖夫妇提着自烤的面饼于雪地投食圈喂鸟的照片［2］。拍摄于2019年2月22日。那时兔子刚洋插队到米粒尖当“研究孙”。开始时，进到超市看到一袋袋25磅的鸟食只需要不到8刀，心想不会有谁蠢到来买这么多吧。猫粮、狗粮买去喂宠物不假，喂鸟不是都会跑光光吗，这又何苦来。以后住的时间长了，这种护鸟爱鸟的自发行为见得多了，这条产业链上呈现出来的各种商机被不断挖掘，那些大情小事也就见怪不怪了。

鹈鹕与渔夫。彼此和谐相处。 兔子于2023年8月26日路过 Colubia河边的一个池塘，看到一家人正端着满满一纸箱食物来喂鸟 这又是一家。

这些鸟在兔子国更多的人只能抬头展望天空时看到，它们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一会儿拍成一个一字，还有一首好听的歌《鸿雁》唱的就是它们。

2023年6月18日拍摄。开着游艇回来的山姆大叔将钓上来的鱼在回家前的小码头就破掉，内脏用来喂老早就等在那里的一群鹈鹕。

喂完鱼的内脏给鹈鹕吃掉后，山姆大叔正在用压缩水枪清洗钉板。

五、尾声

只要认真去解决问题，办法总比困难多。兔子从网上找到如下一张标注了西湖公园湖面功能区划分的平面图。在人们还没有形成自我保护生态环境的粗放发展期，为了使得各方利益、特别是承包湖面划艇公司的经济利益均沾，在还没有形成护鸟爱鸟全民意识的当下，只能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船来竹篙拦。从图上在“竹影蝉鸣”与“西湖鱼港”之间拉一条竹浮筒（如图中湖面红线所示），将鸟岛（即白鹭洲）与七影花田、生态湿地圈起来，不让任何水上船只入内，给鸟儿一块不受袭扰的水面和空间，这样既不影响湖面美观，又经济适用。这种土办法，是有点霸蛮，既非民主、也非自由，就是来硬的。若读者觉得可行，建议有心人打以下西湖公园景区咨询投诉电话：[phone]，看能否解决问题。

最后，分享同行摄友网名叫“陈工”拍摄的一段视频作为结束。在此，一并对友情提供作品的各位老师表示衷心感谢！

注释：

［1］翟江南.美篇《中秋之夜》（2023-9-30）.https://www.meipian.cn/c/16022597

［2］翟江南.美篇《长沙“鸟岛”拍鸟纪实（第一季）》（2022-4-30）.https://www.meipian.cn/c/16022597

［3］翟江南.美篇《长沙“鸟岛”拍鸟纪实（第二季）》（2022-5-24）.https://www.meipian.cn/c/16022597

［4］翟江南.美篇《冬天的鸟儿有食吃》（2020-3-11）.https://www.meipian.cn/c/16022597